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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百怪的说法,哪怕自己从未看过,就直接加入了黑这个节目的阵营。
白诺言平时除了看这两个节目,没有别的爱好,如果排除掉她喜欢喝酸奶这个事实。
程沂哲闭上眼睛,她的爱好,她的喜好,这样深的印在了他的生活中。
习惯,果然是最可怕的东西,所以他在这个时候抽身离开是对的,否则她一定会影响自己最深,甚至让自己偏离预定的轨道。
他讨厌一切出其不意的事,无论那件事是什么。
他喜欢所有事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偏偏她是那个最讨厌的意外。第一次遇到她,他丢了自己最珍惜的项链,无论怎么努力都未找回来。和她认识这么久,她总有着无比奇怪的想法。
他听过一句话:即使我走近你,就只一眼,我就知道我们不会是一个世界上的人。
就像他看到白诺言第一眼,就知道,他们不会是同一个世界上的人。
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今天会有的结局,他只不过是做了最好的选择,终于做出了抉择。
他之所以烦躁,只是因为她的离开,改变了他很多习惯,他必须去习惯现在所拥有的生活。
这个生活,没有白诺言。
按着轨道,一直生活。
他闭目养神,终于将乱成一团的思绪整理清晰。
这些天,江桑榆都会在他办公室外等着他下班。她从不会打扰到他,自己坐在小沙发上看着送来的报刊,她对刊物从不挑,无论是娱乐版块还是经济与新闻类。
程沂哲站在一端,静静的看着江桑榆的侧脸。她很安静,嘴角有一丝浅浅的笑,像落在心间的羽毛,轻飘飘的。
她手中拿着的那一份报纸,他之前已经看过,除了一些八卦和新闻,另一面的体育版块竟然还介绍着湖人。
这一次,湖人连总决赛都没有进入。
他眯眯眼睛,白诺言曾在他面前掷地有声的开口:湖人这次一定会夺冠,一定会,我坚定不移的相信。
湖人没有夺得冠军,甚至这样的阵容,让人很难相信它会在近几年内夺得总冠军。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留白诺言这样久,可还是留了,没有想到分开的时候彼此会这么安静,却还是安静了。
人的想法,从来都和事物的发生没有绝对关系。
他走过去,抽走江桑榆手中的报刊,“以后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
江桑榆回给他一个笑,“没有等多久,连这个都没有看完。”说着指了指自己在看的那个页面。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报纸上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但有一样一定是真的,你说那是什么?”
江桑榆蹙眉又纠结,样子很是可爱,最后惨兮兮的看他,“不知道耶。”
“日期。”他淡淡吐出这两个字,随即发现这个笑话是白诺言心血来潮时想整他时说的,眼眸中的笑意凝了凝。
他走在前面,江桑榆跟在他身后,俊男美女的结合,自然能赢得无数人祝福。
车开出去不久,江桑榆随即要求他将车开到一个巷子口,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程沂哲没有问缘由,便直接按照她说的做。
在那巷子,有着几只生病了的小猫,有些奄奄一息。
江桑榆很急切的跑过去,将自己买的食物和别的东西放到小猫附近的碗里,“对不起哦,我好像把你们给忘记了,不要生气。”
她应该经常来这里,手摸着小猫的头很是亲昵。
程沂哲靠在车前,安静的看着她。
她是一个尽自己力量做事的人,不去想任何结果。
白诺言却说:为什么我们要去帮助这些小猫小狗呢,尤其是那些快要死掉的动物,他们要死就死,还痛快一点;你以为你善良的去帮助了它们,让它们活得更久,不过让它们更痛苦了一些罢了;当然,你满足了你自己内心做好事的虚荣心。
他蹙了下眉,看着江桑榆走了过来。
“将它们送进宠物所吧!”
江桑榆深情有些哀伤,“我试过,他们不收。我父母不喜欢我做这些,我没有办法才让它们待在这里。”
程沂哲笑了笑,“这里也算一个家,有比没有好。”
她点点头,坐进他的车里,“今天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她来了兴趣。
“我不怎么挑食。”
江桑榆有些怀疑,“我看你就指着某些菜吃,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挑食。”
程沂哲脸色沉了一下下,“这也能发现。”
他真不挑食,只是好像被某个挑食的人改变了一点点。
来到餐厅,他们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
窗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百态人生,只需一眼望尽。
江桑榆的目光却绕过众多座位,将视线停留在另一桌的两个人身上。
察觉到她的专注,顺着目光看过去的同时开口,“在看什么?”
“好像碰到了熟人。”
程沂哲僵了下,却点点头,的确是熟人。
另一端,白诺言和孟津维不知道说着什么话题,只见白诺言笑得花枝乱颤。
程沂哲挺了挺身,将目光收回,没有任何想打招呼的想法,只是手有节奏的敲了敲桌子。
第六十四季
“给你说个我的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白诺言伸出自己一只手;在孟津维面前挥了挥手。
她酒量极为不好;酒品不好说,因为酒量一直不好;所以从来也没喝多过;以至于她很多时候特别想知道自己醉了之后是什么样子。可她都醉了,自己又怎么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儿。她不过只喝了两杯啤酒;脸从中心开始炫红如玫瑰,向边缘处散开,炫丽如虹。她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像漩涡一般将他吸引无法自拔。
他伸出手;将她的手抓起,放在桌子上,“吃点菜,别喝了。”
“你以为我醉了是不?”她笑嘻嘻的,“我才没醉,我才不会让自己喝醉,尤其是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
孟津维闷笑了一声,“好,你没醉,我要听好消息。”
她故作神秘的一笑,“好消息就是我和程沂哲分手了。”
孟津维的笑定格成雕塑僵硬的一幕,手抬了抬,却又不知该放在哪里。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她的手在孟津维眼前挥了挥,“我说我和程沂哲完蛋了。”
他像从迷离森林迷路回来的小孩,“你很难过?”
