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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清澜:“……”
正窃喜他被我搅晕头,突然手心一空,手中的画像被抽走,我想要抢回,君清澜已经展开了画,上方大大的通缉犯三个字,我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又担心他骂我。
半响,君清澜收起了画像,道:“我这位四弟最是心细如发。”
他的语气淡淡的,并无生气的痕迹,我放下一半心,笑嘻嘻道:“可不是吗?连我耳垂上有个月牙形印记都被他发现了。”
君清澜身子突然一震,声音不知为何比平时低沉了些,说:“你耳朵上有个月牙形的印记?”
我正想点头,突然一个黑影夹着寒气疾奔而来,是寒湛,他冷冰冰的脸这会子终于有了点表情,焦急道:“王爷,锦汐姑娘突然被安王府的人带走了。”
058 回眸一笑狼狈生(四)
一直不停的听到颜锦汐这个名字,在安王府,我终于见到了真人。
那是安王府的花园,园中牡丹盛放,颜锦汐穿着一袭霞红衣裙,青丝如瀑,一半自然垂落背部,一半松松挽成发髻,用一根白玉钗簪着,她正在跟君辰安下棋,微垂着头,看不清五官,只看到盈盈素手执起白玉棋子,微一停顿,轻巧把棋子落在棋盘上。
听到声响,她蓦然转头,那是一张好看的脸,眉目如画,唇不点而朱,温婉中透着灵气,天真中自有妩媚,视线见得来人,她笑颜如花绽放,艳中带雅,雅中有慧,真真是人比花娇,让她身后娇艳的牡丹顿时失了颜色。
提起裙摆向前两步,她声音清脆如珠玉落盘,“清澜,你来了。”
她的笑那样灿烂,她的声音那样甜,心口像是有针无声无息刺在那里,一下一下的抽痛,我觉得脚像有千斤重,提不起来迈不动。
于是,我站住了,看着君清澜从我身边走远,走向颜锦汐,看着他和她在牡丹花旁相视微笑,如天造地设一对璧人。
我抬头看天,天真蓝啊,蓝得扎眼,晴空万里,太阳高照,阳光真是刺目啊。
一道不可置信在突然身旁响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侧头,只见端木凰柳眉倒竖,杏眼瞪圆。
我咧嘴一笑:“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了。”
端木凰脸上露出鄙夷,“你是趁机死缠着澜哥哥一起进来的吧。”哼了一声,不屑道:“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一见到澜哥哥就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了,明知道他已有心上人,还没皮没脸的纠缠。”
心口突然刺痛得厉害,像是被针无声无息一下子刺入,我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端木凰蓦地后退两步,震惊道:“不会吧,真的被我说中了,你对澜哥哥一见倾心。”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她扶腰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压低声音道:“没皮没脸的人我见得多了,但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样还敢对澜哥哥心存绮念,拜托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笑得太大声,连前方的人都注意到了,三道目光同时投过来,君清澜眸色幽深,君辰安看戏般挑眉,颜锦汐微笑道:“阿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在笑些什么?”
端木凰抬手指向我,我心里一慌,手心都汗湿了,下意识摸出一包毒药,我想让端木凰不能说话,可是最终我却一动也不能动。
因为君清澜静静的看着我,眉心微皱,漂亮的桃花眼中是清晰的制止神态。
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冻住。
端木凰杏眼悠然扫了我一眼,指尖一偏,指着我旁边一株狗尾巴草道:“我在笑它,这园里都是蒹葭玉树,奇花异草,偏生它不识趣跑来凑热闹,还好死不死长在一株牡丹下,妄想与牡丹争芳,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059 我若不爽,你必遭殃(一)
颜锦汐眸光柔和望着我,温婉一笑,摇头道:“你这丫头嘴巴也太利了,万事万物都由其可爱之处,牡丹雍容富贵,世人皆爱,开得这般国色天香,也是因着有人精心打理,而这株草,无人照管,还随时面临被清除的下场,可它却坚强成长,为满园春色增添了一抹绿意,我倒觉得别有风味。”
端木凰余光瞥了我一眼,吐了吐舌道:“你心地善良,万事万物都好处想,可知这样最容易被奸邪小人趁机利用。”
颜锦汐失笑:“哪有那么多奸邪小人!”明眸良善大方落在我身上,“这位姑娘是?”
端木凰冷哼了一声,君清澜朝她投去警告一瞥,又朝我微微一笑,道:“这位是洛桑洛姑娘。”
颜锦汐讶然一笑,“原来你就是洛姑娘。”提步盈盈朝我走来,亲昵拉着我的手,笑道:“我听清澜提起过你,昨天我就想去四海宫拜会你,可想着你一路长途跋涉,需要好好休息就没去打扰,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
我怔怔望着她,她神态那样落落大方,亲和自然,让人挑不出刺来,我木木道:“原来你就是颜锦汐。”
端木凰突然跳脚插进来道:“你就是洛桑,那只泼猴就是你养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猴。”她一掀袖子,露出白玉似手臂,那手臂上却有两道清晰的抓痕,气急败坏道:“你那泼猴抓伤了我,你说这件事该怎么算?”
刚才被她误打误撞撞破了心事,惊慌之下被她挤兑一番,亏大了,这会子我已镇定下来,一腔子闷气正无处发泄,嗤笑道:“你连我的猴子都摆不平,你认为能在我这里讨得到便宜么?脑子里装的是豆腐渣吧。”
端木凰立刻炸了,杏眼喷火,“你才豆腐渣,畜生不讲道理,你也跟着不讲道理?你这个野蛮女!”
