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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转了个向,换成他把她抵在墙边,抬手用他的一双大掌牢牢固定了她的头,让她再次微微后仰,然后喘息着,低头下去,一口便含住了她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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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兰闭着眼睛,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一阵阵扑洒向自己的脸庞。不过是转眼间的功夫,这个原本还任由她攻城略地的男人便反客为主攻入了她的阵地,用他浑厚的舌追逐缠绕她的,甚至因为力道过大,绞得她舌根微微发疼。但是她却沉醉于他带给她的这种感觉和他包围住她的男人气味——那是一种淡淡的混合了海风和松香的味道。海风是属于他的气息,松香却一定是他方才蘸水刮胡时留下的,性感而诱人。
当他再一次与她的舌缠绵,叫她无路可退时,她整个人的力气仿佛也已经被他抽光,只能软软贴在他的怀里,籍着他有力的双臂环抱,整个人才没有软倒在地。
“嗯……”
她开始无意识地轻轻呻…吟出声,以此来表达她此刻得到的享受和欢愉。
忽然,她感觉到他慢慢放松了自己,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她长长喘过口气后,仍闭着眼睛,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脖颈之侧,感受着他大动脉里正奔涌的血潮,轻轻吻了下他此刻正上下滚动的喉结,这才柔声问道:“怎么了……”声音便如刚刚晨起时的那般娇慵而低哑。
他没有说话,身体一动不动,呼吸却越来越热,直到她也感觉到他的异样,试着将自己身子轻轻再往他身上靠了下,明白了过来。
他早已坚硬,那里敏感得一触即发,觉到她身子的轻柔触探,整个人微微一颤,急忙往后退了一小步。
温兰终于睁开眼睛,仰脸看向他,伸手再次轻轻抚摸了下他的脸,踮脚到他耳边道:“表哥,你是不是想要我了?”
谢原脸唰得血红,结结巴巴道:“没,没……”
温兰把自己额头抵着他的下巴,轻轻蹭了下,柔声道:“你要是忍不住,我……”
“我忍得住……”
谢原慌慌张张地道,声音都微微颤抖。
温兰轻笑一声。终于稍稍离开了他的胸膛,握住他的一只手,悄声道:“表哥,反正我迟早是你的女人,你要是真想要……”
没有了她那样贴靠在怀里,谢原终于觉得自己能透出口气了,稍稍定了下心神,觉得自己终于能够直视她那双在昏暗树影里也如宝石般微微闪亮的眼睛后,轻轻反握住她的手,把它包在自己掌心间,这才低声道:“我现在能亲你就心满意足啦。你还没嫁给我,我不能对你那样。”
温兰在心里轻叹口气。好吧……虽然她不会介意现在就把他给办了。但是他不愿意,那就尊重他的意思吧。
“好的,表哥,我都听你的。那你以后想亲我的话,就来找我。”
她乖巧地轻轻晃了下他的手。
谢原心里顿时被满满的兴奋和满足感所包围。困难地吞了口口水,忍住那种还想楼她入怀的念头,抬头看了眼已经升到树顶的月亮,轻声道:“不早了,你去睡吧。”
温兰懒洋洋哦了一声,踮起脚尖再次轻轻啄了下他的下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这才在他的目送之下,一步三回头地入了边上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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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温兰还因昨晚的睡眠不足在起床和懒觉中挣扎的时候,门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啪啪声,一个激灵之下睁开眼睛,急忙穿衣开门,一看,春芳端着个洗衣服的盆站在门口,眼睛睁得像铜铃大。
“怎……怎么了?”
温兰一吓。
“三娘子——我的娘哎!”春芳激动万分,空着的那只手朝外戳个不停,“你快去看!我刚要去洗衣服,迎头撞见谢大人,他他他……”
温兰立刻明白了过来,靠在门上笑道:“他怎么了?他变老虎了?”
“不是!”春芳吞了口唾沫,终于道,“他竟然没了胡子!我差点没认出他!还是他朝我笑了下,我才敢认!他怎么成这样了!”
