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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君玺见她的口中血流不止,暴躁地怒声吼道:“一群无用的庸才,朕养你们有何用?”
他迅速走到床边,刚接近光环,身上的血玉狼头符发出阵阵红光,让他毫无阻力地靠近床边,将她搂进怀中,但御医们仍被挡在光环之外。
赫君玺皱眉擦拭掉她唇边的血迹,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焦急地怒吼:“快拿补气血的圣药过来。”他忙给她传递真气,点住她的几处穴位。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御医们害怕地跪在地上,静待皇上的指令。
纭菩沉沉地睡着了,左手上的奇花渐渐隐没,终至平静。
赫君玺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亲自帮她盖好锦被,瞥了衣泉净一眼,语气冰冷地下令:“派人将花儿姑娘送至凌城!”
“皇上……姐姐她……”
银狼蹲在床边,除了赫君玺之外,阻止任何人靠近纭菩,今天的它异常暴怒,似要将人撕碎般焦躁疯狂。
“她将成为我的皇后,你自由了。”赫君玺莫测地下了结论,紫瞳望着床上的人儿和蹲在床边的银狼时,是幽深至极的平静。
“我……”
“泉儿,快走!”
突然,脑海中一道虚弱的女声响起,泉儿猛地一震,硬生生地吞回反驳的话语,她知道,自己离开对姐姐来说,反而是在减轻负担,这样就不用担心赫君玺拿自己威胁她。
这一场本该血腥的战争以如此奇怪的结局结束,都是姐姐的功劳吧,而她却伤得如此重。
“姐姐,你没有事吧?”衣泉净在心中默默地问,焦急地想要知道更多。
“我没事,快走!步玄尘就在凌城,他也在凌城,叫他们不要试图来救我,以大局为重,我自会……想办法离开……快……走……”
似乎是没有了力气,纭菩的话说到最后时,渐渐地消失,几乎听不见。
衣泉净低垂着头,沉默地跟着巴桑离开。帐外,她跃上一匹马,不待她再回头,士兵已经扬鞭策马,两匹马瞬间消失在军营之中。
许久之后,帐外传来了通报声:“皇上,花儿姑娘已经到达凌城边界,送她的士兵回来了,她估计已经到达装成。”
“嗯!”
沉默了许久的营帐,空气终于微微波动了一下,营帐之内,只剩下赫君玺、纭菩和银狼,再无其他人。
这场战役突然的变局,赫君玺并没有出面去安抚将士,神女奇异的现象,更令军营里各种传言肆意流行,但目前,仍是崇拜、畏惧者占了多数。
“菩儿,是你吗?银狼的反常,是你的原因吗?呵呵……神女的能力,我总算是见识了。我依约放了她,但是,你此生注定是我的皇后。”赫君玺久久地盯着她沉睡的雪颜,对她未来的命运下了最后的定论。
凌城
衣泉净独自策马来到城门前,城墙上几千名弓箭手,齐齐地对准了她。
“我要见步玄尘,我不是敌人。”衣泉净拼尽内力,仰头高呼。
“步玄尘?步王爷?”城墙上的士兵将信将疑,将信息迅速传回城内。
正在商议战事的众人,在听到城门前的异象时,均是一愣,在如此紧张的时刻,突然出现一个陌生女子要见王爷,所有的人想到的,均是诱敌之计。
步玄尘敛眸深思,瞥了古竞天一眼,古竞天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步玄尘潇洒地站起身,自我调侃地说:“就算是美人计,也得要见见美人长何模样,不是吗?步某先失陪一会儿。”
所有的人,均被他的话逗笑了,本是紧张的气氛突然松懈了许多。
古竞天闭目沉思,心里想的则是,如何去营救纭菩,她如果太长时间留在杀气太重的地方,会要了她的小命的。
她留在赫君玺的身边,太危险了。
但要如何才能同时营救两个人呢?!
