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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祸躲不过,此劫亦是。彻明,那是出自彻悟大师的手笔吗?可我见其字迹,不是他所写。”明镜无缘淡淡地问,眼神祥和,似无忧虑,这也是皇帝相信不是彻悟所写的原因,笔迹不同。
“大师左手书写,兴致所然,故无人知晓。”
“原来如此!看来,预言是真!”明镜无缘的声音里,有了不一样的凝重,抬头看着飘浮在空中的灰烬,怔然出神,让人瞧不出情绪。
……
苍翠静寂的森林中,古木参天,山间无路,一片静谧安祥。在山际的高处,有一处被树木掩盖的溶洞,洞内黑暗幽深,一条湿漉漉的石径,从洞口通往黑暗中,仿佛通往冥间地狱一般,无穷无尽。
幽暗的洞穴深处,传来一阵痛苦的声音,是一个女子痛苦的惨嗥,随着她心胆俱裂的惨叫声起,瞬间无声。
黑暗之中,一双碧绿如鬼魅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发出慑人的幽光,一只碧绿似枯骨的手,仿佛绿色水晶,发出莹莹绿光,绿水晶之中,丝丝红色的脉胳隐现,里面有红色的液体流动,|Qī…shu…ωang|手的下方,抓着一个黑影,一动不动地躺着。
渐渐地,黑暗中亮起另一只如冰晶似的枯手,逐渐变得炽亮,诡异阴森,如在幽冥地狱之中。
“够了!”一个冰冷阴邪的声音在洞内响起。
“渐渐失控,越来越不能掌控了。”碧绿的眼睛突然消失,一个冰冷的声音回道,声音饱含痛苦,其中有着一抹异样的快慰,似是满足,亦似是煎熬,黑暗之中,只剩下一冰一碧的枯手,在微微地闪烁。
“彻悟是你杀的吗?”阴邪的声音漠然地响起,没有质问,只是想要知道答案而已。
“哼,这正是我的疑问!”冰冷的声音里,加入了薄怒。
“哦?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阴冷的声音里加入几丝讶异,一闪而失。
“药已经快养成,破功之时,不远了。”
“哦?”
阴冷的声音又是轻轻地哦一声,不太关心,意味深长地说:“赫日国的五皇子,欲拉扰血魔进入麾下,意下如何?”
“呵呵呵……”
冰珠子似的笑声似是从地狱传出,阴恻恻的,不带丝毫人气,阴森森地说:“让他们送古竞天的女人给我当美食即可。”
洞内的声音渐渐地消失,那双恐怖的手,光亮渐息,恢复成一片死寂,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道漂浮在空气中,死亡的气息盘旋在洞内。
幽冥之洞穴,不应在人间。
……
玄尘庄,富可敌国,笑傲世人,气派自是少有人及,却自有一种超脱尘世之感。它位于皓月国最繁华的曲女城,是皓月国仅次于皇都的第二大城市。
曲女城,女子皆能艺,色艺双绝之绝世美人,层出不穷,是皓月国有名的美女产地。这里水道密布,纵横交错,自有一股水乡女子温柔多情的脂粉气息,丝竹之声整日不绝于耳,几乎日日都有斗艳、斗曲、斗才的盛会举行,是文人墨客们沉醉的天堂。
玄尘庄,占地几百顷,庄内占据着曲女城最美的湖泊…玄玉湖。
湖上停留着玄尘庄自制的画舫,供庄主悠闲出游之用,无人敢私自进入。两岸垂柳成荫,碧空绿影,倒映水中,风景如画,画舫行走在其中,仿若进入仙之境,让人如痴如醉。湖边,一座人工小山,山顶上建有小亭,白纱轻扬,似仙人之居。湖光山色间,自有一种难掩的浩荡之气。
玄尘庄,环湖而建,沿湖的廊道,琉璃翠瓦,红色廊柱,伸入湖中的闲亭,静静地融入湖景,安静而和谐。
突然,安静的湖上,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曲音高远而轻松,弹琴之人心境开阔,如这碧波荡漾的玄玉湖,琴音贴和着湖水流动,传来一片清爽之气,静静地飘浮在湖上。
山顶小亭,两个人影在飘扬的白纱中若隐若现,琴声就是从亭中传出。
布置得雅致的小亭,一个穿着湖水蓝衣衫的男子,端坐琴台,修长的手指轻拂琴弦,如仙之乐飘然送出,黑发静垂肩际,眼帘微闭,眉眼间一派轻松闲适,面如冠玉的绝美脸庞,脸上的每一处,似是精雕细琢而成,无一丝瑕疪,修长入鬃的剑眉,带着一股俊朗英气,令如仙之境瞬间失色,人间一切美景尽消失于他面前。
