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守,”年纪不过16的门卫——方义生低下头。
“说了你多少遍,这里是差上,你还当时在家里?”信门守(因为方家的亲信家奴都被赐姓为方,所以这些家奴只能称呼其名)看着这个毛躁的小儿子,就这点儿出息,以后怎么能得到重用,“看你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回门守”,小门卫规矩地禀报,“外面来了两位子,牵牛的丫环说——骑牛的是老夫人的侄儿孙。”
侄儿孙?!平时稳重的信门守“噌”地从藤椅上跳了起来,这可是大事,前些日子,老夫人的娘家侄儿和侄儿媳遭遇水难,他们唯一的儿赵下落不明,庄里派出了不少人找,都没有找到,老夫人正担心着呢,这位赵自己平安无事就好。
“你傻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把从东角侧门请进府……”信门守话还没有说完,他忽然停了下来,山庄里找了那么久的都没有找到的人,忽然自己冒出来,这事儿有些可疑,他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在门守的带领下,赵家被请进了墨昉山庄。
自从进入山庄,司音的眼睛就没停弦,索有帷帽遮掩,她肆无忌惮地打量这个著名的山庄,除了树木山石、楼台房舍,这里的人也是她观察的对象,例如现在正在前面引路的那个弄桑门守,他把自己往哪里引呢?!
虽然她对古代建筑没什么特别研究,但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主宅的方向,正如司音所料,这个门守把她请进一处华丽的木制殿式建筑,内外装饰得都不错,但给人的感觉确实肯空旷,一看就知道不是有人住的地方。
殿内一位把司音和秋梨迎进了用屏风隔断的右间,明窗下一个矮木榻占据了半个房间,上面有炕桌和坐垫,已经很累了的司音没心思讲什么礼数了,一屁股坐了下来。
“兰妪你去给准备茶点,”信门守吩咐中年仆后,转向赵家,“还请在这里稍作休息,老奴这就向老夫人那里去禀报。”
信门守恭敬说完,刚想退出去,却被司音拦下,“门守稍等。”
她转向站在身旁的秋梨,“把荷包拿出来吧。”
秋梨利落地从包裹中拿出一个荷包,转交给门守。
“这是?”门守看着手中的青绸荷包,上面绣的白鹤略微颜变黄,可见这荷包有些年头了,里面似乎装有什么东西。
“这是家父及冠的时候,姑奶奶亲手绣给家父的,里面装的是家父的私印,”司音轻描淡写地回答,“请门守转交给姑奶奶。”
“放心,老奴一定不负所托。”
信门守退出内间,但没有去禀告老夫人,而是靠在隔断的屏风后,竖起的耳朵表明他在听墙根。他把兰妪遣走,无非就是想听听这两对主仆在没人的时候会说些什么,如果是冒充的就可能会在这个时候露出马脚。
果然,内厅里传来对话声——
“,老爷的遗物为什么要给瓜夫人呢?”
“你当我乐意,不给行吗?你我主仆破衣烂衫的就来投亲了,单凭我红嘴白牙地一说——我是赵家,人家可倒信啊?天真(=傻)!方家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富贵之家,不是猫猫狗狗都可以进来的。”
“您的意思是说——那个门守怀疑我们是假的?”
“哼,这还用问?”赵家重重地冷哼一声,“你家亲戚来了,你是怎么迎接的?没有倒履相迎那么夸张,好歹也要把亲戚让到自己主宅里来吧?再看看这方家!咱们现在待的是什么地方?山庄门角的屋子,看上去挺有模有样的,其实不过是招待外磕地方。”
“当咱们是外客?!”
“当外客还是好的,要不是咱们一路风餐露宿,省下坐船的钱,赎回爹爹的遗物,没准咱们会被人家当骗子,瞒打出去呢!倒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我主仆就要去乞讨要饭了。”
“啊?!不会吧?”
