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忧先让墨紫逗了,又听秀姐这么说,好奇道,“怎么说?”
“门房刚跟我说了,门外这会儿有南衙卫百来人守着,气势汹汹,不知道的,还当咱们惹上官府了呢。原来是跟墨紫妹妹来的。”秀姐解释。
尘娘见过萧维,说道,“墨紫,你真好福气。”
洛娘还不知道,问过后也给她贺喜。
“你们当这是她的福气,可我看来,她却避之唯恐不及。”裘三娘虽然是最后加入女强盟的,但如鱼得水,跟谁都熟。
秀姐开玩笑,“哎哟,我怎么闻着一股酸味儿?难不成主仆变妯娌,三娘你心里不是滋味?”
无忧是她们这些人中最具有大姐大气质的,“秀姐,这么没意思的话少说。三娘要是贪敬王府的锦衣玉食,何必分府单过?我看她说得不错,墨紫对这桩婚事并不那么愿意。”
裘三娘不在意,“秀姐说笑而已,我明白的。说实在的,墨紫要是真能和我成妯娌,我比谁都高兴。有她跟我一起斗那么大家子了,我还用伤脑筋?”
她和裘三娘成为妯娌?墨紫直起鸡皮疙瘩,“绕了我,三娘你最知我烦家里斗。上斗婆婆下斗妻妾,不如一辈子不嫁人清静。”
“瞧,我说什么来着?”裘三娘拿起点心,“她呀,根本就不稀罕我的这位二伯。”
“墨紫,你对萧二郎仍然无意?”当初无忧就问过墨紫。
墨紫摇头,“不敢高攀。”
白荷看一眼墨紫,低头继续煮茶。虽然知道墨紫心有所属,但她连裘三娘都没说。她本身嘴密,成为江夫人之后,又有自己的主见,认为这是墨紫的私事,不该由她多嘴。
“可皇上都赐婚了,不嫁也得嫁啊。”初为人母的洛娘圆润美丽,听从墨紫的建议,舍奶妈而自己哺乳儿子。
“还有好几个月呢,我现在不去想它,你们也别提了。”墨紫笑着岔开话题,“无忧姐姐要生了,大家围她转去。”
都是聪明女子,一点就通透,立刻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起无忧来。
“傅帮主能赶来吗?”裘三娘的问题有些扎血,但并无恶意。
“前些日子收到信,说是在路上。可他来不来,我也不太在意。就怕来了帮不到我,还给我添堵。”无忧和傅天之间有一个强势的正妻在,矛盾就始终解决不了。
“姐姐莫怕,生孩子虽疼,但为了这个小东西,再辛苦都是值得的。”洛娘抱过哇哇大哭的儿子,进屋喂奶去了。
“瞧瞧她,生过了说轻松。当初不知是谁,临盆时打发了丫头来,让我们赶去见她最后一面。”尘娘提起早前发生的事。
“墨紫,还好你那时没回上都。我们一个个在她床头哭得死去活来,以为她不成了,结果明明就一切顺利,她只不过是累得睡过去了。”白荷边揭发边端来绿茶,唯有无忧喝补汤。
“对了,洛娘送过来的两个稳婆如何?”裘三娘这一问似乎只出自关心。
“很不错。又会开膳食单子,又会开药单子,准备得妥妥当当。性子也好,为人和善。不过接生的本事,还得等我生过才知道。”这么些好姐妹在,无忧心情好了很多。
“要是好,待你用完别回了,送我那儿去。”裘三娘冷不丁来一句。
要生孩子的,没生孩子的,纷纷道,“你有了?”
“嗯,前些日子没胃口,昨日身子烧,以为着了凉,找大夫看,才知是有了。”轻描淡写,神情不动。
墨紫说了恭喜,又道,“别人怀孕都手足无措,你怎么跟不动明王一样?”平时急火脾气的裘三娘呢?
