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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凌却瞄了唐云暖一眼,嘴角勾笑,想来田丝罗的脸上,表情应该不太好看吧。
忽然头顶一阵风袭来,是太太房内的窗子开了,唐云暖当下变了脸色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太太一开窗,第一眼望见的却不是正前方的秦君凌,而是田丝罗。
“你在这里多久了?”太太几乎是疾言厉色了。
唐云暖心生恐怖,遂在窗下遮住太太视角的地方跟秦君凌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千万莫要说出她在窗下。
秦君凌当下会意,脸上遂闪过了一丝阴狠,然后给太太行了一礼:“太太,我才刚在那边练射弓,却没想到一支箭射丢了,我才跑到这来,却见田家二姨站在这可有一阵子了。”
田丝罗还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正要说话,却见太太怒气冲冲地推开门,上前给了田丝罗两个耳刮子,随即吩咐身边的菊金:
“拖下去吧。”
在唐家,拖下去的后果有很多种,或者投入井中淹死,或者吊在房梁上吊死,或者活活打死,或者干脆一头闷死。
总而言之是个死。
唐云暖心中忽然掠过一丝悲意,田丝罗可恶是挺可恶的,但终究罪不至死。
再抬眼,却见秦君凌脸上也掠过了一丝不忍,但他终究没有说话,眼看着菊金唤来几个粗壮的婆子将田丝罗捆了起来,任由田丝罗从黄莺一样的甜美嗓音转变为杀猪般的惨叫。
唐云暖就要起身为田丝罗脱身,秦君凌忽然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生生将唐云暖顶到了墙上,两手钳住唐云暖的身子,力道大到让她动也不得动。
幸而长公主跟太太的注意力都站在另一面墙边,丝毫看不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秦君凌明显是意识到了正房里太太跟长公主的对话很值得紧张,遂干脆紧紧捂住唐云暖的嘴,低声道:
“你是不是傻,这个时候逞什么能?”
秦君凌的力道这样大,大到唐云暖根本一动也不能动,任由他陌生男子的气味充斥鼻腔,任由他的手将自己的腰钳住。
另一面墙才刚还叫嚷得天翻地覆,忽然间声音渐行渐远,想来是长公主跟太太已经换了一个地方处置田丝罗了。
秦君凌见没了动静,稍微一松劲,唐云暖遂狠狠咬了秦君凌一口:
“你丫没病吧,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唐云暖几乎气急败坏,秦君凌却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常欺负你的田二奶奶的亲妹子,听说我没来你们唐家前,她还哭着喊着要嫁给你姑父做小妾,生生气的你姑母险些病死。我帮你除掉她,难道你不该感谢我吗?”
唐云暖当下踹了秦君凌一脚:“感谢你个大脑袋。”
说罢转身要去寻太太跟长公主,却听见身后秦君凌“嘿呦嘿呦”地叫个不停,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回转头恶狠狠问道:
“你嘿呦什么啊?”
秦君凌脸憋得紫胀,手捂着双腿之间,话都说不清楚了:“你……踹到……我……命根子了。”
唐云暖脑袋短路了一下,心里也是一颤,这世子爷乃是秦家独苗,自己刚才那一脚力道不小,若真将他踹出什么毛病来,这古代可是没处找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啊。
若是他从此不JU,长公主非杀了她泄愤不可。
于是赶紧回头蹲到秦君凌身边:“你没事吧?”
秦君凌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废话,我踹你一次你看你有没有事,算了反正这东西你也没有。”
唐云暖见他说话越发粗俗,真想一走了之,却唯恐多生事端,只得强压了怒气道:
“要不我扶你起来走走,一会儿就好了。”
秦君凌却委屈道:“你不是我,你肿么知道一会就能好啊,你知道它对于我有多么重要吗,你懂吗?”
唐云暖嗤之以鼻,不屑道:“知道,当然重要了,你这一辈子的快乐不就靠它吗?别墨迹了,我扶你起来走走吧。”
秦君凌却倒在地上直打滚:“我不起来,你给我看看它到底怎么样了?”
