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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疾颜厉色道:“如果你们不先来欺我,我又怎会与你们结怨呢?小女子原非你崆峒派人物,崆峒门下的宝贝疙瘩我可全不当回事,这件事我自己一力承当,你们要怎样不妨划下道来。”
季疏雁“嘿嘿”冷笑道:“于姑娘的脾气果然是又鲜又辣,难怪我们小师弟对你一见倾心。”
六 我们来看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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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听了,脸上微微一红,朗声道:“请二位自重身份,说话不要这般不清不楚,想要取我性命,现在不妨上前动手。”
季留鸿冷笑着,脸上酒刺渐渐变红,只听他道;“小姑娘傲气得紧呐,往后多吃些苦头,脾气也许就会改好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金明的心抽动了一下。季留鸿的话音刚落,他就纵身形直蹿而上,反手由背后抽出长剑,剑如闪电惊鸿划破长空,向那少女当头劈到。那少女只微微一愣神,已然反应过来,身形急起后扬,早已落在花驴身后一丈之地,那驴子未及嘶鸣,早被季留鸿一剑斩断成两截。
金明座下劣马忽见同行了好一会儿的花驴断成两段,鲜血满地,不禁“唏溜溜”一声长嘶,向旁边退开几步。
季留鸿诧异地看了一眼金明,好象现在才发现有他这么个人,他只扫了一眼,便一正身子面对那少女淡淡一笑道:“毁了姑娘的坐骑真是抱歉,只是姑娘不见些血,脾气只怕不会变好的。”
那少女面容不改,平静地道:“崆峒剑法果然不同凡响,只是这样的剑法却用来宰杀一头牲口,实在不知这是贵派的什么不传之秘。”
季留鸿脸上现出一丝怒色,随即一敛,努力镇抑住自己冲动的心神,他知道对方也非泛泛之辈,几位受伤的师弟的描述以及伤势的险恶让他知道“默风谷”的功夫绝不是他适才的一剑就可以击垮的。
季疏雁这时忽道:“二弟,小心她‘默风谷’的身法,她的剑法火候不足,只要小心应付,你能够取胜。”
季留鸿应都未应一声,身形如一段枯柴般纵了出去,手中长剑电射般刺向少女心脏,金明见这一招惊险之极,不觉得张大了嘴,不知少女如何应付,却见她斜身微闪,一双短剑取在手中,右剑回圈迎上,左剑却由下而上斜斜刺出,竟然是一守一攻,季留鸿一见,立时剑身上扬,挡开攻来的左剑,两人交换了一招,均不敢轻视对方,两人来来往往斗在了处。
一旁观战的金明不时皱着眉头,因为他见场中相斗,那少女有守不攻,守自然守得极为扎实,攻却总不奏效,并且有许多好机会都没能把握住,该进击的停顿,该斜引的却击正了,如此丧失了诸多良机,而那季留鸿虽然也是有守有攻,守时却常有破绽露出,攻时又因忌惮那少女的双剑合击而毫无威胁,金明知道此战那少女有胜无败,只要她的内力能够应付得了就成。
而站在林边荫地里观战的季疏雁却神情紧张,在他的记忆中,除了伯父与父亲、青城派掌门等少有的几人外,还从未见过象这少女般剑术超群、武艺精湛的人物,只是场中二人,那少女身形如飘雪、如飞絮,轻盈飘逸,而季留鸿却如一段枯木在场中弹来跳去,两人身法高下一望而知,又斗了二十几招,但见场中季留鸿已然是守多攻少,频于招架了。他知,不下三十招兄弟便要败阵,忽见一边观战的那年轻人时时皱起眉头,也不知他是否看懂了两人的争斗。
