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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龙威凤-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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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替天行道的英雄豪杰。找你干什么?”

“你……”

“我找的是许五行,找包庇凶犯的主子和凶犯。看来许五行只是你的门人弟子,主谋人是你。我就找你,势在必得。”

“老夫实力仍在……”

“凭孤山那座小农庄里的几个人?那是你的几个亲传弟子吧?他们比你强多少?”

“咦!你……”

“你是巫,我是神,报应神,神是无所不能的。要不是我发觉所包庇的凶犯不在那坐小农庄,我想要的人不在内,我昨天就把那地方荡平了。他娘的!又打错了算盘,算定你们今晚将倾巢而至,可以一网打飞,没料到只来了你这么一个入土已五分之四的老朽,论计谋我实在难堪大任一无是处,每次盘算都一错再错。”

“你竟胆敢找到冀南别庄来行凶,这就是你这一生的大错特错……”

一声虎吼,彭刚狂野地扑上了,身到刀随,光华电耀风起雷临。

剑幡动处也电起雷随,进发出满天幽光。

阴阳使者的身影,突然幻化为无数大小不等的虚影。

罡风大作,再次走石飞沙,似乎整座大宅,在狂风暴沙中摇撼。

破碎的家具,被狂风卷起飞腾摔惯,有如天地末日。

搏斗中的人,已经完全推动失去人的形态,只是无数鬼物,驾驭着各种光华,你追我赶飞腾搏击,如此而已。

一刹那,又一刹那……

雷火进发连绵不绝,鬼影迸而又合。

所有的门窗皆张合不定,有些窗户已经碎裂,劈啪隆然的响声惊心动魄,似乎这座大宅随时皆可能崩坍或爆炸。

最后一声狂震,电气火花爆满全室,猛然一切异象消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除了风声之外,一切死寂。

黑沉沉一无所见,世间的一切都消失了。

片刻,传出火摺子的击石声。

火星引燃纸媒,迎风一晃,火焰上升。

但风太大,火焰一升即熄。

在这种门窗已毁的厅堂中,罡风摇撼,满厅寒流,火摺子失去作用。

又片刻,彭刚出现在后堂口,提着一盏气死风圆灯笼掀帘出厅,暗红色的光芒照亮全厅。

像是遭了兵劫,家具零落撤了一地。

他像个幽灵,用手抓住灯笼仔细察看地面的遗痕,看得细心,在用心找寻可疑的痕迹。

他脸色有点苍白,虎目中的冷电减弱了许多,但是仍然湛亮,脸上所呈现的疲态并不明显。

表示虽然耗去大量精力,仍然具有相当程度的体能。

找到破碎的招魂幡,旗杆仅留下一段两尺长残杆。

黑色的碎布帛散布面甚广,还有一些碎了的花白发丝。

近厅门处滴留着一串血迹,延伸至右窗下消失。

窗门已不存在,窗台上有几滴血迹遗留。

受伤的人,是从破窗遁走的。

“可惜!”

他喃喃自语:“又得费一番手脚了。”

推开唯一完整的东厢门,绕入厢房。

一掌震开厢房门,看到蜷伏在窗下的江湖秀士和两位姑娘,三人全都昏迷不醒,脸上仍留有惊怖的线条,手中仍抓住一具可破妖术的九龙筒,拉发的引绳已拉出三分之一,距发火位置不足半寸。

“吓昏了?”

他苦笑,倒抽一口凉气:“在窄小的房舍内,他们居然要用九龙简破妖术,侥天之幸,他们没把自已烧死,好险!”

