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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就讽刺吧,谁还能没有个过去?要是不成的话,她也可以过自己的日子,刚开始嘛,让穆湦对她没有半点偏见并接受她,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日久见人心。¨wén rén shū wū¨
叠了自己的被子,把自己那一半榻面也弄的乱一点,余默起床了。既然穆湦要做戏,她就陪她。
穆湦去上朝了,余默早上吃了饭,就去清点自己的嫁妆。
她现在是湘洲疏家嫡女疏三娘疏惜,余溪给了自己很多嫁妆,田产、店铺、金银珠宝、绸缎、古玩字画等各类东西,对于这些东西她总得清楚明白。
这样一弄的话,就已经到了下午。
穆湦中午没有回来吃饭,余默问起身边那个叫新绿的:“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回良容,三郎没说,婢子不知。”新绿恭敬的回答着。
余默坐在垫子上发呆。
良仪、良容,这是皇子侧妃的称号,良容这个称呼,怕是要跟她很长时间了。
早上起来时她就注意到新绿叫穆湦三郞了,这种称呼只有主子身边很亲近的侍者才能这般称呼,人家这一上来就表明着自己的身份呢。
“我出去转转吧。”余默从垫子上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走去。对于以后要居住的地方,还是要好好的认识一下的。
新绿很快就跟了上来,余默也没有说什么,现在不熟悉,别人防着你也正常。
古代的空气比现代好了很多,可是不能跟空间里的比。余默转了大半圈,却在一处亭子里遇到了穆湦。
已经快到傍晚,天色有些暗,空气里有风,穆湦独自坐在六角亭子柱子间的坐板上喝着酒,一脚踩在坐板上,很潇洒的姿态。
余默过去笑问:“有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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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穆湦扫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余默看了一下;他身边坐板上的盘子里放着四瓶酒并两个小酒杯,但是酒杯并没有用;她走到旁边;拿起一壶来倒了一杯,双手端在身前道:“第一杯,算是我的表达我的歉意,对不住!”说完;一仰头就喝了下去。她也没有解释,算计了就是算计了;解释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第二杯;我知道你轻易原谅不了;但是谢谢你的包容。”余默又倒了第二杯,仰头喝了下去。
“第三杯;希望我们往后能相处的平和。”说着,眼睛又不眨的喝了下去。
穆湦有些发怔,实在没有想到余默是这样的态度。他是讨厌她,但是她喝酒的姿态干脆的连眉都不皱一下,这样从容豪爽的姿态,并不像他心里以为的那种有心机的女人。
余默又倒了第四杯,穆湦对余默心里恶感去了一些,忍不住道:“这是烧刀子!”
余默笑了笑:“喝出来是烈酒了。”曾经有一段日子,她以酒度日,她什么样的酒没喝过?甚至一口下去连各种酒大约的度数都能说出来。
看着她又喝了下去,穆湦皱了皱眉,再提醒她:“你现在不易喝过多的酒。”伤身。
余默知道他说的是她刚出月子,这样的关心虽然只是他的心善,但没有冷默以对已经是好转的迹象了。所以她笑的灿烂:“知道酒伤身,你还喝这么多。”说着他扫了一眼穆湦左手边已经的二瓶酒,那应该已经是喝空了的。
穆湦眉头皱的深了些,他怎么觉得,她这是在劝他?多管闲事的家伙!
见他不再出声,余默便坐在穆湦身边,倒一杯酒,一口一口的抿着,不再询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也不跟他说话。
现在他对她还有隔阂,说多了会引人厌烦,离开的话又拉不近距离,所以静静的陪着他是最好的。
穆湦的心情平静了一些,却又莫名的烦躁:他不该觉得这余三娘是个不坏的人。
半壶酒喝完,他看了眼余默,只觉得烦,也不跟她说,站起来就走了。
余默心情很好,态度有进步就好,每天进步一点点,总会积累的多起来。
穆湦这个人,就算不*人,做朋友也是极好的。
晚上穆湦还是睡在了余默的榻上,不过和昨天一样,各占一半,但是退步的是,他这次连一句话也没有主动开口,余默与他说了两句话,见他不理自己,便不再凑上去惹他烦。
一张一驰,追的太紧了只会让人逃避。
她也不急,才一天而已,不是一月也不是一年,以前连魏渣子那种没人性的都能爱上自己,她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等,可以慢慢的去改变。
三年五年,人心总是会变的。
第二天起来,穆湦已经不在了,余默虽然不懂他为什么昨日还要待在她房里,但也没有笨的去问。
余默吃完早饭,歇了一会儿,就去逗着吉祥如意那对小兔子。原本是叫平安喜乐的,但是出宫后再叫原来的名字就不好了,所以就换了名字。
陌生感也没有了,余默就跟新绿聊天,问一些府里的事情,这时有人在门口张望,新绿出去了,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余默看见那丫头向着自己这边看了两眼,然后新绿就快速的走了。
连给她打一声招呼都没有,惹得余默发笑。真是不把她当主子呢!
不过新绿以前是穆湦身边侍候的,怕也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态度,说不准派她过来是来是穆湦派着监视她的,她也用不着失望。
不过她走的这样急,多半是关于穆湦的事吧?
