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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视线一相撞,唐云暖颇有些惊讶,却仍旧承接了段明朗的温情脉脉。
或者,一向温润美好的段明朗也有这样幽默的一面,懂得逗她一笑。
唐云暖内心温暖之际,忽然看见段明朗的表情变得诡异起来,仿佛看到什么危险的东西当即朝她冲了过来。
还没等她回头去看清楚,只觉后脑一痛,整个视野骤然黑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ohtori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让唐云暖跟小段在一起,不过伊伊说的对,怎么接下去还真是一个技术活儿,我想让两个人都跟女主在一起啊。。。。虫子你说对我,我的心痛就是因为小段。
潇七月现在你两次出现在作者有话说里,会不会平静些了,哈。
☆、63恒源祥,羊羊羊
那让唐云暖陷入黑暗的;其实只是一个麻袋,跟一根木棍。
这绑架的套路多么简单。
段明朗眼看着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唐云暖身后;那人大白天却穿着夜行衣;头脚都裹得严实;一根粗木棒朝唐云暖后脑一招呼,唐云暖便身子一软;跌到那人的怀里。
仍旧是段明朗第一个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去试图抓住唐云暖,却见那黑衣人身后驶过一辆马车;上面还有同样一袭黑衣的同伙;抛下一个麻袋盖在唐云暖头上;从头到脚将其裹住再抛到车上。
黑衣人隔着面罩对驾着马车的人吼一句:“快走。”说罢飞身上车。
段明朗只差一点,就能够抓住她的手,此刻却只能惊呼一声:“不要。”
秦君凌等人这才注意到店门口发生了什么,再冲出来之时,那马车已经绝尘而去了。
黑衣、黑马、黑车,宛如一团妖怪幻化的乌云随风而去。
秦君凌甩出的金叶子也望尘莫及,飞出好远仍旧避免不了跌到地上的命运,却吸引了不少百姓哄抢,挡住了段明朗等人的视线。
段明朗本试图翻个跟头追出去,如此一来更多了阻碍,唯只能恨恨望着秦君凌:“你做的好事。”
世子爷甚是觉得委屈:“那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许如澈紧急关头看出了段明朗跟秦君凌都不很冷静,秦君凌他还理解,却不知道段明朗为何也这样紧张,却也来不及多想,唯有吼一句:
“什么时候了还吵,赶紧追啊。”
秦君凌跟段明朗两人当即起身,踩着那群捡金叶子的百姓后背追了出去,许如澈朝那两人的背影道一句:“若追不到,就沿着去往京城的古道上找。”
转身见唐风和也要去追,赶紧拽住了他:
“有他俩就够了,你不要回山月坞,咱们是偷溜出来玩的,你家太太那脾气你一回去保不齐就要挨打,还是先去府衙里找你爹商量,必要的时候,要让你姑父乔大人派兵守住进京要道就对了。”
唐风和已经心急如麻,眼见几个人唯有许如澈还算清醒,当即听了他的话,先让小桂子驾车送沈姑娘回唐府,自己也随车去了府衙。
且说马车上沈于落一脸担忧,几近落泪却拼命绷着,唐风和唯恐沈于落乱想出事,遂只能安慰:
“你放心,我妹妹她会吉人自有天相的。先前那么多危机都闯了过来,这一次也能化险为夷。”
沈于落却突然哭了出来:“这都怪我,贺五是冲着我来的,云姑娘是为了我才身犯险境。”
唐风和听出这话音有异,沈于落自然是不忍瞒唐风和的,当下抽泣着低声道:
“我知道贺五不会善罢甘休的,甚至会以跟贺家的亲事来威胁她交出我,就先提醒了云姑娘贺五非常有可能会趁咱们几个偷溜出来之时动手,她听说了,早上就跟许家表哥商量了很久,我想,我想她是故意站在外面等贺五绑架自己的,这事,许家公子也知道。”
“可是,云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恐怕,是因为太太说过,如果不能解决贺家的事,就不让大奶奶回家吧,她还力邀我来你家帮她赚钱,唐姑娘怎么突然之间这样需要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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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暖一路颠簸,再醒过来之时是被马车震醒的,才一恢复直觉便感觉到身后顶了一把尖刀,隐隐散发着寒气,令她腰骨发冷。
