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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手豪阔,动辄数万银两押上,前前后后赌了已然将近半个时辰了,有的输、有的赢,局势起伏不定。
骰盅还没揭开的时候,便见楼上袅袅娜娜走下一位俏美的丫环,那丫环到了二楼,迳直向场中走来,众人均觉奇怪,那‘含香院’中的女人从来不到赌场中来拉客的,不知为何这丫环竟然走进了这里。只见那丫环来到赵天身前,抿着嘴甜甜一笑,伸手递上一张纸条,赵天不解,忙打开看时,只见上而写着“有要事相告”几个字,落款却只画了枝黑色的玫瑰花。赵天见那字是用眉笔所写,笔致纤柔,想是出自女子之手,一时不明,便问道:“是什么事?”
那丫环含笑道:“去了就知道了。”
米口袋上前悄声道:“大拇指,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我对你的定力不放心。”
赵天撇撇嘴笑道:“你还是站在这儿练定力吧,注意那个叫边令的淮南药材商。”说罢方回身对那丫环恭恭敬敬地道:“请姑娘在前面带路。”
那丫环含笑转身当先引路上楼,米口袋痴痴地看着他们好象在注意一个美丽的死亡。
赵天跟着那丫环在众人异样的目光注视下上了楼,但听得楼道两旁屋中燕语莺声,比之赌场更有一番不同。他们走到顶头一间屋子,那丫环在门上敲了一下,然后推开门,让赵天走入,又将门轻轻带上,赵天见屋中陈设华丽,波斯地毯,丝绒垂帘,宫灯高挂,明珠镶壁,当间一张古董架上陈设了不少珍玩,赵天四顾一遭并没看见有人,微觉奇怪,忽听得身后传来‘沙沙’衣服拖过地毯的磨擦声,忙回身,见面前端立了个女子,年纪约在三十上下,打扮得很是端庄典雅,她有一张并不算美丽的脸,却非常耐看,赵天试探着道:“夜来香?”
那女子一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人可是第一次见面。”
赵天抬起手指指指脑袋道:“我说话前总是要先用用脑子。”
夜来香盯着他望了望方释然一笑道:“你果然与众不同,难怪---”说到这儿他忽然顿了顿方接着道:“你对我们这儿印象如何?”
赵天道:“上楼后我的心都快碎了。”
夜来香咯咯笑道:“那么你不想在这里渡过一夜春宵吗?”
赵天撇撇嘴道:“楼下对我的吸引力更大。”
夜来香叹了口气笑道:“你们这些男人呐,没一个不爱赌的。”
赵天似乎心软了些,叹了口气道:“难道让我来就是要和我说说男人?”
夜来香瞥了他一眼,终于无奈地道:“你等一等,我拿件东西给你。”说着一转身向里走去,她绕过古董架,走到墙壁前一拉垂帘,垂帘后又现出一道门来,原来后面还有一间密室,夜来香走入后,垂帘又自合上。赵天知道她刚才就是从那里出来的,这一会儿进去,不知要拿什么出来。
赵天正等得心焦,忽听得那垂帘之后传出‘夜来香’的一声惊呼,极短促而惨厉、怪异,然后便一些声息也无,赵天在垂帘外不由得喊道:“喂,老板娘,老板娘,你究竟怎么了?”垂帘之后无人答应,赵天抬手拈了垂帘一角,起脚要往里进,忽然帘内袭来一股指风直奔赵天右胸,赵天一惊,胸口穴道已经被封住,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倒,正落在一人的怀里,但见一双秀目正盈盈地盯视着他,赵天认得那人正是雷小鸽。
雷小鸽再也没想到自己点了赵天一指,赵天居然这么不中用,站都不能站住竟然跌在自己怀里,想到此节,不由得脸上飞红,急忙将赵天向后一推,赵天‘扑嗵’一声仰摔在地上,赵天苦笑道:“天下难道就没有做好事的女人了吗?不是骗人就是摔人。”
雷小鸽一将他推出,已知不妥,忙纵身而出却也未能赶及将他扶住,她蹲在赵天身边忽听得赵天这样说不由得含笑带怒,却见‘夜来香’一掀帘子笑盈盈地走出来道:“赵公子,谁又骗你来了?”
