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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他抬头看天,几片绿叶缓缓从清泉旁的树上落下。他凝视,树叶打着旋儿,落入水中,慢慢的游移,似要组成什么图案,但最终还是四散而去。
他喟叹,还是不成卦行,看来此人确非凡妇。
“啊……”突然一声惊叫,他被吓了一跳。
‘砰~~’‘哗……’
瞬息之间,什么东西从天而落,溅起好大水花。
他一时怔住,接着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睛。
毫不掩饰的惊诧的看着他,眼中闪过耀眼的光芒,灼灼的目光,但是又不同于那些登徒女见到他时候的眼神,反而像孩子看到了美好的事务的那种新奇和快乐的眼光。
不过下一刻,这种光彩就开始变得朦胧,然后她阖上双眼,倒下。
他下意识的扶住她倒下的身体。
“公主,怎么了,您没事吧?”小牧在外面提声问,说话间,已经进了帷幔,“这里地滑,您还是……”
小牧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突然掐住脖子的母鸡,眼睛突出的看着池子里的人。
“公,公,公……她,她……”小牧吓手都抖了,公主作为祭祀的府邸一向戒备严密,何况这后山本就是禁地。前面层层守卫,后面是山,这人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
他一看小牧进来惊异的样子,才回神,自己竟什么都没穿搂着一个女子。
表面上镇定的把怀里的人推给小牧,然后拾起一旁的衣服穿上。
“先带她出去,给她换身干衣服,安置在客房……”随后淡淡看了他一眼,看到小牧垂手应声才放心。
脸上有些发烧,幸而自己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不然就凭今天这么一下,就要嫁给这个人了。
诊过脉,应该是无碍。
她身上的玉佩灵气很胜,因是有高人护持。
他站在暗处,把目光投向和小牧谈笑正欢的人,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脸上漾着好奇和惊讶的神色。
华宁雅,你会给整个嘉裕和周围的人带来怎样的变数……
纠缠
那样的人,无害,单纯,实在不能想象她到底会作出什么事情?
想到几次偶遇,他不由得嘴角带上笑容。
想不到他在驻月别馆住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这里是祭祀的府邸,呵呵……
她带着惊讶和高兴的眼神,真的如孩童一般。纯净,无暇,想来她也就该是这样的人。
大凶,此次定州之事,恐怕诸多劫难,危及性命。
罢了,还是点醒母皇吧,这到底不是一件小事。(远:这里说的是点醒皇帝有关雅很重要的人才的事)
“星星更黯淡了,要快,不然会来不及的。”他仰望着星空,有着淡淡的忧虑。
“你决定这样做了。”祈天庙主持了尘看着爱徒,一身只有在进行重大的护持仪式的时候才会穿上的紫色暗纹法衣,金锡杖悄然立在一旁,案上焚着鹤形沉香,心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是的,师父,她身上系着嘉裕王朝三百年的兴衰,天命所归,不能也不应枉死。”心下有些愧疚和犹豫,可是想到嘉裕王朝至少在当今天子治下不要有内乱,这是父亲最后的心愿,神情又复坚定。
“我不是要劝你放手,只是要你想清楚,唉,宿世的缘分啊,又岂是时空可以隔断的。你的心虽然坚定,可是这一次,只要你踏进来,也同样被命运所累,不能回首了……就算是改变了又如何,究竟不是人力可及,罢了,罢了。”说完长叹一声,转身离开,竟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心里一颤,他何曾不知道如今这样做只是让他和她的命运更加纠缠不清。若说从前还有一步退路,可是过了今天,恐怕就算他再怎么有心,只怕也……
他看着师父渐渐远去的背影,缓缓跪下,轻声说:“对不起,师父。”郑重的磕一个头,再仰望天上愈加黯淡的星星,风起,轻轻吹拂着他的法袍。
好热,真的好热……
他辗转着,浑身被火燎过般的难耐。
他是……怎么了?
意识模糊不清,眼前似乎都被火烧成了一片红色。他奋力想抓住什么抑止燥热,但是又不成功。
“公主,我们在这里等两天,风声过去之后,我就通知后凤卫。”耳边飘荡的不真切的话语,像是隔了墙传过来的。
“嗯……”他已经控制不住,勉强应了一声。
“……”她在说什么,模糊中,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什么东西,好凉,好舒服。
他无意识的看过去,她正着急的看着他。嘴一张一阖的,说着什么。
“公主,你没事吧?”
