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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擦一下你的鼻血!
呃,最近肝火比较旺啊。
另一边,端木璟抱着妹妹在屋顶上飞跃,很快就到了出云阁。
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然后又转身出去让丫鬟们搬来浴桶,烧了热水,说是郡主要沐浴。
丫鬟们虽不解郡主大晚上的怎么突然想沐浴,而且还是世子来吩咐的,但因着世子的脸色如常身上的气息却着实让人觉得恐怖,她们谁都不敢多问,忙不迭的跑去准备了。
当丫鬟们烧好热水,他也又从房外进来,走到床前将一药瓶放在了她面前,脸色也不禁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是伤药,你沐浴之后擦上一些,应该会舒服些的。”
端木恬也不禁望着他,有些赧然。
我的亲哥哥啊!
他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又问道:“让丫鬟们服侍着吗?”
她忙摇头,道:“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他皱了皱眉,有些担心,但深知他家宝贝妹妹的性子,知道他多说也没有用,他又不能亲自帮她沐浴,便只好作罢。
转身让丫鬟们将东西都搬了进来,便又打发她们出去,而他搬了椅子放在旁边,折身将妹妹抱过去在椅子上坐下,又叮嘱了几声,才转身出门。
“哥哥。”在他将要踏出房门的时候,端木恬忽然开口说道,“已经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着吧,这里我自己能应付。”
他点头轻应一声。
她便又说道:“还有关于荣芩媛的事情,你别管,让我自己来处理。”
他皱了皱眉,仍然点头应下。
然后房门轻轻合上,端木恬也站了起来褪下身上的衣衫,跨入到了浴桶之中。
温热的清水一点点滋润着身体,让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眯起的眼眸之中,忽有冷芒迸射,森冷残虐又带着嗜血的疯狂,然后一点点的,将整个身子都沉入到了水面之下。
门外,端木璟并没有马上离开回流云轩,而是就站在窗前看外面沉凝的夜色,手轻扶在窗棂上,手指轻点,敲出了几个奇特的音符。
并不见人,但却有细碎的声音传入进来:“公子,您有何吩咐?”
“去盯着荣芩媛,在小姐与她算账前,别让她做出多余的事。”
“是!”顿了下,那声音又问道,“公子,可是要盯着明荣郡王府那边的动静?”
眸色微沉,声音渐冷,说道:“不必!相信明荣郡王会是个聪明人。”
不过是个侧妃所出的庶女,他就是平时再宠爱,当发生了现在的事,他也断然不会也不敢再对她有丝毫袒护。
端木王府的郡主,岂是能被人随意欺凌的?更何况,还是如此严重,甚至对一个女子来说,极其沉重的事情。
想到此,他不禁又皱了眉。
妹妹她究竟是如何想的?莫不是还想要将此事闹大?
这才不过刚回京城没多久,她本就流言缠身,若是又将此事给闹大了,对她……也未必是好事。
如果以这个世界的规则来看的话。
他站在窗前,静静的沉思,但不管想的究竟是什么,但凡是他家妹妹决定要做的事情,便是要将这天给捅了,他都未必会出言反对。
身后房内有水声响起,他回神转过身去,轻声问道:“妹妹,可是洗好了?”