果然,两人又斗了二十几招,季留鸿的一幅衣袖被划断,过了三招,又是“嗤”的一声,季留鸿的胸口被刺了一剑,幸亏他让得快,皮肉这才没有被刺破。季疏雁冷冷地一笑,身子一晃,已然到了两人之侧一丈之地,但他只在此处顿住身子,没再进击,却见季留鸿突然大喝一声,左手握拳,右剑斜划而上,左拳直劈而至,拳力沉重,风声劲烈,那少女一见对方突然变招,招式果然奚利,一时不及拆解,忙闪身退让,季留鸿一招抢得机先岂肯松劲,右剑左拳招招进击,咄咄逼人,他使到第七招时,那少女突然顿住身形,虽然她的半幅衣袖被对方拳风带到,震碎出一个洞,她却忽将双剑一合,双手抱住剑柄合身抢上,直刺而出,季留鸿冷哼一声,长剑疾刺,心想自己剑长,对方剑短,当然是自己占便宜,谁知他招式使到一半,突听得季疏雁惊叫一声,闪动身形早已来到身前,长剑一闪而出,将那少女飞射而出的左剑挑飞,将她那一招‘电照长空’半路拦截。其实季疏雁也从未见过这招‘电照长空’,只是听见那受伤的黄脸师弟说过,此时见两人性命相搏,自己兄弟的胸口露着好大的破绽,忙抢上前来,挥剑而出,替兄弟将胸口的破绽补上,果然挡住了那记‘电照长空’。
那少女一惊,没想到季疏雁会突然出手,右剑急回护在有前,季氏兄弟二人相视一眼,心意相通,双剑一扬,一上一下疾刺而出,竟是要将那少女立时毙于剑底,那少女短剑急扬,身子却向后闪去,哪知两人双剑合璧,剑招中竟然生出极大的威力,只三招,那少女的半片裙裾已然被划落。
正在那少女感到左支右拙时,突听一人冷笑道:“崆峒双剑原来是这样闯出的名头,好汉子,好人物。”
季氏兄弟一愣,同时停剑,季留鸿依然剑指少女,季疏雁却转过身来,面对说话的金明道:“朋友,不相干的请别多嘴,不然小命不保。”
金明温和地笑道:“崆峒派立派百年,少有劣迹,今天两人联手对付一个弱小女子,还要施以辣手赶尽杀绝,让人真是大开眼界呀!”
季疏雁面色木然地道:“你很喜欢管闲事!”话音刚落,他的人已蹿上前去,长剑划道弧形,直劈向金明。金明一见对方来势凶险,衣袖疾挥,携着一股极强内力将长剑斜斜引向一边,自己的马儿却向旁边退开一步,季疏雁见对方一招便引开自己长剑,不知使的是何妖法,不觉愣在那里。
金明淡淡一笑,翩然下马,丢了马缰,含笑道:“想要故技重施,也该翻出些新花样,我的坐骑虽然平庸,可也舍不得给你们毁了。今天只要你们给于姑娘赔礼道歉,我便不来与你们理论,放你们一条生路。”
那少女以惊奇的目光盯视着金明,她心里诧异这人是不是在放空城记,只怕被人识破了,连他也一并连累在内。季留鸿此刻也站到他大哥身旁,只听他怪声道:“你是哪门的阎王菩萨灶王爷,敢管到我们兄弟的头上,胆子倒不小,你报上名来,也好让我们手下不死无名之鬼。”说着,将手中长剑颤了颤。
金明缓缓走上前去,他一边走,一边解下背上的长形兰布包袱,一边说:“要知道我的名字很容易,只要你们能逼得我出剑就行了。。”他一步一步走上前去,季疏雁只觉得一股极其浓重的杀气正逼向自己,自己浑身上下,无处不正受到这股杀气的包围,他大骇之下,长剑一振,疾刺而出。
季疏雁的长剑堪堪刺到的时候,金明已然将长形包袱持握在手,他左手捏个剑诀戟指向天,右手长形包袱轻挥,迎向季疏雁的长剑,一旁观战的季留鸿怪叫一声,飞快抢上,长剑一起,飞劈向金明腰胯,他全不顾自己左翼露出的极大破绽,只希望这一记同归于尽的手法能够解掉大哥即将遭受的危机,因为他只凭一眼就知道面前之人是他们兄弟俩平生所仅见的高手。
金明将包袱一抖,使出飞转劲力,那包袱将对方的长剑裹入一团旋劲之中,季留鸿把握不住,手中长剑几欲飞去,他立时一个‘金鸡独立’,原地快速转起圈来,借以化解这股劲气。金明的包袱却‘托’地一声,将季疏雁的长剑震断,是纯以内力而施的硬碰硬的打法,金明包袱上所蕴蓄的内力传到季疏雁的断剑上,季疏雁只觉手心一震,虎口早裂,手中断剑更是‘呜’地一声飞向天去。金明回手长形包袱一点,直刺正在急转的季留鸿,仍是‘托’‘呜’两声,将他的长剑震断击飞。金明出了这两招,随即长形包袱一收,迅速将包袱系在身后,然后平静地看着季氏兄弟。
