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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突然帝祈云一声惊呼,大伙儿赶紧围过去,只见天下的脸色越来越白,渐渐的毫无血色,连唇都白了。
“你这个女人!”假绾绾一声惊叫,扑过来就是一掌。
步绾绾赶紧闪开,厉声喝斥,“还不赶紧先看看天下,你怎么当娘的?”
洛君瑜拉住天下的小手,轻摁他的手腕,闭着眼睛,一脸严竣地听了许久。
“天下情况不太好。”
“是她搞鬼,杀了她!”假绾绾立刻就从侍卫身上拔出剑,要刺向步绾绾。
“药起作用,是要一个过程的,你们这么急躁,就算药性不对,也得赶紧想办法!”步绾绾又飞身闪开,侍僮们围过来,挡在了她的前面。
“退后,不许伤我大小姐。”
侍僮们都是巫医家奴,身上携带着各种蛊虫和毒药,确实令人忌惮,不敢随意动手。
绾绾分开众人,看着冒牌货大声说:“我害一个小婴儿,对我来说有什么作用?帝祈云,洛君瑜,劝你们赶紧仔细检查小王子,身上可有别的伤处。”
“你什么意思?”冒牌货脸色一寒,拦在了小王子的前面。
她的反应正印证了步绾绾的猜测,果然是她动了手脚。
“小女的意思是,这里有人蛇蝎心肠。”步绾绾冷笑,盯着她冷斥。
冒牌货双眼缩了缩,杀机一闪即过。转身看向小王子,帝祈云和洛君瑜正在解开小王子的衣服,想查看他身上的情况。
此时冒牌货手挥了挥,步绾绾看到有一缕淡不可见的光从小王子的脚底闪过,那一定是冒牌货的把戏!
可不管怎么样,冒牌货现在不敢对小王子下手了!
“身上无异,看,药在起作用。小王子的脸上有血色了。”洛君瑜把小王子的衣裳合起来,惊喜地对帝祈云说。
帝祈云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扭头看了一眼步绾绾,然后把小王子紧抱在了怀里,对冒牌货说:
“我来照顾小王子,绾绾你好好休息一晚,你太累了。”
他这话分辩不出到底是何意,可毕竟孩子不在假绾绾手中了。
步绾绾长舒了一口气,扶着侍僮的手,缓缓坐到了身边一棵不知倒下了多少年的大树上。
“大小姐辛苦,若小王子真的能治好,孤王会厚谢。”帝祈云又看了一眼步绾绾,抱着小王子大步走开。
洛君瑜走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蒙脸的帕子问她,“我这脸怎么办?”
“不知道,看看自己能不能好。”步绾绾有气无力地说了句。
她是真累,可是配上端木纱这神态这嗓子,就成了向人撒娇放电。
帝祈云远远地转身看向这边,这一眼,一直盯了许久,才收回了视线。
情势突然变得有点儿复杂,月亮被云雾挡住,惨淡的星光无法透过密林,只有步绾绾她们着着照明蛊虫的小瓶亮着,照亮巴掌大块的地方,照得人脸都阴恻恻的,形如鬼魅。
步绾绾想,如何才能一下就说服帝祈云,那个是假,自己是真呢?
洛君瑜的手指突然扣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腕。她怔了一下,迅速转头看他。
他的脸色渐渐有些古怪,接着变成了震惊,再接着,便默默地放下了她的手腕,低声说:
“大小姐你身上的香味儿,太香了!”
“我喜欢。”步绾绾揉着手腕,盯着他的眼睛看着。
“嗯,还行。”洛君瑜笑了笑,转开了脸。
啥意思嘛!步绾绾翻了个白眼,往自己的马车边走去。
“丫头。”他突然摸出了藏于腰带里的金叶片,递到她的手中,以极低的声音唤了一声。
步绾绾一僵,双眼渐渐热了,烫了,并未转身,只微侧了脸轻轻点头,抽回了手,然后大步往马车上走去。
她听到了身后骤然急促的呼吸,带着不可思议的速度,连连响起,随即平静。
侍僮已经把东西全收好了,她爬上去,想睡个大觉,休息一下再说,她好累呢!