赵天没好气地道:“还不是你。刚才叫一声惨兮兮好象坐在老鼠身上一样,我叫你两声又不答应,不是骗人是什么?”
‘夜来香’笑道:“我刚才的确是坐在老鼠身上了,叫了一声后,吓得魂都没了,其它的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了。”
赵天歪了歪嘴道:“原来是魂吓没了,我看你还是没了魂的时候正常一些。”
雷小鸽道:“姓赵的,我因为上午在城外见到你在小茶铺中那一回走步很奇特,回去请教了公公和我爹,他们都说你是一个了不得的高手,我不相信,就和我师姐在这里设个局来试试你,你别见怪。”
赵天翻了翻双眼道:“我不见怪才怪呢!我这么堂皇堂的一个了不得的高手被你一个小女孩点倒在地,别人听见了,我还能在武林中混吗?”
‘夜来香’道:“让我去取我们楼三十年陈的花雕来给你赵公子陪罪压惊。”说着回身走入内室。
雷小鸽笑道:“既然你是个堂堂大高手,怎么连我刚才那一指都躲不过?”
赵天撇撇嘴道:“你那一招‘凤尾轻雷’也未必有如何厉害,虽然这一招有七个变化,但我只需向左轻移,侧弯身体让开你的第一道变化,你此刻手腕的锐骨处就有个大破绽,那时我就是伸一要小拇指点上一下,你也就大祸临头了。”
赵天说时漫不经心,雷小鸽听罢,脸色不由得一变,秀眉微蹙道:“你,--你原来真的是个---?”
赵天见她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不由得呵呵笑了道;“瞧你都傻了,骗你的,我在北方时因为做生意发了财,一个偶然的机会,又得到一批宝藏,宝藏的主人死前曾叮嘱我此事不可让人知道,否则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我得了那宝藏后,仔细清点,内中居然有一大批武学秘笈,是当年一个无名大侠行游中原时将各大门派的武功收集成册,累积而成,我因生意繁忙,兼之这些书也极其深奥,虽然一本本地看了下来,招式记得烂熟,自己其实不会用,阿米就比我好,他除了赌钱,没别的嗜好,弄了一本忍术的书,一本瑜珈的书啃了好些年,竟然成了一流的好手,有他相护,我就更不必练了,所以,你们的招式我都懂,也知道破绽在哪儿,可是要让我真的动手,那就难了。”
雷小鸽幽幽地道:“既然别人告诉你不让你说与人知道,否则有杀身之祸,那你又为何告诉我?”
赵天道:“你不觉得我老是躺着和你说话怪别扭的吗?我躺着实在是没有和你说话的力气了。”
雷小鸽‘扑嗤’一声笑了,左手支颐,道:“这个局是我师姐布的,一会儿她出来,让我放你,我再给你解穴。”
赵天咬了咬牙道:“好吧,算你讲道理,我之所以敢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已经落在你们手上,你们如果想杀我我已经没办法了,你们如不想杀我,也不会为这些武学秘笈来杀我的,因为雷公公对中原武学涉猎颇广,这是武林共知的事了,而且雷家对江南霹雳堂的功夫向来自诩,又怎么会去觊觎别人的功夫呢?”