怪石峥嵘,陡绝峭拔的孤山、距府城约四十里,四周平坦,西面坡脚延伸至山麓区。

山南的小村就叫孤山村,也称孤山集。

是太行东麓附近,山麓与山内的村落人家,赶集交易的所在,集期是三六九,日中为市,乡民不必远至四十里外的府城采购或贩卖。

孤山集约有百余户民宅,集场在孤山的山脚,占地甚广,有各种牲口栏。

集场西面有一条小街与村衔接,是摊贩卖货集中处。

村外围两三里的范围内,零星散布着一些小农庄。

由于不是一姓村,这些小农庄主人各有不同的姓氏。

村东南郊里外的李家大宅,是这一带颇为像样的大农舍,主人张大柱子,本地人称他为大柱子叔。

大宅有十余栋各色建筑,牲口栏子辗房一应俱全。

宅外围果林分门别类栽种,近宅处栽酸枣为篱,留一处缺口筑栅门出放,小偷必须从栅门才能进出。

枝枣高约两丈。叶已落尽,那簇簇可怕的尖利锐刺,人撞上去保证灾情惨重。

比围墙的防卫力更大些,但怕火。

一早,栅门外的广场有了动静,宅内几头黄犬不住狂吠,但没有人走近栅门探视。

木架上有两排旗花改造的爆炸兼纵火的工具,另有八具儿臂粗两尺长的九龙筒,排放在一旁。

旗花其实是大型的冲天炮,改制为十具一匣,火引线是分开式的,可以逐具发射,十具也可将引线联结齐发。

木架很简单,斜四方形可以前后调整高低。

近距离平射,根本不需调整发时角度。

宅内没有动静,黄犬狂吠,不可能不惊动宅内的人,可知宅内的人已心中有数了。

彭刚心硬如铁,亲自点火。大香凑上第一具旗花的引线,五寸长的引线嘶嘶急燃。

砰然一声爆震,火焰激喷,尺长的旗花,带着两尺长的丝条曳尾,射向坚实的栅门。每根栅木粗如海碗,用利斧砍也得老半天。

轰然一声狂震,火光令人目眩.木栅崩散中,青磷火浆八方飞溅,所沾处立即冒烟,起火。

栅门两旁的酸枣树,成了火树银花。

地面门外门内,四丈方圆内沙石中火焰飞腾,烟屑臭刺鼻,罡风无法把火吹熄,青磷不烧光不会停止。

酸枣由于叶已落尽,本身含水量也足,不会引发连续大火,仅两侧三四丈内,被火浆溅及的树被烧毁而已。

“住手!住手……”

门内火焰处出现五个操刀的人、发疯似的狂叫。

这家大宅,大概三发旗花,就可以造成火海,同个时辰便可夷平。

“我们要求以江湖规矩了断。”那位膀阔腰圆,提着沉重刽刀的中年人厉叫。

“所求批准。”彭刚的大嗓门雷震:“你们全出来,多多益善。”

他向前迈步,到了广场中心立候。

门内人群乱窜,聚集了三十人左右,有人用钩镰枪,拨火开路。

江湖秀士随后到达,拔剑并肩列阵。

两伴姑娘远在三十步外,随时可以点发引线。

三十二名男女蜂涌而出。

地面与枣树火焰仍末熄灭。

“你……你好狠毒。”

扬着刽刀的主人咬牙切齿,但眼中所流露的惊恐神色瞒不了人:“你……你到底要……要干什么?”

“不用狠毒的雷霆手段,能逼你们现出原形吗?”

彭刚宝刀一拂,风雷隐隐:“你们都是巫门的法术高手,专向懦弱的愚夫愚妇骗财骗色,装神弄鬼纵凡夫俗子的生列死,手段卑劣,恶毒阴狠。而我,正大光明向你们这些自称可以移山倒海,驱神役鬼的强者挑战,你敢说我狠毒?混蛋!你知道我要干什么,是吗?”

“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假使想在嘴皮子上逞能。我一定要砍你十七八刀;要你成为真的杂碎。”彭刚喝断对方的话:“挺刀上,杀了再说。”

“你……”

“你不上我上。”

宝刀破风,中年人连退五六步。

“住手!你……”中年人惊叫。

“混蛋!你的刽刀比我的刀重两倍,为何不接招?招你出来干什么?用口咬?”

