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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了令侄女放你们一条生路。”林彦说:“但只放一次。下不为例,你两个浑球。明天这个时候,能不能逃出华州以东?十二时辰,应该到得了。”
“可是,四客……”
“四客不会回去了。”他抢着说,语气十分肯定。
那……那咱们兄弟或许可以赶到……”
“你少给我掉花枪。”林彦一脚踩在徐仲的印堂上,凶狠地说:“不是或许,而是必须赶到.而且一出潼关,沿途不可逗留,多耽误一天'奇+书+网',便少活一天大好光阴。”
“你……你要跟着我们……”
“你少臭美,居然妙想天开要我跟着你们?”他掏出两颗丹九,硬塞入两人口中,用树枝霸道地往喉内塞,塞得两人眼泪鼻涕一齐来,他拍拍手又说:“你们已经吃了两颗毒王的定时丹一百天之内,你们必须赶回山东老家,向个侄女讨解药,不然就得毒发埋管他乡。”
“老天……”
“不要叫天,天帮不了你的忙,老天爷有时也怪可爱的,它会宽恕过从善放下屠刀的人。”他拔起两人叉住咽喉的树枝:“快向老天爷祷告吧,求它保佑你们沿途平安不要出意外。万里迢迢,你们造孽太多,出意外不足为奇,所以沿途千万不要被仇家认出你们的身份。滚!”
兄弟俩撒腿狂奔,如同逃避瘟疫,徐仲居然还能叫苦。
“姓林的,你害苦我们了!”
“不要在山下跑。”林彦叫“龙姑娘等在下面,碰上了准死。好走,不送啦。”
草丛中钻出芝姑娘,纤纤玉指几乎点在他的额角上,亲呢地笑骂“你这坏……坏大哥,好人就作做,我去背黑锅。傻大个儿,你哪儿来的定对丹呀?”
“小芝,好现象,你笑了。”
他握住姑娘的手:“这两个活宝怕你怕得要死,不这样说他们怎跑得快呢?我在他们的足少阴肾经弄了手脚,静下来就腹痛背痛,保证他们疑神疑鬼,不要命似的往山东赶。”
“哦!他们真是白衣修罗的叔叔?”
“是的……”他将救白衣修罗的经过说了,也说出白衣修罗在愚园救他的往事。
“哦!白衣修罗是不是很美?”芝姑娘问的是不相干的事。
“谁知道呢?”他黯然地说:“我也没见过她穿衣裙。不过,我相信她一定很美,扮男装十分的出色。”
“你不该让她走的。”姑娘睥睨着他:“你对她一定有一份不平凡的感情。”
“我不否认,可惜我与她几乎是对立的,而且……”
“而且她已有了婆家……”
“你呀!就会钻牛角尖。”他用手指羞姑娘的粉颊:“人小鬼大!藏起来吧,正主地大概等得心焦不耐烦要下来了。”
“下面单爷爷恐怕应付不了勾魂鬼手呢。”姑娘担心地说。
“放心啦!单老爷子人老成精,勾魂鬼手的功力比他强不了多少,绝对占不了老爷子丝毫便宜。我与勾魂鬼手拼过,知道他的底细如此而已。”他语气中充满信心。“记住。交手时不心离开我左右,最好是专打落水狗。”
“我会小心的。”
刚掩起身形,上面已传来脚步声,两名走狗在前面三丈余开路,四客带了六名爪牙后跟,鱼贯而行沿山背向下走,似乎毫无戒心。
“我们受骗了。”四客恨恨地向身后的爪牙说:“北道屿的眼线。得好好抽一百记皮鞭。”
身后是一个挟了降魔杵的高大中年人,一双鹰目冷电四射,木无表情地说:“致远兄,情势恐怕不太妙。”
“翟老弟,你指的是……”四客扭头问:“单老狗没有诱骗我们的必要,他应该知道铁胆郎君那群没得虚名的侠义门人,不敢出面助他,他天胆也不敢冒此风险自掘坟墓。”翟老弟加以分析“这是说,他定有所恃。”
“你的意思是……”
“可能有高手助他,也许已在路上等候我们……”
“不错,在回路上等候你们。”前面大树后踱出一身蓝的林彦,声如洪钟:“你们等得心焦气躁,肝火上升,而且大损元气,交起手来功力大打折扣,在下就可以一个一个送你们进枉死城啦!”
