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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知道自己应该忍住脾气,不能在大历皇上面前这样无理,两腿竟然间抖动起来,跪倒在黑色的石地之上。
大历皇上冷冷望向陈旭:“堂堂大历护国将军竟然做出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来?还将大历的枉法看在眼里。”
陈旭忙狡辩道:“皇上,臣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都是这个林若曦污蔑臣,请皇上明鉴。”
拓跋天站在旁边看完了这场好戏,内心窃笑着,这个女人还真是会演戏,瞧她的眼梢,那几滴泪水哭的还真是委屈,让人看着就心怜,竟然连父皇都被她的泪水给打动了,也该他上场的时候了。
他上前一步,星眸中满是笃定之色道:“父皇,这件事确实如四小姐所说,若不是我发现护国将军行为鬼祟,还发现他掳走的人是林丞相府里的四小姐及时告诉了京兆尹,若是儿臣在晚一步的话,四小姐的清白之身恐怕就不保了。”
京兆尹也忙站出,公正不阿道:“这件事臣也可以作证,而且还有另一位重要的证人可以为四小姐作证。”
皇上一挥手道:“传这个人到大殿上。”
太监令命,没多时便引进了一位面容清秀,身穿兰色衣裙的女子,她见到大历皇上,惊恐地跪在地上:“臣女,林茹幂叩见皇上。”
“起身吧,护国将军轻薄了你,这件事可是真的?”
林茹幂起身,却是不敢正面瞧见大历皇上,眼泪簌簌落下,哽咽着道:“皇上,臣女本来想出府走走,却不料被护国将军看上,硬是要将臣女拉走,臣女不从,他就将臣女打晕了,而且带到了山上的木屋,将臣女的清白之身给……糟蹋了!”
此话一出,林萧然和老夫人浑身都气的抖颤着。
老夫人重重叹息一声,道:“皇上,我的孙女好端端的,就这样被他毁了清白,请皇上惩治护国将军。”
林萧然忙弯下身子:“皇上,我的五女儿还未出阁,就被他给糟蹋了,求皇上您还臣的五女儿一个公道。”
陈国公夫人没想到林茹幂会来到大殿,而且还将她被毁掉清白之身的事,如数都抖了出来。
她两腿一抖,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上。
陈旭双眸怒红,也不顾大历皇上是不是在龙椅之上,怒目望着凤飞雪、拓跋天、京兆尹和林茹幂。吼道:“你们一个个都是串通起来污蔑我?你们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啊!”
大历皇帝腾的站起身,怒指着陈旭,下令道:“护国将军见色起意,掳走丞相府的二位千金,还将五千金毁了清白之身,目无王法,不可饶恕,即刻将陈旭削掉护国将军一职,贬为庶民,押进大牢,三日后斩立决。”
“皇上,且慢!臣妇有话要说 !”突然站在殿内一直默不作声的白衣妇人站出,跪在了地上,用冷冰冰的眸光瞪向了凤飞雪:“皇上,臣妇要告这个恶毒心肠的女子,这一切都是她一手操作的。”
第154章:庶女,你狠要命(精心智斗)
白衣妇人跪在地上,低眉顺眼道:“皇上,臣妇可以担保护国将军,他一定不是这种色胆妄为之人。”
大历皇帝刚才还骤然变色的面孔,在听闻白衣妇人这句话后,渐渐缓和了几分,他是个惜才之人,而且心中本就不想治陈旭的罪,陈旭为大历也可谓立下了不少的战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要这位妇人能说出其中的道理,自然可以将陈旭放了。
除了凤飞雪能猜透大历皇帝的心思,大殿内的所有人都以为护国将军陈旭必死无疑,而此刻的陈旭也是神情涣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乌暗,就像是一个没有光的黑洞一般,毫无生气。衣妇种刚以。