挟制她的人仿佛也感觉到了唐云暖已然苏醒,狠狠道一句:
“沈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动的好,我这刀,可是不长眼的。”
唐云暖心知绑票她的果然是认错了人,贺家的家丁看来是有勇无谋的,她只是跟沈于落身形相似,又在头上插了一根属于沈于落的双鲤玉簪,竟就被这样轻易地绑了来。
倒也一切都遂了她的心意。
以贺五的势力,即便是派人夜入唐家也是一定要将沈于落带走的,沈家的那个继母将一切想得太简单了,堂堂贺家五爷,如何会要一个一分家私都没得来的姑娘,即便搭了五千银子,也不至于就上天入地追寻沈姑娘一年。
贺五想要的,无非是挟制了沈姑娘再回京城为她争家产,有贺家官家背景撑腰,沈家那种人丁稀少的人家必定是无力抗争的。
到那时,贺家吸收了沈家京城首富的家私,便必然会成为京中一霸了。
唐云暖自听了段明朗的箫声回来就打定了主意要走这一遭,贺五截获了她必定是要往京城赶去的,
只要许如澈他们几个手脚够快,必定能够救出自己,治贺五一个绑票胁迫之罪。贺家为了救子就一定会将女儿送来唐家,太太想必只是要争一时之气,贺家女既然羞辱过唐家,太太必定是不会要的。
而贺五,经此一役便应该不再敢打唐家以及沈家的主意,待沈于落在唐家住个几年,帮衬着斗春院攒些银子出来,太太到时也老了,她有了家私想寻个不用争斗的夫家那还不容易。
段明朗想来不是个会赚钱的,他不会没关系,她会。想到段明朗,唐云暖的心又忽然痛了一下。
昨夜月光融融,她曾迫切要求他。
“我为你传话的唯一条件,就是当许家表姑娘回到山月坞之时,你要娶她。”
段明朗却拂袖拒绝:
“姑娘想错了,明朗只有一颗心,给了云姑娘,便不会再给清姑娘。这样对明朗不公平,对清姑娘也不公平。”
“可是两家不说已经商量好了……”
“许家是来跟我娘亲提过这事,却被我拒绝了,清姑娘的确是比云姑娘美,我也自知我配不上云姑娘,但我会努力,我相信只要用心拼搏,这世间总有明朗一席之地,明朗会非常努力,非常拼命,为云姑娘谋一世太平。”
她的心,忽然之间沦陷了,为那一世太平四个字。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身后是尖刀相逼,前路是她以命相搏,可此刻她脑海中唯有段明朗字字铿锵的表白。
太平,这是唐云暖多么奢望而有期盼能得到的两个字,这许诺尽管如天上明月一般虚无缥缈,段明朗的坚定,却如皎洁月光真切照射于她头顶。
是他的承诺,让唐云暖甘于以身犯险,沈于落是一定要留在她身边的,不仅仅因她的确被唐云暖欣赏,更因沈于落的门路同算计,可以助唐云暖在致富路上一臂之力。
车马一震,全身被捆绑着的唐云暖自知是到了,果然身后挟持她的人用力一推她:“给我下去。”
唐云暖顺从地被带下了马车,就听身后那人立马换了一副卑躬屈膝的语气,道:“爷,人我给你带来了,爷您赶紧赶路吧。”
“不急,你们路上没有动手打她吧,打坏了,咱们去沈家可就不好看了。”
唐云暖心中一动,果然跟自己预想的一样,说话的人的确是贺五,听他的口气,也的确是要去往京城身价。
心里一些悬念已经被揭晓,眼下就只是等待父兄带人来解救自己了。
当即定了定心,被推搡着走过去,另被人塞进一辆大车里,却听身后贺五吼了一句:“慢着,爷先验验货。”
唐云暖心里一慌,感觉眼前一冷,原来是贺五将盖着她的麻袋拽了下来,又将她眼前绑着的黑布扯下来。
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古道深入林间,这地方唐云暖是来过的,当日被逐出京城就是自这里进入永平府境内的。
贺五的车停在这里,不过奔驰几个时辰便到京中了。
两人四目相接时刻,贺五冷冷一笑:
“我说今日的沈于落,怎么这样老实一丝都不反抗呢,原来绑来的另有其人啊。”
唐云暖唯恐一说话便露了马脚,唯有以沉默对应,贺五身边却有个面目很是不善的婆子犯了嘀咕,当下揭穿了唐云暖的身份。
“五爷,这跟沈家那丫头一样,是个女扮男装的。”
贺五笑笑:“可不是,那一日在许家门口我就该认出来,这明明就是个丫头,想来应该是唐家那个廪生的妹子。”
一旁贺五的手下赶紧跪下:“五爷,抓错人了,我们再去许家走一趟。”
贺五大手一挥:“不必了,有了这姑娘,还怕唐家不交出沈于落吗?”