“咦!林小辈!”在前面开道的两名爪牙惊叫,脸色大变止步不进。
“哈哈!小老弟,咱们又见面啦!”四客好笑着说徐徐接近:“老弟在此有何贵干?”
“猎狗。”林彦笑答。“猎走狗……”
“老弟的火气似乎旺了些。”
“正相反,你没看见我在笑吗?姓莫的,我不相信你有乌龟肚量被人指着鼻子骂走狗,依然能称兄道弟的脸都不红。上一次阁下说有要事待办,这一次难道又有大事待办吗?呵呵!在下想听听你的解释。”
“老弟,你已逼得老夫无路可走了。”四客终于冒火了。“老夫办事一向以和平解决为宗旨,今天……”
“哈哈!你真会说话。”林彦狂笑“哈哈哈!你带了大批狐群狗党,来擒八荒神君与龙姑娘,妄想夺取龙老前辈的灵骸,居然说以和平解决为宗旨,无耻已极。我知道你江湖客是个老江湖,必定否认自己是走狗,而以钦差府客卿记室自命,便可用江湖规矩道义来要求在下约期解决恩怨过节,是不是?”
“事实如此。”四客毫不脸红地说:“你见过老夫替钦差办过公务吗?你无权诬赖老夫是钦差府的走狗。你是挑衅的一方,因此老夫有权提出约斗的要求。”
“呵呵!你的话似是而非,像是有些道理。”
“不错,因此老夫按江湖道义,与你约期决斗。”
“如果在下不理会阁下的歪论呢?”
“你可以走,不然,老夫将群起而攻。”
林彦向草丛招手,叫道:“龙姑娘,我们走不走?”
龙姑娘一身村姑装,长身而起迈步接近说:“走就走,与走狗约期决斗,未免有辱身份,走啊!到下面去杀勾魂鬼手那恶贼从不否认走狗身份,比这老狗有种些。”
“也好让他们先走。”他等姑娘到达,挽手让在一分,神色泰然。
这一着够狠,击中了四客的要害。老贼奉命来活捉龙姑娘,这时如果回去交差,如何向毒龙交代?其他七名走狗中有五名是毒龙的人,如果就这样打道回府,他江湖客还有脸在陕西丢人现眼?
“你们请啦!”林彦招手虚引:“最好派人准备替勾魂鬼手收尸。听,狂叫声隐隐,岭东一路走狗大概凶多吉少啦!他们大概不可能活着回去了。”果然不错,东面岭背不时传出一两声狂叫,隐约可闻。
“你成功了。”四客沉声说,笑容消失。
“阁下有何用意?”林彦装糊涂。
“老夫要擒龙丫头。”
“上啦!不要光说不练。”
挟降魔杵的翟老弟鹰目一翻,大踏步而出,冷笑道“你小辈狂够了,我翟翔就不信邪。”
林彦正想迎上,芝姑娘突然脸色大变,低声急叫:“大哥,快走,先脱离险境。”
他一听姑娘的声调都变了,知道姑娘必定发现了不寻常事物,不假思索地一手挽住姑娘的小蛮腰。身形暴起,侧射两丈外。
蓬一声大震,火光耀目,热浪如焚,降魔杵中喷出一道令人目炫的烈焰,喷向他刚才所立处。如果他慢了一刹那,两人必定被烧成烤猪,危极险极。
他脚一沾地,倒抽了一口凉气骇然大惊。这瞬间,四客身后另一名高大的灰袖人,已像怒鹰般凌空下扑,外门兵刃金光闪闪的天王伞伸出了。
他灵台清明,知道危机又至,脚上用了全力,贴地斜移两丈。恍若电光一闪。
一声怪响。伞尖射出一蓬灰黑色的针雨,笼罩了他先前落脚的地面,占地约丈五方圆。
烈焰燃着了地面的草本,浓烟大起,火舌升腾。他就从烈火的外缘飞掠而过,去势如电射星飞,隐入茂林之中,三两闪便远出十余丈外。
“糟!单老前辈危矣!该死的崂山双奇。”他发出一声粗野的咒骂,向山下如飞而去。
四客率领所有的爪牙,循踪急迫。
