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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王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吹笛?”米脂纳闷,不过转念一想,米脂忽然记起王先生有失眠的毛病,他肯定无法入睡所以才站在月光下吹笛。
“哎哟。”垫在缺腿处的硬物不知何故忽然垮塌,长凳变成了三条腿,米脂摔了下来,屁股砸在地上,生疼生疼。
“谁?什么人?”米脂在院墙外的声响惊动了里面的王先生,王先生横笛在手,长身而立,俊美的脸庞在月色下显出几分忧郁。他在想刚才那记声响是如何发出的?什么人在偷窥他?
就在王先生猜想的当儿,他已经背剪双手飞步朝院墙跑去,脚在墙面上点了几下,利用轻功已稳稳当当站在米脂跟前。
一看发现居然是樊府大少奶奶,王先生一脸惊愕,脱口而出:
“米姑娘。”
米脂摔疼了屁股,一时起不来,坐在地上对王先生尴尬的笑道:
“王兄。”
看到米脂的狼狈样,王先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把手伸给米脂扶她起来。
“米姑娘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是贼,差点误伤了姑娘。”
“唉,别提了别提了。”米脂伸手揉着屁股,对王先生摇了摇手说:
“我在家里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觉得好奇就想出来看看,刚才站在那条长凳上往里看的时候,不想从上面摔了下来,害得王兄的笛音戛然而止,就像囫囵吞了一只馄饨噎着似的。”
“哈哈,米姑娘真是太会说笑了,既然来了何不到王某府上小坐一会儿。”王先生笑看着米脂,一脸欢愉。
“好吧,我正想坐一会儿再走呢,我的屁股真心摔疼了,现在就连爬都爬不动。”米脂一瘸一拐跟在王先生身后来到院里。
王先生的院子不大,不过一进院子米脂就闻到茉莉花的香味,现在黑咕隆咚的看大不清,不过米脂想王兄肯定在院里种了不少茉莉花。
屋子里亮堂堂的,布置的十分雅致,花架上放着一盆文竹,墙上的水墨画画的也是茉莉,看来王先生对茉莉花还真的情有独钟。米脂见给他们端茶的是那天晚上遇到的阿金,阿金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他肯定在想,樊府大少奶奶深夜打扮成这样,还跑到这里来,不知所为何事?
阿金似要把米脂看透似的,盯着她看了很久,看得米脂都觉得不好意思,故意转过头去。
“阿金,这里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顺便把院门关了。”
“是的,公子。”阿金出去的时候还不忘用狐疑的眼神朝米脂瞄了几下。
米脂装作没看见,呷一口碗里的茶,觉得有一股甜津津凉丝丝的味道,茶很好喝,再加上米脂经过这一番折腾,真的口渴了,居然一连喝了五碗茶,喝完还不忘用衣袖擦嘴角,对坐在边上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王先生竖起大拇指说:
“好喝,真是好茶。”
王先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米脂不解道:
“王兄为何发笑?”
“哪有人像你这么喝茶的,茶得一口一口抿,含在嘴里细细品味,方能理解茶的真味,米姑娘仰着脖子一连喝了几大碗,到是跟个炉饮差不多。”
“驴饮?什么叫驴饮?”米脂不解的看向王先生。
王先生刚喝了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米脂就问了这么一个外星人的问题,王先生忍不住失笑,口里的茶喷了出来。
“王兄,你刚才说我驴饮,敢情你是驴喷了吗?”
王先生刚想止住笑,不想又被米脂逗乐,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正在关院门的阿金见公子在屋里大笑,心下一惊,阿金记得公子很久都没有这样笑过了,听到公子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声,阿金居然感动的哽咽了:
“公子你真的好了吗?忘记过去所有的苦难变回从前那个开心人了吗?”
