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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笑声未免太刺耳一些了吧?!
刚刚走进幽幽竹林,方敛凝就听到这可怕的笑声,可怜了林内清雅的气氛,全部被驱逐殆尽,他苦笑地摇头,看样租丫头已经恢复了精神,老实说,他倒真有几分害怕那个眼神犀利、表情肃穆的月兔儿,尤其是她那比荆棘还尖锐的词锋,轻易地刺穿被他层层封闭的“毒瘤”,让压抑的“毒汁”全部翻涌出来。
如果是以往,他会小心翼翼地将“毒汁”收回,但现在他不想了,他要把“毒汁”放到随时可以用到的地方,以便于亮出“利爪”之时方便涂抹,天峰皓雪阁,哼,你施加到我身上的耻辱,我会一一奉还的!阴冷狠毒的光芒在方敛凝的眼中闪耀,原本如谪仙般飘然气质霎时转为阴冷的鬼气,好似俊嗜杀的阿修罗。
天使堕落为魔鬼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司音举手之劳就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虽然他已经有清剿天峰阁的打算,但和兔儿的婚事还是要办,这样既可以松懈天峰阁的警惕,也可以让那些纠缠不休的痴们不再来烦他,当然,兔儿也是很好玩,养在身边也能解个闷儿(真当养宠物呢?汗ing)。
“哞!”楼下放哨的牛牛,看在今天豌豆糕新鲜的份儿上,好心地报了声“警笛”,楼中的司音马上叽里咕噜地收起作案工具。
“牛兄啊,来,给你的冰果醇酿。”很清楚牛牛饮食爱好的方敛凝,微笑如天使地将一坛果酒放到横卧在竹楼门前的牛牛旁边。
算这小子识趣,牛牛叼着酒坛上草绳,晃晃悠悠地让出大门,自己转移到庭院中央的竹亭里去。
方敛凝掀帘进入楼中,只见他的小兔儿正拿着棚、针线,专心绣呢,眼神不好的她一绣,脸就和棚凑得很近,让人看这荆心她会被绣针戳到眼睛。他趁她侧头看样的时候,轻咳一声。
“哦?这不是大哥哥吗?”司音摆出一副颇为吃惊的面孔,“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听说你这些天食不振,所以过来看看。”方敛凝含笑地坐到了司音的身旁,捏了捏她胖嘟嘟的脸蛋,然后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腿上,撸起袖子号脉。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叫“男授受不亲”吗?司音斜眼看着身旁的方敛凝,自从纳征那日开始,他每次见到她都动手动脚的,一会儿摸摸她的头,一会儿掐掐她的脸,真把自己当成他的东西,讨厌,讨厌死了~~~!
“还好,没什么问题,再过几天就是成婚好日子,你要是生病了可不好。”方敛凝将兔儿的袖子重新拉好,左手抚上带着耳箍的那只兔耳朵,“这些天要注意休息,绣这种事交给秋梨就可以了,咦?这楼里怎么就你一人,那些丫鬟、仆呢?”
“她们都在后院的竹棚下赶制被褥呢。”实在忍不住耳朵痒痒的司音,挥手打掉那只扰自己的狼爪,她可不是真的宠物兔。
看出了小兔子的不耐烦,方敛凝笑容不变地收回手,他养的这只兔儿可是会变成咬人的凶兽,等婚后,他会好好挖掘兔皮下的奥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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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唰唰,喜唰唰~!
墨昉山庄筹备已久的婚礼终于在中秋节过后的第十天举行了,平时幽静的竹院今天被打扮得格外热闹,竹枝上系起罗缎彩练,紫竹楼的门梁上挂起了红绸扎起的球,楼中待嫁的新娘已经化妆完毕。
俗,恶俗!
司音看着铜镜中那张可怕的面孔,看过两任谋郎演的《艺妓回忆录》吗?她现在的脸就跟艺妓差不多,白得掉渣的粉底,鲜红如血的唇,脸颊涂上两团红粉,乌漆漆的扫把眉,就连自己额上的“汤圆”也被抹上鹅黄,两边还贴上了连纹钿。哞哞的,自己这个模样真的可以去演恐怖电影了,还好,古代婚礼有盖头,不怕吓死活人。
“,请着新娘礼衣!”一边的秋梨提醒自己。
绿的?!
