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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人愿意来同情我怜悯我,哪怕是关心我一下都没有。”每当说起自己的身世王七总显得很激动,他扭曲着面目,样子特别可怕,脸上那条疤痕会随着表情的变化而蠕动,就像一条吐着杏子的蛇,会冷不防蹿起来,在身上阴毒的噬咬一口。
“你真的误会我了王七,我是来给你送信的,看了这封信我想你的心情会好受些。”阿音从靴筒里摸索出一封封着火漆的信。
信封上的几个字王七一眼就认出是娘的亲笔。
“你慢慢看信吧,我的任务完成了,也该走了。”阿音微笑着跟王七道别,走出没几步,重新回首看向王七,脸上舒展温和的笑不见了,换作不怀好意的冷笑。
阿音走出破庙,缓缓行进在下山的路上,她听见从破庙里传出的王七的呐喊,阿音用牙咬了咬嘴唇,从嘴中迸出几个字:
“我知道你看了你娘的信会嚎叫,也让你尝一下痛的滋味,你可知你这么对我,我有多痛?”
☆、第二百零八章 娘的信
“吾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娘已经走了,从此我们母子天人永隔。娘很痛心没有看到你功成名就、出人头地的一天,不过娘也很欣慰,因为你是娘一手教出来的,娘深知你是一个有勇有谋之人,总有一天你会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让那些欺负我们母子,把我们母子当泥似的踩在地下的人好好看看,我的儿子是一个多么有用的人。
娘走了之后,你要更加小心行事,那些人全都虎视眈眈,娘是让他们逼死了,你若没有十二万分的把握就不要替娘报仇,一旦出击就是那群坏人死的一天。
永别了吾儿,娘,绝笔。”
王七看完信,马上把信烧了,他不想留任何蛛丝马迹下来,让娘在信中提到的那些坏人查到。
“娘,你是为我而死,儿心中明了,儿一定不会让你白死,等拿到了传国玉玺,儿就替你报仇,把那些欺凌我们母子的人全都杀光。”王七双眼出神的看着地下烧成灰烬的信,他转首看向米脂,阴郁不堪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
俯身在米脂唇上亲吻,王七不敢用力,怕弄痛了米脂。允吸着米脂湿润的双唇,王七的痛苦减轻了不少,他轻抚米脂的面颊:
“米脂,我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能不能替我娘报仇就都靠你了,传国玉玺在哪儿?快告诉我传国玉玺在哪儿?”忽然王七变得疯狂起来,他用力摇晃米脂的身体。
米脂紧闭双目,任由王七发疯似的摇晃自己。
“对不起米脂,我弄疼你了,我不该这么用力,对不起,对不起。”王七揽米脂入怀。心疼的轻抚她,眼中溢满柔情。
王七真是个复杂的人,他的情绪可以转瞬变幻,刚才和颜悦色,一转身的功夫就可以换一张脸,变得面目狰狞可怖。阿音给王七带来的是一个坏消息,他娘死了,娘是王七留在世上最亲的人。现在连娘都没了。王七还有什么牵挂。
“咕咕,咕咕……”正当王七沉浸在痛苦中时,破庙居然飞进一只鸽子,王七一眼发现这只灰鸽是周凯恩的信鸽。
如月山庄灯火通明,他们的大小姐失踪一整天了,至今未归。不但小姐失踪,连丫鬟也不见了,周夫人坐立不安。周老爷愁苦的皱紧了眉头。
眼看抚育了十八年的女儿马上就可以交还给她的亲生父母,哪知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周夫人觉得触犯了神明,喊恩纳去祖宗跟前又是烧香又是礼拜。周老爷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如果不能把周凯璇平安交给她父母,周家颜面何存。
周凯恩不知父母十万火急喊他回来所为何事,当得知是妹妹失踪不见了时,周凯恩大咧咧的说:
“爹娘别急。妹妹玩失踪又不是一次两次,等孩儿派出手下把人找回来就是了。”
周夫人焦急的拉着儿子的手:
“凯恩,这次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同,要是换作平时离家出走你妹妹总会收拾大包小包,她心爱的胭脂水粉总不忘带,刚才我去你妹妹房里看了看,发现她一样东西都没带走。凯恩,娘心里害怕的噗噗直跳,你说你妹妹会不会被人绑架了?”
