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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地方的人事权展开了激烈的争夺,时不时要死几个官员,最后日日有新官任命,却几乎无人敢去上任。
谢帷一死,荆州刺史空下来,但排了十多个官员,这回也没一个敢去上任。
人头要紧,荆州这种地方,空降一个长官就想掌控局面那是痴人说梦。
长沙王在西北据长安,东海王在河北据邺城,都是兵强马壮盘踞一方。两人都有意取荆州,也都有能力,然而位置太远,鞭长莫及,为了个荆州丢掉老巢,得不偿失,于是也都不做打算。
不做打算就算了,这两位又时不时往荆州弄个人搞个事,折腾个幺蛾子。
贾后知道这地方控制不了,其实也压根无心控制了。有心的又吃不到嘴,南朝那边瞧见状况,指派武官用兵,想趁机夺回荆州。贾后知道消息也不做反应,那意思就是这地方掌控不住,索性丢出去算了。
朝中地方都乱的一团狗屁。
乌烟瘴气。
要是太子活着,怎么会出现这种局面。
因谢帷还兼任豫州刺史,所以空下来的荆州豫州,一时都无人接任,成为南朝军事力量还有当地军阀势力争夺的的战场。
谢帷对他那几个儿子的判断一点没错。聪明有余,心胸不足,难当大任。
谢家几位公子为了争夺老父留下的庞大遗产杀的你死我活,最后谢家大公子干掉了所有的兄弟掌了荆州刺史印。然而虽然胜利,却也已经是四面楚歌了,各郡纷纷闹独立,南朝军队虎视眈眈,当荆州刺史容易,要掌控荆州却是难之又难。
最后是北府军寒门出身的年轻将领刘信,一路扫荡群雄,突围而出,打败了所有的大小军阀以及南朝势力,成为了荆州真正的实权派。这刘信竟然是个能捅破天的,料理了荆州就刮起了讨逆大旗,称皇后贾氏扰乱朝纲,要清君侧,挥师二十万,挟持了荆州刺史谢帷之子谢呈,举兵向洛阳,轰轰烈烈造起反来了。
北府军乃是当年贺兰玉任命谢帷所创立。灵活性高,战斗力强,自从创立初起便是一支浴血横出的长锋,只在短短四五年间便历经了大小上百场战役,未尝遭遇一败,建立起了赫赫战功煌煌盛名。
谢帷出兵灭亡南汉,征伐蜀国,都是靠的这支军队。
北府军也正是因为战斗力强,灵活性独立性也极高,虽然是谢帷所建,但军队直接听命于直系将领,谢帷一死,这支军队就如野马脱缰,无人能制了。刘信是个极有军事天分的将领,北府军在他的指挥下是所向披靡势如破竹,两个月内已经杀到洛阳,兵临黄河之阴邙山之野,旌旗浩浩,遮天蔽日。
整个朝廷还没反应过来,压根没来得及调集足够的军队应付。
嫌谢呈控制着麻烦,刘信在河阴干脆直接杀了谢呈,自己任荆州刺史。
帐中点着牛油灯,光线昏暗,元襄跪坐在案前拿着手帕仔细擦拭着一把雪亮的长刀。
刀身反映着他的面孔,冷峻锐利,颜色鲜艳。他有一张好皮子,晒不黑磨不糙,身体健康气色好,唇红齿白,绿眼黑发,漂亮!他敞着襟怀穿一件素色中单,露着胸膛大腿,形状不大雅,面色却甚是严肃。
他有两年没有回过洛阳了,这个地方,永远能勾动他沸腾的热血。
刘信跟几个主簿参军商讨着书信,准备联络成都王贺兰闵,废贾后除奸,因着他这气势汹汹杀来,不论打着什么旗号都免不了造反一说,因此需得跟洛阳城中诸公达成一致,提前协商好善后事宜。
刘信是军人却不是莽夫,他寒士出身,是绝不敢跟洛阳那帮根深蒂固的军政势力硬抗的。
贺兰家的人也不敢得罪,他进入洛阳的打算是废了贾后,让成都王贺兰闵掌朝。
他很有自知之明,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杀到洛阳不是因为自己军队多么强,而是因为贾后已经失尽了人心,贺兰家的王爷们看好戏,谁也不想帮忙,朝廷上下军队软弱,根本就没有组织起像样的抵抗。
刘信道:“你姐姐是太子妃,她在朝中说的上话,要不你给她也写一封信?”
