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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跋扈的性子,不知道看到了她,又将引起怎样的乱子。
“咦?这位是…是你?”原本还笑得花枝招展的北辰雨,本来还想卖弄一番,话问到一半,当她看到她的全容时,就像卡了根鱼刺在喉咙中,上不去也下不来。竟然是她,那个差点要了她的命,害她丢尽颜面的小白脸。
一想到那刻入灵魂深处的森寒气息,北辰雨就全身打颤。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惊喜的发现,她现在正身着官服,看样子应该是刚刚上任的什么官员吧!一想到这里,北辰雨的心就放到了肚子中。围着她转了一圈,神情高傲如孔雀:“你见着本公主,竟然不知行礼?”
“落羽见过四公主!”淡淡的拱手道。
“四皇姐怎会出现在这里?”一旁的北辰文昕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笑着问道。
“哎呀,不说我都忘了,我是进宫给母后请安的,知道你快下朝了,就等在这里,看看你!不说了,再不去的话,母后就要怪罪了!”
“四皇姐慢走!”北辰文昕淡笑着说道。暗自却也松了口气,还好北辰雨不曾在这里闹起来,否则又给那些人一些话题了。
“公主为何轻易就放了那个人?”
“本公主不是放了她,得罪本公主的人,岂是这么轻易就能放过?”北辰雨那张秀丽的面容上,布满阴狠之色。她怎能轻易放过她?她加诸在她身上的屈辱,她必会让她十倍奉还!
夜色寂寥,一道刺骨的寒风从巡逻的侍卫面前刮过。
“什么东西?”
“好冷、好冷的风!”
“我们不会、不会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快走,快走!”
……
灯火阑珊的凤舞楼中,各种各样的女子男人,皆是沉浸在这纸醉金迷之中。
三楼雅阁之中,一身红衣懒洋洋的倒在这软榻上,半眯着眼,神情慵懒如猫般的开口道:“急找本少来,所谓何事?”
今日刚刚回到竹屋,就见他们通信专有的鸽子蒲扇着翅膀,见她来了迎了上来。看了脚上的纸条才发现,竟然是梅儿找她有急事。入夜时分,她如约来到这里。可是看看这梅儿这有口难开的样子,令她很是不悦的蹙起眉头。
“公子…”梅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踌躇半晌,终于抱着必死的决心将手上的白色信封双手奉上。公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擅作主张,可是现在好了,她竟然没经过公子的许可,就答应了!
挑眉接过那张信封,撕开封口将里面的内容大致浏览的一遍。将信放在边上的案几上,绝世的脸上看不清他的心思。缓缓的从榻上坐起,纤细白嫩的手指在案几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是否是本少过于纵容你们了?让你们忘了还有个主子?”淡漠轻缓的声音,忽地在这房间中响起,房中的气温瞬间冷的吓人。
梅儿一脸惨白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请公子恕罪,梅儿知罪!”
“知罪?你有何罪之有?堂堂的凤舞楼楼主,那可是受万人追捧啊!怎还记得还有本少这个公子呢?”剔着手上的指甲,落羽动作轻柔的从榻上起身,来到梅儿的身边,讥诮的说道。
看来真的是她对他们实在过好了,是他们忘了谁是主子了!竟然私自就应下了这样的邀请!
“公子,梅儿、梅儿知罪,求公子再给梅儿一次机会!公子…”梅儿急的眼泪直落,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是惹人心疼。可惜她的公子是个冷心冷情的人,更别说有疼惜之情了。
“机会?好!本少给你!”单手挑起尖细的下巴,落羽的眉宇间染上一丝邪魅,眼中似是含情,实则无情的开口道:“本少记得南国也有凤舞楼,你就去南国吧!”
“公子,求公子不要赶梅儿走,梅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个冷漠的少年,梅儿知道,她这次是真的惹恼了她了。可是她不想离开公子啊!
“好了!明天就离开!”冷冷的放开她的下颚,转身不愿再理会她。转身的瞬间,落羽的脚步顿了顿,又说了一句:“时刻注意着南国的动静,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本少!”
本来伤心欲绝的梅儿,在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惊喜的抬起头,但留给她的只有那冷漠的背影!张张嘴,最后终究什么也没说。她知道,这已经是公子给她的机会了,只要还有机会待在她的身边,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稍稍整理了下仪容,踏出雅阁的瞬间,梅儿妖娆的容颜上已经带上了谄媚假笑。旋身步伐轻盈的来到了一楼,周旋在众男之间……
刚刚离开凤舞楼的不远处的巷子里,敏感的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饶有兴趣的挑起眉,今晚到是热闹不少!
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悄声的寻着血腥味来到了一个死胡同。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暗自笑道,真是个不知安定的主!无奈的摇摇头,欲转身离开。
“唔……”几不可查的虚弱呻吟,忽然传进落羽的耳中。惊讶的回过头,却见尸堆中竟然还有个活人。冷眼的看着那个人求救无门的独自挣扎,对于这个已经要死不活的人,落羽很期待他倒底会给她怎样的惊喜。
第二十二章
原本并不想多管这闲事,可是却奇异的发现,这个在一堆的死人堆中的人,有着惊人的求生意志。
世上多得是落井下石之人,然而这雪中送炭,却是最易于人心的所向。
“竹!带他回本少的府里!”这个男人大难不死,且有这么强的意志力,日后也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棋子。抿了抿唇,黑暗中,落羽的眸子就如夜晚的星辰,熠熠生光,却又幽暗不明。
竹闪身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单手一提,将她提了起来。
“待会去让梅儿查一下!”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已经陷入昏迷,垂着头颅的人,落羽淡淡的说道。她不是善人,绝对不会留个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就算他真的对她有用处。
竹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一个纵身,又一次消失了踪影。
望着这死胡同中堆积的尸体,落羽不悦的微蹙眉尖。自袖中取了一个小小的瓶子,将里面的药粉随风散去。药粉洒落的瞬间,地上的尸体化为一滩血水,直至最后只剩下一些水印。
将手中的药瓶收回袖中,落羽不得不感叹,这个菊儿看起来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却不想,这制药能力竟然如此的高。一瓶化尸粉竟然将人化得无迹可寻。看来确实应该好好的奖励下她了,也省得她整日一见到她,就抱怨她。
从死胡同中走了出来,原本还是明月星辰满天的夜空,此时却被大片大片的乌云遮盖。
仰头望天,落羽的神情中有丝落寞,低声喃喃道:“差点忘了,北辰的八月到九月是雨季!看来,这三个月只能以轮椅代步了!”