雷小鸽听罢,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正待说话,忽听得里屋又传来‘夜来香’的惊呼之声。赵天‘嘿嘿’冷笑两声的时候,雷小鸽已然出刀,一柄细细弯弯好象情人之眉的一柄刀,一柄刀身泛出淡淡红光的刀。在城外茶水铺中雷家形势紧迫之时,雷小鸽也没出刀,可是她一听见‘夜来香’的惊呼,立时出刀,她其时离垂帘尚远,回手这一刀,不待身子穿行过垂帘,刀身已然穿墙刺入,竟然甚是锋利,那刀甫一刺入墙壁,便听里屋隔墙果然有人闷哼了一声,接着又是‘夜来香’的一声惊呼,雷小鸽长刀横挥,刀身划墙而过将垂帘削落半幅,身子跟着窜入里屋,她一入里屋,便有三件兵器向她身上袭来。左侧一人手持一双牛耳尖刀,刀短,背厚,刀风劲烈,一望而知内力不弱,对面一人使一根二截棍,棍头包了精铜,耀然生光,棍势也极为沉猛,竟然是个外门好手。而雷小鸽背后一人却使的是链子枪,招势极其灵巧刁钻,这人靠墙而立,右手将链子枪使得如长鞭一般,左手空出给旁边另一个人点着身上的穴道,那人便是刚才雷小鸽出刀破墙刺伤之人。这几人俱是一身白衣,面部也裹以白布,均是忍者打扮,雷小鸽见来敌出招实难应付,不由得皱眉,抽空斜眼见师姐‘夜来香’躺在地上想是受了暗算,心想幸亏自己一出手先伤了对方一人,不然四人合攻上来,自己只怕立时就败。正思忖着应付之策,却听外间赵天嚷道:“喂,你什么人,随随便便把我扛起来,我的穴道又不是你封的,你---”话到一半忽然被人塞住了嘴,口中兀自‘呜呜’不止。雷小鸽一听,心下一乱,知道敌人此来的目的是为了赵天,自己也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不由得焦躁起来,那三人忽然一收兵器,聚在一处,架了那受伤的同伴闪出外屋,穿窗而出。雷小鸽忙抢到‘夜来香’身前在她胁下点了两指,’夜来香‘方才开口道:“你快去追,这些人只怕也是为了赵家的’金山玉牌’,我的穴道一会儿自然会冲开,快去,迟了就赶不上了。”
雷小鸽在给她解哑穴时已经探得封她穴道之人内力甚深,要将’夜来香‘的穴道悉数解开,要着实花些力气不可,而敌手如此高强,自己一者没有时间,二者也不敢随便消耗内力,虽然少了一个帮手,也顾不得了,腾身而起,击碎屋顶天窗穿出。
此时天幕全黑,清风徐来,凭添一层凉意,雷小鸽俯耳在屋脊上听了听,辩明了方向,起身就追,过了数重院落,果见前面几人正在疾奔,雷小鸽哪里顾得了许多,纵身而起,左袖一抬’嗤嗤‘两声,射出两’霹雳雷光弹‘,那几人跑过一片开阔地要抢入一片树丛,忽然面前数尺之距两枚’雷光弹‘炸开,将诸人阻得一阻,雷小鸽已然抢到了近前。
那几人也转过身来面对雷小鸽,他们知道如果适才不是在那间屋中没有施展的余地,己方三人一定阻不住这女子。他们此来五人,其中一人伤得甚重。因而只能寄希望于剩下的四人联手而攻或有胜望。
雷小鸽看了一眼黑暗中躺在地上的赵天,忙问道:“喂,姓赵的,你还活着吗?”
赵天汉了口气道:“他们跑了这许久,我的血脉通畅了许多,说不定一会儿我自己就能解开被封的穴道了。”
雷小鸽见他无恙,心下一定,只觉自己气血翻涌,喘息不定,刚才一阵疾奔,心慌意乱,连呼吸也不曾调匀,不由得暗惊,忙长长吐呐一息,将手中长刀斜斜引向右侧上方。
忽听得林中一人道:“让我来领教’红眉剑’的高招。”只见一人全身素白,脸色却是青郁郁的好象洗了好多遍的兰布。这人一现身,那手持兵器的四人忍都立时收了家伙向他行礼道:“南寨主安好。”
南寨主点了点头,走上前来缓声道:“这柄‘红眉剑’是我柳生门中的至宝,已然失传近二十年了,没想到会落在雷家,在下柳生门南宫一领教雷姑娘的剑法。”说罢,南宫一由袖中取出一根短棒,黑沉沉的有手指粗细,长度却只有九寸。
南宫一只将那铁棒轻轻抬了一抬,雷小的脸色就变了,只听她道:“原来‘黑发针’传到了你的手上,南宫先生想必已是柳生门门主的合法继承人了。”
南宫一点点头,冰冷僵硬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他说:“柳生门两支,红眉对黑发,一直都说红眉胜过黑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