回过头的司音,目瞪口呆地看着丫鬟们拎起的钗钿礼衣,怎么是青碧的?!新娘不是穿红裙吗?
过来帮忙的妤茱看出了司音的疑问,声音轻柔地为她解答,“咱们方家祖上曾经舍命护主,又娶公主为,可惜英年早逝,被追封为世袭侯爵。大哥是直系嫡亲,及冠之日就继承了爵位……”
英年早逝?!根本就是被诅咒死的,不过没想到方敛凝还是个贵族,司音暗中吐舌,他这个嫡子当的也不太亏,虽然娶不到漂亮老婆,但好歹有钱有势。
妤茱一边示意丫鬟、仆们伺候司音穿衣,一边接着解释“所以,你们要穿士族的婚衣——新郎着绛红礼服,新娘着青礼衣。”
原来如此,呵呵,那自己也是侯爵夫人了?!兴奋过度的司音都快忘了自己的逃跑计划,在N多人的帮忙下,她终于穿上了那件里三层、外三层的婚衣,还好这不是盛夏,否则自己非中暑不可。
这还没完,最后她还要装上一尺多高的义髻——就是用别人头发编成的假发髻,然后对着插上六只长银钗,这只是固定假发的,装饰的要继续插上绢、金簪、步摇,额发与髻侧插置镶嵌珠玉的冠梳……司音感觉自己像是个玩顶碗的杂耍艺人,脖子稍微一歪,“高楼大厦”就会塌成废墟,这还让不让人活动了?!
全部武装完毕,没过一会儿,迎新的大队人马就来了。几个丫鬟同时把边长一米左右的丝纱幕缡,罩到了司音的脑袋上,因为幕缡的透明度太高,所以新娘要拿起团扇遮住半张脸。
天啊,她这张脸山庄里谁没见过?有必要遮住吗?!司音越来越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再昨天晚上就逃跑呢?非要等到今天,折腾这么一天,她还有力气逃跑吗?就在新娘还在为没有选好逃婚时间而烦恼的时候,新郎已经走进了竹楼的内厅,因为没有娘家刁难新郎,所以催妆、下婿这两道程序就自然省略了。
笑?又笑?!还笑!!!
看着强忍才没有笑出声的方敛凝,司音的手越发痒痒,如果自己手里的不是团扇,而是板砖,那她肯定会直接砍到他的脑袋上,来个血溅三尺。(还没结婚呢,就打算谋杀亲夫了~)
哼,那一身红的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头上还扣了一个怪异的黑冕旒冠,说它怪异,是因为它跟皇帝戴的冕旒不同,只有前旒,没有后旒,前延共缀有7旒,每旒贯玉7颗,嗯,这应该是侯爵带的冕旒。
趁着兔儿新娘冲着冕旒发呆之际,手脚利落的新郎牵起空着的兔爪,沿着地上早已铺好的红毡毯,径直走到了竹院外的彩车前,今天拉新娘彩车的正式偶们可爱的牛牛。新郎把新娘送上彩车,自己则骑上高头大马,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一路溜达到祭祖阁前的石台。
与平时不同,今天的石台上搭起了交拜用的青庐帐,方敛凝骑马绕彩车三匝后,把一条打着同心结的红长巾递给司音,然后把她牵下车,共同走向青庐,还需要跨鞍(以求平安)。到了帐内,就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三拜”——拜天地,拜父母,夫交拜!接下来是喝合卺酒,和现代婚礼的交擘酒不同,这边不过是用彩线连接两个酒盏,先各自喝一口,再交换酒盏喝一口。
还好,后面没有什么念结婚证书、切蛋糕、点蜡烛、倒酒塔……否则她真要罢工了,不过让她遗憾的是没有跨火盆,对于郭德刚那段要往火盆上喷汽幽段子她还记忆犹新呢!
