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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城中的一座豪宅中,此时却是灯火通明。密室中围坐着四名年龄不一之人。从穿着上来看,皆是华丽无比。若是萧然在此,定能认得出其中一位正是清晨在客栈与众人谈笑的胖员外。其余几人皮笑肉不笑的向对方点头行礼。
俗话说同行如冤家,平时都是勾心斗角的时候多。倒是少有聚在一起的时候。四人打完招呼,各自坐下养神。像是再等什么大人物。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只听书柜反转之声,四人同时起身,向着密室暗门处望去。一身着便服的中年人从暗门走入。
“恭迎马大人。”四人异口同声道。
马大人拱手回礼道:“马某又是耽搁,让诸位久等了。望诸位莫见怪,这屋外人,不必见外。”话虽如此说,四人却不敢真与这县令称兄道弟。仍然是等着马大人坐下才落座。马大人自然知道本县四大财主所求何事,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此所谓权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才进入正题。
“几位贤弟如此隆重将老夫邀来,不知有何事。”
几人心中暗骂老狐狸,脸上堆起笑容道:“马大人,黄河泛滥,灾民蜂拥而至。别说难民,城中百姓的口粮都不够了,这可如何是好。”
另外几人附和道:“是啊,总不能饿死吧。”
马大人心中冷笑一声:“朝廷的救济粮还没下来就开始打主意了,如意算盘打的倒好。”
“是啊,几位贤弟不都是经营米粮吗?难道这么快就销售一空。不行就那些出赈济灾民嘛。”
第五十六章 仁济堂
“马大人,我们也想赈济灾民。城中七成的粮食早就让两个来路不明之人收购了。”胖员外一想到此事就来气,迫不及待的说出。
“此事当真?”马大人心中一惊。
另外两名马脸老者道:“不仅如此,这两名陌生人还收购了大量药材、”
听着几人诉苦,马大人脸色阴晴不定。据他所知,这永安县虽算不上富裕。但要同时收购如此多的东西,只要也要四五万辆白银。别说是这些员外,就算放眼整个郡也没人有这样的大手笔。脑中将郡中几大世家想了一遍,仍旧是毫无头绪。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偏偏是在黄河泛滥急需粮药之时,怎么会如此凑巧。要知道外粮价、药价飞涨,这些东西一出手稳赚十万两不成问题。四人见马大人一言不发,也不敢打扰,只得默默等待。
片刻之后,马大人回过神来:“此事我会派人去调查。听说城中有八间免费施舍粥的铺子,不知是哪位贤弟所为。”
黑衫老者道:“我们也正奇怪,已经派人盯着了,至今还未见店铺的主任露面,那些灾民口中也问不出什么……”
望着窗外的星空,萧然再次失眠,或许夏若烟不会担忧,因为她根本不会接触到官场,但萧然不同,他见过过太多钱权交易。在这信息封闭的世界,天高皇帝远,怕是更甚吧。夜如此深,除了几点星光,四周寂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仿佛能情绪听见回荡在耳边的心跳声。说好不管这些闲事,为何还是忍不住。难道再世为人,连自己也变了?
也许,人都是善变的吧。
太阳照常升起,新的一天,有人踌躇满志,有人为了生存发愁。“仁济堂”的招牌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还未开张,门口早已经排满了常常的队伍。都是前来看病的灾民,因为只是仅有的几家免费药店之一。不会少昨晚便早早在此等候。店铺中仅有四人,负责两名负责抓药的老者,一位身着蓝衫的中年郎中和一位衣着朴素却美若天仙的掌柜。
萧然对着铜镜将人皮面具贴好,又仔细检查和了一番。镜子中分明就是个江湖郎中,鼻梁上有黄斑,嘴角还有一颗大黑痣,与原先看起来俊朗的容貌大相径庭。还不得不将嗓音变粗,好在萧然前世训练过,现在装扮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夏若烟好几次都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萧然板着脸,一本正经道:“夏掌柜,快开门吧,灾民怕是等不及了。”
萧然原本是不希望夏若烟接待病人的,一来人手不够,二来夏若烟坚持。萧然自视武功小成,保护夏若烟应该不成问题,也就由他去了。几番商讨下化身掌柜在仁济堂做事。不得不说夏若烟的气质脱俗。就像一只凤凰,即使放进鸡窝里依旧是引人注目。虽然穿戴的是普通百姓的衣衫,仍旧掩饰不住角色容颜,曼妙身躯。如果说以前好似刁蛮郡主,现在这像是小家碧玉,无论怎变化都让人过目难忘。
夏若烟掩嘴笑道:“周郎中,这就开门。”
打开门的一刹那,排队的人便开始用动起来,夏若烟眉头皱起。排队之人比第一天明显增多了,蜿蜒三十余丈远。夏若烟不得不提高音量道:“按迅速拍好了,别挤。周郎中一次只能提议人看病,都在外面等着。”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夏若烟明显更放的开。这一喊倒还真起了作用,一人呼道:“大家都别挤,都听女菩萨的……”
“对啊,要是谁惹的女菩萨不高兴谁都看不了病……”
夏若烟听着也觉得好笑。萧然也未想到用夏若烟当掌柜比预想的效果还要好。店中四周皆用石灰石洒过。店内摆着几个香炉。炉中加以苍木、细辛、甘草、干枣混合而成的细末烧灼,一股股散发着药香味的白烟正缓缓从炉盖顶中升起,
萧然负责看病开处方,昆仑二老易容成仆人负责抓药,大多数都是小病,苦于人数众多。此时额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萧然拂去额头汗珠,忽觉一阵香气袭鼻,抬头望去确实夏若烟递过一条白色丝帕笑盈盈望着自己。
萧然犹豫一下,点头接过丝帕拭去汗珠,道:“不碍事。”
