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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回去歇息吧。”
“是,谢父皇体恤。”
君修染站在旁边,看着他家一本正经的父皇,不禁僵硬了脸上的笑容。
这是……什么意思?
母妃在旁边“吭哧吭哧”的笑着,他转头看宝贝恬恬,却见她只顾着陪怀里的小宝贝玩儿,连眼角都不往他这边瞄一眼,唯有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显示着她似乎在笑。
笑?笑毛线!
倒是小宝贝,抓着娘亲的手玩儿,间或抬头冲着他眉开眼笑的,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得瑟显摆,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贱贱的味道。
这么个没眼力见的小家伙,凭什么本王得牺牲自己的福利去为他准备见鬼的周岁宴啊?
然尽管想是如此想的没有错,但这件事好像并不能以他的想法来发展。
七月廿八,尧王府世子周岁庆生,当日天未亮,尧王府门外就已经车水马龙,朝中官员纷纷上门恭贺,就连皇上也携贤妃娘娘驾临尧王府,亲自主持这小孙儿的周岁宴,顿时将本就已经在朝中声望极高的三殿下再推上了更高的位置。
当然了,这其实是早就能够预见到的事情,而今日的主角,是尧王府的小世子。
今日的小宝贝一身喜庆的红色小锦袍,脚上蹬着虎头鞋,在满堂惊叹中迈着虎虎生风的小步子直往皇上和贤妃娘娘走过去,蠕着小嘴软软的喊着:“爷爷,奶奶。”
这声音软绵绵的,直挠人心,皇上听着越发欢喜,毫不吝啬的伸手便将他抱进了怀里,抱着他走到那摆放了各色物品的桌子前,让他在凳子上站好,说道:“喜欢哪个,自己拿!”
围观大臣无不引颈张望,期待着这尧王府的小世子,这深受皇上宠爱本身也似乎要比其他皇孙们更金贵些的小世子,究竟会抓了什么周。
是那代表着权势的印章?是那代表着文学的笔墨?还是那代表着武学的宝剑?或者他还会喜欢金银珠宝玉算盘?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皇上,贤妃娘娘,君修染,端木恬,端木王府的众人,以及其他的更多的各路王公贵子们,都在等待着小家伙将小手伸出,抓取最让他喜欢的某物。
小宝贝站在凳子上,趴在桌子边缘,大眼睛闪烁着浅紫的神秘光芒,溜啊溜,将摆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从这边看到那边又从那边看到这边,口中还“咿咿呀呀”的好像在唱歌儿,又像是在自顾自的说着话儿,但就是不伸手去抓什么。
众人等了很久,还是只见他就那么趴在桌子上看着满桌的事物,好像觉得只是这么看着,也是很有趣的。
于是旁边的人无不面面相觑,不明白小世子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皇上又凑近他,说道:“无忧,你想要什么?”
小宝贝转头看向他,四十五度仰望,将他最最可爱的角度显示在人前,顿时引得无数人不禁口水滴答,好想冲过去将他用力抱进怀里,捏捏他的小脸,摸摸他的脑袋!
在这样充满着垂涎的目光中,小宝贝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在他眼前晃荡的明黄色龙袍,然后咧开小嘴露出白生生的八颗牙齿,“咯咯”笑了起来。
大殿之内忽然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抓了皇上的龙袍便不撒手的小世子,有人不禁万分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在这一片寂静的大殿之内发出十分响亮的一声,“咕!”
端木恬也不禁脸色一变,怎么也没想到小宝贝竟会突然做出这么个动作来,下意识踏上前一步,又抬头看向了皇上,想要看看他此刻的脸色,是否有杀气,暴怒之类的。
皇上的脸色却十分的平静,微低头看着小宝贝,所以也正好遮挡住了他眼中的光芒神采,让人越发的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看着小宝贝,小宝贝看着他,小肉爪子用力紧紧拽着他的衣角,紫色眼眸之中一片流光溢彩,仿似深海明珠,又如黑夜繁星,光彩夺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他还轻轻蠕着小嘴,又眉眼弯弯笑得好欢喜,丝毫不觉得他此刻的行为又多么惊世骇俗,整个大殿内的人都因此而噤声了,他却浑然不觉,还抓着那明黄衣角用力扯了扯。
这一扯,便犹如是扯在众人心头的麻线,让他们都不由得心跟着颤了颤。
也是这一扯,扯得皇上忽然俯身将他抱了起来,愉悦的笑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大殿,并笑着大声说道:“好!不愧是朕的好孙儿!”
众臣的脸色再次变幻,且比刚才还要剧烈了许多。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好?什么好?
自太子潜逃之后,那太子之位便一直空缺至今,朝中虽有大臣曾多次提起再立储君,但皇上从来都是笑而不语,也就是说从来也不曾明确的表现出要立谁为储君,即便是二皇子也被幽禁之后,他也从不曾明确表示,尽管朝中大臣都有了猜测,几乎是认定般的猜测,可此刻见到皇上如此言行,依然感觉到了满腔震动。
端木恬则忽然转头,看向了身旁君修染。
他在微笑,一如先前的平静淡然,似乎这一件事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心理上的影响,面对着周围从小宝贝转移到他身上的无数视线,亦是毫无察觉。
接下去的宴席,气氛迅速恢复成了正常的状态,只是群臣对三殿下越发殷勤了些,本就是忠实三殿下派的官员则在整个宴席的过程中都呈现着兴奋的状态。
当天晚上,尧王府书房内,君修染与他父皇相对而立,静静的沉默了好久,君皇帝才终于开口,却是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以为如何?”