房内一静,然后听她淡然轻应:“嗯,哥哥你帮我叫丫鬟过来,将这水搬出去倒了吧。”
他便推门走了进去,房内,端木恬只穿了亵衣亵裤,正站在屏风前拧着头发,他走了过去将她抱到床上躺好,伸手拿了干净的绒布给她擦拭头发。
“先睡吧,不管要做什么,都等明天再说。”
“嗯。”
有哥哥在身边,她很安心的闭上眼睡了过去,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隐隐发亮。
她盯着床顶,恍惚中几乎要以为昨天所发生的,都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当然,这样天真的想法不过转瞬间,她很快就平静的接受了现实,从床上起来,自己动手穿戴了整齐。
端木璟就和衣睡在外间的榻上,昨晚他并没有回去流云轩。
尽管他知道他妹妹一向坚韧,不与普通的女子相同,甚至对于这个世界的某些事情也并没有如寻常人看的那么重,但他终归还是担心的。
毕竟,此事太过沉重,尽管她事后甚至没有任何所谓激烈的反应,但她也毕竟,是个女孩子。
而且她越是平静,他便越觉得心中惴惴。
“哥哥,你该起来进宫去上课了,不然外公定要揪着你教训。”她侧头看着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兄长,说道,“我今日就不去了,你替我向外公请个假,就说我身子有些不适,改日一定更加认真的学习。”
端木璟侧头看她,皱眉不语。
她也看着他,嘴角轻轻的抿出一条直线,说道:“哥哥,你去上课吧。”
他眉头皱得越发紧,紧紧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丝毫神色,忽从榻上翻身而起,“你想做什么?”
“我要做的事,哥哥你不宜观看。”
“为何?”
“你只管去上课便是,别忘了,这王府内的事务,由我负责!”
她眼角轻挑,顿时便有丝丝凉意从其中溢出,端木璟却忽然就放了心,知道妹妹并没有如他先前所见的那么平静如常,还是有些情绪的。
如此,便好。
最怕她毫无情绪。
而此刻,在一富丽奢华之地,君修染从打坐中缓缓睁开了眼睛,两抹紫光顿时电射而出,摄人心魂。
调息了一个晚上,他的神气已基本上恢复正常,只是此刻看去依然是有些凄惨,那脖子上,那微微敞开的衣领内,一片青红青紫痕迹,既凄惨却又暧昧。
紫光收敛,他侧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又回头看了看放在旁边的那已经破败不堪的衣袍,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抹肆意邪魅的弧度,刹那间风华无双,当真是那绝代妖孽。
他伸手褪下了身上的亵衣,手指从那青青紫紫的痕迹上轻柔拂过,口中一声轻笑便止不住的溢了出来。欣赏过后,他才又换上了旁边那昨天晚上被他的恬恬无情撕破的衣袍。
衣衫破败,遮挡了他的身体却遮挡不住全部的欢爱痕迹,他笑得妖娆,又亲了亲那个小荷包随之将其挂在腰上,这才迈步出了房门。
“主子!”
门外有亲随守候,对他行礼也注意到了他此刻的穿着,顿时神情僵硬眼神木然,呆呆的不知如何反应。
主子昨日便不让人将这身衣袍拿走,怎么今日竟又换了上去?
君修染无视他,直接从他面前走过,轻笑着说道:“该是上朝的时间了,进宫!”
那随从又是一呆,随之眼神一点点的活络了开来。
唔,他好像有点明白主子想要干什么了。
哎呀呀,主子真是好坏啊!
赶紧的,准备进宫吧!
☆、第一卷 第十三章 请父皇做主
时值早朝,文武百官皆都汇聚与朝堂之上,向上方的帝尊汇报着举国上下的大小事务,忽有太监匆匆跑了紧来,道:“启禀皇上,三殿下在殿外求见!”
朝堂内不由一静,然后君皇帝开口说道:“哦?他是何时回的京城?怎么竟到现在这个时辰才来上朝?”
太监支吾着答不出话来,且脸色也有些异常,似乎是见到了什么比鬼魅还要更加让他觉得惊恐,难以置信的事情。
君皇帝不禁眼神微动,直觉的以为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便说道:“宣他进来!”
太监出去,然后三殿下很快就进来了。
只是他这一进来,便犹如是那一重磅的炸弹,直炸得朝堂上的所有大小官员全部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满脸呆滞目无神光,更甚至有眼珠子直接掉落到了地面,“骨碌碌”的好一阵转溜。
上方的君皇帝也是在乍见到他如此形象的时候,猛的坐直了身子,差点没直接从龙椅上跳起来,但也再保持不住他那淡定的表情,“咻”的伸出了手,直指向他,道:“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那一身被撕烂的衣袍,那若隐若现探头探脑的青紫痕迹,甚至还有抓痕血痕,那一副惨遭蹂躏的凄惨模样,此刻却竟出现在了一向举止优雅仪表堂堂的三殿下身上!