“娘,你别担心,如果妹妹被人绑架了,绑匪肯定会通知我们,我看妹妹八成是顽皮偷偷溜出去逛了,你放心吧娘,怎么说妹妹有武艺傍身,况且还有可兰跟随,应该不会出事。”
“可是,可是为娘的还是觉得后怕,你也知道你这个妹妹的身世,眼看就快送给人家了,没想到会出这个事,你说娘能不急吗?”
周凯恩正想安慰娘,周老爷痛苦的皱着眉说:
“还是让凯恩派人出去找吧,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接到绑匪的通知,我跟凯恩的感觉一样,凯璇应该是自己溜出去玩了,只是玩的忘了时间而已,所以夫人不用太过焦虑,凯璇不会有事。”
“娘,你就放心吧。”周凯恩执着手周夫人的左手。
“夫人。”周老爷执着周夫人的右手,周夫人看看儿子,又看看丈夫,见两个跟自己最亲近的人脸上露着无比真诚的神情安慰自己,周夫人终于展颜而笑。
此时周老爷暗暗对周凯恩使了一个眼色,周凯恩悄悄点了点头,他知道爹找他有事。等安抚好了周夫人,周凯恩来到爹的书房。
“爹,你找我。”周凯恩对爹永远都是恭恭敬敬。
“进来吧,凯恩。”
父子两个面对面站着,儿子已高出父亲一个多头,需扬起脖子看他,周老爷心里忽升起一种苍然感,儿子大了,意味着他老了,可以退出历史舞台了。不过当看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时,周老爷呵呵一笑:
“爹交给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爹,那个人不可靠,我不想用他。”
“胡扯,他是爹和废人一手栽培起来的,如何不可靠?肯定是你整天只知寻欢作乐,没有把爹交给你办的事正正经经去办,所以才有此一说。”周老爷一脸愠色。
周凯恩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爹总是这样不相信自己,他已经很努力了,爹居然还误会他只顾着玩乐,周凯恩觉得很苦闷,所以他才喜欢去画舫,在那里他是众星拱月似的,会被一群漂亮女人包围,这也巴结他,那也奉承他,周凯恩生命中缺少的东西居然在风月场找到了。
“不管怎样,我要在一个月之内找到传国玉玺,自古嫦娥爱少年,她只不过是一个寡妇,而且还是一个年轻寡妇,我就不相信她不会对王七动心,记住一点,爹的办法是对的,你只需照着办就行了。”原来王七是周老爷放在米脂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
周凯恩对爹的这个办法一点都提不起兴趣,事实上这个办法已经失败,王七和米脂下落不明,脱离了他的掌控。不过不能把这告诉爹,否则他老人家定会对他一顿臭骂。
回到自己的驻山小楼,周凯恩的心情复杂极了。他在等可兰的消息,然而灰鸽迟迟不来。
王七若不是对米脂动了真情,他敢私自带走米脂吗?
想到美丽的米脂正和脸上有一条刀疤的王七在一起,周凯恩气得对着米脂的画像伸手就是一拳,画破了一个洞,周凯恩手捧画作,急的喊红妆再重画一副给他。
“红妆,快叫红妆过来。”周凯恩一阵心痛,发现一拳居然打在画上米脂的胸口。
☆、第二百零九章 搜查
红妆钗环凌乱,头上装扮的就像一座百花园,周凯恩见了厌恶的皱起了眉。红妆睁着惊讶的眼睛看向周凯恩,涂着鲜红唇膏的嘴微张:
“公子,你难道不喜欢红妆的这身打扮吗?”
“喜欢。”周凯恩极不情愿的从喉咙里逼出喜欢两个字。
红妆勉强挤出一丝笑,她低头看了眼身上一袭玫红色纱衣,暗暗自语:
“只要公子喜欢,红妆就满足了,不知公子叫红妆过来有什么吩咐?”
