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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歌点了点头,有风就说明有出口,不管多远她也会走到,她是不会被困在这里的。
上官夜和肖寒一一定很担心她,所以,她不会放弃的。
见凤九歌一阵沉默,雨御风弄不清状况了,在黑暗中伸出了手摸索凤九歌的位置,低声道:“九歌,你在哪里?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这里。”凤九歌握住了雨御风晃动的小手,将他轻轻地从青麟的背上带了下来,才道:“刚才我在和青麟交流,这里应该有出路,我们只有跟着青麟走,一定会出去的。”
“你……看得见我?”雨御风的手突然一僵,为什么他什么也看不见?难道他……“我,瞎了吗?”
雨御风的另一支手抚上了自己的眼睛,他真的瞎了吗?这是报应吗?
“没有,你想到哪里了。”凤九歌一把抓下雨御风的手,安慰道:“我的眼睛比较特别,在黑夜之中可以视物,所以,我看得见你,你看不见我,是正常的。”
“真的,你没骗我?”
雨御风担心地问道,他不怕自己会瞎掉,他怕的是再也不能见到凤九歌的容颜,他才看了她多久,这时候他才知道,那点时间是远远不够的啊。
为什么,他没有在一切事情发生之前遇见凤九歌呢?
为什么要直到现在,才让他知道,世间上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呢?
“真的,我没骗你!”
凤九歌将雨御风的小手合抱在手掌之中,肯定地说道。
这时的雨御风,就像一个孤独的孩子,渴望温暖,渴望信任,那无助的眼神让人心里微微发酸,直想将他搂进怀里,好好疼惜。
第四卷 谁主沉浮 第107章 点点心动
“玉枫……”凤九歌一把将雨御风搂进怀里,让她的体温温暖着他,给他安定,镇静的力量。
“玉枫……你为什么,那么让人心疼呢?”凤九歌喃喃地说道,带着几许温情,与几许怜惜。
雨御风的身子蓦然一振,低声道:“你知道了我是,我是男子……”这一句不是问句,却是肯定句。
凤九歌知道了,真的知道了,发现他这个秘密的人,无一不是想来要挟他,或者妄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好处,而如今,他们都躺在了冰冷的地下,永远长眠了。
为了守住这个秘密, 他杀了多少人,双手又沾满了多少血腥。
不过,也是他们该被杀,银雨国的皇室中人,又有几个人的手是干净的。
皇室的污秽又有几个人知道,外人只道那光鲜亮丽的外表,又可知这样华丽,这样夺目的表象,是用森森白骨,是用无尽的血泪堆砌而成。
每一个踏上顶点的人,脚下踩的不是那层层直达云霄的阶梯,而是那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啊!
这种日子他过腻了,他过烦了,他的心是荒凉的,只有征服与毁灭,才能让他的心稍微有一点点感觉,但也只是那一点点,他没有想过,那之后,等待他的又是什么,是更荒凉,再加上无边的孤寂?
凤九歌对他好,对他伸出了手,他是不是也可以握住?是不是也可以希冀这份温暖?
无论他有多么强悍,无论他有多么厉害,在内心深处,他依然是一个期盼着爱情的卑微男子吗?
不,他不要,从那一天重新活过来之后,他便发誓,他的生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要做他生命中的主宰,他绝不依附于任何一个女人。
而事实也证明,他确实做到了,他将那些自缢为权贵的女人狠狠地踩在了脚下,他登上了银雨国权力的顶峰。
女皇不理政事,朝中他甚至可以一手遮天,谁又能奈何他?
“知道。”
凤九歌点了点头,感觉到怀中雨御风的抗拒,便轻轻地放开了他的身子,这样对一个男子的确有着轻薄的意味,他不会觉得她非礼了他吧?
那只是,情不自禁……
那一刻的温暖让雨御风片刻的失神,但随着两人分开后,他才蓦然感觉到胸膛一空,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渐渐流失一般,是温暖,还是他一直抗拒的温情?
雨御风沉默了,这个时候他在想什么?
在这里他们或许能忘记一切,暂时和平相处,但出去了呢?
他们又将成为对阵的敌人了。
凤九歌注意到雨御风的面部表情变化,那疏离戒备的态度让她的心蓦地一紧,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也许,是她自作多情了吧。
“玉枫,走吧,你看不到,扶着青麟的背,慢慢走。”
凤九歌不再碰触雨御风,如果他真是那么排斥,那她何必自找没趣呢?
在这里他们是相依相扶的俩个人,出去了,他们便什么也不是了。
他们真的可以出去吗?这条路还在探寻当中。
雨御风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一个晶亮莹润的夜明珠来,石窟里慢慢有了昏黄的光线,虽然不能一下看得很清楚,但是也让雨御风看得清凤九歌和青麟了。
“夜明珠?你竟然随身带着,真是有心了。”
凤九歌轻笑着,这算不算是有先见之明呢?