唐云暖心里涌上一丝不安,若贺五直接带着自己去找太太,那么以太太的性格是一定会交出沈于落,恐怕还得让贺五反咬一口说唐家拐带了他的媳妇,又将是一场风雨。
要拖延时间,唐家一定已经带着人往这边赶了,秦君凌跟段明朗也不会眼看着自己不管的,许如澈一向行事缜密,他的计策从来不会错。
只要咬紧了牙关挺一会儿,贺五就会被下大狱,再不会在永平府兴风作浪,除掉了贺五,她不仅能帮助娘亲度过危机,更可协同沈于落在永平府干一番事业。
贺五却忽然一脸坏笑扑了过来:“只是从爷眼前飞过的鸟儿,势必得跟爷我混一场,方解爷的馋。”
唐云暖一个灵巧躲闪,冷冷道:“贺五爷,我提醒你,我们唐家虽败了,却也是长公主家的亲戚,你惹了我,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贺五一听长公主的名号,的确有些顾虑了,却强作不在意道:“什么长公主二公主的,我贺五想要的女人,从来就没有不得手的,你们唐家不是要跟我们贺家结亲吗,咱们就在这里做一场。”
贺五涎皮赖脸地冲了过来,唐云暖危机时刻回望身后,树林深处,瑟瑟风起,不仅没有人前来救她,连一只松鼠都没有跑来。
那边贺五的狗腿子也围成了一个圈,将唐云暖团团困住,甚至有那胆大地将她头上发巾拽掉,当下露出如瀑长发。
唐云暖跟沈于落比算不得美,却自有一番凛冽气质,一头黑发倾斜下来,散发出些许冷艳之美。
勾得贺五舔了舔舌头:“爷就喜欢这个味儿的。”
唐云暖被这样围着,暗道这一次兵行险着的确有些过了。可是不置死地如何可以后生?
贺五家大势大,即便连唐家最有势力的乔一本都无可奈何,长公主满心都是京中宫斗之事,她连唐老爷复官一事都懒怠去管,更何况是贺家。
太太又立志要将许大奶奶推出去跟贺家交涉,如不让她出口恶气就不让回府,穿越到这样极品的人家中,不拼一场如何能立足?
幸好她从来没怕过。
就在贺五扑过来那一瞬间,唐云暖自靴子里抽出一把镶着绿松石的短弯刀,那刀刃锋利雪亮,寒光一晃让贺五瞬间睁不开眼睛。
待贺五回过神之时,唐云暖只竟手握见到抵在他的□。
别说是贺五,即便是他身后的那些狗腿子也惊呆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竟有这等勇气跟胆识,随身带着刀已经算不得什么,未出阁的女子竟敢如此大胆地将刀抵在男人两腿之间。
再看唐云暖,眼中早已撤下了从前伪装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