“唉……”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轻轻地传出,琴声嗄然而止,余音似是带着无限惆怅。
小亭的一角,一个趴在锦毯之上的小人影,倏地弹跳起来,将小脑袋揍到他面前,认真地打量他,再一次惊叹这祸国殃民的美色,愤愤不平地说:“主人,如此美景,如此妙乐,你居然发出这样煞风景的声音,实在是罪过。”
步玄尘淡淡地瞟她一眼,起身,依栏而立,双手负立身后,衣袂飘飘,如仙之姿,令身后的人亦看得痴醉。
人,若是美得能慑人心魂,那就是超级祸水,衣泉净不服气又羡慕地想着。
“琴声,如何才能达到那样的境界?如不能达到那样的境界,弹又有何益?”步玄尘若有所思,眼神飘渺,看向玄玉湖,耳盼似乎还响着那首震憾人心的绝音。
“庄主,景王爷有请,说是有要事相商,官贴已经送到庄中。”一个灰衣中年男子,恭敬地立在亭外。
步玄尘剑眉一扬,一丝冷嘲闪过如墨玉的眼瞳,摆摆手,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连衣泉净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那份凝重。
这场纷争,终于也开始触摸到他了吗?
第16章可萨尔族
南方正值夏秋季节,北方草原,秋高气爽,正是一年好时节。
可萨尔族,草原第一部落,统一着草原上分布的30个大大小小的部落,成为草原上最强大的王者,却被漠北巴噬族所建的赫日国击败,从此俯首称臣。可萨尔族族长被封为可汗,每年将各部落所获之大部分财产,上贡给赫日国。
定城,是可萨尔族王汗的封地,这里并不算是一个城池,他们仍然保留着游牧部落的生活,部落里最精锐的部队驻扎于此,是整个鄂伦草原水草最丰盛之处。
如星云密布的白色帐蓬,其正中央,有一顶巨大的帐蓬,外罩金色的穹顶,在一片白顶之中,华丽而尊贵。
一骑快骑迅速进入聚居区,守在外围的士兵看到来者,整肃军容,俯首跪地恭迎。
一匹通体纯黑的高大骏马之上,载着身穿可萨儿族服饰的俊美男子,他有别于可萨儿人宽额隆鼻、面目深刻的五官,稍显深刻的五官中,有着草原男儿少见的飘逸俊雅,一双紫色的眼睛深邃而神秘,好一个潇洒俊逸的翩翩佳公子。
金帐中央,一骑白马载着一个人影,迅速往这边奔来。
“君玺表哥,你终于赶来了!”
一个白衣少女,健康的褐色皮肤,湖绿色的眼睛里溢满泪水,身材高挑健美,眉目间充满英气,她是可萨尔族的族中珍宝,逝世可汗之女…普兰?颉(jié)珍。
“颉珍,额娘可好?”赫君玺翻身下马,搂住奔入怀中的少女,疼爱地问。
“额娘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一直在念着你。”颉珍说着,眼里再次溢满泪水,信任地望着他。他来了,她终于不用再支撑着这一切了。
“进去吧!”赫君玺一脸肃穆,掀帐进入。
帐房内侧,垂下纱帘,一阵神秘惑人的味道萦绕帐内,不似是药香,赫君玺恍然,这是巴萨巫术,他的眉宇微拢,不太相信这种血腥的巫术。
“额娘,君玺来看您了。”赫君玺跪在皮毡之上,恭敬地请安。
“君玺?你终于来了。”
纱帘内传出虚弱的声音,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只剩下皮包骨头,手背上青筋突出,毫无血色,泛着青白的死气,这是一个油灯快要耗尽的女人。
“是的,额娘!我这就去父汗的墓地请安。”
赫君玺俊美的脸上,有着一丝难掩的沉痛。他只是可汗妹妹的儿子,从小却得到可汗的亲自栽培,视如亲生,称呼可汗为父汗,舅母为额娘,成为汗位的继承人。
“君玺,打开床头的盒子,是汗王留给你的。去吧……”女人的声音渐弱,带着无法言明的凄苦和愁绪,静静地叹息。
赫君玺双后打开铁盒,拿出里面的信,打开一看,紫眸迸射出烈芒,俊美的脸上阴晴不定,一丝阴沉闪过眼际,瞬间消失无影,他静静地退出金帐,脸色平静如常。
帐外,颉珍急忙跑到他身边,紧张地问:“表哥,额娘没有为难你吧?”