“其实这也没什么,人看衣裳马看鞍嘛,方家的门守能给咱们带进来就该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普照着大地了,要是换个狗仗人势的门卫,切,把你当叫子挡在门外也不新鲜。”
……
屏风外面听的信门守额头上直冒冷汗,这位赵家才多大呀?说话怎么这么犀利票,倒是有几分老夫人的格……
“哞~~~”
忽然从身后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信门守一大跳,这头牛刚刚还在台阶旁卧着呢,怎么突然跑到大厅门口来了?大大的牛眼冷冷地注视着他,牛鼻子哼了一声,似乎在鄙视自己的听行径。
“牛牛?!”赵大的声音再度从屏风那边穿过来,“快进来,一会有茶点吃哦!”
像是听懂了现任主人的话,大青牛慢慢悠悠地从走了进来,在与门守擦肩而过的时候,还不忘藐视地瞥了听者一眼。
天啊,这还是牛吗?门守咽了口唾沫,这种情况下是无法继续听,自己还是赶快进主宅去禀报吧!
…………
当那位尽职尽责的信门守再度回到迎宾殿的时候,骨子里就是冒牌货的赵家大真在和她的宠物&坐骑——牛牛,一人一口地吃茶点、品茶呢!
那可是上好的白玉瓷茶具,居然哟喂牛?这只大青牛也老怪老怪的,蓟是南方的水牛,也不是北方的黄牛,不吃草吃点心,听得懂主人命令,还会瞪人……它又在瞪自己!
他赶紧将视线转移到赵家身上,因为吃茶的关系,她此刻摘下了头上的帷帽。这容貌!够……,他硬压下那个不恭敬的字,做仆人的怎么随便议论主人的相貌。
“回,老夫人在这些日子一直为您担心,寝食不安以至于身体微恙,刚刚一听平安到来,很是高兴,命老奴把请进去老夫人住的枕云院。”门守回应地越发恭敬了,老夫人确认了自己送去的荷包、私印,这位赵的身份就已经确定,这也标志着赵不是客人,而是这家的主子了。
“哦?”司音放下手中的茶盏,“姑奶奶生病了?赶快带锡去。”
她利落地站起身,终于要见到这位可以决定自己未来命运的姑奶奶了,紧张也没有用,这个时候要她最需要具备的就是“论人生豪迈,大不了从头再来”的这种大无畏心态!
第一卷 墨昉山庄 4 认亲成功!
(这章的题目改了下,还加上了方家大公子的名字——方敛凝)
这里就是“枕云院”?
司音从牛背上跳下来,只见看似平凡的院门前站着几个穿着青衣的仆、丫鬟,她们似乎是出来来迎接自己,啧啧,来到武天朝这些日子,她是彻底对这个世界的服饰击败了。都是二十一世纪影视剧、小说惹的,让她以为古代都会穿的很漂亮,侍、丫鬟们也不例外,诸如——唐伯虎家的秋,宝玉公子的晴雯、莹莹的红娘、白娘子身旁的小青……
她可是对古代那些绫罗丝缎的装、镶满金银珠宝的首饰充满了好幻想,结果呢?她来了这么多日子压根没看到什么漂亮衣服,这里的丫鬟穿的布料比外面农好些,但也多是一概的青绿,只有腰间缠绕的彩巾还能稍微抬些颜,脑袋上也只是简单地梳成环形,炕到什看的头饰。电视误我啊~,郁闷的司音好想学能哭的刘备那样子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司音转向秋梨,语气听似平淡地叮嘱道,“你就不要进去了,在门口棵牛牛,别让外人随便牵走。牛牛可是咱们主颇救命恩牛,岂能住在牛棚那种地方,我住哪里它就住在哪里!”
