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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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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智没有打断她的禅定,他知道,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她最思念的“师傅”的脸了。

时间和空间都在这时停止,柴智仿佛守着一朵圣洁的雪莲花,静静的看着,缓慢的呼吸,尽可能的不打破现有的宁静。

阮依依在身体麻木之后,才突然的惊醒,收回目光之后,勉强的将自己撑起,看着柴智,淡淡的说道:“以后……我都不想再看见这张……面具……”

☆、二百零八章 我心中的女我孩,你是谁?

天庭,医馆。

颜卿不再坐诊和出诊,所以主动来这里借看病为由趁机揩油的仙娥们,都交给整日醉醺醺的老叟负责。即使是外出采药,老叟也形影不离,颜卿不理会他,兀自采药记录,老叟则背着酒壶边喝边唠叨,倒也和谐。

仙娥们见颜卿象块冰似的,对谁都没有感情,即使是面对老叟,他也几天不说一句话,对他的兴趣,渐渐的淡了许多。主动来找他的仙娥们少了,却多了不少仙人,都是听说颜卿研制的丹药特别的好,不但强身健体还能有利于修行,所以都慕名而来讨药。

老叟乐得做好人,颜卿辛苦研制的丹药都被他一个个的送人,换成了天上人间的美酒,醒来喝,喝完了睡,偶尔,坐在颜卿身边开始唠叨:“人间为什么不来场大的瘟疫?”

颜卿正摆弄着仙草,对老叟的胡话无动于衷。

天庭的神仙身体太好,并不在乎平时的保养和医治,所以仙山上的草药个个都长得跟参天古树似的,茁壮且药效神奇。颜卿并毕身所学都用上了,这才逐一的熟悉这些仙草仙果仙花的药性,汇编成册方便以后查找。

老叟见颜卿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心里很难过,走了过去,坐在他鼻子底下,又问:“人间怎么不出点事呢?”

颜卿转身,继续磨着药粉,不理他。

老叟索性站了起来,无论颜卿转向哪边,他都跟着转了过去,然后在颜卿的面前,象机器人似的,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怎么就不出事呢?怎么就不出事呢?”

老叟这样,如来都会发火,更何况颜卿也不是好脾气的主。他只是性了冷,懒得搭理,被老叟纠缠成这样了,他只能敷衍一句:“师傅身为医者,怎能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什么!”老叟气得原地蹦了起来,险些将屋顶都撞出个大洞来,他在半空悬着,双脚做蹬车状,在半空中边飘边抱怨:“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不下到人间去,你们怎么见面!***,被你拖累的,本仙也没机会下凡了!冤枉我……唉!……”

颜卿终于停下了手,抬头看着老叟。他的眼神太过冰冷犀利,以至于老叟都不敢再悬在半空蹬车,摸着鼻子悻悻然的从上面降了下来,为了不服阵势而叉着腰骂道:“到底你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啊!哪有徒弟看审犯人似的盯着师傅看的!”

颜卿连个表情都没有给他,只是这样冷漠的盯着他,盯到最后,老叟想抱头溜走的勇气都没有,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想喝酒!听说凡间柴家的酒酿得最好,师傅我想下凡去喝个饱……可是天庭有规定,没有任务是不能随便下去扰乱凡间……你说说看,不来点瘟疫什么的大事,怎么能下去嘛!”

颜卿推开窗户,医馆外面有块不小的空地,是颜卿亲自耕种出来的药田,里面种的全是一些难得的仙草。药田的旁边,堆着成山的酒坛子,有些,颜卿已经废物利用的种上了花花草草,有些,用泥巴封口当器皿装晒好的草药,剩下的则堆在原地变成了酒坛墙,紧紧的挨着栅栏,将外界隔绝。

老叟探头一看,满目全是自己喝完后留下的酒坛子。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颜卿升仙到医馆不过五年,那酒坛子扔了一批又一批,还剩下这么多。

颜卿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用眼神告诉老叟,刚才他说的那些话,那些借口是不成立的。别想骗他!

