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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望了一眼这里的所有人,然后抬起双眼,盯着烙炎脸上的荫翳, 低下头,完了,她好像是让他生气了。
“说完了?”烙炎问。
允西轻轻的点了点头,“恩,说完了,”
“说完了,就走吧,”烙炎拉着她的手,和身后的旭日旭风一起离开了这里,他们的脚步声并不重,却是砸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身上,安谨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而底下的下人更是不敢说一句话 ,就这样跪着。
心里却都是在想,允西公主真的是傻子吗,能够有那么条理清楚的人,会是一个傻子吗?
而陈管家也是惨白的一张老脸,再也没有往日的的高傲了,就连曾今意气扬发的神色,现在也是被一身的后悔所取代
“你们下去,让我自己静静吧,”他是真的要静静,也要好好的想想了。
苏静怡把自己关在黑暗的房子里,谁也不见,也没有人让她去见,每天就吃一些东西,曾今美丽的脸,现在也如同枯槁了,也似瞬间老了好几岁,就连眼角也是有了一些细细的皱纹。
门吱的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了,透进来的阳光,让她有些不习惯的用手挡住。
“你来了,”她坐了起来,还手忙脚乱的用手指梳着自己的头发,可是在一见镜子里那个蓬头垢面的自己时,手指也是僵在了哪里, 再打扮,她不过个是妓子而已,美了丑了又有什么分别,还不是一样的,只是妓子。
安谨走了过来,麻木的望着她一身的狼狈,原来没有了烟脂水粉,再美丽的花都是会凋谢的,而每个女人都是一朵花,就看呵护她的人是谁了,像允西,她才正是含苞待放时,现在都有惊人的美了,那种自然的,不加作做的,就像她的心一样简单干净
而她,这朵刻意雕琢的花,不是雪莲,也不是牡丹,不过就是那些假花被上了色彩而已。
当这些色彩全部的脱落之后,原来剩下的也就只有这张苍白还有俗气的面容。
苏静怡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他看到,她神色慌张的不断闪躲着,
不要看这样的她, 不要。
“你为什么要骗我?”安谨突然开口,只是声音同他的脸色一些的淡薄,更是同样的无力。
苏静怡中坐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你问你为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当妓女吗?”她突然抬起脸,那种卑微,连她自己都是忍受不了,“你以为我愿意被人当成东西卖来卖去,你以为我愿意生不出孩子吗?”说到这里,她的心里一陈悲哀,同样的也是一生悲哀。
“我也想当普通人家的女儿,我也想要当一名公主,可是我什么也没有,我就只是红药楼里一个可悲的的妓子,再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再有才学有什么用,还不是客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品。”
“朱正他给我什么,不过就是一堆银子,一个妾,可是我要的不是这些,我不要当妾,我要的是一个男人对我一心一生, 我也想要生儿育女……”她说着说着,眼泪也是跟着狂涌而出。
“可是这些都不可能是我的,”她捂着脸,泣不成声。
“就是这种理由,你才会骗我的?”对于苏静怡的声嘶力竭,安谨似乎都已经麻木了,他只是在听,耳朵在听,心却是离开了。
苏静怡笑了起来,笑的眼泪溢出了眼眶,“你说,如果我不骗你,我能做什么,还是你的妾吗?”
“如果你不骗我,我不会嫌弃你,也不会嫌你无法生育,只会……”安谨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苏静怡给打断了。“只会让我当个妾,或者只是一个丫头是不是,不会拿我当夫人,当妻子,不会让我享受这些?”
安谨没有说话,不过他知道,这样的她,是无法成为他的正妻的,不管是别人,还是他的自己。
“那你为什么要赶让允西走,她不会影响到你什么的?”安谨沉着声音,现在才明白,到底那时,自己为她做了什么,也对允西做了什么。
苏静怡站了起来,冷着脸将身上的衣服拉好。
“如果她不走,还有现在的我吗,还有,”她冷笑的勾起了自己泛起灰的唇角。
“她不是我赶走的,而是你,是你自己也想让她走吧,她不但挡我的路,也同样挡了你的 。”安谨的身体微微征了一下,他站了起来,和来时一样,再无声无息的走了出去 。
“安谨,你不要再给自己找借口了,我们都是同样的人,”苏静怡的声音不断的他的身后响着,而他也是在麻木的走着,还有她的那一句,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因为我们同样的自私,只想着自己,却是忘记了,别人也在付出。”
“这不是我的错,你也有,你也有。 ”
安谨的身体突然晃了晃了,是啊,
他是自私。
第二十七章 带孩子离开吧
同她有何区别,那时的他,对允西何尝不是像苏静怡一样,同样的厌恶着她的存在。
厌恶她挡在他与苏静怡面前,厌恶她是李墨尘硬塞给他的公主, 还是厌恶她阻断了他的幸福,夺走了他的幸福。
可是现在呢,她把幸福还给他了,可是到头来,他还是不幸的 。
他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再一次的房间里微透出的光线,消失了,整个房间也是暗了下来,还有一个女人嘤嘤的哭声,若隐或现,久而久之,不知道这里会不会被传成是闹鬼, 或者是,其它的。
陈管家走进了书房里,这一见桌子上的放着的饭菜,也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叹息了。
将军,这有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把自己给饿死的。
“将军,你就吃些东西吧,算是老奴求你了好不好?”陈管家抹着老泪说着,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安谨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他望着远处发呆,就连双瞳间的也是有着两抹空洞。而这样的安谨,是陈管家从都没有见过的,现在,他只是一个失败者,一个连自己女人和孩子都认不清的失败者,没有了以往的意气扬发,也没有当时的气势。
