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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云好奇至极。
刚听到藏宝图这几个字时,她还以为是一个装满了财宝的山洞什么的,没想到居然是两本书。
而且,这两本书还是自己祖上留下的。
难怪胡子叔要把它给自己,而且要她来找赤松公。
区区两本书,竟引得星月教主亲自动身前来寻找,这书到底宝贵到什么程度?
赤松公答道:“是啊,是当之无愧的宝书。据说,其中一本是兵书,另一本讲的是玄门奇术,学会了它,可以呼风唤雨,预知未来。”
苏羽云不以为然。
“兵书还靠谱,什么呼风唤雨,预知未来,这怎么可能?”
赤松公正色。
“你可别小看它。当年你先祖沐震沐元帅就是凭了这两本书,用兵如神,战无不胜,替东凌国打下了江山。后来,沐元帅兵困伏罗山,殒命沙场,那两本书却也从此消失。有人说,沐元帅留下了一幅藏宝图,就是这个。”
苏羽云疑惑地问:“你不是说我先祖战无不胜吗?最后还不是败了,连命都没有了。可见这所谓的宝书其实并没有世人吹嘘的那么神。”
赤松公叹道:“羽云,你可知有句话叫君命不可违?其实,在出兵伏罗山前,沐元帅已经预知自己会兵败身亡,所以才提前把宝书藏起来了。”
这么解释,苏羽云倒是有点相信赤松公的话了。
齐心协力走出困境8
对这两本书的好奇心更甚。
虽然她对带兵打天下不感兴趣,但不管怎样,这是她祖上的东西,也就是她的东西,她想见识一下它到底是什么样儿。
是不是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可惜,她和赤松公研究了三个月,也没能研究出藏宝的具体地点。
这其间,她拜了赤松公为师,随他学艺。
左倾颜听苏羽云讲述了整个经过,颇为感慨。
“难怪星月教想方设法也要找到它。”
“星月教有夺取皇位之心?”
苏羽云问。其实在知道锦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之后,她就猜到这点了。
除了夺天下,还有什么人对这个感兴趣呢?
星月教是个邪恶的教派,靠了令人不耻的手段纠集了一帮教众。
在江湖教派中来说,它的确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没有别的任何帮派比得过他。
但对于招兵买马,夺取江山来说,还差了很多。
左倾颜答道:“没错,星月教想夺天下。”
“那你那次与星月教主谈些什么?”
“互助。我帮他夺天下,他帮我打败沐国师。”
“星月教知道飘影国?你打算同这种邪恶的教派合作?”
苏羽云只觉得左倾颜的这个做法很不妙,她本能地就很抵触。
左倾颜忧虑地回答:“我一直很犹豫,怕引狼入室,所以一直没告诉星月教主飘影国的所在。”
其实,当时谈合作,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保护苏家吧。
当然,他不会把这个想法告诉苏羽云。
苏羽云喃喃地说:“但愿你永远都不会当真跟他合作。”
第二天,两人赶了马车来到皇城。
皇城也加强了戒备,城门口的卫兵盘查得非常严格。
左倾颜远远地停下了马车,望望城门上方飘扬的旗帜,再看看身边的苏羽云,只觉得有黑压压的乌云压在头顶。
(抱歉,今天下暴雨打雷,不敢开电脑,见缝插针写了些,更得比较少。明天争取多更。)
皇城惊险1
离开的时候,皇城还是他的,整个飘影国都是他的。
他可以大大方方地从城门经过。
如今,皇城却已经成了别人的天下。
他这个曾经的主人,却得躲躲闪闪的,连自己的真面目都不敢暴露。
沧海桑田,世态变幻。
左倾颜再一次回过头,问:“羽云,你看,皇城盘查得这般严格,你还是先去幻彩谷住一阵子吧。”
他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同她说这样的话了。
羽云身子不便,呆在幻彩谷比较安全。
他虽然不再是皇帝,可保护她的能力还是有的,让她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还是可以的。
可如他预料中,苏羽云想也不想便答。
“你又想甩掉我?哼,说过的话不算话。我才不要离开,我就要同你寸步不离。”
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可她就是不愿让他一个人面对如此的艰难险峻。
而自己却依然在他的庇护下过日子。
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
“你别想再去找你那两个美人叙旧。”
左倾颜心情再糟,也被她这句话给逗得笑了笑。
“小醋坛子,你放心,我就是想叙旧也无从叙起,当初就没跟她们讲过几句话。而且,她们的父兄都是忠于我的,如今她们是不是还在宫中,这可难说。”
轻松了一忽忽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苏羽云也无心再说什么。
两人默默无言地赶了马车往城内走去。
是啊,那两个妃子多半已经不在皇宫了吧。
娘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的政敌的女儿呆在皇宫。
别说呆在皇宫了,她们能不能留得命在都是个问题。
说起来她们也蛮可怜的,根本是政治的牺牲品。
苏羽云低声说了句:“但愿娘只是把她们赶出宫,别害了她们的性命。”
为了安全,这回两人不再扮作夫妻,而是扮作两个商人。
苏羽云没穿女装,换上了男装。
皇城惊险2
宽大的袍子将她原本就不是很显露的小腹给完全遮掩住了。
脸上也照例易了容。
在路过的小镇上买了更趁手的易容物,左倾颜干脆将两人的年纪也变得大了。
他自己加了一撇小胡子,眼角画了皱纹,看上去有四十来岁的样子。
倾国倾城的容颜完全被掩盖在一堆黄黄的易容物之下,看上去再没有玉树临风的感觉,反而畏畏琐琐的。
舍不得在苏羽云的脸上画皱纹,只把她变成个三十左右面黄肌瘦的男子。
易了容后的两人很顺利地通过了城门的盘查,进入到城中。
原本繁华的皇城整个变了个样。
昔日街上云集的商贩和行人减少了许多,昔日祥和安宁的气氛也不复存在。
街上每一个的人步子都放得快了,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紧张。
昔日不怎么逛街的信徒却明显的增加了,大街小巷随处都可以见到。
杏黄镶各色边的袍子俨然成了皇城的一道风景。
不过,混进城中的两人可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样的风景,他们不着痕迹地四处打听这段时间的变故。
越是打听,左倾颜的心情越是沉重。
沐国师显然是早有预谋的,平时不动声色,一旦行动便迅捷无比。
短短的十天工夫,皇城中忠于左倾颜的臣子被她贬的贬,流放的流放。
几乎都不再呆在皇城。
让苏羽云稍微松了口气的是,她娘并没有大开杀戒。
打听了一圈消息,两人来到一家极不起眼的客栈住下,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
关上房门,左倾颜一屁股在一张竹椅上坐下来。
恼怒地说:“别的臣子都敢反抗沐国师,朕最信任的倪天正竟然背叛了朕,成为沐国师的帮凶。”
苏羽云知道他说的倪天正是何人。
他是飘影国的礼部尚书,身居要职,向来深得左倾颜的信任。
他为官清廉,敬重左倾颜。
皇城惊险3
而且与沐国师素无往来,飘影国举国上下皆知。
谁知这次毁坏神坛的事竟然是由他亲手操办的。
是他,假传左倾颜的旨意,亲自带了人,去天音坛将飘影神的神坛毁掉。
这叫天下人如何不相信此事的确是左倾颜所为?