他问的是元襄,元襄瞧见了,板着脸道:“她只是个弱女子,这事跟她没关系,你们别扯上她。”
刘信只便作罢,继续同诸人商议。
元襄在北府军从督军校尉做到骑军都尉,又从骑军都尉做到将军,现在是刘信手下最受重用的将领。刘信这人是天生的统帅,元襄这几年在他麾下很得志,在军中也有了自己的威信以及独立听命的军队,他要上洛阳,元襄自然全力支持。
刘信这帮人只不过是一帮莽汉军人,没背景也没话语权,也没什么好争,也威胁不到谁,就算杀进洛阳,也只不过是给成都王或者什么别的有心人当刀子使,但给这些大人物当当刀子实在没有什么坏处,想杀人的人都需要刀子。
被人需要是天大的好事。
他马上就要重新回到洛阳了。
作者有话要说:北府军这帮人跟当初楚王是不一样的,他们干这事吧,没得啥危险,武功高嘛没人打得过,因为只是一群没背景的单纯军人,所以通常会是实权派拉拢利用的对象而不会被实权派当做敌人,安全哒,没事!香香会凭借这支军队发家的。
☆、第44章 噩梦
贺兰萦吓了个魂飞魄散,躲在昭旭殿直接不敢去上朝了。
元佶跟刘太妃轮番劝;皇帝背身向着空床裹了脑袋就是不肯再出来。
他道:“你们惹出来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不要牵连朕;朕不要出去!”皇后火急火燎的一日三遍往昭旭殿跑;贺兰萦就是不肯见;最后生气连碗都摔了:“朕只想好好吃饭,你让朕连饭都吃不下!”
贾后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从楼太后楼国舅开始;到楚王,到太子再到现在的刘信,这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让人连回避装傻都再不能;他就是再软弱老实的人也无法再维护贾后了。
元佶知道机会已经来了。
她只是有点忐忑,元襄在北府军,如果贾后拿这个攻击她恐怕要麻烦。
不过好在眼下贾后已经火烧眉毛,完全分不出精力在她身上了。
杀了贾后就能退敌,但这种话元佶是不会说的。这是馋邪小人才会干的事。
她只需要等刘信等人杀进洛阳。
她断定刘信是不敢废皇帝也不敢乱来的。
刘信起兵不是造反,他只不过是在整个帝国众多实权派的默许下干一件大家想干又不能干的事。
既然是众人默契,要对付的也只是皇后,那她就无需惧怕。
回长寿宫路上又遇见那韩放,韩公子长袖曳地风度翩翩,倒是一如既往的姿容俊美,精神极佳。见了元佶含笑致礼。
元佶倒有些惊讶了,脑袋已经寄托给阎王爷了,这位倒还有心情笑。
好奇便多看了一眼,问了句:“韩大人去景福宫?”韩放那桃花眼勾人勾人的,隔着几尺却仿佛要摄人魂魄。元佶心突然跳了跳,只觉这人邪性的很,放下车帘吩咐起驾。
她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心慌。晚上庾纯等人过来禀事,她神思不属;崔林秀临走前拍了拍她肩膀关切,她又是突然心突突的,一股暧昧的热意袭来,肌肤一阵酥麻。
崔林秀看出她表情不对,问道:“你怎么了?”
