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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乔从安让青儿带楚应竹出去,坐到了楚亦瑶床边,神色微沉,“马车运回来了,两个轮子都坏了,车子也撞严重,幸好你们车子里垫厚。”即便是垫厚楚亦瑶身上也撞起了不少乌青,宝苼为了护着她,伤重。
“那缰绳有没有问题?”楚亦瑶关心是车子哪里动了手脚,若是这绳子忽然断了,那这牵着马数根绳子都动了手脚。
“我让葛叔找人来看了,有几根像是被割过了一些,有几根应该是挣脱断。”据阿川所说,那些缰绳忽然几根先断了,接着马车就失去了重心狠狠歪了一下,震荡间阿川被甩下了马车晕了过去。
“这马车前两天我就吩咐人准备了,有谁接近过那马车。”楚亦瑶收到沈世轩回信时就通知阿川准备,期间一定有人动了手脚。
“真想要我死,还会有下一次。”楚亦瑶哼笑了一声,她命大没死成,下手人可不就得想别法子。
“你早点休息,这件事我会去处理,你就别想了。”乔从安笑着安抚她,楚亦瑶顿了顿还是开口问了,“二哥,他家吗?”
“暮远他昨日出去之后,还没回来。”乔从安轻叹了口气,“他心中也是自责很,昨日知道你出事他就一直很后悔,你二哥他过去就是这样人,你若是想要他像你大哥一样,那不是难为你自己么。”
“如今也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大嫂你也早点休息。”楚亦瑶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乔从安出去后并没有回自己院子,而是去了一趟前院放那马车地方,葛管家带着几个人马车周围看着。
“我看问题就出这绳子上了,你们看。”其中一个打造马车人手里捏着那段绳子对葛管家说道,“外面看不出来,你看这是被扯断,但中间这里确实割断。”
刀子从中间入割断了里面搓起来绳子,外面光是看瞧不出问题,但是马车一跑,尤其是那种山路,需要马拖车大力时候,绳子就承受不住了,这样动过手脚绳子占了一半还多。
“我看也是如此。”一个年级略大人起身赞同,“车子没什么问题。”
“葛叔,现也晚了,还是先送各位师傅回去吧,明日还要麻烦你们过来看呢。”乔从安让葛管事送他们出去,命一个婆子守门口,掩上门回头看了一眼,回了自己院子。
夜深,四周一片宁静,唯有走廊中数盏灯笼散发着光,前院那放置着马车地方靠着门口那边婆子已经打盹睡着了,月光静静倾泻,照亮了车顶。
忽然一声吱呀传来,一个人影推了一下那虚掩门,又等了好一会确定里面没什么动静,这才蹑手蹑脚走了进去,门旁那婆子睡得很沉,沉都打起了鼾声,那身影盯了她一会,朝着马车走去。
绕着马车走了两圈,那人拿起了之前几个师傅看过缰绳,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打开吹旺了,泛起一点星火。
正要把火折子往缰绳上凑,那人又犹豫了一下,转而把火折子直接向车门上还垂挂半边布帘子靠近。
没等这帘子烧起来,四周忽然升起了火光,七八个人出现了院子四周,每个人手中举着火把,为首正是葛管家。
作者有话要说:凉子琢磨今天能否三~~!!!嗷嗷嗷嗷
第55章 歹毒(二)
那人一见如此直接扔了火折子拔腿就往门口跑去;很有人拦住了他;几下过招就把他给制服了;葛管家走近扯掉了他脸上布,露出一张较为陌生脸,此时此刻楚家前院大门口;一个婆子看到那院子里泛起火光;神情一喜,朝着那方向来回走动搓着手。
可过了好一会都没见人出来,婆子脸上笑容渐渐凝结;直到看到前方出现乔从安,脸色苍白了起来。
“李婆,你这等谁。”乔从安笑盈盈看着她;李婆搓着手冷汗直下;哆嗦着道,“少少奶奶,这么晚了您还到这里来。”
“少奶奶问你话呢,你这里等谁!”乔从安身后青儿呵斥了一声,李婆子浑身一抖,两个婆子上前就压制住了她,李婆子急忙大喊,“少奶奶我冤枉阿!”
