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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
忙快步往那边奔走了过去,很快就看到在那间牢房里面,有女囚赤身裸体的跪在一侧牢栏前,那一身细皮嫩肉,干净得绝对不像是被关多年的死囚能够有的娇嫩,此时那上面正遍布着大量的青红痕迹,以及还有大量乳白色的物体。
一只手从隔壁牢房里伸过来,用力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张嘴,她的嘴张得极大,并有着一男性的部位正在不停的进出。
这边的空气都不再腐臭,那些腐臭皆都被更加浓郁的欢爱气息和血腥味给驱散了,而气势汹汹赶过来的一群人,看到眼前的这一番场景,皆都被惊得呆怔了。
火把照耀,将原本阴暗的死牢照出了一片明媚,牢栏的阴影之间,能看到那牢房中一片凌乱,从这头到那头,皆都流淌着某些痕迹,这边有人与女囚取乐,那边有壮阔男子紧贴在牢栏上,死死盯住这嚷嚷着:“淫棍,你给老子快点,老子还没爽够呢!”
对于突然出现在外面的那一群大人们,他竟是视而不见,反而因为突来的火光照耀,让他能够更清楚的看到了那一具婀娜的身段,那遍布了全身的无数的暧昧痕迹,神情越发的激动了。
这走道另一边的某间牢房里,有笑声响起,说着:“还是你们两人最爽,老子再天赋异禀,也没办法伸到那边去啊!不过你们还是都悠着点吧,没看到有大人过来了吗?嘿嘿!”
呆怔的大人们终于缓过了神来,有人面红耳赤的背过了身,有人则目光游离不知所措,还有人紧紧的盯着那女囚,冷哼了一声。
狱卒也纷纷反应了过来,忙上前用力敲打着牢栏,怒喝道:“停下!该死的混账东西,还不快给老子停下!”
火把凑得更近了,越发清楚的能看到女囚身上的痕迹,能看到她的下身尤其的惨不忍睹,她跪在那儿,还有丝丝缕缕的鲜血不断顺着闭不拢的双腿蜿蜒而下。
狱卒们意图阻止,蔡国公却忽然开口,道:“好好的一女子,连男人的滋味都没有尝过就要被拉出去斩首示众,确实十分可惜。老夫见她享受得很,就让她在这里好好的享受吧。”
死牢内刹那一静,就连那正在玩弄着成梦璇小嘴的人也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动作一顿,然后尖尖细细的笑声响起:“这位大人真是善解人意,不知该如何称呼?”
“你不必知道!”
他又是笑了两声,真没有再继续询问,而是又继续的运动了起来,完全无视这周围那许多双眼睛的围观。
成梦璇跪在那儿,瞳孔散乱,神情飘忽,一滴泪水缓缓的从眼角滑落,满身的绝望灰暗死寂。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竟会发生这种事?她宁愿去死,宁愿去死!
另一路的章大人,也已到了皇宫,一路传召来到了皇上的面前,迅速的将刑场上所发生的事情向皇上禀报了一遍,不敢有丝毫的遗漏。
他已经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不由得满心惶恐,不知所措。
君皇帝静静的听他讲完,脸色阴沉得仿似能滴出黑水来,半饷沉静无语,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冷冽,道:“替死鬼?好,很好!”
没人会认为皇帝陛下这咬牙杀气腾腾的说出来的“好”,是真的好,无论是前来禀报的章大人,还是站在旁边的内侍,皆都低下了头,刻意放慢了呼吸,不敢在现在这个时候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来惹起皇上的注意。
骄阳似火,灿烂得灼人眼眸,却照不透这御书房的森森门庭。
房内气氛压抑,帝王面沉似水,章大人冷汗淋漓。
终于,尊贵的帝王又开了尊口,道:“蔡茛呢?”
“回禀皇上,蔡国公现行去了天牢查探。”
“那冒名顶替了成梦璇的女囚现在何处?”
“已经重新看押了起来。”
“好,你先下去,将邢兆文给朕找来!”