☆、第五十七章 回府
“我是一个粗人,整天只知道舞刀弄枪,刚才说的话让王兄见笑了,如有得罪之处,实属无心之举,还请王兄多多海涵。”米脂朝王先生抱了一个拳。
王先生笑道:
“米姑娘是一个侠女,有英雄气概,王某绝不会斤斤计较,如若米姑娘不弃,这点茶就送与米姑娘带回家去喝。”刚才米脂说茶好喝,细心的王先生立即想到要把茶送给她。
此时阿金关了院门,刚走进屋,就看到公子要将好不容易得来的茶送人,阿金觉得有点惊奇。这个米姑娘不是樊府大少奶奶吗,刚死了丈夫的人,深更半夜居然跑到这里来,还一身黑衣,该不是在做贼吧?
阿金边在心里纳闷,边给王先生和米脂的杯子里斟了茶。
“老实说,王先生的笛子吹的那个真是——,真是好。”米脂想找一个形容笛声好听的文绉绉的词,不过想了半天仍想不出来,想不出来就用一个好字代替拉倒。
“噗。”王先生忍不住又失笑:
“米姑娘过奖了,王某已经有五年没有吹笛了,技艺都生疏了,吹的很不像样。”
“谦虚谦虚,你们这些文人就是谦虚,像我就没有这么谦虚,如果人家夸我好,我保证高兴的跳起来。”
“那是因为米姑娘是个性情中人。”
“抬举抬举。”米脂对王先生抱了一个拳。
“我虽然不会吹笛,也不懂音律,不过从王兄刚才所吹的旋律来看,似乎有什么心事。那天晚上我们在樊世麟院子里已经结过拜了,如果你当我是好兄弟的话,不防把你心中的郁结说给我听,看我这个半文盲能不能帮到你。”
王先生凄苦的笑了笑,说:
“我是想起我的亡妻,所以才伤感。”
“哦!”原来他先前有过一段婚姻,看这个人的样子仪表非凡,他的妻子也肯定差不到哪里去,难怪会这么伤感。
米脂见王先生提到他的妻子的时候,表情特别凝重,落寂的低下头轻抿一口杯子里的茶。
阿金见公子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到亡妻,觉得有点纳闷,来到隆阳府五年,公子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这些。
“诶诶,洒了洒了。”米脂见阿金把水全都倒在茶壶外面。
“哦。”阿金发现了错误,连忙更正。
米脂感觉这主仆两个怪怪地,一提到亡妻王先生的表情是凄苦,而阿金的表情是愕然,刚才就是因为他在发呆所以倒在茶壶里的水才会洒在外面。
气氛似乎有点沉闷,米脂清了清喉咙,对王先生说:
“时辰不早了,我想回去了,我是撂倒了几个奸细偷跑出来的。”
“奸细?难道樊府有人监视你?”
“唉,甭提了,有时间再慢慢说给你听,反正在樊府我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严密监控,我现在非常庆幸在家的时候练了一身好武艺,否则像个娇小姐似的连路都走不动,还怎么翻墙出来溜达散心,如果明天晚上天气好,我还会出来跟王兄喝茶。”
“这——”王先生露出担忧的神情,米脂拍了拍王先生的肩说:
“甭担心,我翻墙的技术好的不得了,再说我还会一点点三脚猫轻功,保证不会有事。”
“王某担心的不是这个,王某想米姑娘深夜出府万一在街上遇到个歹人怎么办?”
“你怎么跟麟麟一个样,说我晚上要是跑出去会被色狼瞄上。”
“麟麟?哪个麟麟?”
米脂不小心说漏了嘴,她打了个哈哈,说:
“不早了不早了,我真的要回府了,否则家里两只母老虎发现我偷跑出来会吃了我的,告辞了王兄。”米脂朝王先生抱了个拳。
刚跑到门口不想被王先生喊住了:
“慢着,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认得路,自己跑回去很快的。”
“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回府我真的不放心,还是让我送你回去吧。”
王先生执意要送米脂,米脂也没有办法,到底盛情难却。一路上米脂向王先生讨教了几个有关音律的问题,王先生只简单的向米脂说了一下吹笛的要领。什么吹笛的时候要用胸部呼吸,两边嘴角微微向后缩,就像微笑的时候那样,笛子贴住牙床,利用嘴角适当收缩的力度,控制双唇向两侧伸展后移。
听了一会儿吹笛技巧,米脂忽然问王先生:
“吹的时候舌头派什么用场?”