唐云暖真想再照他身子补上一脚:“你胡说什么呢,我……我怎么能看。”
秦君凌坐起了身:“你有什么不能看的啊?我看你仿佛天天都偷瞄它呢。”
唐云暖简直要骂脏话了,却见秦君凌弯下头来宽衣解带:
“我不管,你得给我看看它被踢成什么样了,踢坏了你要负责的。”
唐云暖虽然是个现代人,工作上也偶尔会遇到半裸模特什么的,但真让她看真格的她哪里敢,更何况,这还是古代闺中的花园里,若她看了,不是铁定得嫁给世子爷了吗。
当下要捂眼睛,世子爷却手臂她快,抓着唐云暖也趴在她身上,逼着她看他身上的……玉佩。
唐云暖两眼圆瞪:“你让我看这个?你说的命根子是这个?”
这下轮到世子爷有点白目了:“不是这个是哪个啊,这可是我们秦家的传家宝,是世子爷的象征,你踹碎了拿什么赔我啊。”
唐云暖好气又好笑,捡起那枚安然无恙的玉佩问道:“那你干嘛捂住腿,还一副气也喘不上来的样子?”
世子爷不屑笑笑:“因为你没有见识过我娘的唠叨,你当然说得轻松。”
一场闹剧过后,两个人都起身整理衣裳,幸而平阳居里的人都去处置田丝罗了,并没有人发现世子爷跟唐云暖的一番纠缠。
然而这一次不会,不代表下一次不会。
唐云暖倒觉得很有必要跟秦君凌说说清楚了。
“你这样反复欺负我,说到底,你就是想赶紧娶个姑娘绝了三公主的念头是不是?”
秦君凌点了点头。
唐云暖却敏锐分析道:
“你这样根本行不通,我是什么人,三公主是什么人,如果三公主铁了心要嫁给你,你娶谁都没有用,她完全可以先弄死我再下嫁于你,或者完全可以贬我为妾……想必你比我要清楚她母亲宸妃的为人。”
唐云暖见才刚太太根本不在意秦君凌听没听到那一番对话,便认定了长公主的所有事都没有瞒着这个世子,而秦君凌身为世子,一定是看惯了宫里血雨腥风的斗争,这也怨不得他为了保护自己,随便一句话便置别人于死地。
唐云暖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跟他,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先不说门第差了多少,只说人命贵贱的价值观,就大相径庭。
她要嫁的,是能给她一世安稳,不再谋算人心的男子。
秦君凌这才收了戏谑的调笑,正色道:“云姑娘的意思是……”
唐云暖遂很是正经地分析:
“就我所听到的形势来看,宸妃无非是要夺取后位,可是你、我、长公主都明白,以宸妃家中军功赫赫来看,她的皇后梦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宸妃所以要拉拢侯爷府,无非出于两个目的,要么让皇上认为侯爷府跟后宫有所勾结,在为二皇子谋求太子之路,借此打击侯爷府,她再想别的办法来成为二皇子的养母,毕竟,宫中现在是她一人独宠。”
秦君凌凝望着眼前细密分析的唐云暖,忽然觉得她脸上成熟表情,丝毫不像个小姑娘,反而很有些长公主细密谋算的意思,遂饶有兴致道:“然后呢?”
唐云暖倒没注意到秦君凌热辣的目光,继续道:
“所以你的首要任务并不是订亲,而是拼一身力气跟宸妃斗一斗,宸妃现在是在赌,想必两个皇子之间皇上是更疼二皇子的,或者皇上一慈悲,就真将二皇子拨给她抚养了。要真这样的话,那才是侯爷府的末日呢。”
秦君凌虽有些不正经,但却是个腹黑有城府的少年,唐云暖才说一句他早已经想到后果了,可他还是装傻充愣想听唐云暖说出来,遂装作听不明白
唐云暖也不墨迹,当下指出了问题所在:
“二皇子是侯爷亲外孙,又有个军功赫赫的萧家坐后台,东宫的事就不用想了,皇上难道是嫌自己皇位太稳了立一个这样牛气冲天的儿子做储君吗?”
