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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听了,垂头愣愣地思索,于枫当他在出神,轻声道:“金大哥,你怎么了?”
金明缓过神来,掩饰地笑道;“我只是在想那莫漠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他见于枫满脸关切神情,忙笑道;“对了,于姑娘,你爷爷对那‘风花雪月’祝风尘的剑法又说了些什么?”
于枫侧头想了想方道:“他老人家说,那祝风尘虽说日常花天酒地,依红偎翠,可瞧他的名剑八式的确是处处机锋,含而待发,的是名手风范,我爷爷说,只要这祝风尘的内力与他的剑法相应,那他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武林中的一位顶尖高手,不过从祝风尘在江湖中的名头来看,他的确不同一般。”
金明缓缓点头,忽然道;“对了,存在那曹无双前辈失踪,你又有何打算?”
于枫道;“我也不知道,现在该去哪才能找到他呢。”
金明道:“你对那曹无双前辈了解些什么?”
于枫想了想,道;“听我爹说,那曹前辈江湖驰名的是一套侍弄花草的功夫,他能够让花儿在任何季节都开放,人家说他是弄花神手,而且他老人家还精通易容绝技,在江湖上也是第一流的。”
金明听了,缓缓点头,半晌方长吁一口气道;“于姑娘,我心里一直有个疑团未能解开,今天听你一说,我倒觉着有一个人非常象曹无双前辈。”
于枫诧异地瞪大双眼道;“什么,怎么会是这样?”
金明含笑道;“前些时候我跟随一位长辈到惠山镇附近的一个瓜农那儿买瓜,我发现那瓜农脸上曾经易过容,而且他还有一手让西瓜早熟的技艺,我小时候曾在朋友家见过曹前辈一面,我对他那双神光湛湛的眼睛印象最深,我从那人的眼中似乎也能寻找到那么一样味道,更何况那天夜里我见他施展武功,片刻之间便杀掉五位乌衣社的对手。”
于枫忙问道;“那么他所使的是不是‘乾坤轮转’内劲?”
金明道;“是不是这一路功夫我并不清楚,只是我想,我们去探看一遭,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于枫见他神情极是热切,自己也被说得极想前去一看,便笑着点头道;“那就偏劳金大哥带路了。”
当下他们前行一里多地,来到一处镇市之上,用过午饭,又买了一匹牲口,两人休息了一个时辰,这才上马而行,向西北去了。一路并不图快,直至黄昏时分,转过一片丘陵地带,奇Qīsuū。сom书便是一大遍碧油油的西瓜地了。
两人行在埂道之上,迳直来到那几间茅屋之前下了马,将牲口拴在地头一棵柳树旁,两人正待出声,屋内迳自快步出来一人,正是那种瓜的吴老头,只见他满脸的厌恶之色,口中嚷道:“谁要你们把牲口拴在这里的?把我的瓜叶瓜藤都咬坏了,快快赔钱。”
金明含笑由怀中取出五两银子递过道:“这几两银子就算做我们赔给你的,这两匹牲口走得乏了,让它们待在这儿歇歇脚,吃点儿瓜叶充充饥吧!”
吴老头见到银子,立时眉花眼笑地接过道:“好啊,用瓜叶、瓜藤喂马,你好阔气呀,这几两银子尽够了,不过我的瓜可也不贱呢!”
于枫诧异地看了一眼吴老头,忙侧目以疑问的目光看着金明,她不明白眼前这个贪财如命的小老头就是鼎鼎大名的江南四老之一的曹无双吗?
金明陪笑道:“吴老,我们兄妹俩贪赶路程到这儿,天色已晚,我妹妹走得乏了想在您老这儿借宿一宿,您老行个方便,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
吴老头双目一瞪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吴?你又是谁?”
金明忙道;“您老是贵人多忘事,前天夜里,我不是跟我四阿伯来买过您老的早熟西瓜吗?怎么才两天的功夫您老就记不清了?”
