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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没几句话能看出什么,就是个读书人呗。”
“这读书人可去了洛阳书院。”乔从安看她一脸不屑,调侃道,“说不定这读书人将来有会出息。”
“那我先恭喜他以后仕途得意,妻妾成群,人生得意。”楚亦瑶吐了一下舌回道,乔从安笑出了声。
“少奶奶,大小姐,乔家老夫人来了。”乔从安的贴身丫鬟青儿走进来通报,乔从安一愣,“祖母过来了快请进来!”
青儿很快把乔老夫人请到了乔从安的院子里,乔老夫人六十几岁的人了,身子骨还尚且硬朗,身旁是一个随身的妈妈搀扶着走进来,乔从安迎了上去扶着她坐下。
“老夫人,好久不见您了呢,您进来身子可好。”楚亦瑶坐到了乔老夫人身边笑着问候道,乔老夫人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连声说着好。
“大嫂您陪着老夫人,我那还有些事,过会再来。”乔老夫人从大嫂嫁入楚家这么些年也就来过一回,这一次突然过来,肯定是有事,楚亦瑶打完招呼就留她们独处,自己带着孔雀回了怡风院。
不止是楚亦瑶这么想,乔从安同样也奇怪,命青儿到外面去,乔从安坐到了乔老夫人身旁,“祖母,是不是娘身子不好,家里有事?”
“她能有什么事,安儿啊,到祖母怀里来。”乔老夫人忽然要抱乔从安,压下心底的疑问,乔从安环抱住了乔老夫人,没有看到乔老夫人眼底的一抹湿润。
“我的好安儿。”乔老夫人拍着乔从安的背,就像当年乔从安生病的时候乔老夫人抱着她哄时候说的话一样。
“祖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乔从安未见过乔老夫人如此,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从乔老夫人怀里出来,瞥见她微红的眼眶,拉住她的手问的焦急,“祖母,家里出了什么事了,您告诉我。”
“安儿,你可还记得你五岁之前的事情?”乔老夫人笑着摸摸她的脸,乔从安摇了摇头,“记不清了。”
她五岁那年发了一次高烧,醒来的时候五岁以前的事就都不记得了,这些年来也没能想起那之前的回忆。
“从安,你可知道你娘为什么不喜欢你?”乔从安脸上闪过一抹难过,轻轻摇了摇头,“因为娘觉得是我克死了弟弟。”
“好孩子,从宁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是你娘还没想明白。”乔老夫人摸摸索索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布包,里面是一条绣着奇怪花纹的带子,带子很旧,带子旁边还有一个银耳坠。
“你爹发现你的时候,你晕倒在草垛堆里,手里拽着这耳坠,身上系着这带子,衣服都扯烂了,脸上还满是泥灰。”乔从安猛的抬头看乔老夫人,爹发现她是什么意思。
“这耳坠的钉子都扎破了你的手心,你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掰开来给你拿下来。”乔老夫人拉过她的右手,粗糙的手划过她的手心,那里细看之下还有个小疤痕。
乔从安右手轻颤了一下,她听见自己的喉咙颤抖地出声,“祖母,您不是说这是我贪玩,扎到了针弄伤的。”
“你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就做主让你留在乔家了,什么爹娘这么狠心让你晕倒在草垛子里。”乔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乔从安不由的握紧了那拳头难以置信,她不是娘亲生的,她是捡来的。
所以小的时候娘和她就不亲近,只有爹和祖母对她好,后来弟弟意外出事死了娘就更不喜欢她了,爹去世后娘更是恨上了她似的,常常会哭着打她说是她克死了弟弟,没有她弟弟就不会死,即便是她后来嫁人了,娘一次都没有来过楚家,这几年娘身体越发的不好,每次她回去看,娘总是会浑浑噩噩的看着她说都是她的错,这一切,只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乔家人,是捡来的。
“那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良久,乔从安带着哭腔出声,一辈子瞒着不就好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孩子,有人来找你了。”乔老夫人看着她微微耸动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说,带着这秘密进棺材里就好了,只要孩子过的好就什么都好,是不是亲生的这么多年的情分了又有什么关系。
乔从安看着乔老夫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她难以接受,做了乔家二十五年的女儿,忽然说她不是乔家的孩子,她只是爹当年在外面捡来的。
“他问我们二十年前是不是捡到一个五岁左右的女娃,穿着的衣服和别人的都不一样,身上带着些银镯子银项圈,腰上还系着勾勒花纹的带子。”乔老夫人拿起那带子,起初她也不信,可那人拿出来和这个花纹一模一样的带子,她就相信了,二十年前的东西,如今哪里还找得到一样的:
“你爹遇到你的时候,你身上没有什么银镯子银项圈,只有这耳坠子,怕是你走丢了之后,别人眼红了你身上的东西,给抢了去。”
“我姓乔,只是乔家的女儿。”乔从安盯着那带子,良久,带着偏执的说道,抬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乔老夫人,“祖母,其余的我都不想知道。”
空气里传来乔老夫人的一声叹息,她轻轻的摸了摸乔从安的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你是乔家的孩子,谁都不会否认的,但是从安啊,你也是孩子的娘了,不管你认不认,祖母都得把这件事告诉你,都二十年了还有人来找你,这说明这二十年来,你的亲人一直在找你。”
乔老夫人年纪大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年活头,这媳妇如今身子不好,又是而清醒时而疯癫的,对这孩子来说,娘家是一点依靠都没有,从安若是能找到当年走散的家人,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现在才写完,呜呜
第44章 认亲
乔老夫人提认亲一事乔从安始终都没有给回应;转眼就是年;乔从安回乔家拜年时候闭口不谈此事;加上乔夫人神志不清病情,乔老夫人也就没再提起来。
直到二月初一个下午,楚家有访客到来。
楚亦瑶偏厅再一次见到了这个大胡子掌柜;比起那日街上匆匆一瞥;今天装扮明显正式了许多,只是脸上那浓密胡子还是遮掩那;把他大部分神情藏了起来。
听他说是找大嫂;楚亦瑶就明白了这人就是乔老夫人口中前来寻亲,只是没想到是他。
“掌柜;你是怎么知道大嫂就是你要找人?”楚亦瑶差宝笙端来了茶水;似乎瞧得见他这厚重胡子下脸上泛着笑意。
“那两个字,只有她认得。”低沉声音响起,楚亦瑶想起他们铺子里看到过那幅画,那两个字她怎么看都不像是淮山,大嫂却一眼认出来了。
可若他们不去关城这一趟,她没有心血来潮想去那铺子看看,恐怕这一辈子,他都找不到大嫂了。
“这二十年来,你一直找大嫂?”半响,楚亦瑶问道,“我能问问,当年大嫂是怎么和你失散吗?”