虽然推开她的手,但是他有种渴望要压倒她。旋即又被吓了一跳,同时隐隐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过一会就没事的。”他极力平静的说,可是却发现手不收控制的想要触碰眼前的人。
“可是,可是……你是不是有发烧了……”那人还傻傻的把手伸过来,他压下冲口而出的呻吟,可是再无力推开她的手。
“我渡些真气给你,可能会有用。”
咬牙忍下要冲口而出的呻吟,这个人平时何等的聪明,怎么今日……
“我中了春药……”
……
冷汗一滴滴的落下,山洞内一刻沉静着。
“没事,不用管我,一会药劲就过去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但是没有了以往的沉稳。这春药不一般,越溪皇族因体内有女娲一组的血脉,所以寻常药物都不能起什么作用,但是这次……
连疼痛都不敏感,钝钝的,把手再收紧,神志还是开始有点模糊。
手被打开,冰凉的感觉随着接触传递过来,他忍不住要呻吟出声。
“冒犯了,公主。”飘来一句,他只能下意识的微闪,但是全身无力,脑海中还叫嚣着刚刚那一瞬的清亮。
她的脸朦胧的又格外的清楚,带着几分尴尬,还有什么……
像是在酷暑中见到冰块的人,他靠了过去……
和他不同的凉爽的身体,真的很……
微凉的手顺着衣襟探入,他已完全不能抗拒,甚至带着,渴望……
“华……宁……雅,别……”很费力,断断续续的。
他再支持不住,倒进她怀里。
空气中弥漫着麝香和汗水以及体味混合的味道,他略失神了一刻,先时本是极为羞愤的感觉,但是看到那人竟比他还尴尬,手脚都没有地方放的样子,脸红如朝霞。反倒恢复了镇定,罢了,一切还是不由人力所控,只是若是她的话,可能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全身还是无力,他靠了山壁上。虽是男儿身,但是他从未想过被世俗礼教所困,追求天道一直是他毕生所愿,直到知道……
眼光转到她脸上,全然的沉静,她已因内伤和疲累陷入沉睡。
松了一口气,若她还醒着,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摇头,感觉还是有点晕眩。他渐渐感觉不对,除了刚刚那阵感觉稍微好一点,似乎燥热还是没有缓和。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春药,但是心里浮出不好的预感……
第八十九章
小猪终于吃的腰肥肚圆,心满意足了。睁着溜圆的眼睛好奇的看,五皇女看着喜欢,掏出一样物件,轻轻挂到宝宝脖子里。
晶莹剔透的一个小锁,雕刻圆鼓鼓的很是可爱,用红丝绦系着,触手有点温润的感觉,过不了片刻又泛上一点凉意,知道是件罕物。
我这个现代人不怎么懂,也不讲究,不过知道这东西最重要的是心。
宝宝两只胖手把玩着小锁,眉开眼笑的,很是喜欢。我举起他的小爪子来作揖,学着孩子细嫩的声音:“谢谢姑姑~~”我们两个相视一笑。
“其实不是我说你,”她轻啜一口茶,貌似不经意的开口,“孩子都有了的人了,还这么害羞,不就是喂个奶吗,大娘们的还怕人看啊,何况又不是别人,还怕遥看到不成。”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宝宝软软的头发,没有作声。她还不知道我已听到了她和遥说的话,我也不揭破。毕竟她也是为我好,确实,若不是她的提醒,可能我现在还看不清事实。
五皇女看我没有作声,就那么端着茶杯,思索的看着我。
我抿嘴一笑:“什么大不了的,你还在唠叨,正经事放着多少不做,单在这些小事上磨齑。”
她听我一说,脸色一正,声音沉了下来:“那边运来的火器如何?”
说到正事,我也敛了笑意:“长短火器,共一百三十五件,其中一十二件经了水,怕是不能用了。”其实我也没想到这火器还停留在装铁丸和人力放火药的阶段,比起现代的手枪大炮,明显差的不是一个档次,连转轮的都不是,光靠这些要成大事,恐事不够的。
“也罢,只能留作后手,以防不测吧。”她想了一下。
我摇头:“别小看这火器,使用得当,便是一个身无武功之人也可轻易取人性命。”不说历史上多少总统政要的都是死于暗杀,只要这首脑一除,底下的人群龙无首,办什么事不成?
她默然,若有所思。
我不耐的挠头,真的很痒,什么时候才能洗澡啊,我要生跳蚤了。
五皇女看了我一眼,好笑的说:“马上就是宝宝的满月礼了,你就耐烦几天吧。”
“什么满月礼啊?”我痒的接着抓,随口问了一句。
“真真受不了你,这样子怎么当人家娘的啊……”她没好气。
难不成这满月礼还有什么特别的?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在木桶里整整泡了两个时辰我才起身,估计把这水浇到田里,是很好的肥料。
按品级换了正服,云中紫带着红色滚边,华贵沉稳。上面繁琐的绣着各种吉祥的图案,记得我第一次穿是大婚后,当时还嫌他太贵了。
遥也难得的穿起了公主的,从里到外,绯红,浅红,深红,朱红,一层一层的,越发映的他的脸庞白皙的。我几乎不能直视他,只看了一眼,然后逃一般的挪开视线。
好像自从孩子出生后,我每和他独处气氛就会不知不觉沉静下来。他不是多话的人,而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清楚的看着他眼里的怜惜和不忍,默默的沉浸在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和体贴。却更是心痛,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
垂着头,手磨嗦着绵密的衣料,悄悄看过去。
遥抱着宝宝拿着一个小波浪鼓逗弄,宝宝转着点漆一般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大眼睛里闪过?号,对这个能发出声音的东西很是好奇。
今天是宝宝的满月礼,在嘉裕,满月礼有不同的意味。
筵席设在辅仁厅,因为是家宴,只严严的摆了两桌。
几位皇女都到了,也算很给我家宝宝面子,不过也可以说是很给皇上面子。
皇帝接过宝宝,看她的动作还挺熟练的。宝宝一点也不怕生,看着眼前的人,毫不吝啬的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眼珠滴溜转的看周围多出来的这么些人。
皇上眼神慈爱的看着宝宝,轻轻摇晃起来。
“咯咯……”宝宝笑的开心。
“这孩子长的真像遥皇弟小的时候啊。”太女也凑近了看,她的脸色有点苍白,和那件朱红的衣服反差有点大。我撇撇嘴,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纵欲过度。
“嗯……”皇帝凝神看着宝宝,眼光有些迷离,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
七皇女则是没有表情,虽然也在看着宝宝,可是我怎么也看不透她在想什么,那脸在烛火下摇晃不定的。
“母皇倒是看不累啊,不过宝宝要先行过满月礼呢。”五皇女看皇上抱着宝宝就在那里出神,提醒道。
皇上勉强收回心神,把孩子给我。
下面早有人端了一个银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