“小芝。你怎知那两个家伙的底细?他们不是四客的随从?”他一面走一面问。
“我是从他的名号中发现危机,他们根本不是四客的随从。”姑娘说,似乎余悸犹在:“我是听单爷爷说的,单爷爷有朋友在铁差府卧底。半月前,毒龙就把派在武关漫天寨的四大金刚调来了。自从你大闹钦差府之后,毒龙发了狠,暗中派人把四大金刚与八大天王秘密调来,要全力对付你。这十二个功臻化境的巨寇。是毒龙派在五山十四寨中的领兵巨魁,钦差府的走狗中,只有毒龙的心腹爪牙才知道底细。至于人是何时到达的,卧底的人也不知其详。要不是我看出他们的兵刃有异,你我今天难逃大劫。”
“我担心单老前辈,如果勾魂鬼手身旁,也暗布了金刚或天王……”
“这倒不用担心,单爷爷精明得很。”
“崂山双奇的口供,几乎坑了我们,我饶不了这两个混帐东西。”他恨恨地说,“这两个家伙,已经无可救药了。”
“恐怕他们也不知道底细,怪他们不得。”芝姑娘说:“也许四客也不知这两个金刚的底细呢。”
“火焰可喷三丈,伞中的毒针大概可及四丈左右,哼!我知道怎样可以对付他们了。”他语气肯定地说:“如果我所料不差这种霸道玩艺决难使用两次,安装也一定十分费事,只要一击落空我便可近身送他们上路了。快走,先看着单老前辈是否有险,再设法宰他们。
山脊上火舌冲天,没有人救火,树林浓烟弥漫,势成燎原不可收拾。
岭背的呐喊声已经沉寂,恶斗似已经结束。刚到达山腰,八荒神君已飞奔而下,看到他们立即向北挥手示意,同时向北急走。
两人不久便追上了,八荒神君不等他开口询问,苦笑道:“毒龙果然高明,哥儿,咱们栽了。”
“老前辈,碰上了金刚?”他问。
“是天王,两个大王几乎把我这把老骨头拆了,他们的水火棍和夺魄天罗,任何人也无法抗拒;我老不死在鬼门关进出了两趟。”八荒神君懊丧地说:“有这些妖魔鬼怪在,咱们前途多艰。偷鸡不着蚀把米,咱们想引他们上钩,反而几乎进了他们的死亡陷阱,毒龙果然比咱们高明。总算不错,老不死出其不意偷袭,赚了两个。小老弟,你那边……”
“碰上两个金刚,一个也没赚到。”他苦笑,“四客仍用他的笑脸攻势胡缠,缠得晚辈全无戒心,然后打发金刚急袭。如果不是小芝机警,一切都完了。过了前面的小山,晚辈要等他们。”
“甚么?你……”
“不宰掉几个走狗委实不甘心。”他恨恨地说:“他们已经追来了。哼!对付这些穷凶极恶的走狗,用不着死执武林道义,晚辈也决定偷袭。”
“呵呵!你并不蠢呢,孺子可教,你得好好跟我老不死学几乎绝活,偷袭的技巧你得多练练。”八荒神君得意洋洋地说:“这处山坡妙极了,躲起来,宰后面的两个。记住后面的两个。分!先下去再上来。”
这处山坡的确很理想,坡顶是茂草,茅草高有三尺以上,一目了然,然后地势下倾急剧下落,如果以高速奔过坡顶,越过时如不止步,冲下去使止不住势了。茅草本身是滑的,不滑下坡底决不会停止,袭击后面的人,前面的人想回头数应十分困难,三人向下奔,然后沿足迹回到顶端,小心地并列分开来,往草中一伏,将茅草拨过掩位被压倒的茅草,严阵以待。
挟降魔杵的金刚首先追到,毫无顾忌地奔过十余丈草坡,在坡顶并未停留,沿三人留下的踪迹飞奔而下。
最后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