“我和你在拳脚上判生死。”

中年人扔掉刽刀,双掌立下双盘手门户,大概知道刽刀没有分水刀灵活,也知道彭刚的刀法接架困难、要用拳脚采取生机。

昨晚阴阳使都如果逃不快,必定被宝刀分尸。

彭刚收刀入鞘,拍拍手表示同意徒手相搏。

“所请批准。”

彭刚的口气调侃味十足:“来来来,看你挨得了几下。我的手不会招神唤妖,但揍起人来灵光得很,看我的。”

他像猛牛似的冲出、双手箕张亮出空门,像渔夫捞鱼摸虾,故意让对方走中宫切入。

中年人亮出的双盘手是诱阱,双盘手不论攻防,皆以掌为主,用掌虽灵活,但攻击力不足,只有高手才喜欢用掌进攻。

双盘手乍变。改守为攻,大喝一声、果然从中宫露出殷殷内劲山涌,真是遥碎碎石的威力。

“这家伙是铁金刚李天柱。”后面不远处的江湖秀士,叫出中年人的身份。

铁金刚,必定是一身横练、内外功火候精纯。很可能练成了金钟罩或菩萨奇学,不怕刀砍剑劈。钢筋骨力大无穷的高手。

这三记打空重拳,很可能将距拳四五尺以外的人打飞。

这一叫不要紧,铁金刚苦头吃大了。

本来想闪避以制造机会抢入的彭刚,反而挺起胸堂承受重拳,拳劲体立被震散,冲上的马步丝毫未变,三拳劲散,他已接近伸手可及处。

一声长笑铁拳疾飞,不是直进的连环三撞锤,而是左右开弓,最后来一记毒龙出洞,回敬了三拳,像在同一瞬间三掌着肉、暴响震耳。

两拳击中铁金刚的左右颊,毒龙出洞正在胸口。

这三拳攻的都不是要害,纯粹着眼在强攻重击。

砰然一声大震,铁金刚倒摔,背部着地,呃了一声,斜滑出丈外。

刚跳起来,彭刚已在旁相候,伸手出腿,抓住了铁金刚的右腕脉。

砰一声大震,铁金刚翻飞而起,再一次重重地摔落,沉重的身躯震得似乎地面出在浮动。

铁金刚皮粗肉厚,不怕打击抛摔,翻身一跃而起,口角有血沁出。

右胫被抓住了,一声长笑,身躯再次飞起,哇然扔翻在丈外,尘埃滚滚。

“哎……”铁金刚这次有点受不了啦!挣扎着爬起来。

左手被扣住,扭转,一记长笑,身躯再次飞起,手舞足蹈砰然摔落。

“他娘的!摔不散你的全身筋骨算你走运。”彭刚在一旁叫嚷:“这是什么铁铸的金刚?去你娘的欺世盗名,快爬起来。”

铁金刚晕头转向挣扎爬动,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撑稳双腿,眼前还没清明,发结便被抓住了。

身躯被抓住,结的力道迫向后仰,腹部便挨了一记重肘向下撞,砰一声仰面跌倒,痛得眼冒金星、气机开始涣落,护体抗拒的劲道消失了。

这下撞的力道千钧,全身的力道集中于肘尖,有如千斤世锤下砸,平常的人内腑会震成一团烂肉,至少也将五脏六腑易位。

这次爬不起来了,手脚一松,双胫便被扣住,身躯再次飞起,手舞足蹈飞出两丈外,再滚三匝,恰好停在江湖秀士脚前。

“好可怜哦!铁金刚被熔掉了。”江湖秀士退了两步,无意乘人之危加上一脚。

“哎……呃……”铁金刚终于昏照了。

“我要屠光你们,我不信九幽恶客敢龟缩不出来。”彭刚拔刀怒吼,向对面的惊恐万状的人丛冲去。

人群惊窜,失魂似的向栅门逃。

来如风雨般狂暴,退似隐没地隙的溪流。

捡出一位年轻大汉,双手箕张拦住去路。

“请……请留一份情义……”

年轻人苍白的脸呈现惊怖的线条,语不成声哀求:“许……许大老爷天……天没亮就来了,片刻又……又走了,带……带走了他……他的几个亲……亲信。我……我们只……只是听……听候使唤的人,根本不配知……知道别庄的事。兄……台,高……高抬贵手,求求你。”

“这个铁金刚李天柱,是不是老巫师的亲信?”彭刚心中一软,不再逼迫。

“他……他是本宅的主人,是别庄另一位大爷的拜把兄弟,不怎么理会许大老爷,但他……”

“他怎么啦?”

“他也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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