“我冤枉你什么了?”乔从安坐搬过来椅子上,低头看着跪地上她。
“我我只是这里守着,没有等人。”大概是意识到事情暴露了,李婆子赶忙撇清,她本来就是守外院,这里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等人你不关紧点门,等着有人进来,还是等着人出去。”乔从安慢条斯理说着,那边葛管事已经把人绑起来押到了李婆子旁边。
“少奶奶,我只是半夜换班过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李婆子一看那人,脸上是怕了,抖着低头不敢看。
“说吧,谁派你来。”乔从安看向那个男子,瘦削身子跪那,低着头看不清神情,身上搜出了火折子还有小道具一旁扔着,就是个惯手。
那人闭口不说,乔从安也料到了,让葛叔把人带去关起来,再看那李婆子,浑身发抖着就要晕过去样子。
“李婆子,你可知道放进来是谁?”
“我不知道。”李婆子下意识说了一句,转口马上否认,“不不,不是我放进来,不是我放进来。”
“你还不承认人是你放进来,本来这后半夜是别人守,你大门不守偏偏要来换着守这里,如今家里遭了贼被偷了银子,李婆子,你说你该怎么赔?”人是当场抓,家仆失职和贼联手,主人家失窃,报到官府里去,这可不是挨几下板子事情。
“少奶奶,我没有,我冤枉啊,他他不是我放进来,真不是。”李婆子还矢口否认,乔从安直接挥手,“送去官府,就说家里出了内贼偷了东西,去李婆子屋子里放一百两银票。”
李婆子直接愣住了,没有再继续逼问直接要诬赖自己偷银子,送去官府这直接是要判刑坐牢,一股大力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要往外扭动,李婆子这才哭嚎了起来,“少奶奶,少奶奶,人是我放进来,可我真不知道他是谁。”
乔从安示意那两个婆子松手,人当即跪了地上,“谁叫你开门放人。”
“楚二夫人身边杨妈妈来找我,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晚上放一个人进来,她说这马车出了事晦气很,一定要烧了才行。”
乔从安听她说着,就这一句有点价值,若是亲自去问二婶,恐怕她还不承认,无凭无据怎么能说是她指使,关键还于那个要放火人。
“葛叔,那人画像去画一张,打听仔细些,看看他金陵有什么家人没有。”乔从安让她们把李婆子也拖下去了,吩咐葛管家道。
那边珍宝阁,肖氏确实一夜未睡,站门口看着前院泛起隐隐光亮,嘴角扬起一抹笑,可没多久,一个丫鬟匆匆跑了过来,险些撞到了站院子里她,肖氏斥骂了一声,“干什么莽莽撞撞!”
“夫人,不好了,那人被抓起来了。”那丫鬟气喘吁吁禀报,还好她跑,只是远远盯着,那一群人忽然出现时候可吓到她了。
“什么!”肖氏神情一变,“那现人呢!”
“少奶奶命人关起来了,门口守着好几个人。”那丫鬟消息倒打听仔细,顺了气终于能说清楚。
“有没有听到少奶奶问什么。”肖氏冷静了下来,只是被抓了而已。
那丫鬟摇摇头,“那人多,不敢走太近。”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这么晚了,没让人看到你回来吧。”肖氏放缓了声调,那丫鬟急忙摇头,推了下去。
远处亮光很消失了,肖氏转身回了屋子,过了一会深夜屋子里点起了一盏灯,有两个人影走动
接连过了好几天,乔从安都没动静,肖氏却越发不安,那地方至少有两个人守着,离珍宝阁也远,若是自己多过去都会引人怀疑,那李婆子也被关起来了,侄媳居然没有前来找自己要人。
“娘,您怎么了?”楚妙蓝看她走神出声问道,肖氏摸了摸她手摇头,“没事,妙菲哪去了?”