这后半句话,明显是说给归为“外人”的门守听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今天这个看门的仆人敢随便怀疑自己,下回这个山庄掏茅坑的奴才都会炕起自己。上天让她有机会穿越到这个世界,是让她追寻更好生活的,可不是让她来受人欺负、造人白眼的。
台阶上的仆怎么说也在方家当了几十年的差,自然能听出这位赵家言语间的“暗钉”,急忙带领丫鬟们迎了过去,“终于来了,老夫人真等的心急呢。”
司音没有多说废话,直接跟她们进了院子。
好古老的院落!难道自己穿越到唐朝了?!
这是司音对枕云院的第一感觉,她走在大门直对的穿廊中,看着院落两旁的廊屋,以及正前方那排更高大些的房屋。穿廊两旁的院子里,左侧是葡萄藤架,右侧些她不认识的草草,还有散养的白孔雀在晃悠来晃悠去。
和山庄中那些类似明清风格的建筑不同,这个院落是在青石台基上施短柱与枋构成木架,然后在上面铺板和席的,古朴的直棂木窗上悬挂竹帘与帷幕,这明显属于隋唐建筑风格,(二十世寄日本和韩国,还保留这种仿唐建筑风格呢)。
走了二十多米,司音来到这个院子中最高的正堂中,用不着仆提醒,她脱掉自己脚上那双已经破烂够呛的草鞋,迈上了木制地板,丝毫不在意自己光着的脚丫,这世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正想给那位姑奶奶看看自己脚底板上磨出的茧子呢。
丫鬟拉起的竹青薄纱帏幔,司音不动声地深吸一口气,大步地迈进了左内堂。堂中央是一个面积有十多平方米大小的单面屏风矮塌(只有台阶那么高),两边是案几、坐塌。
屋里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热闹,只有零星几个人,其中端坐在正中塌上的是一位身着绛红襦裙,金丝团披帛的老人,灰白的发髻梳得不高,但插的头饰闪闪发光。终于,终于……,司音此刻有了想哭的冲动,终于让她看到了传说中唯的古代装饰!眼神不好的她恨不得扑到那人的身上看个仔细,根本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月儿!”
直到那位老太太开口,司音的神志才清醒过来,现在可不是她发病的时候,凝固了的脑子重新开始转动,这位雍容华贵的老太太应该就是自己的姑奶奶吧?可能为90%,司音没空犹豫地开口——“姑奶奶!”
“我可怜的孙儿,快过来让奶奶看看。”方老夫人招手示意司音坐到自己身边。
司音向阑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直接坐到了姑奶奶的身旁,整好可以自己看看这位老太太,哇!不愧是这个赵暖月的亲戚!司兰咋舌不已,这位姑奶奶也不是一般的丑。
身材也是那么圆滚,脸上的粉、胭脂涂了不少,可还是挡不住那如满天星般灿烂的麻点,眼睛细细弯弯,眉毛被涂成涂抹的炕出原形,这个时代的化妆她真是看着不习惯呢。
也许是丑人相见欢的缘由吧,姑奶奶似乎格外疼爱她这个远得不能再远的亲戚,拉着她的手柔声说,
“你爹爹从小就孝顺我,为人厚道本分,每次来帝京做生意,都不忘顺便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我早已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了,你娘也是难的贤惠淑良的人,回回都亲手做酥糖给我这个牙口不好的老太婆捎带来。可怜他们这对夫……”
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哭两声?司音低下头,咬紧下唇,一副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的模样,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哄弄过去。
老夫人哽咽道,“还好,月儿你平安无事,赵家本来就人丁稀薄,现在就只剩下咱们两个了,我把你当作自己的亲孙,以后你也不要叫什么姑奶奶,直接叫奶奶就好。”
少一个“姑”字,可亲近了不少呢,司音略带鼻音地叫了声“奶奶”。
“好孙儿!”老夫人重重地拍上司音的后背,(痛啊,这老太太的手是熊掌吗?),她指向了左手侧,“那边的是你大伯的儿子——敛凝。”
司音顺着老夫人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那边的琴几后面的确坐着一个人,因为他穿了一身素衣,头发上没有什么装饰,所以被司音当作琴师,彻底忽略过去了。
“奶奶终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