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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凌听了便面色微微有些不自在:“女人的话不必太多,她没问你话。”
“你……”白素跺了跺脚,又气又怒地瞪向炎凌,炎凌如此冷漠的一个人,从来对她没有一句温和的话,就是块石头也都该被融化了,他比石头还要硬还要臭,白素原本就局促不安,此刻竟有些难过地眼眶微红,情意绵绵和咬牙切齿的怨念交错纠缠着:“谁愿意管你!
炎凌冷峻的面上迅速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色,别过了脸,还是不愿意搭理白素的模样,但是说话的语气竟然也不自然地比刚才温和了不少:“如此甚好,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轻尘哪里能听出这两个之间不寻常的气氛啊,她连自己的事都糊涂着,岩止成日咬牙切齿地骂她呆子,她听不出两人之间的情愫,反倒颇为头疼地皱了皱眉:“你们别吵了,何至于为了一点小事就像仇人似的,我还并未说什么。”
轻尘这话一出,白素好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霎时间连脖子都红了,低下了头不说话。
轻尘却是凝着眉,一门心思地思索着方才炎凌和白素的对话:“我并没有听到关于你们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你们在找我。”
炎凌冷笑了一声:“你自然是不会知道,那个人行事滴出不漏,我们几番试探,甚至夜闯过大贺城,都被他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
“岩止……”轻尘簌地一下睁大了眼睛:“他没有告诉我……”
那个男人不希望她再和他们有接触倒也算正常,毕竟如今大秦和匈奴的关系正处于微妙之中,轻尘与大秦的关系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解释,他并不希望轻尘牵扯在其中过多,也或许,是那个家伙根本就没有自信轻尘的心意偏向呢?
毕竟……对一个人越是珍视,便越会患得患失……
炎凌的目光闪了闪,大概毕竟对轻尘有一份情意在,炎凌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只是一副说公事的口吻:“那个人将你守护得滴水不漏,不得已,无名才以秦国使者的身份明目张胆地来,即使他的手段再强硬,将事情摆在了两国国事之上,他也不能明着拒绝使臣前来。”
岩止所说的那位尊贵的客人……就是无名?
轻尘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同在一座王城之中,她竟然浑然不知无名来了?
“你们为何要见我?”尽管如此,轻尘还是很快地定下了心神。
白素这会总算缓过神了,接口道:“请主子随我们离开这里,白素知晓主子定然放心不下小公子,这才将小公子也带来了。”
轻尘面色一冷,没有说话。
炎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如白素那般急切,只是很平静地说道:“你知道无名的为人,这次的确是皇上授命,但无名是何人,若不是牵扯到你,是断然不可能淌这趟浑水。匈奴即将面临灭顶之灾,我们冒险来此,只是顾念你一个人的交情而已,若非不得已,皇上也不会贸然命我们来找你,劝你跟我们回大秦。”
“灭顶之灾?”轻尘的心中一震,眼神顿时凌厉了起来。
炎凌可不吃她这套,他知道她的怀疑,但他还是别过了脸不去看她严厉逼问的目光:“皇上的为人你也应当很清楚,虽然大秦如今忌惮匈奴的扩张,但即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也不会采取让你为难的举动。我不能告诉你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此事千真万确,你若做好决定,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
说着,炎凌扫了被轻尘退到很远之处的莫等人,冷哼了一声:“区区他们几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终卷:大漠情缘 158 大漠漩涡
大漠之中忽然传来一声百无聊赖的狼嚎,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呼应声,今夜的狼群怎么叫得如此猖狂,轻尘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天上的月亮,果然,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圆,好像离地面极近,伸手就能触到似的。
刚才还不觉得今夜的月清亮得异于平常,被轻尘抱在怀里的银原本的注意力还在说话的三人之中,此时也顺着轻尘的目光盯着天上的那轮圆月了,只是不知道这轮月亮到了银的眼睛里被当作了什么,他粉嫩的小嘴吧嗒吧嗒着,双眼都在放着光,两只小手咿咿呀呀地往上伸,好像要把月亮拽下来不可,嘴巴里不断有口水淌出来,一副馋样。
那月亮清幽迷人,笼罩在那上面的薄雾好像女子身上若隐若现的轻纱,绕是如此,今夜的月也比平时的圆大明亮,听着连绵起伏的狼嚎声,地面也都被这轮银月度上了一层迷幻的乳白色。
白素看得一脸莫名其妙,他们的话已经出口了,而主子却一句话也不说,既不表态,也吭声,只是忽然抬头看着头顶的那轮月亮,难道月亮上能看出什么答案不成?
“天象异常,你们还是快走吧。”良久,轻尘终于慢悠悠地收回了目光,小脸沉静如水,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冷不丁地丢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主……嗯?”白素茫然地看着轻尘,却琢磨不透轻尘刚才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炎凌寒星一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那双眼睛如果可以当作武器的话,或许现在就像是两个冰冷的钢铁扣死死地扣住了轻尘的面颊,直到要在她脸上钉出两个洞来。
轻尘淡然地抬眸,脸上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微笑。
“我知道了。”
忽然,炎凌目光一敛,陡然收回了视线,轻尘只觉得身上一轻,炎凌已经不再看她,神色漠然地背过了身便走。
白素愣在了原地,一会看看脾气又臭又硬说走就走的炎凌,一会又为难地回头看依旧站在那神色柔和沉静的孟轻尘,一时间竟然急得有些慌忙起来,不知道该追上炎凌还是该继续劝说轻尘随他们回到大秦。
见白素犹豫了,轻尘却是轻轻一翘唇角,微笑地看着她,白素顿了顿,只好慌忙地向轻尘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快速朝炎凌追了上去。
“主子还没给我们答复。”白素几乎是跑着追了上去,炎凌这块臭石头人高步子也大,就那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沙丘后面,把马牵了出来坐了上去。
炎凌坐在马背上,冷淡地扫了气喘吁吁追上来的白素,面无表情,只是很淡定地说了一句:“她已经拒绝了。”
拒绝了?