连他都能感到自己的声音很不正常,闭了闭眼,将眼前倒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光。
白诺言撇了撇嘴,“你还没问我坏消息是什么。”
他偏了偏头,没开口。
她不太乐意了,“你不高兴?”
他还是没开口。
她叹了叹,“这么不开心,让我说说我的坏消息,让你开心开心。”
孟津维深呼吸了一下,见她还想将另一杯酒直接喝下去,便劫了她手中的杯子,喝进自己的肚子。
白诺言呆了几秒,愣了愣,“坏消息是我被人甩了,你不用喝酒来让我说这丢脸的事,我脸皮这么厚,不怕丢人。”
孟津维瞪了她好几眼,用手摸摸她的头,“很难受吧!”
带着一点叹息和忧伤。
她眸子一闪一闪的看着他,“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正如你所料,他就是把我当成玩具一般,腻了的时候就会丢弃。这显得你们多有先见之明,哪里会像我这个傻蛋,不到黄河心不死。”
“你心死了吗?”他目光灼灼的直视她。
“我到了黄河了吗?”
他抿紧唇看着她,不说话。
她自己却笑了,“黄河有这么近吗?”
“别人的话你会听吗?”
“不会。”
“那就不用再用反问句了。”
没有意思。
白诺言喝得晕晕转转,被孟津维送回到“轻云”。她一边对孟津维傻兮兮的招手做“再见”一边拿出不停闹着的手机,真是讨厌,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来,谁打来的,把这个人放进黑名单中。
“言言。”手机的另一端传来低沉的男声。
白诺言抖了下,连酒意都快清醒了,这名字怎么就听着那么恶心呢。虽然在别人心中那代表着亲密,可她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感觉就像看到偶像剧或者小说中出现“爹地”“妈咪”让人浑身不自在,虽然别人是想表现出那主角家境多么的富有,可怎么听着就无比矫情。
她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停的踢着路,“爸。”
原来叫习惯了比自己想象中好得多,不就是一个称呼,也没多大不了的。
江博远似乎很开心,语气中也带着愉悦,“言言,可不可以搬回家来住。”
家?她有家吗?
那本来全都属于着别人,而那个“搬回来”怎么听着就这么搞笑。
“可是,我习惯了住在外面。”看吧,她心里再鄙视,再嘲讽,话出口的时候还是这样委婉。
真虚伪,她低咒一声。
江博远叹了叹,“言言,爸爸今天又去医院了。”
白诺言拿着的手机抖了下,她不想他出任何事,即使她并不会太伤心,“出什么事了?”
“人老了病也多了,什么都来侵蚀这具身体。医生说要保持愉悦的心境,可子女都不在身边,怎么能愉悦起来。”
白诺言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她真想说她要是在他身边,他估计连保持个不生气都难,她明明都为着别人着想,怎么偏偏没有人来领情呢。
人老了就是好,你不理会他,他可以变相说你不孝顺;只要他愿意,他怎么对你也会有旁观者在那里说“是生你养你的父母啊,你怎么忍心这样对他们”。
天啊,道德这玩意儿就是来折磨人滴。
“让我想想。”
“明天过来吃饭吧!”
“好。”
她就是脑子抽了才答应这么爽快。
回到她心爱的床上,她才反应回来,如果她真住进江家,那是不是意味着就会天天面对着江桑榆?
甚至很有可能,看到和江桑榆一同约会回来的程沂哲。
让她想想,她该如何去面对那一对。会是非常不平衡的去诅咒他们两天就分手还是突然脑抽了去祝福他们当一个圣母,又或者变成电视剧里那个最不讨喜的破坏男女主角相爱的配角,又或者一点都没有感觉。
不是有一个百试百灵的试探心灵的测试吗?
想知道你对一个人真正的感情态度是什么,那就在分开之后去见见他,再次见面的感觉会告诉你对这个人最真实的感情。也许只是释然,坦然,也许是解不开的忧伤。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去试试,到底程沂哲对她而言算是什么。
是一个可以满足自己当灰姑娘的王子,过几天自己以为的城堡生活,在失去那样的生活后想念一下王子曾给予自己的物质美好,然后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还是她爱上的不止是那个物质生活,更加让她迷恋着的是那个给予她想象生活的王子。
她一直以为的灰姑娘结局就是王子娶了灰姑娘后的几年发现一个更漂亮的女人于是又娶了那个女人如此反复的发生类似事件。
连她自己原本都不相信这种灰姑娘的戏码,可真在眼前的时候却又如此渴望。
她到底是多矛盾的一个人。
她想着想着,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她大多数时候会是个信守诺言的人,前提是大多数时候。
这一次,没有能例外,她还是去了江家别墅。她在去的路上已经在想要怎么去拒绝江博远的提议,她不想住在这里。每天面对着李晴和江桑榆,也许对方能表现出和睦,可她肯定笑不出来,这生活得多压抑。她可不想让自己未老先衰。她就搞不懂了,为什么人一定就得全家和睦,全家幸福,哪怕明明都是假的,却还是要去这样追寻,每次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