君修染依然表情淡淡的,微笑着说道:“承蒙父皇厚爱,儿臣才能走到今日,不过儿臣以为父皇正值壮年,不如干脆等小家伙长大了,再说吧,反正那小家伙似乎很有兴趣。”
皇上闻言不禁挑眉,道:“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所希望的吗?”
“以前是。”面对父皇若有深意的目光,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带着几分追忆的说道,“以前,儿臣日夜想着终有一日定要登上那至高的位置,让当初曾厌弃欺辱排挤儿臣的人皆都跪伏在我脚下,让他们看看,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妖孽。”
“难道你现在不这么想了吗?”
“现在,我觉得那都不过是些无关紧要亦无足轻重的人,我何必要去跟他们一般见识?白白的浪费了心力,实在不划算。”
皇上的脸色也一直都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听到这里他却忽然轻笑了一声,眸光之中有着什么在闪烁流窜。
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何必去跟那些人一般见识?不过该是要讨公道的时候,还是要讨的。”
“儿臣以为,我已经讨回了。”
“是吗?”
“是!我现在便已经站在他们只能仰望而不敢再有丝毫不敬轻慢的地方,儿臣以为,再去跟他们纠缠不清,反倒是落了身份。”
皇上脸上的笑意更浓,然后他忽然就不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转头看向窗外夜色,说道:“今晚夜色真好!”
君修染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出去,窗外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廊檐下的几盏灯笼在散发着蒙蒙的光芒,勉强能照出几步外的朦胧景色。
次日早朝,皇上忽下圣旨,封三皇子君修染为太子,朝中虽依然有人反对,以为他的生母乃是扶风公主,如何能担当储君,但这声音实在是太过弱小,尚不等皇上开口便已经被掐死在了众人的声音之中。
两月后,五皇子忽然进宫请求父皇让他出京前往封地,迟贵妃亦请求皇上允许她出宫,随儿子一同离京,皇上准了!
自此之后,朝中再无人能威胁到君修染的地位,宫中剩余的那几个皇子皆都年幼,身后又无足够强大的靠山,最主要的是皇上的意思。
再两月后,宫中几位皇子皆被封王,其母妃们也皆都随皇子出宫,后宫中尚且剩余的娘娘们或被放出宫,或被送往宫外别院,整个后宫都在顷刻间为之一静。
那天,有小太监听到皇上对贤妃娘娘说,当年根基不稳、势单力薄,连保护你都做不到,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折磨,甚至时至今日都不能给你皇后之位,今日便将这后宫女人全都遣散出去,希望没让你觉得太迟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渝州那边忽然大乱,有消息传来说是君修善进入那羽族丛林之中整整七个月,至今没有再出来,他的那些下属们在等待、隔阂、争夺了半年之后,终于发生了严重的内斗,将渝州卷入到了一片战乱之中。
朝廷出兵镇压,将渝州那片因为君修善的占据而被暂时割裂了出去的领地,又再次纳回到了大炎的国土之内。
半年后,有快马从南方飞奔入京,将终于成熟的圣焰果送到了君修染的面前。
自此,解他体内剧毒的六味灵药终于聚齐,当即前往端木王府,请老王妃出手为他解毒。
受了刮肉剜骨般的折磨,仿似有烈焰在他体内灼烧,将隐藏在其中的剧毒灼烧殆尽,之后他又昏迷了整整十三天,才终于又清醒了过来。
一睁眼,他便看到一双灵气四溢的紫色眼睛出现在他的眼前,正直溜溜的盯着他猛瞧,见他睁开眼睛当即冲着他眉开眼笑,张着小手便扑上了他的脸,肉爪子在他脸上头上一阵扑腾乱摸,软软的声音沁人,喊着:“爹,爹……”
趴在床沿不小心睡着的端木恬被这声音惊醒,一抬头便对上了他的眼眸,忽然视线迷蒙,凑近了过去小声问道:“你感觉如何?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
他沉凝着仔细感受了一下忽然间轻松得仿似能飘起来的身体,说道:“好饿!”
门外忽然起了一阵嘈杂,然后有人不顾阻拦的直接冲了进来,并带进了一连串的意图阻拦他的人。
端木恬转头看过去,看到那个人不禁诧异的问道:“陌尘轩,你怎么来了?”
在他后头追着他进来的人抬头则看到了已经醒过来的君修染,当即舍弃陌尘轩反朝这边围了过来。
端木宸嬉皮笑脸,凤楼千娇百媚,端木璟温润柔和,荣芩静明媚动人,还有一群或沉静或跳脱的小家伙。
“呦,太子殿下,您可算是醒过来了,人家差点以为您就要这么一睡不醒,都开始着手准备帮郡主物色优秀男子让她改嫁了。”
刚醒过来,见着这群人而想要说些什么的君修染闻言顿时将所有的话语全部都哽在了喉咙底下,胸口一闷差点没被起晕过去。
他不过昏迷了几天而已,要不要这么心急?
陌尘轩被挤在了最后面,不禁好一阵捉急,伸手用力的推挤拖拽,终于挤到了最前面,却是连看都不看君修染一眼而是直接一把抓起端木恬便要往外跑。
端木恬不禁愕然,忙稳住身子坐在床边纹丝不动,只看着他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他却压根不听她的话,只顾着将她往外拽,说道:“废话少说,你马上跟我走!”
“做什么?”
他好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带着满腔愤恨抓狂阴郁的说道:“去羽族!你到我到羽族去!”
“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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