元佶脸红微囧道:“没什么,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具体的事明日再说。”
崔林秀告辞离去。
元佶上床睡下,脸上持久发热,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最近春心荡漾的厉害,动不动就这种状况,真是羞耻的可以了,元佶心说,大概是现在这具身体年纪大了成熟了……
可也不至于对着男人就动心啊,她对那韩放一点好感也没有,跟崔林秀也没暧昧。
怪哉了,元佶找了无数原因,最后估摸到自己可能是给吓的,元襄那神经病变态要回来了。昨天收到他的信,信很简单没几个字。并不像以往那样变态外露,自我陶醉的撒娇弄痴卖乖讨打,完全不知道收敛,他现在是有了一种深沉冷静的味道,说话像个正常人了,可是那种小情人的口气透过纸都能蒸腾三尺。
“我在军中没有时间给你写信,可是我每日都有想你,没有一日忘记了你。只是我想来日方长,咱们要在一起不急这一时半会,你且忍一忍,等我几年,不用五年,我一定可以做到的。”又附赠秦观鹊桥仙一首: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词还是小时候元佶教他的。
元佶当时就把信举到蜡烛上烧了。
不过她还是受了不小的刺激,这几日精神压力越发大。元襄离开洛阳足足有两年了,这两年两人几乎没什么私下的联系,有事情有书信也都是派去跟他的侍卫在传达。元佶心里轻松了不少,暗暗还寻思着,他可能是长大了或者想通了或者干脆知难而退,不再怀那心思了。如果是这样倒还好,以后两人相处也不用再那么难堪。
可是那封信看来,这小变态不是打消了念头,他是自顾自以为元佶已经跟他互相承诺私定终生了,只是眼下条件不允许,所以才不能在一起要偷偷遮掩着。元佶就怒了,有这么自我代入的么?
宋碧看她心神不宁,给她捧了一盏人参茶。
元佶在心怀缭乱微微发热中睡下。
她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抱住了她,热气呼着脸,结实的肌肉贴着,那男性阳刚的触感激的她身体酥麻。元佶心头一惊就醒了,肩膀死命一挣,元襄紧紧按着她声音带喘:“别动,是我!”
元佶惊道:“你怎么在这里!”
元襄回答道:“我偷偷进城的,军队已经过了黄河了。”
元佶被他的手伸进小衣中挑逗抚摸着,竟然有种*蚀骨的快感。她皮肤哆嗦了一下,元襄吻她嘴唇,舌尖顶入唇齿间,强硬而坚决地按住她跨上身来。他身体压下来,紧迫而热切的,手掐住她腰,嗓音低哑引诱道:“你想不想我?”
他的肌肉气息都带着性的诱惑,元佶磕了药似的,毫无反抗的由他剥了自己衣服。两人搂一块纠缠亲吻,爱抚的火热,他简直热情的发疯,元佶给他吻的*,欲仙欲死,小腿都要抽筋了,紧紧夹着他脖子呻吟。
他的身体也是结实健美,火热的浑身充满力量,元佶给他折腾的欲罢不能,身体如同浮荡在一夜小舟中,从流飘荡,任意东西,浪潮翻腾,一阵高过一阵,一发而不可收拾。
元佶挺身坐起,身上小衣湿透,
宋碧连忙掌着灯过来,关切道:“娘娘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
元佶这是完全吓萎了,心有余悸,脸色惨白表情都有点痴呆呆的:“我做噩梦了。”
宋碧笑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做噩梦……”放下烛台,给她倒了盏清水,元佶润了润嗓子信还在突突跳,突然瞄见壁上的一柄错金银菱纹青铜短剑,乃是元襄的。
元佶登时崩溃了,怒从心头起,摔手茶杯砸过去,激动暴躁:“我去你妹的!整天哔叨叨,姐姐没病!活人都要被你折磨疯了!”
宋碧挡没挡住,茶杯带水淋淋漓漓洒了一地,跺脚急道:“大半夜的,睡着觉呢,突然发什么火呀!”元佶爬起来穿衣服,连带着对睡觉都犯起了膈应,她趿着鞋外去透气,好心情全无。
元佶确定自己绝对没有不正常,绝对不可能对那只变态玩意儿发情,如果有那绝对是噩梦。
庾纯突然赶来向她说道:“皇后派去河桥迎敌的赵敞,尤胞下了浮桥放刘信的军队过河了,成都王夜里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