天上掉下个凤绾绾 【186】水嫩得像豆腐
帝祈云一翻身,拥着她坐起来,在她的额上亲吻一下,舌尖抵到的还是冰凉触感,他微微拧眉,低声问:“绾绾,你的额心为什么这么凉?你还好吗?是不是太累了?”
“可能还未恢复吧。”假绾绾唇角弯了弯,抽回手,从一边拿出小铜镜,抚着自己的额头,轻声说:“真的很凉,臭竹子,我不会有什么事吧?”
帝祈云唇角轻抿着,靠在一边凝望她的侧颜。
暖暖的光从车窗里扑进来,落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如同阳光的精灵,寻找到了可以舞蹈的乐园。那小巧的鼻子,花瓣一样的嘴唇,还有光洁的额头,身上的幽香——明明一样,到底哪里感觉不同了?为什么她生完孩子,反而觉得不可亲近?
他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伸手去抱她,她的羽尾在裙下轻轻扫动几下,拍到他的腿上,然后收了回去攴。
若不是她,又怎么会有羽尾?天地间只有风绾绾一凤而已,不可能有第二只!
他的手摸到了她的发上,轻轻穿过乌发,停在她纤细、微微往前弯曲的脖子上。她缩了缩肩,转过头来看向他,嘴唇轻抿,笑了笑,然后从她的小宝盒里拿了象牙梳出来给他。
“给我梳头。孱”
帝祈云长眉一扬,接过象牙梳,取下她头上的发钗。
一头青丝如瀑布一般散落下来,雪色象牙梳轻轻梳过三尺青丝,像在黑夜里飞舞过的白蝶,翅膀不时被黑夜吞咽,又不时挣扎着飞出。
突然,一根象牙梳的齿断掉了,落在了他的另一只掌心中。
“呀,断了!”
假绾绾扭过头来,有些沮丧地伸手,把那只枚断齿拿过去,托到眼前看着,小声说:
“你记得吗?有一年,你也给我做了一把梳子,乌木做的那只,还雕了凤凰花,我说很丑,我不要,其实我从湖里捡了回来,就收在白玉床头的那只竹子风铃里……”
这是极隐秘的事,他当初青涩,把梳子悄悄给她,而她握着梳子,当时就狠狠嘲笑了他,他一恼之下就把梳子给丢湖里去了,想不到她悄悄去湖里摸起来了……
这是步绾绾从来没对他说过的往事,帝祈云愕然之后,心中又微微酸痛。
看看,当年的他们因为年轻莽撞,到底错过了多少美好呢?若重来一次,他一定再有耐心一点!
“祈云现在孩子好了,我们离开这里吧,你看,我的火焰也不烫了,我害怕……我们不要回北商了好不好?我们去青烟宫,把青烟宫重建起来……那里才是我们的家……”她俯过来,手抚在他的胸前,轻声呜咽。
“青烟宫已经没有了,绾绾,青烟宫沉入冰下三千尺,不可能重现天日……”
他轻拍她的背,声音暗哑,微眯了一下华光双瞳,慢慢转头看向马车外。洛君瑜在端木纱的红纱马车上,一行人正在郁郁葱葱的林间穿行,此时已经到了山坡上面,像一大团移动中的火焰。
端木纱很有活力,就像……生孩子之前的步绾绾……这感觉让帝祈云心态复杂,又极度挣扎。他不想怀疑身边的女人,他怕如果有半点错会,又伤了这个吃尽苦头的女子。
可现在的绾绾,真的让他无法亲近,就连这样紧紧贴在一起,他都没有一点热度腾升。
多奇怪啊!
“你怎么了呀,闷闷不乐的?”