“咳咳……天庭生活太无聊,为师本来以为你上来了后,能有所改变……结果……唉……”老叟马上变脸,苦大愁身的看着颜卿,凄凄惨惨的样子,就象几百年没有出过门似的:“人间多美好啊!你不想回去吗?想当你在佛牙山……”

不等他说完,颜卿已经低头继续摆弄桌上的草药。老叟白白表错情,想当年的话题也戛然而止。老叟重新坐在旁边,看着一屋子的草药,自言自语:“当年在佛牙山上,我就是看中你没有七情六欲才选你为接班人,唉……”

“师傅不是说过,升仙之后,会忘了前凡往事,对自己在凡间的一切都没有记忆吗?”冷不丁的,颜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言下这意,老叟要么是在这件事上骗了他,要么,刚才他所说的话都是谎话。

老叟摸着头,非常非常的郁闷这个徒弟太过机警聪明。他不过唠叨了两句话而已,就被他挑着毛病质疑,老叟大有想一摔酒坛子大喊一声“你算老几!老子才是师傅”的意思,但一看到颜卿那没有温度的双眸,就蔫了。

“我是第一任升仙的医仙,你是我徒弟,你升仙了,我自然要对过往有些记忆的。否则,怎么管理,怎么去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老叟难得正经:“升仙时,要求我们忘记凡间,是为了让我们不生杂念,专心成仙。现在我都成仙一千多年了,你又上来了,按照规定,也该有记忆了。”

这个规矩,颜卿从别的仙娥那听说过。让已经修仙稳定的神仙恢复自己在人间的记忆,并不是仁慈,而是要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成为神仙的优越性。否则,大家都是神仙,怎么也比不出来。

天庭从不禁神仙之间的自由恋爱,偶尔也允许与妖魔鬼怪通婚,唯独不让神仙与凡人。据说是因为神仙活得太长,有一部分是从凡人修仙而来,假如放开了这个政策,神仙很有可能会跟自己的后人相爱结婚,不符合伦理。

所以,恢复的记忆里,没有感情的成分,只是对一些事件的记忆痕迹。而且,神仙自我感觉良好的优越性,也令他们看不上似为蝼蚁的凡人,因此,也没有神仙与凡人结合的情况。

老叟见颜卿没有再质疑,这才松了口气。

颜卿继续收拾着他钟爱的草药,老叟继续感叹着人间平安无事,两人相对无言,老叟自觉无聊,站起身,准备离开。

与颜卿擦肩而过时,不知怎么的,腰上的玉佩缠住了颜卿的乾坤袋,一阵拉扯后才解开。老叟看着那乾坤袋,忽然酸溜溜的说道:“这东西,本来是我的……”

颜卿想都没想的,将乾坤袋解了下来,要还给老叟。

老叟当忍不让的接了过来,伸手进去想找什么东西时,突然“哎哟”一声大叫起来,再抽出手来时,指尖上冒着血珠。

颜卿循声望了过来,眼尖的发现老叟的手指里被扎进了两根针,细如牛毛,不正是牛毛针嘛。

“哇靠,是哪个王八蛋在牛毛针上粘着起痒粉的!你丫的是想故意谋害师傅我!是不是!”尽管已经是神仙,牛毛针配着起痒粉扎进血管里,也不是舒服的事。老叟刚刚在颜卿那里吃了鳖,突然的被他乾坤袋里的牛毛针暗处了,他能高兴嘛!

再怎么样,他也是他的师傅!老叟气得拿起拂尘就要拍颜卿的脑袋。

颜卿迅速避开,顺手抓住老叟的手腕,不让牛毛针跟着血液上行。老叟见拂尘没有拍到颜卿,正恼火,却听见颜卿低喝一声“走”,两道银光闪现,牛毛针从指尖被逼了出来,针在对面的木窗之上。

不需要解药,老叟已经自行解了起痒粉。他看着指尖那两个小小的洞,突然笑了起来:“颜卿啊颜卿,你什么时候跟小女孩一样,竟然想得出来用起痒粉配着牛毛针来害人?”