温兰忍住笑:“是吗,有胡子好看还是没胡子好看?”
“当然是没胡子……”
“你们说什么呢——”
春芳正处于骤然发现一枚大帅哥的鸡血激动中,忽然听见那边马氏的声音传来,知道吵醒她了,急忙过去,哇啦哇啦地把自己的新发现又说了一遍。
老太太不过起先咦了一声,很快便淡定了下来,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他像他爹,自小就长得俊,有什么奇怪的……”话虽如此,言语中却仍能辨出一丝得意之色。
温兰忍不住插道:“姨母,您别笑话春芳少见多怪了。连我乍见表哥这样,也差点没认出来呢。”
老太太看向她,笑道:“不过说起来,倒也奇怪了。你表哥好好的怎的突然想到修面?早几年我眼睛还能晃见影儿的时候,便嫌他这样老气,说了不知道多少话,他都当耳旁风。这怎的一夜之间就忽然变了?”
“啊,我知道了!”春芳叫道,“昨晚我回来碰到了谢大人,便觉着他和平日不一样,问的话都很怪,还问我他看起来多少岁。我说三十五六,他不吭声就让我走了。莫非是我说错了话,他生气了,这才修了脸?”
老太太笑道:“就你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他会跟你一句话置气?在我看啊,莫不是想要讨好什么人,这才开了心窍?”
许是心虚。老太太说这一句话时,温兰总觉得她是在对自己说,忽然想起她耳朵灵,晚上睡得也不深,莫非是昨晚自己和他在墙外弄出动静被她察觉?脸禁不住微微发热。
“好啦,这岛上的风都比白龙城要好,”老太太挥了下手,“昨晚一睡下去就天亮了,早知道该早些来。三娘,等下扶我去海边走走。”
温兰这才松了口气,忙应了一声,抬眼望向外,见第一线朝阳刚从海平面射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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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人口近万,相当于一个小城的规模了。除了航道防御的对外之事,日常吃穿住行等等杂事也不少。所以每月逢五会有帮中一干长老管事的例会,这已经是个老规矩了。
今天正逢五。谢原沐浴在朝阳中走向半山腰的大寨时,迎面遇到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同一种反应:先是茫然——此人是谁?随即睁大眼——认了出来,再是盯着他发呆——这不科学!
老实说,遇到的第一个、第二个人这样,谢原还有些窘,等一路过去,遇到的第十个,第二十个人也这样时,他便已经能够视旁人眼光如无物了——只要她喜欢,旁人怎么看,他无需在意。所以当他第一个坐在了那张主位上,看到每一个人鱼贯而入各自落座,最后却没人开口,几十只眼睛只是齐刷刷地盯着他的脸时,终于抬手摸了下其实连他自己也还有点不习惯的平滑下巴,冷峻说出了今日例会的开场白:“都来了?那就开始吧。”
众人有挪屁股的,有咳嗽的,一阵椅子的咯吱咯吱声后,纷纷按回了刚才就要脱出眼眶的眼珠子。
“谢大爷,这般是不是凉快许多?奶奶的瞧得我都心发痒了,要不也去刮了?”
第一个开口的是负责本岛安全事宜的黄凤林,也是胡子君一枚。当然他不会告诉旁人,他之所以这么快也心动,并不是因为温度,而是他最近看上了个新到岛上的寡妇,但人家好像对他不理不睬。现在见谢老大一夜之间从和自己不相上下变成了这般的俊郎君,立刻动了效仿的念头,心想等老子修了面,横海岛第一美男轮不到我,第二第三还是能争一争的。
谢原岿然不动,只是微微点了下头,言简意赅地道:“比原先确实凉快些。”
黄凤林哈哈大笑:“快些议事,完了老子好去刮脸!热死了个人!早怎么没想到!”
众人侧目,神色间皆是鄙夷。谁不知道他的那点心思?
