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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阵莫名的落寞惆怅。
“看来,你在这深宫之中的生活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竟是越发明艳动人了。”莫天凌转过身,看向龙玥,语气平缓,温润中又带着几分说不清楚的情愫。
“我有什么理由要过得不好吗?”嘴角弯起,每次见他,她都会拿出十二分的明艳,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不要以为她会如那些女人一样,为了一个情字要死要活,自怨自艾,她不会,对于她龙玥来说,爱便是爱了,恨就是恨了,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也只怪她不够聪明,成王败寇愿赌服输,她不在乎,她唯一计较的只是她无辜的孩子,那个小小的生命是没有过错的,可他却狠心让他还没见到外面的阳光就夭折了,这一笔帐,她早晚要和他算清。
龙玥这一句说的本就没给莫天凌台阶下,但他到也不生气,神色不变,顺着她的意思回了四个字。
“没有最好。”直视着她的眼睛,他的目光犀利而精睿,好似能看到人心里去似的,龙玥也不甘示弱,迎着他的眸光,不转移方向。
“你今日,找我来所为何事?”嘴角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男子低声问道,狭长的凤眼着实生得好看,带着勾人的魔力。
“妖妃横行,皇上人心尽失,如今这朝堂之上,都是你的人手,为何还不行动?”懒得和他多费唇舌,龙玥问得很直接,她弄不懂,他到底还在等些什么。
“你着急了?是急着要你的自由,还是急着想为他问清死期,这般等死的滋味很不好受吧。”收回目光,眺望远望,手搭在石栏上,就是这座石桥,十八年前的那个晚上,若不是侍卫抱着他躲在这桥下,他早就被万箭射死,犹记那日,池水中浮尸无数,血腥的味道充斥在鼻翼之间,他是从地狱中逃生出来的,所以他的身上沾染了恶魔的本性。
“可以放过他吗?”龙玥上前一步,与他并肩而立,清风吹拂着耳鬓的发丝,她第一次没有像刺猬一样的反驳,而是带着几分柔软地恳求道。
“你说什么?”男子明显一愣,转过头,看着她清冷的侧脸,沉声问道。
“放过他。”她眨了眨眼,目光平视远方,再次开口道,她只求他一次,一次而已。
“琦玥,你不觉得你想要救的人太多了吗?漓王的事情,我已经不和你计较了,如今,你居然还想让我放过他,成王败寇,若胜的是他,输的是我,他会放过我吗?”真没想到,那么高傲的她竟肯为了他而对自己低头,心口被扎的疼痛,他冷笑一声,深邃的双眸之中,染上了一层的阴翳。
“我只是想让你留下他一条性命而已,难道夺了他的江山,还不够满足于你吗?他已经是恶疾缠身,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要他性命呢?”龙玥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凌王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莫天凌,所以也不会顾念什么兄弟手足之情,可他毕竟是霸占了别人的江山,又何必还要赶尽杀绝呢?
“我夺了他的江山?呵,这真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事情了,琦玥,你可想知道我的本名叫什么?”抓起她的手腕,他的眸子渐染怒意,风卷云涌,带着凌厉的杀气。
一半谪仙,一半恶魔,他的身体里,两种力量在互相撞击,有时连他都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叫什么?”龙玥被他抓得生疼,怔愣地望着他那双嗜血的双眸,竟有些被蛊惑了,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莫辰逍。”他望着她的眸,一字一顿,久违的名字,在他的口中吐出,已经有了陌生的感觉。
莫辰逍,那才是他真正的名字,他真正的身份。
“莫—辰—逍?”呢喃重复,她努力思索搜刮,好似曾在那里见过,在哪里呢?
是……
记忆飞速跳转到那一日,她无聊跑地去藏书阁,随意翻阅了些古书,想了解一下有关这个朝代的发展,在书中,她曾看到过这个名字。
脑子轰的一下炸开,当时她看得虽不细致,却也依稀记得这是前朝太子的名字,按辈分应算是莫天谨的兄长。
怎么会这样?
龙玥继续努力搜刮,有关这段历史,书上记得也是稀里糊涂,好似故意在隐瞒着什么,只是知道前朝皇帝与莫天谨的父皇本是堂兄弟,书上记载太子薨,故传位与其弟,可这中间究竟有多少离奇曲折,便不被外人知晓。
自古皇家多糊涂账,当时,龙玥也并未太在意,却不想如今竟然对上了号,眼前这人便是书上说所的那个五岁便薨了的太子,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真的是莫辰逍?可是史书上不是说……”
“说我死了?”他冷笑道,盯着她的眼睛,扬起嘴角。
“是。”龙玥被看得极为不舒服,低头应道。
“书上若不是说我死了,莫灏明那个混蛋又怎么会放任我活到现在,有机会回来找他的儿子讨回皇位呢?”放开她的手,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只是一向平静不见喜怒的眸,此刻还是隐隐泛着嗜血的仇恨。
“所以,你不是来夺走别人的皇位,只是来讨回自己的东西。”龙玥怅然所失,喃喃道,好似在问他,又好似在说给自己听,原来这故事还有这样的曲折,五岁逃离皇宫,若不狠心,步步为盈,他又怎能活到今日,直到现在龙玥才明白,为何一个人会如此无情,只是因为别人强加在他身上的故事都太过于无情。
“你说的没错,我只是来讨回原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衣抉飘飘,发丝随风摆动,单手撑在石栏上,静静地望着水面,他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说话的语气又恢复到原本的温润,他知道自己刚刚的怒火不仅仅来源于心中的仇恨,更是来源于她,她总是有本事,让自己失神失态。
“属于你的东西,你要索回,无可厚非,可是对不起你的莫天谨的父亲,他已经死了,你不应该把仇恨报复到他的身上,他没有错……”龙玥说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傻,他哪里会懂得无辜一说,若懂,他们的孩子也就不会无故丧命了,一想到宝宝,龙玥便一刻也不愿与他多待下去,最后一次问他。
“我只求你放他一命,你可答应?”
