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逼我。”
江湖秀士大叫:“你不见得比我高明多少,阁下,留一条路给人走,让一步天下可行,我不想和你拼死,也不能让你带走夏姑娘,你有什么条件,开出价码来。”
“我可以放你一马。”彭刚放松压力。
“条件是……”
“把百毒天尊的下落告诉我,以及你和他打交道的经过据实招来。”
“这并非是见不得人的秘密,而是我江湖秀士增加声威的快意事。”
江湖秀士拍拍胸膛,傲态又恢复了:“那老魔不是南天君的人,但交情不错,我从南京动身,在邵伯镇停泊,邻船就有老魔一群神秘男女,靠码头时双方的船夫就闹得很不愉快,最后各自都为了袒护自己的船夫,双方大打出手,男的对男的,女的对女的。”
“你胜了?”
“在下所面对的,正是百毒天尊。”
江湖秀士傲然地说:“他用毒物喷洒,在下用双锋针给他在右胁留下一道血槽,他如果不见机逃走,哼!”
彭刚指指惊惶的云裳仙子:“这个仙子武功了得,也胜了?”
他想起那位会妖术的假书生,很可能回女装,或者那位深沉的中年仆妇,也许那两位顽皮的侍女出头。
“没胜,也没输。码头上有人看热闹,女的不便惊世骇俗施展。”
“唔!码头闲杂人旁观,的确不便施展开来。阁下,你可以走了。
已用不着追问,也问不出结果。百毒天尊那些人既然乘船走了,九成九是到南京附近活动,他找对了门路,得到南京去打听一下。
“我要把夏姑娘带走。”江湖秀士大声说。
“他娘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彭刚大骂:“你自己也自身难保,还想保护这个可恶的女人吗?”
“我必须带她走。”
“好,你不走,把你也留下,刺七剑,一剑也不能少。”彭刚凶狠的逼进。
“我和你拼了!”江湖秀士厉吼,左手连扬。
第一枚双锋针飞出,第二枚衔尾进射,第三枚立即破空,但飞至半途,速度竟然同时到达目标,三枚双锋针的速度控制十分惊人,目标绝难同时击落或闪避三枚肉眼难辨的暗器。
“你还不死心?”
彭刚身形略转,剑发出清鸣,两枚双锋针触剑跳偏两丈外,另一枚镣腹而过,把外衣的尾袂划了一条小缝。
江湖秀士到了,剑进射出眩目的激光。
铮一声狂震,江湖秀士的剑再次脱手而飞。
“第一剑!”
彭刚急叱,剑光到了江湖秀士的右肩尖,用意要击碎肩骨,有如电光一闪,反击之快无与伦比,声出剑及。
江湖秀士的确非常了不起,竟然能沉肩斜窜出锋尖的控制。
斜窜身动的刹那间,左手顺势反扔,暗藏在掌心的一枚双锋针,射向彭刚的胸口。
彭刚不得不闪,慢了一刹那,起步也就晚了一刹那,来不及冲进补上一剑。
江湖秀士已窜入走道,向厅后老鼠般走了,丢下云裳仙子不管啦!逃命要紧。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何况他们不是夫妻,生死关头.自己的性命重要,其他已无暇顾及,一起把命送掉,岂不冤哉枉也?
“这混蛋机警得很。”
彭刚不得不停止追逐,追之不及了,屋内易受暗器袭击,江湖秀士的双锋针的确神奥霸道,不能冒险在屋内追逐。
“你已经没有护花使都保护,是我的了。”
彭刚收剑,劈胸揪住云裳仙子的襟领拖起。
“不要……”
云裳仙子尖叫,手脚虚脱地挣扎,力道像是完全失去了。
“你要的,女人。”
“不,你……你最好见好即收,不要过份了,我们的人会倾全力对付你.除非今后你找穷乡僻壤躲起来,不然……”
“唷!你还想威胁我?”
