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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凡人面前,倪天正还可以抵赖。
可飘影神慧眼识破世间万物,什么事能瞒得过她?
难道当真报应来了吗?
慌乱之下只想着推卸责任。
摆着手,象在澄清自己似的说:“真的,真的不关小人的事。小人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谁逼迫你?”
“是,是沐国师。”
苏羽云和左倾颜对望一眼,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中。
不过,单是口头上说的话,做不得证据,谁知道他当着天下人的面会怎么说。
左倾颜喝道:“把沐国师如何逼迫你毁神坛之事全部写出来,都有哪些人参与,具体如何做的,写详细点。”
“是,是。”
倪天正被他俩的气势吓倒,脑子迟钝,几乎不会思索。
摊开桌上的纸笔,提笔蘸了墨,就往纸上写。
写着字,思绪倒是变得清楚了,突然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
若是飘影神来兴师问罪,为何还要他写这供状?飘影神自己心里清楚明白得很,还需要这东西吗?
可万一飘影神就是要他自己供认罪状呢?
倪天正一时犯了踌躇,笔停在纸上,没有继续往下写。
左倾颜问:“怎么了?还不快写,你敢违背飘影神的旨意?”
倪天正心头又是一慌,又再写了几句,可速度放得慢了许多。
左倾颜等得不耐,站在他身后细瞧,看到纸上的字迹,突然脸色一变。
轻轻地“嗯”了一声。
倪天正心头思绪翻腾,突然又再想到,传说中飘影神的座前侍奉的人从来都是女人,没有男人。
皇城惊险6
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派男人来传达她的意旨。
飘影神的信徒中,男人从来都得不到重用。
而眼前这两人,竟然是男人,穿得又不伦不类的,根本不是信徒的打扮。
这事有蹊跷,绝对的有蹊跷。
其实,这也是因为苏羽云临时起意扮作飘影神派来的人诈他,她对飘影国毕竟不是很了解,哪想得到这男女的问题。
倪天正越想越不对劲,心中默念了句,飘影神,别怪我,我只是想试试这两个人的真伪,看他们到底是不是你的手下。
默念过后,手拿着笔伸向砚台。
却并没有蘸墨,而是用手扳转了砚台。
左倾颜大喝:“你想干什么?不许捣鬼。”
急忙想要阻止倪天正。
但是已经晚了,倪天正已经触动了砚台上面的机关。
尖利的鸣叫声立刻响彻了整座尚书府,与此同时,书桌后面的一大块地板突然朝下翻转。
书房中露出一个很大的洞口。
洞口正好位于左倾颜和苏羽云的脚下。
若是换了常人,必定跌入洞内无疑。
可左倾颜毕竟是左倾颜,就在鸣叫声刚刚响起之时,他已经轻身一纵,离开了地面。
同时,手抓住旁边的苏羽云,空中折身,落到了书桌上面。
苏羽云在看到倪天正的手有异动时,也马上警觉。
见左倾颜朝她伸过手,忙借他之力,与他同时起身,避开了脚下的机关。
倪天正面对着站在自己面前,书桌上的两人,惊得几乎不会反应。
连这样的机关都能避开,真是神了。
莫非他们当真是飘影神派来的人?
才想反悔,却听见左倾颜说:“不好,快逃。”
同时耳边听见了书房外面的一个响亮的声音:“快,放箭,布网,别放过他们。”
知道那句话意味着什么,连忙大声呼喊。
“别,千万不要射箭,我还在里面啊。”
皇城惊险7
扑到窗前,拉开窗户,想要阻止外面的人,被左倾颜及时给拉了回来。
左倾颜才一拉开他,便有一支箭从窗外呼啸而入,射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入墙极深。
同时,有更多的箭从窗外射进来。
倪天正吓得面如土色。
左倾颜将倪天正丢到书桌前,仗剑护住他和苏羽云。
冷冷地说:“若想活命,就赶快写,把所有毁灭神坛的前因后果全部写出来。”
倪天正抖抖索索拿起笔,再不犹豫,飞快地在白纸上写着。
窗外有人听见了左倾颜的话,喝道:“混帐,不可以写,写了就完了。”
射入室内的箭越加密集,有不少甚至飞到了书桌前,全被左倾颜给挡开了。
倪天正一边写一边大声回骂。
“奶奶的,老子发信号是让你们来救老子,可不是让你们来杀了老子。”
顷刻间,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倪天正扔下了笔,说道:“全都在这儿了。”
左倾颜匆匆卷起纸,来不及细看,抓住倪天正问:“倪天正到哪去了?”
这下,别说倪天正,连苏羽云都惊讶无比。
问道:“他不是倪天正吗?”
“他是个冒牌货。”
左倾颜一声冷笑,伸手在面前这个酷似倪天正的人脸上一抹。
整个脸立刻变了个样,变得与先前面目全非。
原本清矍有神的面目变成了尖嘴猴腮的样子。
加之易容物没有完全抹掉,沾在脸上,看上去无比的丑陋。
左倾颜哼了一声。
说道:“易容术不错,连我都差点被他骗了。若不是看到他的字迹,说不定就当真被他蒙蔽过了。”
真正的倪天正同左倾颜的接触不少,上的折子也不少。
左倾颜对他的字迹再熟悉没有。
今晚才进到房间,他就觉出这个家伙奇奇怪怪的,言行与真正的倪天正相比,实在差了太多。
那时就起了疑心。
皇城惊险8
等到看到他写的字,再无怀疑,眼前这个倪天正是假的。
不免感到一丝欣慰。
借他之名毁坏神坛的人是眼前这个假的倪天正,真正的倪天正并未背叛自己。
可同时,又不由得担心,担心真正的倪天正的安危。
生怕他的命运同庄太傅一样。
只不过,一个是明杀,一个是暗杀。
一个得到了正直敢谏的好名声,另一个却落得个毁坏神坛的罪名。
假倪天正眼前事情已经完全败露,再无可隐瞒,只得承认。
“是,我是假的倪天正,是沐国师让我假扮的。”
窗外那个响亮的声音又在高声叫骂。
“胆小鬼,人家一问就乱嚼舌根,老子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
假倪天正吼了回去。
“难道老子不说你就会放过老子吗?刚才若不是这位壮士拉我一把,只怕我已经死在你的手中了。”
左倾颜可没耐心听他们斗嘴。
喝问道:“快说,真正的倪天正在哪?”
