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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样东西,亦是他们最想要得到的,你可知是什么?”明镜无缘的声音里透着些许诡异,阴邪地望着她。
纭菩没有回答,静待下文,隐有不好的预感笼罩着。
“呵呵……菩儿,那样东西就是你!赫君玺对你可是念念不忘,你和他的渊源极深,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而古竞天,哦,不,应该是步竞天才对,自是不需要我多言了,不是吗?”
明镜无缘的话令纭菩浑身紧绷,他准备要做什么?
“你如此煞费苦心地布局,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想要天下,你去争夺便是,为何要玩弄所有的人?”纭菩再也无法忍受地怒声质问,心中的一个猜测,令她浑身直冒冷汗,他不会是想……
“万缘庵将因你的到来,永远地失去宁静!”
明镜无缘的话,直接宣判了纭菩的死刑,她痛楚地闭上了眼睛。
“大师,我真是骆明镜的女儿吗?”纭菩的声音里失去了往日的清润,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痛楚。
明镜无缘定定地望着她,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语气肯定地回答:“当然!”
这两个字,似乎是在牙齿中挤出来的,有着无法言喻的意味。
“这个天下,如果没有了骆纭菩,是不是,就会少了一样你能利用的东西?”在说到“东西”二字时,她的声音异常沉痛而坚决。
“谁若伤了你,我会让整个天下为你陪葬!菩儿,无论何时,都要保重好身体!”明镜无缘的声音越是温柔,就越是令人胆颤心惊。
不能出家,不能隐藏,亦不能远观,他正一手策划着让她投入到那天下争夺之中,一手将她投进旋涡之中,却让她连死的机会都没有,呵呵……这会是她的父亲吗?
恶魔……
不想再多做无谓的挣扎,她彻底地封闭自己的所有感觉,只奢求能保持心底的那一份静、那一份清明……
“菩儿,好好地看着这一切,享受为父的为你安排的游戏,你是我的女儿,会得到天下最好的东西,呵呵……”
明镜无缘的声音随着她的晕厥而渐渐消失,而那阴冷的声音仍然顽固地在脑海中久久地盘旋着,纠缠着她的身心。
明镜无缘看着怀中晕倒的人儿,矗立在洞口良久,眼神灼灼,一丝复杂和矛盾闪过眼底。
自从她出现在他眼前开始,这两种陌生的情绪就一直紧紧地挥之不去,现在,更有一种陌生的情绪在心底萌芽,他压下心中陌生的感觉,双眼倏地变得冰冷,抱着她消失在洞口。
只要她是骆明镜的骨血,就必须承受这些……
……
皇都皇宫
御书房的房门突然被人闯开,影的身影出现在房中,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倏地跪下,激动地说:“主人,我找到她了!”
古竞天本是犀利威严的质问目光瞬间转变,径直走到他面前,急切地问:“她在哪里?”
“曲女城,万缘庵!”
“万缘庵?!”古竞天恍然一怔,旋即意识到它的特殊,问:“那是尼姑庵,你是说,她……她……”他犹豫的声音,再也无法掩饰心底的焦急和担忧。
“回主人,她的头发是变短了,但是没有出家,似乎是在带发修行!”影再也不敢多加隐瞒,小心地汇报。
古竞天放心地松了一口气,旋即又问道:“你是如何找到她的?”
影微微一怔,主人很少过问他的行动的,仍是耐心地解释:“我本是在到处打听,利用握机阁的情报网络寻找。前几天,我被一个曾经在醒觉寺里见过的和尚引起注意,他似乎也在寻找人,也是在找寻她的下落,于是,我跟着他,一路寻找到万缘庵,在那里见到了她。”
“哦……”
古竞天轻轻地应了一声,神情若有所思,醒觉寺的和尚?那不就曾经是明镜无缘的人吗?若要说明镜无缘欲寻找她,也是有理可循,他一直待她就非常特别,想必是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派人严加守护万缘庵,有她的任何消息,迅速汇报,先勿惊忧她!”古竞天迅速做出指示,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因找到她而放松,反而变得更加凝重。
菩儿选择了万缘庵,将最牵挂的芷儿托付给了聂龙,原来,她早就有了出家的念头。
出家……想起从纭菩的口中,曾经几次听到过这两个字,没有想到,她真的选择了。
她真的放下了吗?真的准备放弃他了吗?放弃所有的一切了吗?
出家……这两个字,沉重地压在了他的心头。他太了解她的性情,如果横在他们中间的阻隔无法消除,她永远也不会回头的。
他在她的心中,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恣意,却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无法成为普通的男人。
她所要的东西,他能给得起吗?
她没事就好!
影看着陷入沉思的主人,悄悄地隐身,他知道,他最重要的使命,就是保护好她。
……
纭菩再次转醒时,已经身在万缘庵中,无尽师太坐在她的床边,正默念着经文。
“大师……”纭菩吃力地坐起来,揉了揉额角,试图让晕眩的头清醒一些。
“悟尘,你的心乱如麻,情绪焦躁,心更需要清静。”
无尽师太慈祥的声音,让纭菩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眼泪夺眶而出,哽咽地说:“大师,同样是心,人的心为何相差那么多?就算是拥有着最亲近的血缘,亦无法拥有相同的心。这是为何?”
“阿弥陀佛!悟尘,此心非彼心,人生万象之不同,仅在一心之隔、一念之差,全在心之所不同。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不要奢求相同,包容异象,才是佛之心境。”
“人生如棋吗?”纭菩幽幽地再次问道,小脸上净是一片迷茫之色,似有什么她无法挣脱的事情正纠缠着她。
“人生如果如棋局,那所有的人都是棋子,谁也无法掌握棋局。其实,一物克一物,万物自有相克之物,谁也不能真正地掌握谁。”无尽师太睿智的眼睛慈祥地望着她,平静祥和的声音如一道清泉,缓缓地洗去蒙在她心上的尘埃。
“什么又是克他之物呢?”纭菩喃喃地念道,想起他欲做的事情,心意婉转,诚恳地说:“大师,悟尘想就此告辞。佛在心中,不必拘泥于在某处修行,在世间的行走,亦是苦修,不是吗?”
