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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门,老李一失手,托盘被向前斜送而出,那托盘不疾不徐向前,贴住金脸鬼手的剑落下,正好消去了他这一剑的攻势,然后老李就侧身向旁一闪。金脸鬼手一剑落空,顺势将托盘向旁一挑,连盘带茶碗挑在地上,他并不追击老李,而是一剑攻向站在琴心身边的画儿,左手向前一探,抓向琴心。那剑离画儿的小腹尚有七寸的时候,画儿的袖子忽然断了。双袖各断成长长的一幅,袖幅上竟然各是一幅彩绣翠竹图,然后那两片袖幅就如两条长蛇般卷上剑身,将剑往外一带,金脸鬼手大吃一惊,情势发展太过突兀,他的长剑也险些脱手飞出,他忙向左一移,长剑脱出袖幅的攻击,回剑向扇儿攻去,他满拟这一剑到中途便可向右闪击琴心,将琴心制住,场中诸人便会投鼠忌器了,他的不袭向扇儿,一尺、七寸、五寸、三寸,他动念是否先击杀了这个小丫头再说,念头尚未转完,剑已离着扇儿的颈项不到一寸的距离了,扇儿忽然左袖一动,她的袖子没断,可是袖中忽然伸出一柄扇子,她用扇子在剑上一击一闪身已然让过剑锋闪到他的身前然后扇尖向上一挑直逼金脸鬼手的咽喉,金脸鬼手‘啊’地大叫一声,剑柄在扇儿的扇上一点,闪身疾退,他退开来已经觉得不对了,却见扇儿将扇一张,雪白的扇面上画一株清幽的秋菊。金脸鬼手要行沉重的一击,但琴心身边的扇儿和事儿任一人也不是庸手,没一二百招不能定胜负,所以他这一击直逼老李,这致命的一击要先将老李制住他才好控制全局。可是这一击他也没想到会遭到老李的全力反抗。老李在他的剑将到未到之际,忽然探手入怀取出一柄短剑,这剑有柄、有剑身,可是剑身却象是一段枯柴无锋无尖,可是老李将剑一展,剑光立时幻出漫天的梅影飞飞扬扬落在金脸鬼手的四周,金脸鬼手闪身退后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老李的剑术和他只在伯仲之间,两人动手,胜负一时还很难说,他开口道:“你们---你们是‘风花雪月楼’十剑中的竹画、菊扇、李苍松,嘿嘿,没想赵家的面子真大,居然一下子就请动了十剑中的五位,嘿嘿,了不起,了不起。”说罢闪身向后退,他知道,‘风花雪月楼’的十剑中,风花雪月,梅兰竹菊,苍松翠柏是按剑术高低排名的,以‘狂风’最弱,宋翠柏最强。而李苍松、菊扇、竹画自是十剑中排名第二、三、四的人物,极是难惹,所以他退,他退得很快,也很丛容,银脸鬼手也退,他抱了湖亭一同退去,李苍松起身要追的时候,花墙之后突然站出数十人手持机弩同时发射,李苍松忙起招架,一个不防竟然肩头中了一弩,菊扇和竹画忙抢身上前,起袖挥扇将弩箭拍落,竹画的袖幅乃雪蚕丝所织可封刀剑,自是不惧弩箭。那些人射罢,掩护了金银鬼手退走。院中诸人忙扶了李苍松到房中去治伤。
赵天府中斗得激烈之时,赵天他们一行人来到观前街上的一家小酒铺中,叫了些酒菜吃喝起来。
窗外的小河潺潺地向远处流去,此时已然暮色四合,河两岸的人家已经上灯,映得河上越发地寂寞,河上不时往来一两艘小舟,自是夜晚游河赏月之人。
三杯酒下肚,米口袋意兴正浓之时,于江山叹了口气,赵天明白他的心事正好象明白自己的心事一样,他喊过小二到外边雇好一艘小船待用过酒菜便好乘兴游河。
他们上了船开始游河的时候,雷家堡的霹雳堂上,雷公公和雷空空正在说话。
雷空空沉吟道:“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是高手是庸才,我们依然不得而知,可惜当时我不在场,不然一定能瞧出端睨。”
雷公公咳着、咳着,好象要咳出一句什么话来,可是半晌他也没说出一个字。
雷空空又道;“朱慎那老贼倒是机巧,竟然先走一步,算是套住了于江山,嘿嘿,如果他处理得当,赵家这一系只怕不会与他对立,我们却平添了一个对手,一个极强的对手。”
雷公公此时方才喘过气来道:“于江山要真是赵家的帮手,就不会投到朱慎的麾下,赵天这人绝不简单,那两份屋契赢回他们只交到赵天的手中,他们不怕半道遇上强敌,赵天不能自卫,地超又会得而复失吗?”