“我也不知道。三郎说,可能是因为孩子像他,安静。”裘三娘仍是一派闲淡。
红梅噗嗤笑出来,“三爷要是安静,府里就都是安静人了。”
两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这么多女人,从早上到下午,说了大半日的话,一点不无聊。
无忧她们都去午睡的时候,只剩裘三娘和墨紫在亭子里各自看书。
“什么时候走?”裘三娘突然问。
墨紫放下书,不急着答,“小衣告诉你的?”
“她如今一心向外,前些日子突然跑来跟我辞行,说这一去恐怕要很久都见不到面了。”裘三娘却端着书,正遮了脸,“她跟你是一个方向走的,所以我猜你也留不久。”
“嗯。”
“你要走,我可没嫁妆银子给你。我说过,不会待你同白荷绿菊她们一样。”裘三娘的脾气不但火,还倔。
“……我知道。”墨紫笑了,“你如今有了身子,很快就有自己的孩子,脾气要都跟今天似的,倒是省了不少麻烦事,红梅绿菊也能少操点心,婆家就好应付了。”
“你现在只会说些空话,对我遇到的糟心事一点也不想管了。我爹拗不过我继母,卖了洛州的府邸和一些田地,全家已经在来上都的路上。张氏以为我还顾忌她,颐指气使叫我帮她置产。我敢说,我要是真花银子买了宅子,这钱就算打水漂了。”说到这儿,裘三娘笑,“还跟你说什么,都快是见不着的人了。我呀,终究得习惯没你出主意的日子。”
墨紫鼻子有点酸,“你也不容易,婆家娘家都不能省心。而我,没责任就做不了好事。”
“终于说真心话了。”声音还带笑。
赞进大步过来,凑着墨紫耳边说了句话。
墨紫起身,“豹帮徐九来给无忧姐姐送个信,我与他相识,去打个招呼。”
裘三娘说去吧。
墨紫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把红萸船场送给我。元澄说,你不让他告诉我,可他说都要走了,我应该知道,因此还是说了。”
“不过你这辈子要是嫁不出去,这船场要还给我的。”嫁妆嫁妆,当然出嫁才给。
“那你亏了,我一定会嫁得出去。再说,都给出去的东西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墨紫转身继续走,轻挥手,“谢了。”
裘三娘放下书,敲着手肘,嘴硬,“狡猾不过你。”
明艳的面容,两行梨花带雨,唇角双翘,又哭又笑。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425章 棒打鸳鸯
收费章节(12点)
第425章 棒打鸳鸯
第二日墨紫回元府,铭年就说家里来了客人,在和敬王府一墙之隔的草庐,也就是原来元澄常请客烤兔子的那片野地。
远远看见那几位客人,她怪铭年,“直说是黄大人在不就得了,卖什么关子。”
黄大人就是皇帝。
铭年神情不善,“不止黄大人,还有你的未婚夫婿呢。我本来挺尊敬黄大人的,但他随手给你赐了婚——”哼了一声。
墨紫笑,“那可是皇帝。”
“皇帝怎么了?皇帝管国家大事黎民生计,又不是月老,还给人乱牵红线。”铭年忠元大人而不忠君,这是受元府小环境影响。
赞进突然嘘声,“前面已有高手,别再说这些话。”
铭年撇撇嘴,居然转头就这么走了。
“不得了。”墨紫对赞进说,“一个个牛脾气上天,唯我独尊。”
赞进唇动,声音低密,“都是为你和大公子真心着想。铭年聪明,不过私底下发发牢骚,在人前是不会这般说的。”
“我何尝不知?”对皇帝的赐婚,她私底下绝对没少抱怨。
刚近前,侍卫将她拦住,“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扰他和元大人说话。”
墨紫看着草庐中那两道人影,又见刘宁朝自己匆匆而来,眼眸轻眯。
“墨紫姑娘,皇上说今日天气好,你和萧将军可以四处走走,再回来共进午膳。萧将军就在那道拱门后面。”这也是旨意。
墨紫心想,铭年说得不错,这位皇帝可以改行当月老了,连约会都一手包办。
“是。”但她答应了。走个路,说个话,还是在元府里头,没必要为了不会吃亏的事去冲撞天子。
刘宁见她懂事,点头赞许,“墨紫姑娘一向进退得宜,将来福气多着呢。”
墨紫浅笑,走到拱门之后,面对高大俊逸的男子,笑容却无影无踪,“萧将军想到哪里逛?”