吴老头虎着脸道:“我老人家年纪大了,事情记不太清又有什么稀奇的?你是周老实的侄子吗?瞧你出手阔绰好象个花花公子,怎么攀了这么个穷亲戚?”
金明道;“我以前是四阿伯的邻居,论辈份,就叫他一声四阿伯。”
吴老冷冷地道:“论辈份的什么四阿伯你竟然给他那么多银子买瓜翻本,你不是傻子就是别有居心。”说着,看了看于枫,又道;“这女娃儿真是你妹妹?我瞧你定是瞒了她父母将她偷偷拐出来的,对不对?”
于枫脸上羞得如一块红布,嗔道:“老爷子再胡说我要不客气了。”
吴老头一吐舌头,对金明道;“小子,你虽然有钱,可碰上这么个凶霸霸的婆娘,你这辈子可有得苦头吃了。”说着转身走进茅屋中。
金明见他不再罗嗦,便领着于枫来到场院之中的大榕树下,拣了两个木墩坐了,不一会儿,吴老头由屋中端出一锅冷饭,两碟小菜道:“这饭原是我一个人吃的,你们既然给得起银子,我就先尽你们吃再说,我灶头上已经蒸上了馒头,如果没饱,一会儿还可以再吃。”说着取出火刀火石,将插地榕树干上的松油火把点燃了添些亮光。
此刻已是落日尽掩,只天边的几抹艳丽云霞尚能透出一丝光亮,金明他一直没能看清吴老头的脸,此刻借着火把亮光仔细端详了一番吴老头,只觉相貌虽然未变,却不知在何处看来有些别扭,金明仰头向天,望着疏疏落落的星辰,忽然明白了他感到别扭的地方。原来他随师学艺时专门研究过易容之术,所以第一回他与周老实来,一眼便看出吴老头是易过容的,那是因为他寻到了吴老头易容术的破绽,虽然那破绽极其细微,可也逃不过他的一双眼睛。但他适才借着火光,却未能发现吴老头易容术的一丝破绽,他心里开始奇怪,为什么吴老头的易容术会突然间进步得这样快?
吴老头进屋端馒头的时候,于枫悄声问道:“金大哥,你说的那曹前辈就是他吗?我看着不太象啊!”
金明微微锁眉,沉吟道;“我觉得好象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待会儿我来探他口风。”正说着,吴老头端了一大锅盖的白花花的馒头放在桌上道;“两位尽管享用,这是用上等的白面做成的。”
于枫忙让道;“老人家您快坐下来,忙了半天,尽在招呼我们了,您老人家也该吃些东西了。”
吴老头抹了抹额头微现的汗迹,正待坐下,突然间金明缓缓放下了筷子,于枫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侧耳倾听,吴老头不知他们闹什么玄虚,屈腿坐上一个木墩,伸手抓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也便在这时,瓜地尽头飞奔而来三个黑衣人,于枫双眉一皱,她见来人功夫竟自不低,一时间不知是否该起身应敌。她望向金明,金明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必出手。
三人来到近前,当先一人道:“这里哪一位是主人?”