秦君凌不由得在心里叹一句,眼前的这个云姑娘果然是绝顶聪明,困在一个斗春院里,却是可惜了,遂装作心急问道:
“我该怎么办?”
“从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说宸妃最怕谁?”
世子爷淡淡笑笑:“当然是皇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何处笙歌:这一章,你会更喜欢世子爷的。、
回复angelinalin1:小段小段小段……(以上屏蔽剧透,太聪明的姑娘拖下去……吃掉)
回复彤云:小段的身世的确很恐怖
回复多一多:谢谢亲的关心,为了大家能看文我的睡眠算神马。告诉你个秘密,帅哥一般都是天秤座,假如你要生一个美男,一月份左右应该要宝宝。。。。
感谢大家的订阅,再发一章,提前祝咱爹明天节日快乐,斯年去给我家阿玛买礼物去了。请大家尽情猜测小段的身世吧哈哈哈。
☆、47恒源祥,羊羊羊
打发走了秦家世子;唐云暖独自一人缓步回了斗春院,却陷入深深的愁思之中。
田丝罗此刻应该还没有处死;但位高权重如长公主;恐怕天下间就只万岁爷的金口玉言才能让她听从;旁人即便说出了乱坠天花,也更改不了田丝罗的命运了。
只是田丝罗不能死。
于感情上;田丝罗毕竟是一条鲜活的性命,唐云暖再精明再果敢,终究不能不杀伯仁;却眼看着伯仁因她而死;她不想终其一生为噩梦所困。
而更重要的是;田丝罗曾与姑父春风一度,若长公主在此刻杀了田丝罗,乔一本必然是认定这是姑母挑唆,他当然无能为力,却会在心中暗恨,其与唐有琴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夫妻之情,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
他能为官位隐忍唐家二十年,如斯狡诈阴险,又在唐家刚败落便惦记纳妾,更可见其是个翻脸无情之人。
这种人,能屈能伸,冷酷无情,放在职场上就是小人,为我所用却是个能人。
唐云暖前世在职场拼杀多年,为人处世第一条便是绝不犯小人。
乔一本这种人,避之尚且不及,如何还能往死里得罪。他此刻是唐家至亲里官位最高的男子,他日唐有棋、唐风和甚至许如澈恐怕都要得其照拂,树下这样一个敌人,唐云暖不禁胆寒。
再抬头,红豆正守在廊子下,才刚唐云暖明显是将她支开,想必是有话要跟太太说,所以红豆也知趣地并没有送什么手炉去正房,唯守在廊子下等她。
“姑娘回来了,怎么我却听见平阳居那边闹了起来,有小丫鬟说是和田二姑娘有关,姑娘可曾受气了?”
唐云暖淡淡摇摇头,一张脸冻得都青了,红豆自然知晓不该问的绝对不问,姑娘若想说,定会会告诉她的,遂将个红瓷喜鹊绕梅八角暖炉递给姑娘,打起帘子让唐云暖进房暖和暖和。
唐云暖满心都是田丝罗的事,哪里还管得上自己冷热。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善心人,她知道慈善从来都是不愁生计之人的附属品,王菲也是以天后身份才有资本搞嫣然基金的。
唐云暖自己虽吃穿不愁,可在这深宅大院里,哪怕从没行错一步说错一字,都可能一不小心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就像田丝罗一样。
她怎么有资本去救田丝罗,去改变唐家跟乔一本对峙着的形势,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种事,长公主跟太太这种惯被尊崇的如何会懂。
红豆眼见姑娘又陷入沉思之中,便只能默默无声地端一碗蜂蜜碎姜茸熬的汤来给姑娘驱寒。
唐云暖忽然一伸手拽住了红豆的胳膊,红豆手臂一震,那滚烫姜汤都洒到唐云暖手背上,唐云暖也不觉得疼,只是很认真地问红豆:
“若你是我姑母,你会想要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