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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程沂哲伸出手,捏住她环着的小手,像玩玩具似的轻轻揉捏着。
“我在笑我看到的一则新闻,讲很多大明星结婚时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在那新闻下面有着很多留言,甚至口气很一致的问,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帮助一下穷人,弄个婚礼就浪费这么多钱。”她嘴角扬起一丝笑,“这么多人都那么圣母,别人的钱哪怕是烧了也不关他们的事,用得着这些人在那里评论?人家有钱,为什么不做点自己享受的事,凭什么有钱就得捐给穷人?我不是说有钱就不该捐,而是给不给是有钱人的自由,旁人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程沂哲嘴角扬起一丝笑,“你是在嘲笑做这个视频的人?”
她看了一部分内容,即使有些认可,也在他的笑中无限的排斥,“人的意义是什么?帮助了别人获得了夸奖,为国家作出了贡献然后名垂千古?这些有什么意思。即使你付出了再多,留下的也不过是一个名字,获得别人心中的自己没有那么重要,只要去做自己喜欢并且不伤害他人的事,就行了。对自己有那么多要求做什么。我在贴吧看到很多人对骂,大意是某本小说说是污蔑了大汉的英雄,导致了很多人不认炎黄当祖先。我当时就笑了,发那个帖子的人是多么的精力充沛,并以为自己多爱国啊。像我只承认我自己是我妈的子,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孙,炎黄是谁老娘不认识,那是历史教科书给出的人物。我也没有必要去为了个历史人物就去闹谁谁谁。你看吧,好多人都夸中国历史怎么怎么悠久,怎么怎么伟大,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阐释这个国家多么的伟大。那些口号不用别人给,这个国家伟大不伟大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提供给我们稳定的环境,健康的食物,优质的奶粉。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全世界最强大又有什么意思?”
程沂哲很不可思议的看她,“你想法一向这么的有深度?”
她看了看天花板,“我一向关注我们社会最本质的问题。”
他忍住笑,“其实我是想说,你看问题是不是老偏题。”
她抿了抿唇,有着被人说中事实的不爽。她高中写作文的时候,分数一向不怎么高,但后来一次挺高分。她就去嘲笑另一个写作文总是不错,但喜欢偏题的男生。只是她刚嘲笑完,那语文老师就对她笑着开口,“白诺言,你这次终于没有偏题了。改你作文最纠结,写得很好,但总是偏题,都不知道给什么分好。”
“我哪里偏题了?”
程沂哲指着那个视频,“教导的是你应该如何对待你自己的人生,没去让你无限延伸的表达社会的各种不满。而且,你说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反感并且恶意中伤那些有钱人。也并非只是羡慕嫉妒恨,而是国内的很多富豪,他们的财富不是靠着自身的劳动创造,是靠着一些投机取巧占取了社会财富,这样一夜暴富自然让人不平。”他看着有些恍惚的她,“和你说也说不明白。”
“我……”她顿了顿,“只是想说,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没有想过要变成伟大的人。我所想的就是能玩,玩自己喜欢的一切事物。总是要去想什么有意义,人活着到底累不累啊。我觉得最有意义的人有是吃了睡睡了吃,没钱的时候有钱用,想穿漂亮衣服的时候可以随时买。”
“你就这点出息。”
白诺言庆幸自己手指甲长,很坏心在他脖子上划了一条红痕,“我就这点出息。”
程沂哲抓着她的手指,就放进嘴里,用力的咬了一下,疼得她发抖。
这个时候,她想到了之前看到的一个女明星说的话,那个女明星说希望人生都是平平凡凡,不希望自己有出自传的资格,因为但凡能出自传的人,人生必定像过山车那般,起伏跌宕,她只希望自己的人生简简单单,不足以出自传。很多人因为太过平凡而向往着波涛汹涌,却也有着人只追求细水长流。
在她心中,真正的生活真正的意义大概就是能经历平淡的人生了。
何必去想有没有意义,这个世界本不是对与错的划分线,一天开心了,那就很好。
她看非诚勿扰的时候,看孟非说话,就在想到老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有人会因为自己一生都乖巧而后悔。
想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是太出格,一切都好说。
她伸手用鼠标将视频关掉,“有什么好看的,跟说教似的。是不是嫌弃读书的时候老师上政治课的时间太少了,现在来复习下功课?”
程沂哲看着她还有着自己淡淡牙印的指尖,“你难道不是在对我说教?”
她又将鼠标移了移,直接将电脑给关了,然后将身体移动到他面前,“我好不好看?”
程沂哲一手捏住下巴,看着她透明的裙摆。半响,才伸出手,捏住她胸前因贴身而显现的突起,轻轻的用力。
“你有色狼的潜质。”她呵呵的笑,然后顺着倒进他怀里。
他接住她的身体,轻轻的吻着她洁白的脖子,低低吐气,“你就这么开心被色狼‘欺负’?”
“我很难过来着。”她似真非假的挽住他的脖子,“我真的很伤心。”
她思维转动的速度一向很快,想法也一向古怪,他抬抬下巴,“伤心什么?”