“舌头可以起到如珠定盘的碎音效果,舌尖受到呼气的影响,就会产生这种效果。”
“哦,我懂了,鸟鸣声用的大概就是如珠定盘这种方法。”
王先生笑道:
“你开窍的很快,以后有时间我好好教你吹笛吧。”
“我很笨的,恐怕教不会,让你这个笛子高手蒙羞。”
“米姑娘说笑了,一看就知米姑娘是个聪明人。
两人边聊边走,很快就来到樊府,米脂还是像刚才那样翻身进去。因为只有一点三脚猫轻功,因此米脂是踩在王先生肩上爬上院墙的。
看着米脂轻盈的跳下院墙,王先生听见一阵脚步声,米脂正朝自己院里跑去。
王先生仰头看着高高的院墙发了一会儿呆,方才背着手默默离去。
米脂仍旧从樊世麟的院子里翻进去,她发现樊世麟屋里漆黑一片,知道他已睡下。
“哼,居然死不承认自己是麟麟,好啊,你狠我也狠,等我做出让你后悔的事我看你还装得下去吗。”米脂恨恨的想,边想边跑,不一会儿就跑到自己的雅园。
还没有进门,米脂就发现情况有异,院子里灯火通明,像是聚集了很多人的样子。
整座樊府的人此时差不多都集中在米脂院里,特别是老太太,像一个武林盟主那样被一群人簇拥着坐在院子中间。
米脂一进去,就看见一脸怒容的老太太用手杖在地下重重的顿了一下,怒声道:
“丧门星,你总算舍得回来了!”
“把她给我架过来!”此时说话的人是秦氏,她的脸色不比老太太好看到哪里去。
米脂此时脑子里电光火石,逃吧,如果不逃这里杀气这么重,说不定今晚就是自己的末日。可是要是逃,逃到哪里去?这里可是古代,一个女人浪迹天涯是很难混的,说不定还会被人抓去青楼当妓女。
就在米脂犹豫逃还是不逃的时候,从边上出来两个五大山粗的女人,这两个女人米脂从来没有见过。金鱼眼的那个叫容大娘,黑皮的那个叫鲁大娘,这容鲁二人相当于樊府女打手,要是女佣人犯了事,挨板子掌嘴什么的都有这两个人动手。
此时米脂被容鲁二人架着胳膊拖到主子跟前,米脂倨傲的不肯跪,容大娘在米脂小腿肚上踹一脚,米脂觉得小腿都快被折断了,她朝容打手投去愤怒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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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不安夜
米脂想不通,自己偷跑出去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都被自己撂倒,难道他们酒醒了之后向老太太和大夫人告的状?不会的,他们是来监视自己的,自己喝醉酒在先,发现我失踪了去告状不是自己找抽。米脂想来想去,告状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琉璃那个死丫头。
就在这时,米脂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哄闹。
“浇了三桶井水总算弄醒了,一个个都醉死了。”
米脂的头被容打手强按着,她抬不起脖子来看周围的情形。只听见一阵琐碎的脚步声,然后是男女哭喊的声音,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被自己撂倒的那三个人。
“老太太饶命。”六两六带着哭腔第一个跪在老太太面前磕头讨饶。
接着响起红儿颤抖的声音:
“奴才该死,都是奴才不好,一时大意多喝了几杯黄汤就醉得人事不知。”
红儿的声音刚落,站在老太太身后的琉璃带着阴冷的口吻先冷笑了几句,接着咬牙道:
“你和那个女人分明就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