颜卿没有回答,他也回答不了。他完全不记得,乾坤袋里有这两样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突发其想的用起痒粉配牛毛针害人。他不是个会害人的人,他学医,只是为了救人,以及自保。

难道说,在凡间的时候,他曾经用这两样东西制服过某些人?

“你是不是很久没有收拾过乾坤袋?”老叟好象想起什么,问颜卿。

颜卿只能说,在他的记忆里,他似乎真得没有收拾过乾坤袋。

“得了,选日子不如撞日子,不如趁现在收拾收拾。我要收回这乾坤袋,里面全是你的东西,被我扔了你可别怪我。”老叟说完,索性不走了,大有你今天不把东西收出来我就不离开的意思。颜卿无奈,只能将桌上的草药都收到一边去,然后坐了下来,开始从乾坤袋里捡东西。

乾坤袋里大多都是佛牙山的东西,以医书为主,还有十几瓶以前曾经做好备用的药丸。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草药,夹着剩下的三根牛毛针,全都滚落在桌面上。

“全拿出来了?”老叟看着那些医书,说道:“这些东西本就属于佛牙山,还是物归原主吧。过几天,我请别的神仙帮忙带回去。”

颜有异议,他抖了抖乾坤袋,觉得里面好象还有东西,便又伸手进去掏。

夜明珠,胭脂水粉,拨浪鼓,冰糖葫芦,金步摇,绣花手帕,血迹斑斑的铁鞭,啃了一半的油条,上面写着歪七拐八看不懂的字的药方,被翻烂了书角的画册,还有四朵花都女皇印鉴的花形黄金。

颜卿每拿出一样,老叟就在旁边啧啧两声,当颜卿掏出这四朵金花时,老叟的啧啧声就更回的响亮。

“好啊,我这个徒弟还真有本事,把我的乾坤袋当成了小杂货铺子了。”老叟的形容并不夸张,这里面,吃的用的玩的一应俱全,很明显,这都是女孩子的东西。

颜卿不明白,这些女人才用的胭脂水粉怎么会在他的乾坤袋里。最可笑的是,还有啃了一半的油条,幸亏乾坤袋自有仙气,油条没有坏,就好象刚刚从油锅里炸出来似的,还带着阵阵面香。

老叟看着好奇,也伸手进去想看能掏出什么。谁知他刚伸进去,就觉得粘乎乎的,抽出手来一看,上面全是蜂蜜。

颜卿跟着从里面拿出一个没有塞紧口子的瓶子,里面,全是甜甜的蜂蜜。

“你喜欢吃这东西?”老叟很快认出,这是蜂蜜不是普通蜂蜜,少说也有千年,是许多仙人闭关修行时的首选食物。不过,这东西太甜,大部分都是女孩子才爱吃。天庭有不少仙人会四处去找这些千年蜂蜜来讨好仙娥,逗他们开心。

老叟直觉,象颜卿这种人,是不会喜欢这些东西的。

颜卿很茫然的看着老叟手上的蜂蜜,他的脑海里,似乎没有蜂蜜的出现。但它又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乾坤袋里,还有那四朵金花,他隐约记得,这东西很珍贵,千万不能弄丢,可是金花是怎么到他乾坤袋里来的,以及其它的信息,他都是零。

“再看看还有什么?”老叟不敢伸手进去,他怕万一里藏着一只蜜蜂,伸手进去被蛰了才倒霉呢。

颜卿将信将疑的,从里面掏出一个黑乎乎的戒尺。

说来也奇怪,当他将戒尺拿在手中时,似乎听见了一个女孩的嘤嘤哭声,很娇气,也很委屈,一边哭着一边小声嘟囔。颜卿想听仔细些,刚想凝神倾听,那声音忽然的消失。

老叟见颜卿掂着那戒尺挺顺手的,接过去也掂了两掂,然后放在桌上又摆弄了一会,才说:“这东西,做什么用的?看着象镇纸,但是长了点……细了点……”

颜卿也在琢磨这是什么东西,严格来说,与镇纸有点相似但又不一样,说是戒尺吧,又比教书先生的戒尺更沉。而且,他也不记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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