白素的美目闪过一丝诧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主子什么时候说了她要拒绝了?
炎凌的眼里毫无意外之色,孟轻尘的为人,他早该料到她是如何傲慢又固执的人,这个答案,他一点也不惊讶。
见白素傻愣在那,炎凌已经不理她了,低喝了声便驾马飞奔了出去,扬起的一地黄沙像下雨一样稀里哗啦砸了白素一头一脸,白素原本就是个好脾气的人了,这会也禁不住彻底黑了脸,立即翻身上了自己的马,轻喝一声打马追了上去:“该死的……臭炎凌!下次我白素若再与你一起办事,就将名字倒过来写!”
“素白,像死人。”炎凌凉凉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接着便是白素气急败坏的大喊了一声炎凌的名字,炎凌便不再理会她了,白素的满腔怒火就像打在了根本不会疼得石头上,反倒踢了自己一个脚疼。
看着重新恢复平静的寥寥大漠,轻尘站在原地,仿佛依稀还能听到不爱说话的炎凌偶尔冷不丁冒出一两句话,使得原本脾气温和的白素忍不住气得跳脚地恶狠狠喊他的名字,怔怔地站在原地,轻尘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事情,再冷酷的人也会遇上一个愿意以柔克刚或以硬碰硬的人相伴,而她,也有自己想相伴的人……
“这样大的月亮,前所未见,辽阔的天际繁星璀璨,天与地皆无边无际,这种景象,在中原是看不到,如果岩止现在在这就好了……”轻尘纳闷地抬头看了眼那月亮,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也难怪自己刚才会称它为“天象异常”了,但不可否认,这是极美的,顿了顿,轻尘抱着银儿往回走,一本正经地皱了皱眉:“我们得回去了,否则你爹爹可是会打我们屁股的,不仅你遭殃,我也逃不了。”
银也不知道听没听懂,看娘亲这烦恼的模样,竟然高兴得咯咯咯笑了起来,粘了满手口水的两只胳膊伸了出来,那口水便又糊了轻尘一脸。
“娘……娘……”
脸上一凉,那奶里奶气的童音也让轻尘的头皮忽然一麻,惊诧不定地低头去看怀里的小家伙,只见银儿一只手还指着天上的月亮,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嘴里嘬着,口水流了一手,还满眼的陶醉之色,像是吃了天下罕有的美味似的,轻尘方才还道是自己才两个月不到的儿子竟开口喊娘了,这一看脸便不由得黑了,原来只是这家伙吧嗒吧嗒着小嘴发出的含糊的奶声罢了。
“王妃。”
尽管炎凌他们已经走了,但莫依旧满含深意地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见轻尘和银殿下都安然无恙,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她的马给牵了过来。
轻尘点了点头,正准备顺势上马,忽然,大漠深处传来了驼铃叮当的声音,很模糊,模糊到淹没在这呼呼的风声里,几乎会让人怀疑那只是错觉,可那叮当的声音似乎摇摇晃晃地从远方慢慢靠近,越来越清晰,靡靡之音,缥渺又让人无法忽视。
大漠里偶然看到行商的商队那也是极其常见的事,轻尘只是被那清脆又缥缈的驼铃声引了心神,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不以为意,但莫的脸色却一瞬间森冷了起来,莫带来的那些暗卫凛冽的戒备气息也在这暗夜之中越发地浓烈起来。
那驼铃声越来越近了,近得好像就在你耳边晃动一般。
被乳白色的薄薄雾气笼罩的大漠深处忽然出现了一只骆驼的身影,那铃铛正是挂在骆驼脖子上的,然后是一头又一头的骆驼背着货物慢慢地行走着,再后面是一辆黑漆雕刻的马车,马车看起来很笨重,白色的幔子却很轻扬,被大漠上的风鼓动着,如同牛奶入了水荡漾开来一般,守护着这辆马车和这一整只商队的,都是一些看起来十分不起眼也不高大的家仆。
一行人默不作声,没有人说话,只有骆驼脖子上的铃铛不断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诡异的商队,好像凭空冒出来一样,有哪只商队会在夜里还要穿行大漠?
“王妃,请上马。”莫的声音忽然传来,他似乎已经唤了她很多声,此时所有人都越发戒备起来,莫冷峻的面庞上也凝聚着一层冷意。
直到这时,轻尘才闪了闪那双沉静的水眸,似乎这才寻回了些自己意识,而刚才,自己的耳朵里,只能听到那越来越清晰的驼铃声,自己的注意力也匪夷所思地追随着这支诡异的商队。
莫浑身的真气已经像一道屏障一样罩住了她,然而轻尘自身却没了内力,竟然无法抵挡那诡异的蛊惑。
那辆飘舞着白幔的黑漆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就在轻尘他们这行人的前面,骆驼不动了,那驼铃声也戛然而止。
轻尘知道避之不及了,反倒镇定了下来,莫似乎也明白此刻的情况,也不再催促轻尘上马,只是仍旧让自己的真气像一道屏障一样罩住了孟轻尘。
“公子。”一名家奴来到马车旁低声请示。
“抱我下来。”清润如风的男声忽然在马车内响起,并不是命令的语气,只是声音就听起来如此的优雅温润。
轻尘的眉头越拧越紧,而莫和他的暗卫们也无法动弹,那些家仆们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们一样做着自己的事。
那家仆听到了马车内男子的命令,立即有另一名家仆掀开了白幔,一辆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