季疏雁嗓子沙哑地道:“你----你究竟是谁?”语调中分明充满着恐惧、苦涩、懊悔。
金明平静地看着他们,缓声道:“你二人在江湖上虽然名声并不太好,可是毕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手下杀人虽众,可多半是武林败类,今天这件事,念你们也是因了同门之谊,行事虽霸道些,却还够不上死罪,我今天暂且饶过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好自为知。”
季氏兄弟相互对望一眼,一扭头正待要走,金明忽然叹了口气道:“两位未免太少江湖经验了吧,我先前说过,今日虽不来责怪你们,可是你们得罪了于姑娘,连个礼也不赔这就要走?”
季留鸿、季疏雁只想早些退开,早些离开这个令人感到恐怖的对手,两人当下向那少女躬身施礼,然后身形一闪均都没入树林之中。
金明走上前去,那少女期期艾艾地问道:“你究竟是谁?不能告诉他们,能告诉我吗?”金明正了正脸容道:“我叫金明。”
那少女看了看他背上的长形包袱,想了想他刚才的身手,半晌方愣愣地道;“你就是‘长歌当哭’金明金大侠?原来你这样年轻,我在谷中时,曾听爷爷谈起过当今的用剑高手,其中就很是称道你的剑法。”
金明诧异地道;“于老爷子难道也见过我使剑?”
那少女道;“不,我爷爷每年要出谷两次,访问外面的几位老友,他是听人说起你的剑法,就在脑中联想你的剑势剑意,他说你的一路‘屈大夫剑’剑法尤其高妙,我爷爷的一位老友曾经向他试演过几招,虽然徒具其形,可是已然不同凡响了。”
金明感叹一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每次动手都异常小心,很少有活着的人见过我的剑法,而我出道以来,只使过三次‘屈大夫剑’,你爷爷的老友居然看到,认出这剑法,并且还能试演出来,那的确也是一位高人了。”他说到此处忽然一顿,随即问道:“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那少女脸色一红,细声道:“我叫于枫,枫叶的枫。”
金明一笑道:“于姑娘,你爷爷还谈起哪些使剑的好手?”
于枫镇定了心神道:“我爷爷说,各大门派中均有一些高手,只是真正有个性、有发展的并不多,倒是还有两人剑术可谓出类拔萃的,一位是风流公子‘风花雪月’祝风尘,他的名剑八式,武林之中罕有其匹。
金明听了,勉强笑一笑道;“那么还有一位又是谁呢?”
于枫道;“还有一位就是武林中的神秘人物,‘判官殿’的三当家‘不能偷袭莫遇上’莫漠。”
金明诧异地道;“于老爷子看过他们二人的剑法吗?”他听见莫漠的名字脸上也不由得微微变色。
于枫道;“我爷爷没见过你的剑法,只见过祝风尘在林中练剑,他老人家还见到莫漠出过一剑,便杀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燕双飞’,我爷爷原想试试他的功夫,可是他站在莫漠的面前向他挑战时,莫漠却一言不发地让开,独自绕道而走,我爷爷后来回忆说那一刻他自己也感到遇上了生平罕遇的对手,可是那一场比剑没能比成。”
金明听了,垂头愣愣地思索,于枫当他在出神,轻声道:“金大哥,你怎么了?”
金明缓过神来,掩饰地笑道;“我只是在想那莫漠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他见于枫满脸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