第97章守候幸福
步玄尘赶到城门,带着想要看赫君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的想法,悠哉地登上城楼。手持弓箭的士兵恭敬地望向他,城守指着城墙外面一抹弱小的嫩黄身影,恭声说:“王爷,就是她,末将怀疑她是敌人派来的。”
步玄尘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双眸一禀,几乎就在抬眼的刹那,他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紧接着,双脚一蹬,飞下城楼,落在她身边,抱住弯腰呕吐得晕头转向的依泉净。
“泉儿……”
衣泉净迷茫地抬头,马匹的剧烈颠簸,还有在帐篷里闻着纭菩血腥味的反胃,令她刚才吐得七晕八素,眼前一片朦胧,空空的胃里痉挛着。
步玄尘惊慌地抱起她,神情焦急地问:“泉儿,你怎么了?有哪儿不舒服?”
衣泉净闻着熟悉无比的气息,这个温暖舒适的怀抱,仿佛离开了一辈子般,她贪婪地呼吸着,享受着他的温柔关心,在此时,她才想起,看似性情温和、温文谦逊的步玄尘,从来只对她温柔,也只在她的面前表现顽劣,甚至,从来只毫无保留地疼爱她一人,无论她做什么,他总是微笑地望着她,用他独有的方式,宠着她、包容着她……
她独享的呵……
原来,她是如此地怀念,如此地想着他……
是选择独自在异乡疯狂地想念这个怀抱一辈子?还是,选择在这个怀抱中享受他的疼爱一辈子?
在此时此刻,答案是如此地清晰。
“他们都是可怜的人……”纭菩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出现,在此时此刻,她突然忘记了之前的一切痛苦,脑海中只有他的痛、他的挣扎、他的身不由已……甚至,他对她的“利用”亦变得令人心疼起来……
这就是爱吗?爱到忘记了自己的痛,心中只有他的一切。
“玄尘……”
衣泉净娇憨思念的声音虚弱地从他怀中传出,简单的称呼中,传递着太多的讯息,她第一次称呼他的名字,而且,是饱含深情地呼唤。
“泉儿……你……”
一直想着如何让她原谅自己的步玄尘,闻言激动地抱紧她,千言万语,全堵在胸口,久久地无法言语,眼睛传了一阵酸痛之感,涌上来的些许湿意被他强行逼下去。
衣泉净紧紧地闭上眼睛,眼泪奔泄而出,似乎,曾经的痛和恨,都随着眼泪的流出,从心里彻底地排挤出去了。
心,轻松了,就像纭菩姐姐说的,要更幸福地活着,才能对得起曾经承受过的痛苦。
步玄尘心疼地擦拭掉她脸颊上的泪水,绝美的俊颜上,是灿烂至极的笑颜,那双漆黑如黑曜石的俊目被泪水洗涤之后,令天地为之失色,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绝世笑容,第一次完全恣意地绽放,只为心中牵挂、愧疚了十几年的小丫头,更为亲自抚养长大的至宝,他想要疼爱一世的小人儿。
含着笑容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淌落,他将头埋进她的颈项之中,哽咽无语。
当满腔的愧疚和忏悔无处申诉、无需申诉时,心中的感觉,轻松、感动,又有着酸酸的痛,甜甜的幸福与知足。
当步玄尘满脸笑容地走进打开的城门时,所有的士兵全惊艳地望着他,王爷好美,果然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令男人都为之失魂。
“刘将军,我的泉儿终于回来了,哈哈哈……”
步玄尘畅快的笑声在城门前久久地回荡着,所有人的心头,不自觉地被一种淡淡的幸福和快乐抚过,今天本是血战之日,却莫名奇妙地敌方撤兵,然后步王爷寻找到了很宝贝的人儿,真是双喜临门。
衣泉净强忍着不适,被步玄尘抱回城中府邸。
古竞天见步玄尘抱回来的人居然是衣泉净,快步走上前,神情激动地询问:“衣丫头,是你?菩儿人呢?她怎么样了?”