雷空空道:“要真是那样,赵天自己只怕性命不保,地契又有何用?何况他们实力颇强,任何对手也不敢轻举妄动。”
雷公公咳着,摇着头,摇着头,咳着,不以为然。
门外飞跑入一人,在雷空空的耳边低语数句,便退了出去,雷公公抬眼看了看雷空空,道;“又是怎么了?”
雷空空道:“小鸽受了伤,对方是柳生门的高手南宫一。小鸽坐在同庆楼生闷气不肯回来,而且似乎有不明身份的高手帮助了我们,因为小鸽堪堪不敌对方的时候,南宫一却莫名其妙地受到重创。小鸽乘机救下被对方劫去的赵天。”
雷公公忽然不咳了,眼睛一张道:“赵天也在场?”
雷空空道:“小鸽原是请了赵天上楼试了他一指,赵天就中指倒下,正好那些忍者出现,这才交手一回,虽然小鸽平安转回,却也是险到了极处。”
雷公公悠悠地道:“还是不能确断,如果赵天是个庸手,那么必有另一个高手暗中相救小鸽,但如果不是,那么就不是小鸽救回赵天,而是赵天救了小鸽。”
雷空空忙道:“这可能吗?小鸽的功力我们是知道的,她比小小和哈哈也只稍差一筹而已,她这样的功力就是遍寻武林也找不出多少,而南宫一比小鸽要高出一截,小鸽的天魔八式招招受挫,赵天可能一招就重创南宫一吗?何况当时赵天被点中穴道,躺在一边呢!”
雷公公又咳了起来,一边咳一边吃力地道:“很难说,很难说呀!”
雷空空道:“只是今天怎地小鸽又跑去试那姓赵的武功呢?”
雷公公道:“孩子们大了,父母哪里管得了,有机会提醒她一两句也就行了,我想她是听了我们对赵天的猜测,一时出于好奇才去的。”
雷空空道:“可是人心险恶,那姓赵的如果人品不端,再又是我们所设想的高手,小鸽只怕要吃亏。”
雷公公脸上忽然现出淡淡的笑意道:“敢于招惹雷家的这世上只怕还没几个人。我倒是在担心目下倭寇如此猖獗,那些忍者已经出没了好几次,此患不除,姑苏只怕无有宁日。”
雷空空道:“那些忍者目的很明确,见过的几仗均是直对赵家的,好象是专为了赵家而来的,这一点看来,他们的目标应该是‘金山玉牌’。”
雷公公忽然抬眼望向门外道:“小小在忙些什么?我听着好象他在调动‘千军万马’出堡,好象又有大动作。”
雷空空忙笑道:“小小自有打算,如果他设计精当,朱家很可能要吃亏。”
雷公公咳着说道:“是这样最好,只是不要入了别人的套子,到时候弄得两败俱伤。”说着缓步走向内堂去休息了。
雷空空脸上的笑容一直保持着,他在听,他在等,他在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切又似乎不在他的掌握之中,这一局棋纷繁复杂,没有头绪,谁也不能凭一己之力弄妥它,能下成什么样,只有凭运气,听天命。
二十一 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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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艘小舟在河中飘飘荡荡缓缓划过这座苍老城市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放,夜星点点了。夜空深刻而遥远,空落着不能归家的游人的心情。两岸人家的灯光映照在河上,小舟摇进灯光摇进黑暗,摇进黑暗,摇荡在花街传出的悠扬的丝竹声中。