“古龙写了好多好多小说,我都挺喜欢里面男主角的。你说吧,楚留香花心也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欢他。今天我才知道,别人都说李寻欢喜欢林诗音,可他最后却和孙小红在一起了,我看着就特别的难受。以前我特别喜欢‘圆月弯刀’里面的丁鹏和青青,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在小说里面丁鹏很花心,和很多女人都很暧昧。我最最伤心的还不是那两个男主角。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小说的时候吧,特别喜欢《三少爷的剑》,当时我就觉得谢晓峰这样的男人真好,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存在,我一直都以为他会和慕容秋荻在一起,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他们没有在一起,是一个悲剧。而谢晓峰也不知道和谁生下了谢小玉,我看着难受。”
她挽着他脖子的手用力了一些,她所爱的那些,到了最后竟然全是悲剧。
她爱过“塞外奇侠”里的白发女子,那却是一个十足十的悲剧,悲剧到她听到那个悲剧都不愿意去看。
原来她在内心,一直拒绝着那些悲剧,一直不愿意面对,哪怕知道。
程沂哲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她说话,手从她裙摆伸进去捏着她纤细的腰身,“原来你这么早熟,小学的时候就看这种爱情片。”
“我只是情商比你们这种正常人高一点点而已。”
“是啊,我这种正常人那个时候只是拿着全市的什么奖状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聪明拿这么多奖状浪费纸张呢!”
她咬咬唇,看着他那十足戏谑的表情很不爽,一口咬在他的嘴上,开始新一轮的战斗。
第三十六季
程沂哲黑着脸从浴室中走出来,他的脸上和未系带子浴袍而露出的胸前结实的肌肉都露出晶莹的水珠。她不是故意去想他身上的水珠和早晨草地上的晨露有何区别,即使最后她给自己下的定论是没有区别,都是水,都会被蒸发。她潜意识的拒绝去看他那张黑透了的脸,更加拒绝是她让他无比郁闷这一事实。
程沂哲爬到床上的另一边,与她隔着巨大的距离,背对着她,让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抿了抿唇,像一只小猫那样爬到他面前,用手伸进他浴袍里面,摸着他还有些湿腻的肌肤,“你在生气?”
程沂哲闭紧眼睛,没打算搭理她。
她收回手,觉得不甘心,于是又推推他,不敢太用力,像是在撒娇,“生气是小气的人才经常会干的事。”
回答她的是程沂哲直接将她的手给拍下了。
恩,她很委屈,十分十分的委屈。
她也没有干啥错事,只不过在之前他们激动着在床上翻滚了好几次,他眼中有着强烈的进攻欲时,她也知道他快到临界点了。她自己其实也快到崩溃的边缘了,就是很莫名的开口和他说话,“你说吧,就是在这种时刻,是不是特别容易让人犯罪。就好像偷情的感觉,明明知道不对,大家也都唾弃,可偏偏就因为道德上的禁止,更让人激动。你说,你能不能在你这种时候抽身而回?”
说这话的时候,她故意将腿向上抬了抬,“你能不能在这样的时候也去想那破理智,然后当柳下惠?”她真的很好奇很好奇这个,尤其是看的众多小说里面,只要男人将女人给征服了一下,即使那女人性格是端庄类也会按照男主的想法说些下流话甚至求那男人做些什么,她一直觉得理智才是一切的关键,这样的事能发生在女人身上,自然也能发生在男人身上。她总觉得,其实什么东西都可以拒绝,只是很多时候舍不得罢了,在没有特别必要的时刻,谁愿意结束这么销魂的时刻。
“你真无聊。”程沂哲的声音原本有些嘶哑,现在又很是气恼,不知道她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你到底会不会嘛!”她也感觉到自己身体需要他,可她就是能做到先满足她自己的好奇,好像是身体是一部分,她的想法是一部分,两部分不运营在同一个地方。
程沂哲没有理会她,径直吻她。
其实她看那破小说的时候想过,要是哪个男人逼她说出那些话,她肯定直接给对方一脚,然后喊对方滚蛋,才不会让对方如意。
于是她说了句很欠扁的话,“你用行动证明了即使你以后结婚了也会因为激情而出轨,你拒绝不了你现在这样的激动,很刺激是不是?”
他的身体,她也很熟悉,那欲|望太灼热,她知道下一刻要发生什么,弓着身子准备配合他了。
真挺神奇,做那么多的前|戏和安抚,就为了让体内那点点水冒出来。
真亏。
只是让她诧异的是程沂哲并没有动了,而是直接从她体内取出属于他的那部分。
他的目光直直看着她红润异常的脸,不知道是在思索着什么。
她以为他会和那些无数男主角一样,现在最重要的是发泄,可他并没有用别的方法来使他自己感觉好点,也没有害羞什么的用被子遮住他的身体。
于是她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他的那处由通红热烈的昂扬恢复正常,这一幕给她的冲击太大了。
都说能够抵抗诱惑的男人才能干大事,而能这么眼睁睁看着躺着的她,然后做出这般行为,她觉得自己应该从新认识这个男人了。
许久,程沂哲似乎笑了下,“很多时候不拒绝,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并且不会涉及底线。但一旦涉及底线,你觉得我拒绝不了诱惑吗?”
在能享受的时候,既然能让自己快乐,何必给自己找难受。
她就那样呆呆的看着程沂哲,她真有自虐倾向,竟然觉得这个时候的他特别有魅力。
她在心底将自己鄙视了一千遍。
而程沂哲将手伸进她的双腿间,揉揉捏捏了一会儿,将带着纯白滑腻的液体放到她眼前,“需要我帮忙?”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带着笑,像高高在上的王子,她应该俯首称臣。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正面吵闹,但也不想就此颓然,于是懒懒散散的躺着,“就用你手吧!”
还真想试试那感觉,她果然又坏又让人讨厌。
程沂哲的眉心都蹙到了一起,将她的腿弓起,真将手指伸进她的私密处,反复的进出了一会儿。
白诺言太不给面子了,她感觉像是在玩耍那般,两个成年人像小孩子那样玩耍,于是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这样的方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