雨御风不置可否,走在了前面,凤九歌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借着微弱的光,雨御风的视线第一个当然落在了凤九歌的身上,她的担心,她的诧异,她的欣喜,都是那么真实的感情,还有她美丽的容颜,在柔和的光线下更有着一种如梦似幻的魅惑,让他的心又猛的收紧,狂跳了起来。
青麟的样子让他略微惊诧了一下,青色的鳞片泛着寒光,豆大有神的青色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尖尖的独角锋利无比,却也是最强悍的杀人武器,青麟毕竟是传说中凶猛无比的神兽,在这片大陆上,神兽绝对有让所有人敬畏的理由,但如今却也成服于凤九歌的脚下,一人一兽就那样看着他,让他没来由地感觉到心慌,故而强作镇定地走在了前面。
地窖之中是一个狭长的甬道,长长的看不到头,两人一兽就这样沉默地走着,走着。
他们落下这个地窖的时候已经入夜了,现在走了许久,估摸着也是夜半了,接连而至的突然变故让两人的身心也极致疲惫,这样走下去不知道要多久,休息一下才是正事,而且还不知道这里是否有食物和水源,但也要养足了精神,在明日的探寻过程中才会有希望。
“玉枫……”凤九歌在雨御风身后轻声呼唤着:“我们休息一下吧,养足了精神再行赶路。”
听到凤九歌的声音,雨御风停住了脚步,他确实已经筋疲力尽了,一夜下来,惊险万分,累人又累心,但是他也强打着精神,倔强地不肯停下来,始终往前走着,他的脚底磨破了,火辣辣地痛,越往前走,踩在地上便是钻心地疼,他心里暗自嘲弄地笑了笑,恐是如今养尊处优惯了,忘了以前艰苦的日子了,就连走了几个时辰的路,脚都会那般地难受,真是娇贵了,不是吗?
凤九歌走过去,试探性地扯了扯雨御风的衣袖,他僵硬地转过了身,脸上有刹那痛苦的表情,凤九歌惊讶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雨御风咬了咬牙,头偏向了一旁,低声道:“没事。”
见雨御风仍然抗拒着自己,凤九歌心里微微有些不快,但仍然没说什么,她不断告诉自己,这个世界的男子是这样的,就像异世的女子一样,偶尔有个不快,或是使使小性子,闹闹别扭什么的,她都可以接受的,她毕竟是女子,应该大度一点,包容雨御风。
“青麟,你要休息吗?”
见雨御风坐在了地上,凤九歌转过头来与青麟对视着。
“青麟不累,主人,你们先休息吧,青麟往前面查探一下地形,顺道找找是否有水源或食物。”
青麟对着凤九歌扑闪扑闪了两下大眼睛,那神情却是说不出来的可爱和俏皮。
“辛苦你了,青麟!”
凤九歌动容地倾身向前,一把搂住了青麟的脖子,在它的颈边蹭了蹭,虽然鳞片给人的感觉冷冷的,但抱着青麟却是暖暖的感觉。
“主人,这是青麟应该做的,你们先休息,青麟去了。”
青麟摆了摆头,它虽然不喜欢与人接近,但凤九歌搂着它,它却也不排斥。
对凤九歌这个主人,青麟是打心里喜欢,她给它起了名字,她关心它,她当它是朋友,这种感觉,真好!
看着青麟灵巧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凤九歌才凑近雨御风,坐了下来。
两人之间就这样沉默着,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故而什么也不说,闭目养起神来。
静了一会,听到一阵轻微的动静,凤九歌一下睁开了眼,发现雨御风正背着她在弄着什么,感觉特神秘,她不由地倾身上前,问道:“玉枫,你在做什么?”
雨御风从坐下开始就一直忍着,他想等凤九歌睡着了,自己简单地处理一下脚底的伤口,没想到,还是惊动了凤九歌,他慌乱地遮掩着,“没,没什么。”
说着,还理了理衣摆,将脱下了鞋的脚遮了起来。
“还说没什么,你遮什么?”
见雨御风慌乱的动作,凤九歌心里更加起疑,一眼便望见了被放在一旁的长靴,他脱了鞋,难道是脚受伤了吗?
“让我看看。”
凤九歌绕到了雨御风的面前,蹲下,伸手就要揭开他的衣袍。
雨御风眼疾手快地打开了凤九歌的手,略带生气地口吻道:“没有人告诉你男子的脚不能随便看的吗?”
凤九歌的手顿住了,挑了挑眉,与雨御风对视着,片刻之间,出手如闪电,“啪啪”两下便点住了雨御风的穴道。
“你……”
雨御风诧异地开口,他没有想到凤九歌会这么做。
凤九歌倒不在乎这些,男人,女人,又如何?现在她只当他是一个病人,一个伤员,脾气扭是吧,这个时候不知道一切行动听指挥吗?她真想敲敲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些什么。
“你是男人吗?谁当你是男人了,你不是一直想做女人吗?”
凤九歌略有嘲讽地说道,但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停,盘腿坐在了地上,将雨御风的双脚移出,放至她的腿上,一看,白色的袜子已经被暗色的血浸湿了一片一片的,有些已经凝固了,和脚上的伤口粘在了一起。
“该死的!”凤九歌不免低咒道,“脚走不动了,伤着了,为什么不早说,你逞什么强?”
“你不是说我不是男人吗?对,在所有人面前我都是一个女人,这点苦都受不过去,我还能做女人吗?”
雨御风咬牙说道,凤九歌的话语刺痛了他,如果可以选择,他从来不想做个女人,但是,命运就是这样不公,他恨女人,却也没有办法不去扮演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女人才能得到权势,女人才能呼风唤雨,他只是想证明,他一点也不比女人差,女人能做的,他一样能做到。
“是人都会受伤,都会痛,这和男人女人没关系,性别不能决定一切,你的性子太倔了,真不知道像谁。”
凤九歌当然能够感觉到这甬道里的路不平整,甚至还是磕磕绊绊的,或许是她的身体已经异与常人了,虽然会疲会累,但也不像雨御风一样,她是没有一点问题,但却忽略了走在前面的雨御风,她的脚没事,但雨御风走得脚底都磨破了……
“我谁都不像,我像我自己。”
雨御风闭上了眼,不再说话,他的心需要平息。
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他,是男人,是女人都没关系,他的国家,乃至凤九歌的国家,不是都以女子为尊吗?她不知道女人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力量和权力吗?她竟然说男女都没关系……
他的性子……他曾经以为他和父妃一样,永远像那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