她凑过来,双唇贴在他的耳垂上,轻轻一张嘴,就咬住了,她的手大胆地往他的衣裳里塞,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抚摸着,娇软的身体又贴了上来,像藤蔓一样绕着,缠着,裙子也撂开了,腿压在他的小腹上,又往下,去蹭他那里。
帝祈云搂住她,往旁边一滚,双手撑在她的身边,凝望着她的眼睛。
“你别这样,青烟宫就算没有了,我也能把它挖出来!你和我在一起,一定可以……”
她抬手捧住他的脸,认真地说。
这也是步绾绾惯常的语气,可是、可是就是感觉差了点什么……活力……活力去哪里了?他一看着,就觉得整个生命都为她燃烧起来的那种活力,深刻灵魂中为她而狂欢的活力,去了哪里了……
马车一个颠簸,把天下吵醒了,立刻哇哇地哭起来。
帝祈云把孩子抱起来,轻轻摇晃几下。
“饿了吧……”步绾绾解开衣裳,想给孩子喂奶。
天下又偏过了头,把头往帝祈云的怀里拱。
步绾绾的脸色微微一变,从帝祈云怀里把孩子夺过来,转过身,匆匆说:
“你下去,我还不信治不了这小东西了,这么小就会耍脾气。”
“可……”帝祈云想坚持让奶娘过来,可步绾绾已经变了脸,强行要赶他出去,还把孩子的脸强行往怀里摁。
天下哭得惊天动地又撕心裂肺的,终于让帝祈云也忍不住了,摁住她的肩,把孩子强行抱过来,沉声说:
“你还是歇着吧,这脾气怎么能当好娘?”
他黑着脸,抱着孩子下了马车,去后面的小马车里找奶娘照顾小王子。
假绾绾从车门中悄悄往外看,眼珠子咕噜转了几圈,叫过了非凡。
“非凡,让你约的人,约好了吗?”
“约好了,会在今晚来见主子。”非凡点头。
“到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好小王子,不能让那个妖女得手。”假绾绾又说。“主子放心,非凡一定让那妖女好看。”非凡满脸严肃,连连点头。
假绾绾嘴角咧出了笑意,关上马车窗子,举起拴在腰上的小铜镜照,又拿出几支摞丝金珠红宝石簪子,斜斜攒进发中,左右看着。
这美艳的脸上,一双黑宝石的眼睛眨了眨,尽是恶毒的光。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林风凉爽,山道蜿蜒,再有两个时辰,就能走出山道,到了山下有名的大镇,狐狸镇了。
因为太过颠簸崎岖,步绾绾没再坐车,而是和侍僮们一起走路。大家先前还保持着队形,可后来听着步绾绾说话,便渐渐往前涌,乱了队形。
“这个镇很有趣,祖上全是猎户,靠猎狐、制狐裘袍子为生。这山中的狐全是火红的,世上最好的狐裘全出自这里,还有专供皇族的狐裘馆,越来越富有。但有一年,镇上的女人全都不见了,猎户们满山去找,以为被狐仙复仇捉去了山里,可怎么都找不到……”步绾绾故意停了停,一双灵动眼睛往四周扫了扫。
“一定是捉走了的,狐仙会复仇!”侍僮甲立刻大声说。
“不会,狐仙都是女的,只会捉男人,捉了忘恩负义的男人挖他的心吃掉。”一名婢女咬牙说,好像刚被人抛弃了一样。
“大小姐,女人去哪里了呢?”又一个小侍婢好奇地问。
步绾绾掩唇一笑,柳腰摆了摆,大声说:“你傻啊,男人天天忙着捉狐狸,身上又sao又臭,又满身血腥味儿,女人们当然是卷着金银跟着进来收购狐皮的男人跑了呀!谁愿意守着空房,闻着狐狸皮味儿过日子。”
“这是真的吗?可是私奔,不是会被沉塘的吗?”侍婢狐疑地问。
“嗯,假的……”步绾绾又点头。
众人更弄不明白了,纷纷议论着,猜着她故事的真假。
步绾绾又伸了懒腰,从一边的草丛里摘起了几朵野花,右手别在耳边。
“这朵好看。”
洛君瑜摘了朵紫色的小花,给她插进发间。
步绾绾扫他一眼,笑了笑。
“不过,你说的这个传说,是真的是假的?”洛君瑜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她。
“哈,哈……”步绾绾笑了起来,“我胡乱编着玩的,你别信,我又没来过……”
她说到一半,把话吞回去,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