左倾颜忿忿地诅咒了几句,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
沉思了一阵,渐渐冷静下来,思忖着说:“我对倪天正的为人很了解,这事根本不象他所能为。不对,莫非这其中别有蹊跷?”
“你打算怎么办?”
苏羽云问。
“今晚夜探尚书府。”
左倾颜肯定地回答。
越想,这事越发透着奇怪。
若倪天正背叛自己,倒向沐国师,为何立下如此大功的他却得不到沐国师的提拔?
而他自己也称病呆在府内,闭门不出。
莫非他是迫于沐国师的淫威,无法反抗,不得不如此做?
想着反正他不去毁神坛,自有别的人会去毁。
他何不趁此机会获得点沐国师的罪证?
又或者,他是被沐国师骗了,被蒙在鼓里?
是的,倪天正为人正直,做事却向来老谋深算,这是极有可能的。
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去一趟尚书府,去找他弄个明白。
苏羽云自然不会反对,也不甘落后,不会独留在客栈中。
马上说道:“好,我们今晚就去尚书府探个究竟。”
左倾颜瞅她一眼,却没有反对。
说真的,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陌生的客栈,身边没有可靠的人保护她,他反而更不放心。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倪天正的尚书府内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倪天正为官清廉,府第占地不小,屋舍却并不多。
府内的人口也不多。
街道上,更夫敲着梆子走过,“梆梆梆”三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被拉得格外的幽长。
府第内,寂无人声,唯有清风阵阵掠过。
皇城惊险4
府内约摸十余间房舍,唯有一间还亮着灯光。
瞧房间的格局,应该是主屋。
左倾颜拉了苏羽云的手,跳到那间屋舍上。
轻轻揭开一片屋瓦,从屋顶的缝隙望下去。
只见下方是一间书房,房内放着一排排原木书架。书架粗陋,架上的书却不少。
当中的一张书桌上亮着灯,一个面上长着长须,年约五十上下的老者正坐在书桌前看书。
他看了一会书,然后放下手中书卷,对灯长叹。
苏羽云和左倾颜对望了一眼。
左倾颜朝苏羽云点点头,拉了她的手,跃到窗下。
无声地推开窗户,掠进房中,顺手再把窗户给关上。
倪天正正对灯沉思,突然觉得房中一暗,讶然抬头。
瞧见面前的两个不速之客,吓得腾身从竹椅上站起,扯开喉咙便欲高呼。
左倾颜及时上前,手中一柄利刃抵在他的脖间,低声喝道:“不许呼救,不许把人引来。”
“是,是。壮士饶命。”
这种情形下,倪天正对左倾颜只能唯命是从。
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寒气逼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左倾颜将匕首从倪天正的脖子上撤离,人就站在他面前,约两步之距,手中拿着匕首把玩。
淡淡地问:“倪天正,你毁掉神坛,这是何故。”
他改变了声音,倪天正辩不出他是什么人。
颤抖着回答:“壮,壮士,这实在不能怪我,我完全是按,按照皇上的命令在行事。身不由己啊。”
“胡说。”左倾颜冷声斥责。
“真,真的,我没有撒谎,的确是皇上的命令。”
倪天正一口咬定。
左倾颜琢磨着,是否要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让他无可抵赖。
却听苏羽云在一旁说:“我们是飘影神派来的。飘影神知道你假借皇上的命令,擅自毁了神坛,发怒了。你还不知罪?”
倪天正显然笃信飘影神,听苏羽云如此一诈,顿时吓得“扑通”跪倒在地上。
皇城惊险5
叩头如捣蒜。
“飘影神息怒,实在不关我的事啊。”
左倾颜见状负手立在一旁,暂不说话,让苏羽云去对付。
苏羽云哼了一声,说道:“怎么不关你的事?明明左倾颜没有下旨,你毁了神坛不说,还假冒他的旨意,你自己说,该当何罪?”
在凡人面前,倪天正还可以抵赖。
可飘影神慧眼识破世间万物,什么事能瞒得过她?
难道当真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