衣泉净见有人问起姐姐,寻着声音望去,见是聂龙,急切地问:“聂阁主,芷儿好不好?姐姐受伤了,昏迷不醒。”
“什么?!她受伤了?是怎么受伤的?赫君玺对她怎么了?快告诉我!”古竞天激动地问道,几乎要将衣泉净拎出步玄尘的怀抱。
步玄尘敏捷地抱着衣泉净躲过一劫,挥退所有的人,房里只剩下三人,他忙安抚受到惊吓的衣泉净,柔声解释:“泉儿,他是皇上,为了出行方便,不影响大局,才易容成聂龙,准备去救纭菩。她怎样了?赫君玺怎么会放过你呢?”
衣泉净迅速将纭菩和赫君玺打赌的事情,还有收服银狼的过程,以及受伤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他们,末了,焦急地说:“我离开时,姐姐虚弱得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她说,不要你们去救她,她自己会想办法离开,要你们……以大局为重……”
古竞天拳头紧攥的手臂青筋暴出,薄唇紧抿,半晌没有说一个字,脑海中只有她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模样,心传来一阵绞痛。她的身体本就虚弱,心更是容易被外界影响,她到底预测到了什么,要以身体去拼,改变整个战局。
如果没有她,那凌城今天将是什么一番情景,无人能预料。
未来,已经被她改变了,那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呢?任何事情都是环环相扣的,改变了一点点,可能,就必须要改变未来的很多很多……
“皇上,我离开之前,赫君玺亲自告诉我,姐姐将是他的皇后。姐姐是千年异星,又是可萨尔族预言中的神女,赫君玺不会轻易放了她的,我担心赫君玺会马上举行策后仪式,他对姐姐一直有着很大的野心。”
“啪……”
桌子应声而裂,古竞天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寒意,冻得衣泉净浑身一颤,被步玄尘保护在怀。
“竞天,依目前局势的发展,我们必须尽快救纭菩出来,否则,我担心赫君玺会直接来强硬的手段。而以纭菩的性格,绝不会答应的。”步玄尘语气沉重地说。
“呕……”
衣泉净突然不适地想要再次呕吐,挣扎着跳下步玄尘的怀抱,虽然胃里空空的,仍吐尽了最后一点儿胃水,虚弱地扶着门框。
步玄尘瞪大俊眸,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房中,愣愣地望着衣泉净,太多的震惊令他半晌无法回神。
“玄尘,还愣着干什么?她现在很虚弱,快令人准备膳食,给她滋补身体,否则,怎么能生下步族的后代。”古竞天最先回神,神情复杂地望着两人,蓦地,高大的身子一怔,衣泉净有了身孕,那菩儿……他不敢再想下去,心底的决定更坚定了。
“泉儿,我……你……我要当爹爹了……呵呵……太好了……来人,快准备膳食,不对,我要开方子,帮你补身体……”素来风度翩翩的步玄尘,行事沉稳,此时,像一只无头苍蝇般,不仅语无伦次,围在心爱的女人身边,不知如何是好,想要抱她,却又不敢碰,脑海中闪过无数滋补的药方,皱起剑眉想着要先开哪一个方子。
古竞天欣慰地望着两人,静静地消失在房里,玄尘终于得到了幸福,他放心了。
晚上,衣泉净瞪着满桌的饭菜,厌恶地瞥了一眼,扭头不愿意再吃,看着步玄尘的眼神,令她想起小时候,“师傅”逼她喝补药时的情景,心里泛起亦苦亦甜的感觉。
“泉儿,再吃一点儿,你的身子现在太虚弱了。”步玄尘采取怀柔策略,亲自将菜挟到她面前,仿佛她如果吃了这一筷子菜,将会得到多少营养似的。
衣泉净扭头撇开,实在是吃不下了嘛,再吃就要吐了。
步玄尘见状,放下筷子,从午时见到她到现在,他都感觉如飘在云端,仍然不敢相信有如此好的进展在等着他,他一直忙碌着,当一切都停止,静静地面对着她时,他居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尤其是她还怀着他的孩子,而孩子是在那种情形下怀有的……
“泉儿,能再叫一声‘玄尘’吗?”步玄尘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