“我们的人……”
“你们的人,今后最好离开我远一点,我这人天生嗜杀,来一个杀一个。”
“不,你……”
“你既然不愿意跟我走。”
彭刚给了她两耳光:“我把你交给至尊刀或者要命龙王那些人,他们有权向你们结算。”
“放我一马。”
云裳仙子知道威胁无效,只好用软的哀求,声泪俱下,可可怜怜。
“你可以先跟我,或者与要命龙王那些人打交道,反正你年轻貌美,保证会受到双方的欢迎,你那双可爱的小手,下起毒手来一点也不可爱。心更阴毒得很。我在你手中死过两次,你反对没有用。哀求也枉费心机,我有权任意处置你,杀掉你也理直气壮。说你选什么?”
“我选跟你。”
云裳仙子见哀求无效,女强人的气势复萌,咬牙切齿像在吼叫:“我会找到机会杀死你,跟着你一定会有机会的。”
“那你就等机会吧!你说的,选择跟着我,做我的奴婢,我没有会错意没听错吧?”
“对,你没听错。”云裳仙子豁出去了.答的声音非常冷厉尖锐。
“好,你等于签下了卖身契。”
彭刚放了她,在她的胸腹中线的任脉,共点了七指,但并没点在穴道:“制了你的任脉,你的玄阴真气绝对凝聚不了,只能以普通拳脚武功,找谋害我的好机。”
“你这泼贼……”
“就算你能谋害得手,你也死。”
“为何?”
“因为你必须三天两天找我疏解一次,不疏解一定死。天下间能解我这种邪门手法制经术的入,最多只有三五个。你想找他们,天知道哪一天才能找得到。”
“我……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去弄醒你的人,打发她们走,然后赶快拾夺你的物品,准备跟我走。我在外面等你。”
不理会云裳仙子的咒骂,他向外走。
强龙不斗地头蛇,因为地头蛇熟悉地方上的动静,各种可派用场的人手多,外来的强龙失去天时地利人和,公的私的都奈何不了地头蛇。
至尊刀没死,潜势力仍在,外来的强龙如果不能把蛇头一下子了断,几乎注定了必须远离疆界,不然肯定会被地头蛇利用官方的力量,让强龙落案翻不了身。
南天君与中天君火并。至尊刀愚蠢得舍弃强邻,与远道的中天君挂钩,失败得已经够惨,再加上中天君的迁怒大动干戈,终于成了两方皆欲将其置于死地的惨境。他不那种是勇于承认失败的人,暗中仍在准备反击报仇的活动,虽则力尽途穷,仍然具有部分实力。
两天君的人皆不敢在城内外公然活动,投鼠忌器只能暗中策划。
州衙的巡捕们,当然是站在至尊刀一边的,胳膊往内弯,目标就落在两条强龙的爪牙头上,因此强龙们不敢明目张距露面扬威。
彭刚不介意各方的压力,但也不想在三方面的压力下饱受干扰。他把云裳仙子安顿在一处郊区农舍、回头返回城北旅舍结账准备动身,希望能秘密前往南京,追踪百毒天尊那些人的去向。
他不打算乘船,用两条腿不但快得多,而且行动自如,闷在船上,碰上意外施展不开,目下再带了下充满危险性的年轻貌美女郎在身边,乘船更不方便。
刚结帐离店,提了行囊出到街口,后面便盯上了两名大汉,在后面十余步距离亦步亦趋。
他的经验越来越丰富,警觉性也日益提高。这两位仁兄似乎并不想采用秘密盯稍术,很容易被他发现了。他并不介意,大白天不怕有人暗算走险行凶。
而且,他发现另有策应的人,因此更为提高戒心,但并不紧张。
出了街口,便是绕向西门的小径。云裳仙子被安顿在西门附近,他必须带走这个可爱的仇敌。
一里,两里……跟踪的人拉远了距离,郊区不能跟得太靠近了。
彭刚有点不悦,这些家伙真不识相。