“小,小的也不知道。”
假倪天正回答。
他是真的不知道,沐国师让他扮倪天正他就扮了,谁知道真正的那个人在哪。
苏羽云一直听着左倾颜逼问,没有打扰他们。
突然鼻间闻到一股子焦灼的味道,情知不妙。
赶紧叫道:“别问了,快走,他们在放火。”
窗外一条条亮光闪耀,亮光落到书房上,燃起一股股小小的火苗。
书房主要由木头制成,半年干旱,屋子极易着火。
很快熊熊火焰便包围了这间书房。
原来是外面的那伙人见箭射不中屋内之人,干脆放了火箭,火箭将书房给引燃了。
假倪天正吓得惊慌地叫:“快逃啊,这地下埋有火药,快逃。”
声音完全变了腔调。
左倾颜瞧出他没有撤谎,不敢怠慢,拉了苏羽云说:“快,我们得马上逃出去。”
(今日更毕)
惨痛的代价1
这么大的火势,肯定会引爆地下的火药。
假倪天正忙抱住左倾颜的脚呼救。
“壮士,别丢下我啊,救救我吧。”
左倾颜鄙薄他的为人,脚一抬,将他踢开。
反正从他嘴里也套问不出什么更多有价值的东西,由得他去自生自灭好了。
抓了苏羽云,手中运力,另一只手抓住的长剑立刻冒出一道长长的白光。
左倾颜就势往屋顶挥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屋顶顿时四下炸裂。
碎瓦迸射开来,连同千万片带火的碎木,射中不少围在书房周围的人。
顿时惨呼声四下里响起,连绵不绝。
就在屋顶裂开的这一瞬间,左倾颜已经带同苏羽云从屋顶冲天而起。
绚烂四散的火光中,连在一起的一对人影升腾在半空。
一圈白光环绕着他们,神圣而凛然不可侵犯。
原本纷飞的火箭竟一下子停了下来,黝黑的夜空中,只有这白色光影环绕着的两个人。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半空,直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才回过神来。
再顾不得从屋顶冲出的那两个人,顾自逃命。
逃得快的,侥幸得了性命。
逃得慢的,便同倪府的书房一道化为齑粉。
强烈的火光照亮了半个皇城,耀得人睁不开眼睛,眼前只剩下一片白光,什么也看不见。
许久之后,伏在书房外面,幸存的一干人才逐渐恢复视力。
个个面面相觑。
“那两个人呢?”
“谁知道呢?许是炸死了吧。”
“他们不是从屋顶飞出来了吗?”
“笨,他们只飞在半空,哪里有地方可供落脚?还能往哪躲?”
之前同假倪天正喊话的为首的那人怔了好一阵,才说:“走吧,回去交差。”
眼前被毁成一片平地,毁得这样彻底,连尸骨都没必要再找了。
心头万分惶恐,不知道此事是福是祸,是将得到奖赏,还是受到惩罚。
惨痛的代价2
倪府书房下面的炸药是沐国师吩咐埋下的。
但她曾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以引爆火药。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十分复杂,满含着绝决、慈爱以及犹豫。
他跟随沐国师多年,知道她行事果决,他还从未在她脸上见到过如此的忧柔寡断。
她其实是不想引爆火药的吧。
自己今晚这么做,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今晚的情形算不算得是迫不得已。
倪府的爆炸声惊动了半个皇城,也惊动了正在国师府休息的沐国师。
她蓦然醒觉,叫道:“羽云。”
从床上腾身坐起。
床头燃着一支幽暗的蜡烛,窗外的夜空从未有过的明亮。
沐国师冷汗涔涔,心慌得厉害。
披衣下床,站在窗前观望。
窗外的亮光渐渐变暗,夜空又恢复了平常的黑暗,没有月亮只有稀稀疏疏几颗星星,显得格外凄凉。
从方位来看,刚才发出亮光的,正是倪府的方向。
沐国师再没有了睡意,在房中踱着步,努力克制着自己想冲出房去的冲动。
再过得小半个时辰,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薛念在门外呼唤。
“小姐,你醒了吗?”
沐国师走到门前,拉开门,问:“怎么回事?”
语气已恢复了冷静。
薛念眼含着泪花,禀报道:“小姐,出大事了,倪府书房下面埋的火药爆炸了。”
沐国师的心重重地下沉,张着嘴好一会,才问:“人呢?”
薛念却破天荒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埋下头说:“您派去倪府人就在外面,您自己问吧。”
说罢用手中的丝巾拭着眼角的泪水。
沐国师一声不吭,走出了屋子。
薛念站在书房门口,呆呆地站着,没有如往常那样跟随在沐国师身后出去。
她听见外面院中传来对话声,听得不是很清楚。
她也没心思去听。
惨痛的代价3
情况她都知道了,没必要再听。
更不忍心再听第二遍。
终于,她清楚地听到沐国师疲惫的声音:“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薛念这才走出屋子,来到院中。
院子中央,沐国师孤零零地站着,身子站得笔挺。
院子四周,重重花影在风中剧烈摇摆,似在嘲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