余默本来想跟过去看看的,但觉得自己这样又有些上赶着的嫌疑,会被穆湦看轻,也没有没过去。反正总会知道的。
中午余默正吃午饭的时候,见到了过来的穆湦,他神色平静到了面无表情,走到了她的位置低下头就道:“我要去出征,你在府里好好待着。”
余默惊讶的张开了嘴,马上站了起来,直觉以穆湦的态度,她也问不出什么来,只是认真的盯着他看,然后才点了点头,嘱咐他道:“万事小心。”
穆湦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却觉得哪里不对。然后就想到,对,余默没有像一般女人对自己郎君那样问出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他怎么知——道……
穆湦脚步顿了一下,又快速的向前走去。余三娘应该不是知道连自己要去多久也不清楚吧?她不像那么聪明的人。这样想着,突然就想起了前日里余默那眼神,望着他时乌眸泓莹,那眼神纯净清透,半点不像是她给他的感觉。
府里的人口都很极紧,余默竟然没能从下人口里问出穆湦要去出征的原因。
第二日她出去转了一圈,说书的茶楼里一坐,什么小道消息都能听到。
大约是余溪的舅舅打了败仗,穆渊气的要判斩,结果穆湦为他求了情,留了人一命。
余默想着,这应该是穆湦愿意去打仗的原因吧。
怎么觉得有些有对?
余默觉得,穆湦并不是那样爱管闲事的人,就决定去查查原因。
书房这种地方,是她进不去的,不过穆湦的寝室倒是可以进去。
新绿听说余默要去穆湦的寝室看看,极为的为难:“良容,三郞不在,这……”
“殿下说了我去不得?”余默问。
新绿摇头。
“那是我的身份进去不得?”余默又问。
新绿又摇头。
“那么说只是你不想让我进去了?”余默最后问。
新绿连忙摇头,心里对于余默起了些重视来。三娘不喜欢这个良容,好像让自己来侍候对方还存着看着她的意思,但她并不像她原本想象里是那种嚣张跋扈之人,反而文雅温和,性子极为的讨喜,但是,人好像有些厉害。
你不让她去,她不跟你闹,反而能问的你自己只能同意,是个极冷静理智又有手段的人。要是最后这一条承认了于理根本就说不过去,只能同意了。
穆湦的寝室里也没什么好发现的,余默躺在榻上,望着房顶。
吃了睡睡了吃,没有人过来脑残的踢你门寻你事跟你吵架,也没有人等着看你笑话,更没有一个余溪大皇后整天在你眼前晃,这日子真是太舒服了。
这样想着,余默只觉手有些凸起,顺手摸了一下,还真是的。
五月中旬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褥子已经薄了很多,所以才这样容易发现。余默坐起来,把榻单和褥子一起翻了起来,看到下边铺着一小堆被撕烈的纸张。
余默将那纸张拿了出来放到榻上,新绿看到她的东西,过来迟疑的道:“良容……”
新绿不知道穆湦放着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也不想让余默看见,要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也不能让她知道。万一泄了什么密,怎么好?
余默铺平褥子,笑着伸手将那些露出背面的纸片翻过来,抬头问新绿:“你觉得重要的东西三殿下会随意的放在这里而不是书房么?”
新绿被问住了,虽然还是感觉不好,但是真不能阻止了余默去,于是就站在一旁不走了,想要盯着余默,看她做什么。
余默知道对方这是不放心自己,她一个新来的也的确不能让人放心,就笑着道:“拿着垫子坐着吧,站着太累了。”
新绿一怔,看余默的意思是想要将之拼起来,还不知道要站多长时间,便真拿了个垫子坐在了一边。
余默笑了笑,专心的对待起了手上的东西来。
看新绿没有迟疑多久,想来在穆湦的面前也是经常这样的,看来这里的气氛真的很舒服。
那些纸片被撕的很小,基本上是两根指节那么大,怕是有好几百个了。
余默将它们先都翻了过来,一看是画像不是字,就将空白的放到四周,将有笔墨的放到中间,然后当着是拼图一样的接了起来。
其实这个比较好拼一些,因为撕的不是方方正正的,所以缺口那些好对。不过拼好的话,也足足用了一个下午。
她是闲着也是闲着,可等快拼了起来的时候,看到画像上的人的时候,余默惊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好吧,虽然有大纲,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卡文了,算是卡情绪吧,坐在电脑前不想写,我觉得还是要逼自己。所以我决定告诉你们,明天要是不双更,也会两更合一。
阿门,保佑我变身成为打码字机!
☆、第52章
“这是谁?”新绿不认识画上的人;但见余默神色有异;忍不住打探。
余默连忙双手一搅;将那半成品的画像弄乱。她揭起褥子,想要将东西放回去,又觉得不妥。
要是被人发现穆湦竟然有余溪的画像,还撕碎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他一个男的,藏自己嫂嫂的画像,不是什么好事。
拿出手帕来铺在榻上,余默将那些碎片都收起来,为不不让新绿阻拦就道:“你要是不放心我收着;可以自己拿去收着,反正这东西不能放在这里。”
新绿严肃着一张脸;没从这事之中看出什么厉害来;不过鉴于职责,还是将那些碎片收了回去。
余默回去后;躺在榻上寻思着,穆湦为什么会有一张余溪的画像?还撕碎了,他不会是喜欢余溪吧?
想起端午那日穆湦急着解释的神态,好像是有这个可能。不过穆湦怎么会喜欢上余溪?感觉他应该喜欢内敛一点的人,所以她从来没有想到穆湦有可能会喜欢上余溪。
是诗会那一日喜欢上的?
余默右手三指捏着左手拇指,将事情前后串了起来,突然就发现了不对。那一日见他时,他明知道自己文采不高,还要向自己要对了,该不会是存了自己不会却要充面子,最后去向余溪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