没有沉思,没有犹豫,他很果断而决然地回了她三个字。
“不可能。”
“好,我知道了。”潇洒地转身,没有再多说半句,不必求他,她也定不让谨死在他的手中。
不管他有多么情有可原,害死了她的宝宝,他就是罪无可赦!
130:哥哥,嫌我脏吗
130:哥哥,嫌我脏吗(2041字)
那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十月初四,选择了同一个日子,只是相隔了整整十八年的时间。
父皇和母后的忌日,他要让他们的在天之灵看着自己是如何将着原本属于他的江山讨要回来,他要让他们看着曾经是伤害过他们的人,如今即便是在黄土之下,也死不安宁。
今日,他不再是莫天凌,摘掉那张面具,他叫莫辰逍,真正的天之骄子。
鲜血染红了曾经庄重华贵的宫殿,火光照亮了帝都的半边天,尽管大部分部队都已经被莫天凌所收编,但还是有少数御林军掌握在皇上的贴身侍卫越剑飞的手中,这部分人都是捍卫皇族后裔的死士,为皇上捐躯,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十八年前,也正是有这样一群死士的追随,才成功掩护他逃脱了这个炼狱般的皇宫,所以莫辰逍很尊重这批人,所有的名字都载入名单,不仅死后给予厚葬,并善待其家人,给了相应的抚慰。
解决了那批死士,莫辰逍直接带人入主乾明宫,远远望见,一男子手持长剑,立于窗边,他不是莫天谨,而是越剑飞,刀剑相对,他已恍然明白过来,她竟然……
抽出腰间软剑,用上十成功力,一剑下去,血如泉涌,直直地划破了他的喉咙。
“厚葬!”这是他走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整个皇宫都已经掌控在了他的手心之中,仓皇逃窜的宫女太监也都被收编好,莫辰逍这次举兵所带进宫的这支队伍,领头之人全部沧澜楼内的近身属下,包括其座下四大公子在内,训练有素,根本不用他多做安排,便已经全部处理妥当。
他命工匠用七个月的时间打造一座最美的琉璃水晶宫殿送与她,赐名七月琉璃宫,如今宫殿尚未竣工,皇位却已易主,他再也不能看见这琉璃宫的辉煌美丽了,可她还能住在其中。
外面厮杀声渐渐平息,哭闹声也小了下来,看来他进展还挺迅速。
近身的几个宫女,都被她安排出了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坐在这座华美绝伦的宫殿之中,纤白素手,拿着的是一副女子的画像,那画上的女子生得是极为美丽,单单是那张精致妖媚的脸,便足可以让万千男子心甘情愿,拜倒在其石榴裙下,更何况还有那般玲珑诱人的身段,怪不得可以迷惑两朝君主,真真是人间尤物。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他要那般刁难自己,原来一切的答案皆源于这副画中的女子,只因她是妖妃的女儿,连同着她腹中的胎儿也该死。
紫檀木雕刻的门被踢开,男子手中拖着染血的长剑,与大理石的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缓步走了进来。
“他呢?”殿内烛光摇曳,映着她好看的侧脸,他的声音却是极为阴冷,与这满室的柔光完全不相匹配,这个大胆的女人,还是背着他救了那个人。
“你看这画中的女人可算得上倾国倾城。”龙玥好似并没有听到莫辰逍的话,而是将手中的画卷展开,正对着他的视线,笑意嫣然着甜声问道。
记忆排山倒海,脑袋轰然一下凌乱不堪,刚刚还端满盛怒的眸子,此刻剩下的只有震惊,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栽倒。
“你是怎么……”手指一根根收紧,眉头深锁,如今看到那画上的女子,他的心中还是充满了恨意,童年的记忆一幕幕再现,若是没有她的出现,父皇便不会将他和母后抛弃,或许母后腹中的胎儿也就不会还没出生,便夭折了,只是她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难道她?
“你看,我们长得像吗?为何我总觉得我们不够像呢?我好像没有她漂亮啊?”龙玥故作痴傻地拿过铜镜,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又望了望画中的女子,自言自语,梦呓般,眸子干净的像个懵懂的孩子,其实她们真的不像,很不相象,难道是她遗传了父亲的基因更多一些?可她与谨还有漓也没有什么相象的地方啊,真是奇怪。
“你是怎么知道的?”来不及觉察,他的声音第一次微微颤抖,不知为何而颤抖,他竟好似有些害怕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怎么,你不想让我知道吗?”放下手中的画像,她起身眨巴着琉璃般纯粹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
今日的龙玥,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裙,红的有些刺眼,宽大的袖摆随着裙带一起飘动,衣襟里的裹胸上一朵红色的曼珠沙华,若隐若现,妖冶、奔放,美得让人窒息。
“为何放走了他,你却不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未知的可怕,莫辰逍及其不解地望着她,看着这尊犹如琉璃一般美丽的少女,突然发现自己竟也失了方向,他看不到她的心,更看不懂,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因为,我舍不得你啊。”继续眨着眼,笑得天真无害,白皙的手腕如一条游蛇盘绕在他的脖子上,她贴近他的胸口,媚声回道。
“琦玥,你究竟是想要怎样?为你的母亲报仇吗?”无措地推开她,他冷声质问道,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