大胡子喝了一口茶,视线落了屋外院子里,“是我没有牵住她,让她人群中走散,再回去找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我就大梁落脚下来,每隔半年到一年搬一个地方打听她消息。”二十年来他走过地方无数个,每次都是有了希望又失望。
即便是外人,楚亦瑶对他这份执着寻找心也触动了,二十年来怀抱着愧疚,不断打听一个人消息,这样煎熬不是听着就能够感受清楚。
“你是大嫂哥哥吗?”
“算是吧。”大胡子静默了一会,开口道,阿灵以前是喜欢这么称呼他。
楚亦瑶有些诧异,难道他只是受托前来寻找,并不是大嫂家人,可听他刚才说话又不是这个意思。
气氛又陷入了沉寂,楚亦瑶总觉得这人身上压抑深厚,就是那眼神都看不透彻。
乔从安终于来了,这一次楚亦瑶没有离开,而是陪乔从安身旁,这段日子管大嫂什么都没说,但神情中憔悴她都看清楚,任谁遇到了这样事都无法这么坦然处之。
乔从安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身世竟然会是这样,不是大梁人,来自南疆,小时候大病一场她曾经是有一段日子说话也不利索,大夫说是发热后遗症,实则她根本说不好大梁话。
他说他是她哥哥,爹爹早年病死,只有娘一个人带着他们,得知她走丢之后,娘一病不起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用各种办法,撑不过十年就走了,他说他们家南疆也算是望族,画上字就是他名字,他叫淮山,她叫淮灵。
乔从安什么都想不起来,除了觉得那字熟悉之外,别她都想不起来,他口中南疆和淮家对她来说陌生至极。
“那一次阿曼带着我们来大梁,你才五岁,经过金陵附近一个小城时正巧遇上了赶集大日子,走街上你想吃一串糖葫芦,从我背上下来我刚付完钱,你人就不见了,找了你三天三夜,这么大一个小城,就是没有找到你人,阿曼病倒了。”淮山声音里透着沧桑,听耳中有些悲伤,楚亦瑶能够想象到一个娘亲这样失去孩子所承受打击,上一世就是薇儿磕着碰着她都心疼很,何况是这样毫无征兆失去。
“我不记得了。”良久,乔从安说道,声音里透着疲惫,她能感受到那悲伤却什么都记不起来,那好像说都是别人故事,无力感觉疲惫让她再也不想知道多,“生病之前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没关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这不是重点,我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要你们来告诉我,要我怎么去相信你说都是真?”乔从安高声制止了他说话,泪眼闪烁,抓着楚亦瑶手不断颤抖,这些日子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她如何都想不透自己还有另外一番身世。
“你看看你左手手腕,脉络处是不是有一块黑色疤痕。”良久,淮山开口道。
乔从安身子猛地一震,听到他继而说道,“如果还没褪去话,那疤痕应该还,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也应该淡了许多。”
乔从安缓缓拉起了袖子,左手手腕处那确实有一块印记,她以为那是胎记,黑色一小块那,涂什么药都好不了。
“那是你五岁时候顽皮,拿别人养虫子放手上玩,那虫子爬到你手腕上,对着脉络处咬了一口,解毒后这痕迹却要用那虫子研磨成粉末涂才能消散,走失之后你才用了几回药,这些年它也只褪了这么一点。”乔从安不知道这痕迹由来,但这么私密事情,除了亲近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你若还不信,拿这个涂一下,过两个月就会消散了。”淮山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放桌子上,乔从安抬头看了一眼,“坟墓哪。”
“南疆。”胡子下神情有了一抹轻松,她这么问,到底是接受了这件事。
“我知道了,你走吧。”乔从安起身,没再看他一眼,直接出了偏厅,楚亦瑶拦住了要追出去他,“淮大叔,给大嫂一点时间,年前乔老夫人来说这个事情,我们都很吃惊,别说大嫂她了,如今你该告知也已经告知了,我想还是需要多一些时间。”
“是我太心急了。”淮山又坐了下来,他只是太高兴了,对于他来说,一个城市一个城市轮转,要绝望时候找到了她。
“淮大叔,您如今住何处,还是金陵开那样铺子?”淮山摇摇头,“开那样铺子也是为了有一天阿灵知道了能够过去一看,已经找了地方住了。”
“那您告诉我何处,有事也方便找。”楚亦瑶记下了他说住处,送他到了门口,笑道,“那淮大叔,您慢走。”
出了门淮山才反应过来,就这么一段路,这小姑娘左一声大叔,右一声大叔,叫好不开心,伸手摸了摸厚重胡子,他苦笑了一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