“娘,您是不是为那个被抓人担心。”九岁楚妙蓝已经初见聘婷,笑起来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相当可爱,她长比她两个姐姐都要漂亮,肖氏把她搂到了怀里,“娘不担心。”
“不如我去吧,找机会让人把那个人放出来。”楚妙蓝小声建议,“我可以当作不熟悉楚府。”
肖氏默声,这件事恐怕还没这么简单,亦瑶险些丢了性命岂会善罢甘休。
“娘,只要把那人放了就不会查到大姐那,我们给他一些银子。”楚妙蓝再度建议道,肖氏则叹了一口气。
“娘啊,您再想话,万一堂嫂查到了就晚了,我去试试又如何。”楚妙蓝有私心,怕大姐事牵连到她,何况娘已经为大姐做了补救。
肖氏终还是同意了楚妙蓝做法,楚妙蓝拿了个小花篮子,佯装到处摘花瓣回去做花蜜,到了那关押柴房前,忽然痛呼了一声,整个人摔倒了地上,篮子里花撒了一地,而她则捂着脚踝痛喊着。
柴房门口守着两个人终于有了反应,楚妙蓝那楚楚可怜样子好不惹人疼惜。
“你们能不能去珍宝阁通知一下我娘,找人来扶我回去,我站不起来。”楚妙蓝试图站起来,却又瘫倒地上,两个护院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往外面走去,楚妙蓝心中一喜,正要让另外一个扶自己起来。
门口那又走进来了一个护院和之前那个并排站门口,而出去那个,则去帮楚妙蓝喊人了。
楚妙蓝神情一滞,防这么死要怎么把人放出来。
珍宝阁那很来了人,楚妙蓝丫鬟赶紧把她扶了起来,楚妙蓝瞥了那柴房一眼,这里至少有两个人守着,一旦有一个人离开,又会有别人补上,堂嫂是料准了有人回来。
想到这里楚妙蓝神情就不对了,难道堂嫂已经知道了这些事和她们有关所以才防这么严实。
这边楚妙蓝装着一拐一拐回了珍宝阁,那边肖氏被请到了乔从安院子里,乔从安什么都没说,直接拿出了一张房契桌子上,肖氏怔了怔不明白她意思,“从安啊,这是做什么。”
“二婶,你们搬出去吧,这房子是我替你们找好,至于这买房子银子,我会直接从二叔年红里面扣。”乔从安语气冷淡很。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肖氏背后一凛,坐了下来笑道,“怎么要我们搬出去了呢。”
“二婶,还是您想撕破脸,那我就直接把马车和那抓到人都交到官府去了,让官府去查一查,这亦瑶事情究竟是谁下手,到时候这到底怎么处置就不是我可以说了算。”乔从安也不多和她废话,把房契直接挪到了她面前。
肖氏神色一震,这一回她是心虚,心虚到不敢大声吼叫着去反驳自己没有错,不过她还是稳着心神辩解道,“亦瑶出了事我和她二叔也都很担心,怎么能说这就怪我们身上了,我们这也是不知道啊。”
“子不教父之过,二婶,从你们来到楚家开始,我可有亏待过你们,妙珞已经如愿加入程家了,她还能下此毒手,您既已知情,包庇不说,还放人进来毁灭证据,如果您还是觉得这事我处理不不妥,那我们就只能官府见了,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亦瑶险些丢了性命,这公道要是不讨回来,怎么对起死去爹娘。”这是乔从安和楚亦瑶终商量出来结果。
如果能去官府话楚亦瑶早就报官了,可这等于是完全撕破了脸,真这么做了,二叔那何必再要小心翼翼,直接会把楚家商行里人带走一批,刚刚才有些稳定商行哪里经得起这样大变动,到时候就凭忠叔一个人撑不下去。
她必须要慢慢摸清楚那些人做足准备,二叔不会先一步撕破脸,他还惦记着楚家东西,所以她不能逞一时之。
如今不也是个机会让他们离开楚家搬出去住,他们因为堂姐做事理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