我冷笑三声,扬着下巴拿鼻孔对她:“畜生有本事来咬我啊。”
端木凰气得满脸涨红,挥舞着双手就朝我扑来,我迅速侧身,抬脚扫她下盘,伸手一戳她的额头,她吧唧一声四仰八叉摔倒在地上,头顶冒烟。
我弯腰望着她,不解摇了摇头问,“明知道自己弱得一撂就倒还学螃蟹横,你哪儿借的胆?还是你根本是个白痴。”
端木凰哇一声哭了,抽噎道:“你欺负我!你凭什么敢欺负我啊?从来没人敢欺负我。”
我看着她梨花带泪的脸,确信她脑子确实反应迟钝,亲眼看到鞭子被剪了不相信,如今明显因为我强她弱所以被欺负了还问我凭什么,如此迟钝,我琢磨着她需要多被欺负几下才能明白过来,抬腿准备踩两脚。
将将抬起,手臂被人拉了一把,我重心不稳倒退了两步,疑惑回头,于是看到了君辰安。
060 我若不爽,你必遭殃(二)
君辰安星眸冷飕飕斜睨着我,“你欺负人还起劲了?!”
我鄙夷看了看哭花了脸正被颜锦汐和君清澜扶坐在椅子上的端木凰,撇了撇嘴道:“哪里起劲了?她太弱了,形势一边到,根本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君辰安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安王府?本王是这里的主子,凰郡主是我的客人,你在我面前揍我的客人,你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我掏了掏耳朵,“拜托你能不能统一称谓?一会儿我一会儿本王,我听得头晕。”顿了顿,甩了甩被他拉住的手,瞪眼道:“男女授受不亲,放开我。”
君辰安不仅不放,反而手腕一转,想要反剪我手,我是会坐以待毙的人么?当然不,当即身子一扭,另一只手用力戳他手腕,不曾想君辰安吃痛,那只手却纹丝不动,另一只手还迅速缠上来,将我两只手都死死制住了。
我怒了,抬腿踢他胯下,君辰安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冷笑出声,笑到一半,那声音生生转成了惊痛,脸骤然绿了,顾不得抓我,双手捂住胯下蹲下了。
我一边揉着被捏痛的手腕一边十足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这是连环腿。”
安王府的侍卫反应极快,瞬间奇刷刷就围了过来,我比他们更快,趁着君辰安惊痛无力,迅速捏住他下颚,把一粒药丸塞入他口中,转身鼓励一笑,“尽管上前,有你们王爷陪葬,我也值了。”
四周的侍卫不敢上前了,君辰安剧烈咳嗽起来,我好心帮他拍了拍肩膀,道:“别白费力气了,这药入口即化。”
君辰安勃然大怒,反手要来抓我,我一边闪一边好心提醒道:“这药叫噬心散,中了此药万不可动气,不然药力随血气沁入心脉,不出半日受尽噬心之痛而死,此药是我研制的,解药只有我有,我敢保证,全天下没有第二个人能解此药。”
君辰安的眸中掀起森然怒气,眸色蓦然幽紫,他深吸了几口气,手掌生生在我脸前停住,收回,转身朝剑拔弩张的侍卫道:“你们先退下。”
看样子他已经冷静下来,这一番折腾,心中的气闷消去不少,我觉得有点累了,找了个石凳坐下,坐下后抬眼,只见对面三人神情各异,颜锦汐像是被突来的变故吓到了,正抓着君清澜的一只手,刚才正哭得起劲的端木凰已经不哭了,目瞪口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而君清澜神色莫测,眼幽深如海,探不到半点情绪。
我不敢多看,慌忙转过身,觉得有点渴,清了清嗓子说:“安王府连杯茶都没有吗?”
君辰安星眸暗沉,我以为他会发怒,没曾想他倒是勾出一抹笑来,一招手,立刻有伶俐的丫头奉上茶。
我悠然喝茶,君辰安没过来问我解药的事情,反而朝君清澜冷冽一笑,道:“三皇兄这是带她来想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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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软肋(一)
感觉到君清澜的视线投过来,我不敢回头去看,我知道我刚才失控了,我答应过南潇不要再招惹安王,可是气闷之下,光想着发泄,都抛诸脑后了,这会子冷静下来,我想起了我是跟着君清澜前来,我做的事情会牵连到他,而我是南潇的义妹,还会牵连到南潇。
他们两个,一个是我喜欢的人,一个是真心对我好的人,我不想牵连他们。
我转了转眼珠,朝君辰安噗嗤一声笑了,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跟澜王爷没关系,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顿了顿,悠悠加了一句,“毕竟,那药他也解不了。”
君辰安眸色几番变换,最终坐到我对面,“为什么下毒?”
我诚实道:“因为我比较擅长这个,而且见效快。”
君辰安嘴角抽了抽,阴测测道:“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叹了一口气,说:“下毒的时候没有,喝茶的时候想了一想。”
君辰安一笑,带着丝丝缕缕冰冷的死亡气息,“那你想到了什么?”
我喝了一口茶,说:“你不会放过我,不仅不放过我,而且还会卑鄙无耻颠倒黑白借机发作落井下石牵连旁人。”
君辰安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你想得太多了。”
我喜出望外,连忙道:“这么说你跟传闻的一样,是个光明磊落之人,绝不会卑鄙无耻颠倒黑白借机发作落井下石牵连别人。”
君辰安高深莫测笑了,“我还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你也有怕的。”
我眼泪染上泪花,掏出快手帕拭泪,楚楚可怜道:“我只是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弱女子,我怕的可多了。”
君辰安:“……”
趁着他发懵,我赶紧掏出解药,诚挚道:“刚才是我失礼了,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我们和解怎么样?解药给你,我们恩怨一笔勾销。”
君辰安笑容沉下去,慢声道:“不可能。”
我毫不气馁,笑眯眯道:“一切皆有可能。”
颜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