萧维知她心里不痛快,所以看她冷面冷语,当然忍了,“随你。”
“要是随我的话,就干脆哪儿不去,在这儿候着吃饭。”墨紫本就不想跟他逛园子。皇帝不赐婚,她也许还能当他是个朋友。现在这种尴尬的关系梗在中间,不知怎么相处。
“那还是去湖心亭吧。”萧维认识路,抬腿便走,确定墨紫会跟上。
“萧将军果然是大男人,说是随我,结果还不是我得随你?”她承认萧维正在改变,但有些东西根深蒂固,比如对“未婚妻”的支配。“现在在你眼里,我已经不是战友,所以可以无视我的话,对吧?”
“你多想了,我并无此意。”萧维脚步一顿。
墨紫勾勾嘴角,“今后,别说什么随我的话,如果明明不是真的要随我。”几个快步,走到他前面去了。
萧维想去捉她的手,突然一道快影从后插上来,将他的手挡开。他抬眼一看,是赞进。
“请将军自重。”赞进说罢,转身跟上墨紫。
萧维深拢眉头,为何她那边的人都对他无好感?
湖心亭,碧波荡漾。
萧维暗示有话要单独和墨紫说,让赞进离开,但赞进分毫不动。
“萧将军要聊天,人多一些热闹。更何况赞进是我兄弟,并非外人,没什么话是我能听他却听不得的。”墨紫自然立场坚定,“萧将军,皇上虽然安排了我二人婚配,该守的礼节还是要的,赞进在场不会让人说闲话。”
“未婚夫妻说话,兄弟也能听吗?”不想强横,但墨紫的态度逼他不得不这么做,“墨紫,我无半点恶意,你为何不能平心静气?”
“平心静气?”墨紫呵笑,“我怎么没有?这不是在跟你好好说话嘛?动刀还是动枪了?”噼噼啪啪的问号砸过去。
“赞进,别站在那儿,坐下喝茶。”拿起杯子一饮,白开水。这人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彻底。不但戒酒,茶都改成限量供应。
萧维叹口气,“墨紫,我在改,不是吗?你想要的尊重和自在,我会给你的。你不喜欢在王府里住,我们就像老三他们那样分府单过。绿碧红罗的事,也可以再商量。我这人其实不擅长讨女子喜欢,有时脾气直嘴巴笨,说的和心里想的意思容易岔开去。要是让你觉得不痛快,你告诉我,我不对就改。”
萧维放低了姿态,墨紫就不能冷嘲热讽,“你跟我有很多地方本质的不同,能做朋友,但成不了夫妻。”
“好比——?”他看不出有何本质不同。
“我问你,如果婚后我不想造船了,但发生了战争,皇上非要我造战船,你会怎么做?”例子举不胜举。
“……我会帮你向皇上推托。”犹豫出口。
“如果推托不了呢?你会否辞官归隐,与我过清闲逍遥日子?”她给他一个不错的选择。
萧维这次犹豫的时间更久,“就算我想,皇上未必会允。”
墨紫笑容加深,“那么皇上说我如果不造船,就要问你quan家人的罪,然后你祖父祖母,爹娘兄弟都来逼我造船,你又会如何做?”
萧维半晌无言,“如此的事情绝不会发生,皇上不是昏君。”
“你见识过我的战船吧?”墨紫挑眉,“不想收归己用?皇帝如果以你quan家性命要挟,你家每个人都想我造船救他们的命,我就是不愿意,你怎么办?”
“……你是我的妻,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你难道眼睁睁看他们因你而死?”萧维知道这不会是墨紫想要的答案,但他说不出花言巧语。
“因我而死吗?”墨紫坦然望着不过一个假设性问题就苦苦挣扎的萧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