当然,其实最让人惊讶和在意的并不是三殿下的凄惨模样,而是在这副凄惨模样背后所发生的某件事情,或者说,某个故事。
整个朝堂之内刹那间群臣噤声,落针可闻啊!
不过可千万别以为他们的安静是因为畏惧惊惶噤若寒蝉之类的,其中有不知多少人正在低头无限的自我YY呢,还有人在偷偷的暗中传递眼色眉目传情,有一脸贱笑的,有兴致盎然的,有幸灾乐祸的,当然也有不敢置信的。
哎呦喂,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三殿下这莫非是遇上了女采花贼?
可惜啊,咱冰清玉洁纯情美好的三殿下,就这么被玷污了!
这次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姑凉,竟敢染指了三殿下,还看起来竟好像成功了!上次那御史大夫家的三小姐对三殿下自荐枕席,可是直接被三殿下叫人将其赤身扔出了门外呢!
是啊是啊,上上次靖侯府中的六小姐意图勾引三殿下,也被三殿下赏给了手下侍卫。
上上上次,他还让人去街上找了一群乞丐共享慕大小姐呢,害得慕大小姐羞愤自尽不成,出家为尼了。哎,那么娇滴滴的大美人哦!
看来这次的姑凉比较厉害。
彪悍!
泼辣!
生猛!
彪悍泼辣又生猛,连三殿下都挡不住了!
威武!
……
众大人齐刷刷转头看向那竟敢说姑凉威武的某位同僚,随后脖子一缩,又幽幽的转回了头。
君修染可不管他们的暗潮汹涌暗中讨论,低垂着眼眸掩住眼底的光华,嘴角微微下垂便是一副楚楚受尽了委屈的可怜模样,缓缓的朝上方跪了下去,凄然道:“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君皇帝顿时嘴角一抽,轻呼一口长气,随之身子缓缓往后,靠回到了龙椅上,看着他问道:“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你何以竟要以这副模样上殿?”
君修染吸了下鼻子,当即引得君皇帝以及群臣的心儿齐齐一抖,当然那心境却是各有不同的。
“儿臣一路急行,终于在昨晚回到了京城。”他低垂着头,声色忧愁的说道,“当时天色不早,儿臣便想要尽快的回到府上,却不想正经过一个巷弄,就忽有一女子迎面而来,甩飞了儿臣的侍卫们,然后冲进马车将儿臣给……”
众大臣们顿时一个个皆都红光满面,瞪大了眼睛满满的全部都是兴致盎然兴奋不已,直盯着他,好一阵急切。
然后呢?然后然后呢?
“儿臣拼命反抗。”他继续幽幽说着,其声清幽凄然,当真是让闻者落泪,“可那女子亦是武功高强,不顾儿臣的反抗竟强行占了儿臣的身子,吃干抹净后还不顾儿臣的死活,将儿臣扔在了街上马车里面,转身便飘然离去。求父皇给儿臣做主!”
站在君皇帝下手位置的一个年轻男子面含微笑,忽然说道:“竟有这等子事情?那女子当真是罪该万死!不过以三弟你的武功,竟也奈何那女子不得吗?倒真是让本宫甚觉得匪夷所思。”
“不瞒太子皇兄,臣弟在回京的途中遇上了山贼的拦路截杀,不幸受伤至今没有痊愈,确实不是那女子的对手。”低垂着的眼睑忽然眯了眯,随之却又恢复成那一副凄然的模样。
山贼?
朝堂内的气氛一下子出现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就连君皇帝也眸色微凝,问道:“竟是遇上了山贼?受伤可是严重?”
“谢父皇关心,本是已无大碍的,昨晚却又不小心被牵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