“把这幅画重画一遍。”周凯恩把破了一个洞的米脂的画像递给红妆。
红妆像不认识似的看着周凯恩手上的画,带着梦呓般的口吻说:
“红妆好久没有拿画笔,手法都生疏了,恐画不好公子心目中的女神。”
“画不好我养你干什么?”周凯恩狠狠的把画掷在地下,眼中凶光毕现,红妆见了身体不由自主颤抖了起来。
她怕公子生气,更怕惹恼公子,红妆蹲下,捡起地上米脂的画,小心翼翼的说:
“红妆听公子的话,这就去把画画好。”
“仔细着画,若是画的不好我唯你是问,快去!”周凯恩冷酷的朝红妆挥了下手,红妆像抱着一个婴儿似的捧着画,倒退着走了出去。
站在驻山小楼外面的红妆怀抱画像,痴笑一回,哭一回。
“公子让我画画,我一定要把画画好,这是公子让红妆画的。”步履踉跄的红妆摇晃着朝自己的别怨走去,曾经风华绝代的丽人变成如今疯癫的弃妇,周凯恩从来就是这样对他的女人们的。
送走红妆,周凯恩独立窗前,他像在等什么人。果然红妆刚走没多久,从窗外飘进一个黑影。黑影并未蒙面,他屈膝在周凯恩跟前一跪,恭敬的抱拳施礼:
“公子,属下已经查明,派出去的十三个兄弟都让王七杀了,米姑娘在王七手上。”
定睛看向黑衣人,但见一脸胡须。他不正是大胡子刀吗。
“十三个人都让王七杀了?你平时是如何训练手下的?”周凯恩手起掌落。劈向大胡子刀,大胡子刀背上挨了周凯恩运足十成功力的掌劲,整个人像只皮球似的弹了出去,撞在桌案上,只听“砰”一记巨响,桌脚折断。桌案震碎,大胡子刀伸手捂在胸口,生生把一口涌到喉咙口的鲜血吞了回去。
无论对女人还是对男人。周凯恩从来都不留任何情面。
“我再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有你亲自带人去追捕,若不能生擒王七。就不要活着回来见我,快滚!”周凯恩怒视大胡子刀。
大胡子刀犹豫着,像有什么话要对周凯恩说,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
“如果王七反抗,属下是不是可以把他杀了?”
“不行。就算打废他,打残他,都不能杀了他,我要把他关入黑牢,留着慢慢折磨,谁叫他带走米脂,他哪里配得上米脂?”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王七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属下一定不会让兄弟的血白流。还有,属下探听到几天前王七曾去过西山猎场。”
“他去西山猎场做什?”大胡子刀带来的这个消息对周凯恩来说太突兀了。
“公子还记得曾让属下去西山猎场搜查小姐的行踪,公子怀疑小姐暗中和王七勾结,属下到了猎场之后发现了王七的踪迹,在一个树洞里属下看见一身夜行衣和一个斗笠,地上还有一包青橄榄的橄榄核,这是王七独有的暗器,江湖上除了王七再无第二个人会用青橄榄的橄榄核当暗器。”
“西山都是周凯璇的人,他是如何进的西山?他又去西山干什么?”周凯恩纳闷,王七干嘛去西山?
大胡子刀单膝跪在地下,继续向周凯恩报告:
“属下在山洞发现了王七的踪迹之后,就在西山抓了一个小姐的人来问,那个人说三天前见到过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他想杀死樊二公子,还好有小姐护着,樊二公子才有惊无险,后来看到小姐的人都从林子里飞了出来,王七自知寡不敌众,逃走了。”
“王七要杀樊世麟?”周凯恩满脸狐疑,他实在想不出王七和樊世麟有何过节。
待大胡子刀走后,周凯恩凝立窗前,清凉的夜风拂面,吹得挂在窗下的一只灯笼摇晃起来,周凯恩伸手扶住灯笼,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