三年前所受的屈辱,不仅让她失去了健康的身子,甚至一到雨天,她的双腿就刺痛难耐,以至于后来的毫无知觉。刚刚开始她还以为她的腿废了,后来才发现,只有到了阴雨天,才会有此症状。
刚刚踏进府邸,就见一袭紫衣的紫璃轩,面色阴沉的靠在巨大的红木柱上。见她回来,挑眉冷冷的问道:“舍得回来了?你又去了哪了?”
落羽眼神冷冽的看着反常的紫璃轩,抿着唇不发一语。对于紫璃轩这种质问般的语气,她心中很是不悦,但是考虑到他大概是在担心她,也就隐忍不发了。
“出去有些事情!”冷冷的扔下这句话,落羽并不打算多加解释。顿了顿,淡漠的双目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以后,少管本少的事情!”
大概是前段时间,对他过于放纵,所以才会让他有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这样的事情,还是早做了解早好。
一句话让紫璃轩的俊脸煞白,眼露痛楚的看了眼神情冷漠的落羽一眼,双唇紧咬,最后终究什么也没说,施展轻功疾驰而去。
落羽转身,神情复杂的遥望着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紫璃轩……
刚刚回到房间中,双腿上一阵一阵加剧的痛楚袭上心间。
“竹…”强忍着腿上的痛楚,落羽咬牙唤道。
竹应声而出,手上还推着一个以盛开的梅花装饰的镶金轮椅。
竹毫无波动的眸底深处有丝心疼一闪而逝,北辰的雨天较多,看公子的样子,已经打算以这里为本营了,可是难道要让公子犹如残废一般,整日依靠这个轮椅吗?
弯腰小心翼翼的将那纤细瘦弱的身躯抱至轮椅上,彻骨的冰寒气息从双臂传至全身。可是他却似毫无感觉一般,手不曾抖动半分。
“你…下去吧!”不想再让人看到她这样狼狈的模样,满头大汗的落羽,脸色苍白的挥手示意竹退下。腿上不住传来的痛楚,让她的双唇隐隐的打颤,苍白的脸颊上,那眼角的朱砂痣也显得愈发的黯淡。
每次经历这样的痛苦,落羽心中的恨就深一分,以至于整整三年来,恨极了之后,反而能平心静气的面对这一切了。可是,这并不是代表她会放过南国那些人,那些伤了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腿上的痛楚渐渐减小,与此同时的就是毫无知觉的双腿。松开紧咬下唇的雪白贝齿,脸色虽说依旧苍白,但是相对于刚刚已经缓和了许多。
旋转轮椅,来到窗前,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
伸出双臂,火红的衣袖滑落至臂弯处,两只皓腕上的红缎尤其醒目。
解下手腕上的红缎,两条红缎脱落之后,显现出的不是雪白的手腕,而是两圈裹着细细金丝的手腕。落羽眺望窗外,双手用红缎将已经过肩的墨发系起,长长的红缎从耳后垂于胸前,整个人淡漠中更增添了一丝的缥缈感!
雨,整整下了一夜!
落羽在窗前看了整整一夜。
天刚刚擦亮,竹推着轮椅出了落府,刚好就见北辰文昕一身紫金色的莽服等在门口。
北辰文昕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有些失措的望着那轮椅上的一抹嫣红。一夜之间,昨天还是好好的人,今日却为何以轮椅代步?那束起的乌发,那垂于胸口的红缎,整个人给了他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落羽,你这是怎么了?”脸上闪过一丝的忧虑,北辰文昕连忙迎了上来。
“老毛病罢了!”落羽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透射出深深的阴影,无谓的道。
老毛病?怎么可以如此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北辰文昕神情一禀,眼中的煞气似要溢出来一般。是谁,到底是谁竟然将她伤至此?若是被他知道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走吧!”淡淡的对身后的竹道。竹微微颔首,推着落羽上了已经准备好了的轿子。
望着已经走远了的软轿,北辰文昕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周身杀气似乎要摧毁一切,一向温和无情的墨色瞳中,隐隐泛起血色的光芒。
“影,查——落羽!”掩下眸中的情绪,北辰文昕冷冷的说道。
“是!”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已经中年却依旧健朗的皇帝北晨星,此时正一脸不悦的端坐在鎏金龙椅上,视线却不住的望着殿门。
百官皆是垂头不语,陛下这个样子,定是见枢密使还没有上朝,从而龙颜不悦了吧。现在可不会有人愿意当这个炮灰,那是明显的找死嘛!
“启奏皇上,这枢密使落羽实在过分,竟然要皇上与众臣等候她一个人,此乃大不敬!”阴霾的瞥了眼身旁那温雅面容,北辰文森跨出队列,拱手语气不满的说道。
蠢货,北辰文杰暗自啐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落羽在父皇的眼里不一般,还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