“将军,是老奴对不起你啊,”陈管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安谨仍在维持着原来的样子,未动半分。
“将军,老奴有罪啊,”他难过的扇了一下自己的脸,“都是老奴不好,是老奴当初错待了公主,是老奴对公主敬,将公主关了起来,甚至都是没有给公主吃过饱饭。”
“是老奴一直向着夫人,但是谁知道到头来却是害了公主。”
“将军,你想要怎么样对老奴都行,”陈管家不断的磕,“你如果不罚老奴,老奴是真的无脸见人了,也是没有脸见死去的老爷和夫人了,”他不断的抹着眼泪,真的很羞愧,甚至都是无地自容了。
半天后,就在他以为安谨不会回答他时,安谨却是低下双眼,淡扫了他一眼,却是没有半分人气,只是感觉了他的人都是凉的
“你下去吧。”
陈管家还要说什么,安谨却是对他轻摆了一下手,“我想要安静一下。”
陈管家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抹掉老脸上的泪,站了起来,而他回头望了一眼坐如石头的安谨,不知道现在他的心是不是他的人一般,也是跟着一起冷了。
安谨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也不知道饿了多少, 将军府还是以前的将军府,里面的人也是丝毫未变,可是同以前相比起来,真的就是天地之别。
人相同,心却是不同了。
奶娘哄睡了怀中的孩子,才刚将孩子放下,就见一团阴影落在她的脸上,她一惊,抬起头时,却发现是安谨。
她连忙的跪下,头也不敢抬一下。
安谨这才是坐下,小心的抱起了怀中的孩子,这张小脸长的多好的,而面对这孩子,他的心是复杂的,他可以恨任何人,可以恨自己,但是无法恨这个无辜的孩子,允西说的很对,孩子他有什么错?
奶娘吓的不敢说话,可是眼睛却是一直都在盯着安谨,就怕他的手会掐上孩子的小脖子一样,甚至那样的眼神都是带着一些恐惧。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对孩子做什么的,”安谨放下了孩子,再次深深望了这孩子一眼,孩子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伸出了小手对他晃了晃,然后居然对他一笑。
他的心瞬间软了,可是却也更加的伤痛了,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他的孩子呢?
他站了起来,不敢再看这张漂亮的小脸,越是多看, 他的心就会越难过,也会越痛苦。
走出去时,外面微次的风吹在他的脸上,而他的跟着麻木着,没有感觉,那是因为这颗心也是麻的,他将自己的手放在心口上,奇怪了,我都以为它死了呢,原来还是会跳的。
管家再一次的看向安谨,对于他的沉默,连他也是跟着无话起来,平日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就怕言多必失。
“你是不是有事要说?”安谨放下手中的书,也不知道看了多少个字,如果仔细看,或许会发现,他的书其实是拿反了的。
管家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要如何说。
“将军,小公子,要怎么办?”他实在说不出小公子那三个字,可是那孩子现在还在府上,不上不下的,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对他了。
“他?”安谨轻抿了一下有,然后站了起来。
·文}“奶娘是个好人,你给多给她一些银子,让她把孩子带走吧,让她将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养,如果亏待了那孩子,我绝对的不饶她。”
·人}“是,”陈管家低下头,不知为何,说要让奶娘带走那孩子,他的心也是很酸,必竟自己疼了那么长的时间,而将军怕也是一样的,但是这孩子必须送走。
·书}爹不疼娘不爱的,呆在这里,也不见得他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
·屋}陈管家给了娘娘不少的银子,足够她和孩子过完一生了,奶娘答应着,她抹着眼泪,抱着孩子一步一步的离开了。 在走到门口时, 她怀中的孩子突然伸出了小手,不断的向前面扑着。
“节节……节节……”他的小嘴里不断的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叫着爹爹之类的。
奶娘的鼻子一酸,连忙抱着孩子离开。
“孩子,你可知道,今后你和这家人就没有关系了,你就是娘的孩子,娘会好好的对你的,娘带你回家,家里还有爹爹,还有姐姐,或许无法让你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也绝会让你食物无缺,有时,生长在富贵人家并一定就是好事。”
“看看你的爹,到头来又是得到了什么,还不如咱平民百姓过的平静。”
“所以,走吧,”
奶娘最后望了一眼这个诺大的将军府,将包袱背的紧了一些,然后抱着孩子离开了。而在她离开不久后,从门里走出一名高大的男子,眸色的寥落了下来,也染上了几分再也化不开的愁。
然后他转过身,大步的走了进去。
李墨尘撑起脸,手指不断的在膝盖上轻轻的点着。
第二十八章 将军府有其它的女人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他问着海公公。
海公公弯下了腰,“安将军这次受的打击不少,不管他是多么强的男子,这可是双重背叛,相来也没有一个人是能承受的,孩子送走了,他现在和苏静怡也是相敬如水,苏静怡本人现在仍是将军夫人,却是足不出户,可能夫妻之缘也就不多了。”
“安谨是个高傲之人,迟早有一天,他会送走苏静怡的。”
“恩,”李墨尘微微睁开了双眼,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对安谨同情还是怨了,听说,他差一点就掐死了允西,还真的被烙炎给料对了,还好,幸福没有发生什么事,不然他还还真的要好好的治他的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