大历皇帝轻轻吸口气,道:“丞相夫人,朕想听下你的解释。”
这位白衣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夫人陈氏,当时陈氏也在陈国公府,当被招进皇宫大殿后,她就一直默不作声地观看着,以为凤飞雪并不能绊倒陈旭,因为陈旭不仅仅是护国将军,他的身份也象征着陈国公府,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筹谋谨慎,伶牙俐齿,善于演戏,又步步逼人至于死地。她在旁侧可是瞧的真真切切,当知道陈旭和国公夫人不能斗过凤飞雪,她忙站了出来,准备跟凤飞雪最后一斗。
大夫人陈氏缓缓道:“林若曦曾经有过一夜未归林府,第二天归来后整个人都变得精明了,根本不像十三年前草包呆滞的林家四小姐。臣妇一直觉得这个林若曦和从前变得不一样了,直到她归府之后,我的二女儿林茹思手臂被她用簪子毁掉,我身边的贴身妈妈也被她用簪子刺死,紧接着她把三小姐疯掉了,林丞相的无房妾侍刘氏被她给逼的撞到柱子上自尽身亡,三夫人的女儿也被她逼出了家门,紧接着三小姐被簪子刺穿了额头身亡。这林丞相府中就没有一次安宁的时候,就连我最疼爱的儿子林靖枫也被她用计,让一个红尘女子给挥刀刺死了……”说道这里,大夫人以泪洗面,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皇上,臣妇的儿子就这样被她害死了……本来不应该说这些,毕竟林丞相不允许说的,但是今天……我实在不能在看到护国将军在被她陷害了。”
大夫人陈氏此话一出,陈国公夫人和陈旭都不由得惊恐的望向了凤飞雪,一个如此娇小的她,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多恶毒的事情来?
老夫人被大夫人说的话,气的浑身抖了起来:“大夫人,你在皇上面前,怎么可以这样信口雌黄呢?”
大夫人用绣帕擦拭着眼角,满面委屈道:“老夫人,难道我的儿子靖枫被害死了,我就不应该告诉皇上,让皇上为他主持公道,为我报仇雪恨吗?”
林萧然满头冷汗,没想到大夫人会做出有损林家百年名誉之事,这林丞相府中种种血腥的事件,也都是给林家抹黑的事件,本以为可以瞒着所有人,更不能让皇上得知了,今天竟然被这个妇人一口气给讲了出来?看来他们林家的百年名誉,即将毁于一旦了。
林萧然忙道:“皇上,这些都是臣的妻子胡乱猜想的,根本与我的四女若曦无关。”
大夫人陈氏苦笑一声:“丞相老爷,你只顾得林家的百年名誉,而我跟你却不一样,我有血有肉,知道儿子是我的心头肉,你明知道儿子是死在林若曦的手上,却为了保住林家的名誉,将这件事掩盖,甚至还不为儿子办理丧事,你知道吗?作为靖枫母亲的我是多么的难过和伤心?今天在皇上面前,我说出这些,我知道皇上一定会为我,为我的靖枫主持公道的。
一身紫衣的拓跋天,星辉亮烁的眸中带有一丝丝担忧,望向了凤飞雪,他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他此刻从他父皇的面容上,看得出他已经对大夫人陈氏所说的话有几分相信了,所以他望着凤飞雪的眸色中有几分的质疑,若是她在不做出合理的解释,想必他的父皇也不会放过做了这么多错事、恶事的她。
凤飞雪感觉到了拓跋天的担忧,朝着他浅浅笑了下,示意他不用担心,可她越是这样,拓跋天越是心中忐忑几分,他不想让她出事,他一定要保护好她。
大历皇上果然对大夫人的话相信了,对着凤飞雪冷冷道:“林若曦,丞相夫人所说的话可是真的?朕想听到你的解释,如果你敢说谎,朕就立刻将你押进大牢审判。”
大殿内的所有人将眸光都凝向了凤飞雪,而凤飞雪却临危不乱,沉静似水站在原地,面上还带着浅浅的微笑,犹如深夜中的皎月一般清新明亮,纯洁优美。
“皇上,本来臣女不想将这些事都说出来,但是臣女见母亲太虚张声势,弄虚作假,如今不得不澄清自己。其实臣女幼小时并不痴傻,要不是母亲她在我幼小时给我服下痴傻的营养汤,我怎么可能变得愚笨?”