吴老头诧异地拿着馒头站起道:“小老儿就是,三位大爷有什么事情?”他说话的时候,口中尚有馒头未曾咽下,因而话语模糊不清。
一黑衣人道;“曹老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的底细我们都很清楚,上回我们五位兄弟来访你,却是有来无回,你虽然事后做得天衣无缝,可是我们兄弟来之前还是留下了线索,我们这才可以得知你曹先生的下落,说不得,今天要麻烦你交出‘金山玉牌’。还是放老实点,拈量一下,看看是否能够对付得了我们三个。”
吴老头茫然无措地道:“什么曹不曹的?小老儿姓了六十来年的吴了,难道你们想让小老儿改换门庭,不认祖宗吗?”说着他走上前去道;“你们是些什么人,快快出去,若要在我这儿歇息必须交上银子来,你们一共三人,一晚上一人一两,一共三两,若要供应饭菜,另行收银。”
金明见吴老头迎了上去,知道他们立时就要动手,忙站起身来,于枫一见,忙也起身,双手成掌笔直垂下。
当先那黑衣人取出一锭银子摊开手掌道:“你想要银子,自己来取。”
吴老头“嘿嘿”笑道:“有了银子,什么都好说了。”说着伸手去取。
那黑衣人见他迳直走上前来,心下也忌惮他了得,脸色微变,深吸一口气,内力行开,遍布全身,身上的衣服也微微胀起,他身后两人知道恶斗势在不免,同时踏上一步。
吴老头的手刚刚握住那锭银子,身子不由得大震,怪哼一声,软瘫在地哼道;“你---你这人会使妖法。”
金明因见过吴老头出手,知他与三人相斗,必在百招上下方能见出胜负,因而不想过早暴露形迹,谁知他竟然承受不住对方的内力被震伤。
那黑衣人一见,心头虽不甚明,见机却快,忙手指疾点吴老头数处穴道,将他制住,另两人忙抽出剑来指向金、于二人。
金明见变起仓促,此刻投鼠忌器,竟然是缚手缚脚,他想也许是吴老头有自己的打算,可是瞧情形却又不象。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好,你装扮得精巧,一张嘴也能说得紧,那么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的手段,看看究竟是谁厉害。”说着解开腰间一只酒袋,将里面的剩酒倾在吴老头的脸上道:“你的易容术,总抵不过我的酒水吧?”说着伸指在他的脸皮上一推,指望推下一张人皮面具,谁知只搓下些油泥,那黑衣人“咦”了一声,取出一柄薄如纸片的匕首在吴老头脸上刮了刮,还是什么也没刮下,他在吴老头脸上轻轻一划,鲜血立时从一道浅浅的口子中流了出来。三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因为他们知道,面前这人不是易过容的,所以他也不是那曹无双。
金明脸上闪过一丝不为别人察觉的疑惑之色。
那三个黑衣人更是满脸不解之色,一人道:“怎么会是这样?”
另一人道:“按说不会有错,武舵主他们留下画影图形,只怕这次是武舵主他们看走了眼。”
领头那人却道;“可是老武他们已经失踪两天了,他们又会上哪儿了呢?”
一人悄声道;“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刘老还等着我们回话呢。”
领头那人沉思片刻,点头道:“只是,这老东西要不要带回去让刘老问问?”
另两人均道;“他放着几十亩的西瓜地,又能跑得到哪里去?”
那人点了点头,扫了金明他们一眼,三人闪身向远处飞奔而去。
于枫看看躺在地上的吴老头,又看看金明,却见金明背负双手,仰面向天,知他在凝神倾听那退去三人的去向。直过了好一会儿,金明方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抢上前去,搭了搭吴老头的脉象,知道并未受到内伤,单掌一起轻轻震在吴老头的心口,登时便将吴老头的被封的穴道解了开来。
那吴老头愣愣地看着他和于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为好,金明却含笑道:“吴老,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咱们心照不宣,你不是我前天所见的那个吴老,所以,请您老告诉我那一位吴老现下在何处。”
吴老头吱吱唔唔一时说不出话来,金明将他缓缓扶起的时候,忽听得茅屋内发出一丝异样的声响,但见屋中一人蹿出,双手各握一只乾坤圈迳直敲击向金、于二人的背心要穴。
于枫发觉有异动的时候,那一双乾坤圈已然袭到,她立时取出双剑左剑挑右剑刺,将袭来的双圈招式挡住,随即双剑幻做一片白光,刺、挑、抹、扎种种招式将来人逼退三步,来人忽然大喝一志道:“且住,你是‘默风谷’于家的人?”
于枫停剑定睛一看,竟然又是一个吴老头,金明当下含笑上前深施一礼道;“曹老前辈好深湛的功力,前夜老先生谈笑间用西瓜连杀五位乌衣社高手,晚辈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人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