如果是中天君的人,似乎将有一场无可避免的拼搏,对方夺回云裳仙子情有可原,但他却无意放弃。那么,他即将面对大批志在抢救的高手名家。
他下意识地抚弄所佩的分水刀,那是水匪翻江倒海宝刀级利器,在他这种已无需带兵刃防身的人来说,有宝刀在手,有如虎添冀的威力。
他在想,最好不要逼我动刀。
他对血已经习惯了,有我无敌的意识为强烈,再三受到致命的伤害,心中产生不平衡的愤怒感觉,一旦激动爆发,将比一头生存领域受到侵袭的猛兽更危险。
小径弯弯曲曲,不时有杂林修竹挡住视线,两侧三丈外景物难辨,前后两端视界有限。在这种蔽地受到大群高手袭击,是十分险恶的事。
前面是几家郊外的农舍,突然踱出三名中年人,都佩了兵刃,一个比一个骠悍,三双怪眼精光四射,那股摄人的气势,远在三十步外已可感觉得到压力。
他哼了一声,大踏步向前冲,虎目中也冷电湛湛,气势比对方更凌厉。
他不再示弱,而且决定今后不再蹈客船遇险的覆辙,为顾全大局而被人捆起来待宰,毕竟不是惬意的事,他无法再忍受那种侮辱。
三个中年人一看他来势汹汹,反而吃了一惊两面一分让出道路,被他杀气腾腾的神情镇住了。
“是朋友,请勿误会。”
那位留了大八字胡的中年人,高叫表示善意。
“朋友?”
他一怔:“他娘的!像吗?咱们认识吗?”
“咱们是善意的……”中年人急急解释。
“好,就算你们是善意的。我不知道你们是哪一门子的朋友,江湖上人人都是弟兄朋友,有些朋友可是不折不扣的生死对头。”
“闹江蛟董威董三爷。已经得救脱险。”
“哦!你们是至尊刀的人?”
“至尊刀洪大爷的朋友。”
“在下不想和你们有何瓜葛。”
他拒绝对方套交情的善意:“适逢其会顺便救了闹江蛟,在下并非专程去救他的,他没欠我什么。他是跟着离魂使者计算我的人之—,我并不计较,恩恩怨怨都不放在心上。”
“咱们高邮地区的道上好汉,都会尊敬你这位朋友。”
“但愿如此。”
“在下姓罗,铁掌开碑罗光远。”
中年人通名,亮出的绰号表示掌功了得:“请教老弟台尊姓大名?”
“不必问,在下不想与你们这些龙蛇称兄道弟。”
彭刚不想与这些人打交道,开始感到不耐烦:“有什么事,你说吧!三言两语简单明了,大家不必勾心斗角。”
“好,兄台快人快语。”
铁掌开碑大概也是爽直的人.直话直说:“请兄弟割爱。把这个女人赐结我们,她行凶杀死我们不少人,她必须为死去的人负责。”
“开什么玩笑?”
彭刚故意装得大惊小怪:“好不容易用性命换得一个真正的绝色美女,你竟然要我放弃?你如果把我看成白痴,那你一定是比白痴更白痴的白痴。我在她手中死了两次,你能举出我应该放弃的可信理由吗?”
“在下只是与……与兄台情商……”铁掌开碑脸上阵红一阵青,真说不出可信的理由说服。
“没有什么好情商的。”
…………………………………………………
第十一章
彭刚嗓门够大,表示心里不爽:“天下的纷争,原因与道理千千万万,说穿了其实非常简单,争来争去只有两个字:名与色。天下间为女人打破头丢江山的事,古往今来层出不穷,永无穷尽,又道是十场人命九场奸。这女人愿意跟我偿债,她的美貌又可说万不得一,你要我交给你们,简直是强盗想法,想抢我的财产委实恶劣。”
“请听我说……”
铁掌开碑被他这种泼赖式、半真半假式的歪理弄糊涂了,急于想表达意见。
“没有甚好说的。”
彭刚用更大的嗓门,把对方的话堵住了:“一句话: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