后边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彩车把新娘送入安置在昊月轩内的新婚洞房里,新郎则在外面宴客酬宾。可令司音郁闷的是洞房里可不止是她一个人,还有好些丫鬟、仆呢,这让她怎么逃啊?!!!
坐在红帐内的司音急得快要撕扇了,但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皮也一个劲儿地打架,明知道现在不是犯困的时候,但她怎么也抑制不住睡意……最终跌入了睡神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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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起烂麻烦,找了好些古代婚礼的资料,上章的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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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墨昉山庄 19 弃尸未遂
茫茫黑暗之中,司音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飘飘荡荡、浮浮沉沉,忽冷忽热的感觉让她浑身好难受,不时有奇怪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闪过,琼台玉宇、擎天巨树、幽蓝苍空、银河星空……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擦她的脸,湿漉漉、暖呼呼的,司音似乎用尽了全部力量才睁开眼睛,好大的牛头!!!
“牛牛?!”
看到临时主人清醒过来,牛牛立刻缩回了舌头,跑到河边漱口去了,它可不想因服食铅粉、胭脂过多中毒而亡。
她这是在哪里?!司音看着周围黑蒙蒙的一片,耳边的流水声、身下的鹅卵石都清楚地表明——这应该是在河边,自己刚才不是还在洞房里吗?怎么一觉醒来到了这里?她用力拍拍自己的脸颊,想让昏沉沉的脑袋清醒过来,然想衣袖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司音睁大眼睛,往自己的身上看去,咦?自己的下半身怎么套在一个麻布口袋里?她用能动的左手剥下口袋,发现压住婚衣长袖的居然是块大石头。
麻布口袋、大石头、河边……司音脑中灵光一闪,她匆匆趴下仔细察看周围,果然在身旁发现一条断了的草绳,有人要杀她?!
司音一把揪住刚刚漱口回来的牛牛,“有人把我装到麻袋里,然后丢入河中?!”
“哞!”牛牛点头,这只兔子不傻嘛。
“哪个人是谁?”居然有人敢对她司音下毒手,那家伙是不是活腻歪了?!
牛牛摇头,那人一身漆黑的行装,它怎么看得出来。
士可辱,不可杀!司音挣扎着从麻布口袋中爬出来,是谁那么凶狠残忍要杀善良无辜的自己?难怪她会稀里糊涂地睡着了,肯定是迷!她一定要回山庄查个清楚!!!被八月河水冻得快成僵尸的司音踉跄着就想往河水上游走,但被牛牛挡住了去路。
“你干嘛拦着我?”脚步不稳的司音,最终还是跌到了牛牛的身上,人身不如牛身暖,趴在牛牛肚皮上的她,实在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
仰面望着星空,她的头脑越发清朗起来——自己回去干什么?!就她的推理能力,找到凶手的可能为零,与其回去随时成为凶手的暗算对象,不如让那家伙以为自己死掉了。再有,本来自己就打算逃婚的,虽然现在不能算是自己逃出来的,但怎么说也是从山庄出来了,白痴才会回去自投罗网。
呼~~~!
司音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轻轻地吐了出来,墨昉山庄、姑奶奶、长夫人、秋梨……方敛凝,拥再见了!扶着牛角站起身来的她,向上游的方向遥望了最后一眼,然后毅然决然地扭转身形,“牛牛,我们走吧!”——
“牛牛,我们回去吧~~~~~!”
走了没有几十米,司音就想哭了,她的金银珠宝、她的绫罗绸缎、她的翡翠珍珠、她的……,全没鸟~~~~,就连她那聚宝盆一样的假头套、脖子上的璎珞宝圈也被人抢走了,她不要活鸟~~~~~~
她真想潜回去把包裹取出来,不过,看牛牛那冷冷的白眼就知道,这是不可能滴,还好自己身上的华丽婚衣没有被剥下来,否则她真要“身披麻袋、腰系草绳”了。为了方便行动,她早就脱下了那好几层的青钗钿礼衣,(晾到了牛牛的背上),自己只穿着单薄的内衣短裤,哞哞的,亏了这不是寒冬腊月,否则自己不被淹死,也被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