一辆马车从一条小巷中缓缓驶出向北而去。看着眼望远空陷入沉思的于江山,赵天心想这可怜的人此刻正在想着那深宅大院中的心上人呢!于江山心里十分混乱,虽然他此刻认识格格不到几个时辰,可已经再也不能从心上将她抹去了,她再不是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女人了。他不经意地一抬眼看一看那岸上行过的马车好象是在遥想那马车中将要归家的人的形容的时候,微风轻轻掀起车帷来,昏黄的灯光下的车中是格格幽幽的眸神,于江山全身一震,赵天已经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为什么不追上去?她这么晚出来一定有事,今晚这四周充满了杀气。”
于江山摇头,极坚定地摇头,他摇头的一刹那眼神已经收回不再看马车不再看格格而去看剑,他的眼神将要去看剑的时候他已经在拔剑,然后他出剑,一道如黑暗般空虚而寂寞如苍山般伟岸而森严的剑气直劈船身,透底而出,船下便传出一声轻微的闷哼。于江山一出剑,阿米就扶了赵天纵身上岸,他们尚未踏上岸石的时候,小舟两头的水下突然分刺出一枝铁矛,分逼赵天和米口袋的后腰,铁矛刺到半路,‘狂风’和‘暴雪’两人各出一剑,在矛上一点,那矛立时被震飞,他们紧跟着赵天和米口袋踏上岸去。他们四人的脚步才刚落实,那小舟就碎了,爆炸般碎裂开来。那小舟甫一爆裂,于江山就出剑,他左手将船夫托送上岸,右手使出一剑,象彩虹般绚丽而奇幻象夜空般深沉而辽阔的一剑,所有来自水下的攻击便在他这一剑中被化解怠尽。
于江山退上岸来的时候,忽然看见阿米手中拿了一面镜子照着水面,那是一面青铜磨制的古意盎然的镜子。
赵天笑道:“真是扫兴,这么好的夜色不让我们乘舟夜游,这些人一点风雅也不懂。”说罢由怀中掏了一块银子赔给船家。
阿米正要将镜子收入怀中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正是格格的马车所去的方向,于江山的脸色变了变,米口袋脸色沉重地道:“好象是格格。”
于江山皱了皱眉,道:“我没听得太真。”
米口袋向赵天望了一眼,赵天便道:“大不了咱们把家当都输光,我们该去看个究竟。”
于江山望向赵天,他在赵天鼓励的目光中纵身而前,于江山没入巷子深处的时候,赵天他们四人赶到巷口,他们一到巷口就听见巷中传出了几声惨烈的呼喊。他们四人立时冲入巷中,巷中的幽暗使他们眼前突然一黑,阿米立时取镜,他右手食指、大拇指屈成半圆托住镜子,左手在镜上一抹,那镜子立时射出一道强烈的光芒将巷中照得如同白昼,只见巷中于江山持剑而立,左手垂下,手上分明有一滴滴的鲜血滴落,于江山对面的地上躺了七个人,而于江山却盯视着对面的三个人,一个与他相距两丈远近面对面而立,这人身材颀长面色漆黑,正是雷小小,雷小小身后左边五步远处依墙坐了个胡子花白脸上纵一道横一道满是伤痕的老人,老者的面前放了个菜担子,担中摆满了青菜、萝卜之类的菜蔬,雷小小身后右边十步远的地方有一个乞丐样的老者,斜倚在墙边,那人虽没胡子,但头发大半都已白了,脸上一点一点的绿豆大小的胎记密密麻麻好象马蜂窝。
赵天走近于江山的时候,于江山轻声道:“你们向后退开些,那后边两位是江南霹雳堂的雷千和雷万,是‘千军万马’的当家人,他们一来,‘千军万马’必然布置在左近,如果势态不对你们立刻走,不要管我。”
于江山脸涩然一笑好象一道千年的苍桑,他道;“雷小小对他的功夫隐藏了许多,他比我想象中的要高出许多,这点伤没什么,刚才太大意了。他自己也没讨得好去。”
听了他的话,赵天忙转眼望向雷小小,终于发现雷小小的右脚跟的地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