夏若烟看着萧然忙碌的身影,想说些什么却未说出口。他不是伤还未好吗?这么下去又能坚持多久,纵使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过了片刻,才进来一位老者,行动缓慢,两只脚比常人出了一倍有余,看起来十分怪异。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可谓无数人总结出来的精华。古有扁鹊望唤侯而还走,今有萧然望病者而知其疾。虽然两者医术不可相提并论,中医博大精深可见一斑。萧然望见此病症。心中大致有了底,道:“老伯,你这病有几天了,如何感染上。”
老者声音沙哑道:“周郎中,我本是屯县人,黄河大水冲毁田地,就随村民一起南下逃荒。脚在水中泡了几天,开始发痒发麻。也没在意,过了几天就成现在这样子。”
萧然点头道:“应该没错,水土不服加上营养失衡造成的水肿,并无大碍,我替你开两副药,每日两次即可。”
接着提笔写道:“山羊角一两,韭菜根、干葱、姜片、白胡椒两钱,现将干萝卜煮汤去渣,再将其它药材混为细末加入汤内,将此锅放入一口大锅内。两锅间的空隙用沙填满。煎熬至水散发一成即可,每次服一半,剩余一般涂抹于患处………”
老者记过药方与包好的药材,眼含热泪不住道谢。接连不断的患者换了一批又一批。夏若烟都觉得累了,萧然仍旧是面色淡定的替人看病开药方,一切都是那么从容。仿佛是他应该做的一般。太阳从东边悄悄爬到了正中,照射大地,自开门接诊已经过了三个时辰。
仁济堂门外之人络绎不绝,丝毫不见有减少的迹象。不远处,两名行为鬼鬼祟祟的人在人群中探着头向“仁济堂”内张望,奈何人太多,看不真切。忽然一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拍了拍另一人家帮道:“是这少女吗?”
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三笑倾人心。
另一人顺势望去,却见仁济堂门口正立着一身着紫衫的女子,瓜子脸柳叶眉,肤若凝滞,腰若凝素。抿嘴浅笑,虽未可以修饰,却也美若天仙。两人一时间竟然看呆了。不知如此美貌家人为何会在这些不起眼的事。
直至涌动的人群推动,两人才回过神来。若无其事的走到一处角落中,一人道:“看清楚了吗?少爷让我们寻的女子就是她?”
“绝对不会错的,少爷书房中挂有画像。找了这么久,没想在这种地方。”
“少也不是说她一位病秧子和两名老奴一起吗?怎么没看见人。”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这儿盯着,我回去报信,别让少爷久等。”
宋府,这个已经有近百年历史的大户,宽大的宅院冷冷注视着来往行人。在众多村民百姓眼中是不敢招惹的。不仅因为宋员外财大气粗,经营者本县大部分的粮店。更与户部官员有来往,就连知县也不愿招惹。
高墙碧瓦,朱红色大门旁站着几位仆人。透过大门向里,几位下人正在打扫院落。院子中假山盆栽遍布。奇花异草错落有致,走廊蜿蜒曲折。书房中,整齐码放着一摞摞书卷。墙壁上挂满名家真气。唯有一副女子的画卷显得突出。
第五十七章 登徒浪子
此时,一位二十来岁的少年正站在画下细细观察,片刻后摇头自语:“绘其貌难绘其神。”书房外,华府老者默默离去。招来一下人道:“少爷有几日未进食了?”
下人颤颤惊惊答道:“两日了,不进食也不让小人进去打扰。”
老者心烦意乱,也不知道儿子从哪看到这女子,茶饭不思,难道我宋家还配不上她吗?为一个女子就这样,以后如何将家也交给他打理。华服老者一面想着一面漫不经心的绕回廊而行:“这偌大的家业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着,慕儿,你何时才能懂事……”
“啪”的一撞,将老者似思绪拉回,以奴才匆匆忙忙的竟然没有发现这宋老爷。装了个满面怀。这奴才正是宋慕派去寻找画中女子之人。正想着自己如何被打赏,正欲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挡老子财路。
宋老爷呵斥道:“混账,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瞎了你的狗眼!”
来人一听,吓得一声冷汗。三魂去了两魂,忙跪地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什么事这么急,如实道来。”
奴才见老爷没有处罚自己的意思,才松了口气,道:“少爷要找的女子已经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是哪户人家的小姐,说清楚些。”
陈二狗道:“少爷要找的姑娘正是城西仁济堂的掌柜。”
“仁济堂?”老者默念几遍,总觉得十分熟悉似得。就是那几家免费施粥、施药的的仁济堂?想必提前将四大员外手中物资收购的便是仁济堂的仆人。不然哪里来这么多物资发放。
陈二狗见老爷铁青着脸,一颗心又悬起来。送老爷转过身,却是什么也未发生一般,道:“你这就去将消息告诉少爷,免得这不成器的东西一天没了魂一样。”
陈二狗这才同得到特赦一般退下。老者望向书房的方向露出一丝笑意:“也好,若果真能够将她弄到手也省的那些老家伙出手。”说完心情大好,仿佛四周花草都格外清香。
书房内,宋慕神色大喜,道:“真的找到了,没有看错?”
陈二狗道:“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子也不敢骗少爷,让虎子在那盯着呢,保准跑不了。”
宋慕随手掏出一块碎银子扔过去:“马上带我去。”
马车载着宋慕与满车的礼物,“踏踏”得向着城西仁济堂方向奔去。宋府门口的小巷子中,一探子从袖中掏出一只信鸽扔向空中。另一座规模不下于宋府的府邸中,一朱衫青年接过信鸽,取下密信,冷哼一声:“宋慕,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就知道你小子要抢先下手。说声等雨停了在动手,还不是怕这美女被我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