章大人一愣,然后连忙躬身应下:“是!”
然后他如释重负般的匆匆退出了御书房,找刑部尚书邢兆文去了。
而这个时候,有人也已经回到宫中将刑场上发生的事情巨细都回禀了主子。
德妃娘娘刹那间脸色惨白,跌坐到了凳子上,怔怔的发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喃喃自语,神情恍惚,满脸的不敢置信。
不该会被发现的,那在人群中叫喊的人,究竟是谁?
大炎的朝堂在顷刻间席卷起了一阵狂风骤雨,各方势力竞相倾轧,蔡国公为代表的中立派,然后便是太子党,二皇子党,五皇子党,再之后,便是那说不清究竟是三皇子派还是右相府派的一群。
这些人,拥立着君修染,但却更听命右相府,或者更直接点的说,是德妃娘娘。
破败不堪的成梦璇被从死牢里揪了出来,看到昔日光彩耀人的成大小姐竟在短短几天里变成了如此模样,众人皆惊,但是可千万别指望会有人对她表示出同情。
她的神智已浑噩,似乎是因为受的刺激太大,精神已崩溃,无论任何人问她什么,她都死气沉沉的低头垂目,默然不言。
那个被找来替代成梦璇的女囚也带了来,面对这济济一堂的大贵人,她惊惧得面无人色,哆嗦着不敢有丝毫隐瞒的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说有人以她尚还留在人世的孤老父母为威胁,要她去替死,只要她乖乖答应,他们不仅不会去为难她的父母,还将会给他们一笔巨大的财富,让他们余生无忧。
还说,她听到那个黑衣人与成大小姐言谈,是那个黑衣人口中的娘娘,成大小姐口中的姑母计划的这一场替换,并言诺定会找机会将成大小姐救出死牢,重新换个身份继续生活。
此言出,满堂惊,帝大怒,当场下旨将成梦璇推出宫门斩首示众,又下圣旨,列举德妃罪状,夺其妃位,打入冷宫。
当时,君修染正请假在家养伤,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忽幽幽一声轻叹,对着身旁的女子说道:“麻烦,还得特意跑宫里去演戏一场,本王的伤势久久不见好转,都是被这么折腾的。”
身旁,端木恬冷冷斜睨着他,满脸鄙夷之色。
你的伤早就已经好了吧亲?不过就是不想每天早早上朝便故意赖在了身受重伤这件事上面。
身受重伤到不能上朝的人,能在一国最戒备森严的天牢内人自如来去?
身受重伤的人,能整天对着她发情发春发傻发萌,心心念的想着如何调戏她非礼她吃她的豆腐甚至是恨不得将她扑倒在床?
身受重伤的人,能如此的行走如风,潇洒恣意,面色红润,神采奕奕?
他揽镜自照,手上一盒粉,一个劲的往脸上抹,直将他那红润如玉的脸抹得苍白,然后眼神再那么一散漫漂浮,紫光黯淡,顿时就是一副虚弱不堪蹂躏的娇柔模样,转身对着端木恬摆一个楚楚幽怨的表情,更加惹人怜惜。
“恬恬,人家心口好疼,你帮我揉揉。”
他抓了她的手放在胸前,满脸娇弱。
端木恬抽了抽嘴角,贴在他胸口的手用力一抓,抓得三殿下当即一声轻吟从口中溢出,千娇百媚。
“恬恬……”
“你可以进宫去了!”
三殿下不禁一阵阵的发愁,满腹怨念的看着她,说道:“你真不解风情。”
“要不,给你去找个解风情的来?”
“不用如此麻烦,我倒是觉得还不如恬恬学着解解风情,来得更实在更方便一点。”
“比如……”她忽然凑近了他,眸光刹那柔软,映着盈盈水光,手松开轻轻贴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则环绕上了他的脖子,身子一侧便坐进了他的怀里,脸上的那个狰狞胎记都似乎因此而黯淡了几分,比凤楼还要更加的千娇百媚,粉唇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吹气,软软说着,“像这样?”