“既然不必拘泥,为何又如此急着去苦修呢?身在哪里,并不重要。悟尘,可有什么困扰之事?”无尽师太平静地挡了回去,慈祥包容地望着她。
她的心事甚重,岂是离开万缘庵就能解决的?
纭菩怔然不语,摇了摇头,蓦然醒悟,不在于她身处何处,而在于她是那个人的女儿,无论她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威胁她的人与事。那她苦苦地摆脱这一切,又有何意义呢?
“悟尘明白了!”
“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佛祖更不是避难之所,只有真正顿悟了所有事情,方能得到佛祖的庇护,同理,只有勇敢地去解决所有的问题,才能让自己的心真正地平静,阿弥陀佛!”无尽师太语重心长地说完之后,起身离去。
纭菩静静地坐着,仔细回想着师太的话,脸上的神情渐渐变了,不再愁苦,不再茫然,既然无论如何也躲不掉,为何不主动参与,以她的方式来解决这一切?
明镜无缘是下棋之人,难道,棋子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吗?就不能有自己的处理办法吗?谁是谁的棋子,真的那么明显吗?
但是,她该如何做呢?
想起如今天下的形势,她脸色凝重地开始在心中权衡着,脑海中久久地盘旋着为古竞天画的最后一幅画,那幅画她没有画出来,她至今无法领会其意,亦是她无法真正放心的原因……
那幅预测的画中,古竞天倒在血泊之中,而伤他的人,她无法看清楚……
……
康都城外,旌旗飘扬,场面肃煞,赫日国最精锐的骑兵集合在城墙之下,整齐地排列着,静静地等待着。城墙上空吹拂的禀烈寒风,在此亦被浓浓的杀气和士气凝固了,纷纷绕城而过。
突然,城墙前面的空地上,来了一支特殊的军队。
士兵牵的不是马,而是一只只健硕的狼,他们的到来,引起马群的骚动,但很快被制止,微微躁动的狼群亦被压制,使得整个场面更显诡异和紧绷。
城墙上,随着一声鼓声擂动,一身玄铁战甲的赫君玺出现在城墙上,他的身边,是一只巨大无比的银狼。
银狼碧绿慑龙的眼睛盯着下面,霸气地昂头,发出一声令人胆颤的狼嚎,接着,众狼亦呜呜地嚎叫起来,似是在回应,亦似是在忠诚地宣誓。
马群再次出现激烈的躁动,这些久经沙场的战马,亦被狼群的气势吓得失去胆色。
赫君玺满意地一笑,伸手摸了摸银狼的狼头,银狼发出短促的嚎声,狼群的声音应声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全聚集在赫君玺身上。
他抚摸着腰间的血玉狼头符,那是受狼神庇护的神物,紫瞳里迸射出前所未有的霸气和欲望,俊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神采,运足内力,朗声说道:“受狼神指示,赫日国一统天下的日子,从今天开始!”
“皇上万岁!万万岁!”
整齐雄浑的声音,震得城墙都开始发颤,城内所有的城民,亦被这股气势所感染,敬畏地望着城墙上年轻威武的帝王。
“出发!我们要一座城接一座城地蚕食掉步氏皇朝!”赫君玺冷肃地下令,他亲自执掌帅印,御驾亲征,势必和古竞天一争高下。
军队按着原定计划,和布置在郊区的十万大军汇合,开始向步氏皇朝的边境行军。正式的宣战书,已经快马送至锦州城,预示着天下的争夺,从此刻开始了。
赫君玺步下城楼,几位将军亲自跟随,在即将上马之际,被马前的一个身影吸引,微微停住脚步,本是高兴的表情倏地一凝,冷哼一声,准备漠视。
“皇上既然执意出兵,那臣誓死跟随!”韩辉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憔悴,似是经历了许久的挣扎,方才做出这个决定。
“韩丞相虽然曾经是朕最不可缺少的大将,但是没有韩丞相,朕仍会赢得天下。”赫君玺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加入了怄气的成分,令一旁的人讶异地望着他。
韩辉闻言苦笑,落寞地说:“臣誓死效忠皇上,朝政之事,臣已经安排妥当,请允许臣跟随。”
赫君玺冷默地望着他,久久不语。
一旁,巴桑接到一封军报,打开一看,威严的脸庞复杂地变化着,最后,他上前跪言:“皇上,有急报!”
“何事?”
“找到她了!”
“什么?!”
赫君玺夺过他手中的军报,仔细查阅,脸上浮现极致的愉悦,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得到她的行踪,令他更是充满了雄心壮志,如果能得到她,他就在争夺天下之前,赢了古竞天,不是吗?真是令人愉悦的消息!
“好!太好了!巴图尔听令,我命你无论用什么办法,速将她带来见朕。”
赫君玺兴奋地命令,准备登上马车,见仍在身后步步跟随的韩辉,心情甚好地宣布:“韩丞相,朕命你为副帅,辅佐朕,夺取步氏皇朝!”
韩辉的能力和作用,他比谁都要清楚,更清楚自己不能没有他,他的计划中,早就将韩辉做了重要安排。
韩辉低头领旨,脸上复杂的神情,亦被他适时地遮掩住。
事到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
……
夜晚的万缘庵,更显冷清,晚课之后,除了大殿中微弱的烛光之外,整座庵堂一片漆黑,只剩下夜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突然,一道幽扬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