“咳咳……”鸿源看不下去了,赶紧出来纠正风向,“我先说下前些日沉香岛岛众的归置事宜……”
第39章
温兰搀着马氏到近旁的海滩边转了一圈;老太太脚有些乏了;便送她回,正与马氏说说笑笑,一抬眼,看见兆文焕正立在对面道上;一身宝蓝华服在阳光下格外显眼。稍近了些,见他一双眼睛一直怔怔落在自己身上,心里顿时又厌恶起来。
那日她叫海燕退回那个蝴蝶簪;说的话也不客气,只这样了;好像也并未打消此人的热络,隔三差五便会在她面前出现。现在见又偶遇;实在不想和他再打照面;便停了脚步,对着马氏笑道:“姨母,咱们从边上另条路走,近些。”
马氏应了。温兰扶着她拐道回了住的地方,安顿好她后,拿了自己昨晚换下的贴身衣物去屋后近旁的溪流里洗涤。刚蹲下没多久,听见身后有人踩着细碎石子窸窸窣窣靠近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居然又是兆文焕。
温兰略微皱眉,站起身,直接对着他道:“你找我有事?”
她背阳而立,从兆文焕这个角度看去,阳光在她发间正晕出一圈淡淡光色,愈衬得眉目如晕。兆文焕一时看得发怔,也不在意她的口气,定了下心神,这才笑道:“三娘子勿要惊怕。承你前次救我于海中,此恩此德,没齿难忘。那日我托人传了支金簪,以为馈谢,不想被你退回。我心中难安,这才想着要亲自找你道谢才好。”
温兰淡淡道:“心领了。救你不过是随手之便,不必挂怀。”说完弯腰拣起自己的衣物,绕过他便走。
兆文焕自那日被她救上船后,回来忆及当时情景,竟无法忘怀,连做梦都梦到了她。他并非没见识过美女,只像她这样鲜活*的美女,却真是第一次遇到,真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见她对自己态度冷淡,不以为杵,反更痴醉。他到这里养伤,如今伤愈,海岛生活枯燥,本早就不耐烦再留于此地,如今却不想走了,每日里屡屡四处兜逛,就是想碰到她。只是每次不是她身边有人,就是她避走而去,心里更是像被吊得在走钢丝,晃晃悠悠个没完。今天好容易教他单独兜到了,哪里肯这么轻易让机会溜过?怔怔看着她行走在卵石间的背影,纤细后腰处,一根乌黑辫子随她行路甩晃,袅娜动人,脑子一热,三两步赶了上去,从后便一把抱住了她。
温兰冷不丁觉到身后有人抱住自己,猝不及防,吓得惊叫一声,回头见竟是他,顿时怒从心起,扭过身来啪一声,狠狠便打了他一巴掌,低声喝道:“快放开我!再不放我叫了人来,大家都难看!”
兆文焕毕竟是曾经的皇族后裔,也是自持身份。方才一时难以自控抱住了她,被温兰一个巴掌拍醒,又见她此刻横眉竖目,心中羞惭,忙松了手,讪讪道:“我……”
他话刚开了个头,见她已经满面鄙夷地掉头而去,怔了片刻,想起方才抱住她时那种满手温腻之感,心中又是不忿,又是不甘,再次赶到她的面前拦住去路,道:“三娘子,你莫以为我只是好色登徒子。如今皇帝昏聩朝廷无道,我自小便立下大志,要解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亦曾在白龙城刺过朝廷酷吏,只是时运不济未曾得手而已。我晓得你已与人订有婚约,就是那广东七政门的千户卫自行。他不过是这朝廷的鹰犬走狗,向来又冷血毒辣,必定没好下场,你嫁给他,我怕你往后要受苦。我却是大昭朝兆氏的嫡系皇族,天下这般情势,正是我兆氏东山再起之时。他日一旦以传国玉玺举大事,天下人必定一呼百应。你若跟了我,等我大昭光复之日,我便封你为贵妃,天下富贵,尽数送到你的脚前……”
温兰见他越说越激动,双目闪闪,两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