三殿下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脸上再多的白粉也遮不住他此刻的精神饱满,伸手环上她的纤纤细腰用力抱紧,心情那个激荡,思绪那个荡漾。
他觉得他都快要被融化了。
他家恬恬,竟能如此妖娆!
她伏在他的肩膀上,眼中的柔软未去,只是那娇媚的容色却又收敛了起来,嘴角轻勾,道:“你还是快进宫去吧,不然这么多的粉都白擦了。”
他顿时一声失望的长叹,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说道:“等我回来。”
“不!”
“……”
“我也要回去了。这些天一直跟在凑在一块儿,许多事情都落下了。”
“什么事?我帮你一起。”
“不用,你还是忙你自己的去吧。”
“恬恬。”
“嗯?”
他又将她抱得更紧,埋首在她的颈窝深吸了两口气,轻声呢喃道:“恬恬,你是不是有那么点爱上我了?”
怀里的人儿一怔,然后轻蹙眉似有点不高兴,眸中冷光闪烁,张嘴便对着他的肩膀用力咬了下去,在他肌肉猛然一僵,忍不住的闷哼声中松口,伸手将他推开,然后转身便飘然离去。
三殿下伸手捂着被她咬了一大口的肩膀,龇牙抽气好半饷才缓过神来,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嘴角一点点的张扬了开来。
然后,他动身进宫,一副救救缠绵病榻,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神情萎靡的虚弱模样,面见父皇为母妃求情。
听说那一天,皇宫里面很热闹,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三殿下拖着伤残之躯跪求皇上饶恕德妃的罪行,他愿替母妃抗下所有罪过。
帝怒,又怜他身受重伤,伤势尚未痊愈,看那苍白的脸色,看那急促的呼吸,看那散乱的眼神,看那摇晃的身子……哎呦喂,是人看了都觉得心疼揪心啊!
所以皇上直接下旨让身旁内侍将三殿下直接送出宫外,送回尧王府中。
人都说,三殿下真孝顺啊!
那天,宫外也很热闹,南城门附近的人群久久不散,纷纷议论着要斩首示众的成大小姐竟被调包了这件事,一个个皆都义愤填膺,好似被辜负的小媳妇,又仿佛被欺骗了感情的良家姑娘。
端木恬从尧王府离开,回端木王府,稍微绕了个路从皇宫门前走过,正好看到成梦璇被一路拖了出来,一刀两断,血洒长空。她还看到有铁甲士兵长刀森凉,一路朝右相府而去。
她站在那儿看了会,然后漠然转身,离开。
尽管成梦璇将她当成是仇敌,又是算计又是谋划又是刺杀的,可对端木恬来说,那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留着让自己心里不痛快,死了也就死了,再没有其他的任何多余想法。
成梦璇就这么死了,受尽折磨屈辱之后身首分离,死无全尸,端木恬并没有感到特别的痛快,也没有任何不满,就好像那死的不过是一头猪,一条会咬人的狗。
只是接下去,她该如何才好?
无论是她自己的身份,还是因为君修染,她都势必会被卷入到朝堂的争斗之中,那个或许永远都将不得安宁的地方,到时候,她该如何?
“小恬恬啊,你可知道要回来了!”刚进端木王府大门,就见迎面而来一只翩翩花蝴蝶,宸公子撑着折扇遮挡热辣的太阳,对着她笑嘻嘻道,“如何?这一路过来可是有见着什么赏心悦目的事情?”
“赏心悦目谈不上,大快人心倒是确实有那么点。我没想到那人头抛飞,血洒长空的景象,原来也是挺美的。”
“哎呀呀,小恬恬,你家小叔我心脏不大好,你可别吓我呀!”他作惊恐状,面上却笑嘻嘻的,走到她身边给她打扇,说道,“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见着那般恐怖的场景竟还觉得赏心悦目呢?啧啧!不过真不愧是咱端木家的姑娘,临危不乱,迎难直上,纵横睥睨,凛然生威!”
“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