大夫人陈氏听到凤飞雪这句话,几乎心脏从胸口蹦了出来,她冷冷盯着凤飞雪:“林若曦,你少在这里污蔑我。”
凤飞雪毫不示弱,如幽湖一般黑亮的眸子冷冷望向大夫人陈氏,惊得大夫人陈氏忙躲闪开眸光。
“母亲,这些事若不是我的生母柳氏告诉我,而且我还拿到了你曾经给我喝下营养汤的配料,经过大夫一番的确认,我又岂会知道你是这样恶毒心思的人?”
老夫人和林萧然对视一眼,竟没想到大夫人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
“皇上,臣女那一夜之所以没有归府,是因为臣女在外被人暗杀,扔进了湖水中险些溺水身亡,要不是五皇子殿下救了我,我早就成为湖水中的一缕幽魂。”
凤飞雪说道这里,拓跋天忙走出,证明道:“父皇,这件事儿臣可以作证,若不是儿臣经过那条湖泊,望见有人在湖水中挣扎求救,想必四小姐林若曦早就溺死在湖中。”
大历皇上有些不解,英俊的浓眉微皱,问道:“可是你溺水身亡这件事情,和丞相夫人有干系吗?她出自于怎样的目的,为何又要害你?”
“皇上,臣女被人险些溺水害死这件事确实是母亲所为,因为母亲她心胸狭窄,一直认为臣女比她的女儿林茹思要优秀些,又大历的第一美女,怕臣女强占了林茹思的所有风头,所以想尽一切办法要将臣女害死。”
大夫人愤怒的咬紧了牙齿,指着凤飞雪怒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大历皇上冷冷瞪了大夫人陈氏一眼,陈氏忙住了口。
凤飞雪这才娓娓道来:“母亲刚才说了,她的女儿林茹思当日的手臂是臣女所害,可是她没有说清楚,她女儿林茹思的手臂是因为三小姐拿簪子给划破的;她刚才说三小姐被我逼疯了,可是谁都知道当时三小姐并没有疯,父亲是因为太生怒了,才将三小姐关进了养心院,让她去死过罢了。她说她身边的贴身妈妈被我拿簪子刺死,可是看到的人都亲耳听见母亲是说,那个妈妈偷了她的宝物,害怕被查出来拿簪子自尽的。”
大夫人陈氏咬的下唇血色全无,却一句话也辩驳不出,看的陈国公夫人和陈旭都冒了一身冷汗。
可凤飞雪并没有想饶过大夫人的意思,继续道:“还有父亲的第五房妾侍刘姨娘,若不是母亲用她女儿的亲事逼她假装怀孕害臣女,让臣女背上伤害林家骨肉的罪名,又岂会被臣女发现,将真相告之于众,刘姨娘也不会因为觉得太羞辱,撞到漆红柱子上身亡。至于三小姐的死,那是因为她本就嫉妒在心,看上了丞相府二夫人的养子,有因为那养子与臣女较亲近,一时间嫉妒心作祟,本想用簪子刺死臣女,却不小心错手刺死了自己。”
大历皇帝听到这里,心中也是徒然一抖,虽然他知道后宫之中女人的争斗,可谓血雨腥风,那勾心斗角之事,更是离奇恶毒,让人见之不由得惊恐,没想到家宅之中也会有这样的争斗?
他突然还想到一人:“那林靖枫的死,可与你有关?”
凤飞雪垂下双眸,语气坚定有力:“回皇上的话,臣女的大哥林靖枫的死,都是母亲宠溺和娇惯的结果,若不是母亲背着父亲,太过宠溺大哥,给他银两让他去花天酒地吃喝玩乐,又岂会找到红尘的女子,最后又怎会沦落到被那女子乱刀刺死呢?”
大夫人在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满腔怒火,她从地上站起,冲过去就要给凤飞雪几巴掌:“林若曦,你真是太恶毒了,我要打死你!”
皇上一抬手,立刻有两名侍卫冲了过去,将大夫人抬手的动作拦下。
“丞相夫人,这里是皇宫,还由不得你放肆。”
陈国公夫人虽然知道了她的宝贝女儿陈氏做了这么多恶毒的事情,但是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