“傻丫头,怎么会?”
赫君玺的紫眸瞟到她的颈间,一个雕刻精美的血玉狼头,通体血红,犀利残忍的狼眼是用天下难求的碧玉石镶嵌而成,跟它对视良久,就有被它吸食之感,令人畏惧。
现在,可汗将它挂在她的脖子上,这是可萨尔族最高权力的血玉狼头符,拥有了它,才能号令草原上数以万计的千骑神兵,而他若想得到它,就必须娶她为妻。
“鄂克塔!”暗哑怪异的声音突兀地插入两人的谈话,一阵怪异的气味随之传来。
两人同时看向身后,颉珍的脸上浮现畏惧,赫君玺的眼里闪过嫌恶,冷冷地看着来人,可萨尔族巫师…乌格。
鄂克塔,是可汗给赫君玺取的可萨尔族名,意喻“狼子”之意。可萨尔族,是信奉狼神的草原民族,族长自封为狼王,狼子,那是最亲昵的称呼,足见汗王对他的喜爱之情。
“乌格,好久不见!”赫君玺淡淡地回答,眼里有着淡淡的疏离。
“鄂克塔,汗王生前有吩咐,如若你回来,由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请跟我来!”乌格满头黑发遮挡容颜,给人的感觉阴森而神秘,令人畏惧。
赫君玺瞟了站在帐外的韩将军和巴桑一眼,拍拍挽在手臂上的小手,示意稍安勿躁,跟随乌格离开。
乌格跃上一匹黑马,赫君玺随即跟上,两人渐渐远离族人聚居地,往西边水草茂盛之地驰去,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令人心旷神怡,如此美景,各怀心事的两人无心欣赏,一路沉默地奔驰着。
一盏茶光景,乌格带着他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如果不是靠着精湛的骑术,稍有不慎,就有掉落谷底的危险。这里他从没有来过,通过一条狭窄的山道,两人来到一个巨大的岩洞,洞壁上开凿出石阶,被水流长期腐蚀,长满了苔藓。
乌格一袭黑衣,进入岩洞之后,瞬间溶入黑暗,赫君玺深沉地看着阴森的岩洞,站在洞外深思。
“鄂克塔,害怕了?”乌格暗哑的声音,在洞内幽幽地回荡,更显阴森恐怖。
赫君玺修眉一挑,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说:“乌格,这是哪里,我从没有来过!”
“鄂伦草原,鄂克塔没有去过的地方,太多了!乌格是受汗王遗命,跟我来吧!”乌格的声音,平静无波,毫无起伏。
赫君玺琢磨着他话里的意味,在赫日国,他经历了太多的背叛和陷井,看着黑暗中的暗影,略一思量,走进似乎要吞食他的黑暗之中。
乌格见状没有多言,而是熟练地从墙上找到火把点燃,在前面带路,经过几个曲折的幽暗石径,最低矮处,人必须爬着前进。
突然,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石室出现在两人眼前。
乌格往烛台上一挥,石室瞬间亮如白昼。
石室似是一个议事大厅,在石室的西侧,有一个十字型石架,石架挂着一个摇晃着的东西。
赫君玺定睛一瞧,差点儿吐出来,原来是一具已经被剥完皮的死尸,快要被风干了,石室里却无丁点儿异味,真是奇哉!
乌格被头发遮掩的脸往石架上望去,淡漠地说:“此人死了五个月,就是他泄漏了云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