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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盒自动弹开,那只有黄金把柄的时光之刃静静的躺在丝绒之中,等待珞汐将它现形。
珞汐此刻的法术,远远无法将时光之刃现形,可她一丝不慌乱。
昨夜,摩殛已安排好一切事宜交待。妖冥涅会在暗中将法术传到她的手中,让时光之刃现形。
此时,站立在珞汐身后的妖冥涅暗暗动了动手指。一道看不见的光芒如波传到珞汐的手上,珞汐手腕一动,立感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沛在身体里。
她缓缓擒住黄金剑鞘,顿时,七彩光屑慢慢现形凝聚成一把金光闪耀的长剑。
珞汐将它高高的举了起来。一道冲天的金光如龙蹿空,令国民们叹为观止。
她能做到爱他吗?2
一年,只有这么一次能欣赏到时光之刃的绝世风华。每一次,他们都被它的神威所惊憾。
此刻,他们像往年那样,情不自禁的跪拜于地,高呼陛下万岁。
珞汐一剑挥下,金光弯过一道优雅的弧度,她高声宣布:“出镖。”
顿时,静止的镖队沸腾了,人心激动了,橐橐声四起。
百姓们虔诚恭敬的凝望着一身铠甲的七国女帝,骑在汗血宝马之上,率先踏上前往废城的征程。
她的身后,跟着面色冷宁的妖冥涅。再后是妙樱、汪灏勋,还有孙羽烟。
珞汐主动让她一起去废城散散心,排遣丧夫之痛。
之后,是押镖的司徒皇朝的侍卫们,随后是妖冥家族庞大的护卫队。他们像龙头一样引领着各大镖队,浩荡出发。
珞汐扣下盔甲上的黄金面罩,唯留一双炯炯有神的凤目在外。
她缓缓回首,依稀能看到宫默站立在城墙上殷切相送的身影。以及摩殛那被冷风扬起的黑色衣袍。
他为什么不护镖?珞汐心里充满了疑惑,当然,没有答案。
他的神秘,没人能猜透、看穿。
珞汐收回目光,望向前方淡淡山峦,微笑。
废城——我终于来了!
星星坠落银河,月牙静静的穿行在轻云间,若隐若现。
四周一片静谧,树林里错落许多临时搭建的毡蓬。商贩们发出均匀的鼾声,有皇朝与妖冥家族的保护,没有盗匪敢来强取豪夺,他们自然睡得香酣。
皇家禁卫军与各大镖局的护卫们穿行在货物与毡房间,高举着火把警慎的巡逻。
微凉的夏夜,让人无心睡眠。
珞汐、妙樱、孙羽烟三个女子住在一间毡蓬里。
珞汐披着夜袍,抱膝坐着,悠悠的说:“还有十天才能到达废城。”
妙樱裹了裹薄被,睡意惺忪的说:“如果妖冥大族长肯为大家施展风魂术加速,后天晚上就能到达废城了。”
“这么多镖车,这么多人,这么多马匹,他得消耗多少法力?”孙羽烟惊异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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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城的精彩即将开始,大家期待吧!
她能做到爱他吗?3
“这么多镖车,这么多人,这么多马匹,他得消耗多少法力?”孙羽烟惊异的问。
“差不多全部吧。”妙樱闭着眼睛打了一个呵欠,“准得把他累瘫了。”
珞汐轻笑了一下说:“到时候若有什么危险,我们难道等着被劫?还是安全第一,速度第二。”
妙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极其不满的说:“陛下,您也太小瞧我了吧。没有了他,还有我们哪。
那天,若不是那个白衣男子抢先一步灭了暗夜组织,我与酷哥,也一样可以把暗夜组织拆得七凌八乱的。”
珞汐抹了抹额头,站起身子说:“我想,所谓吹牛不打草稿,说的就是你吧。”
妙樱翻了翻白眼,辗转了一下身子说:“我不对没发生过的事情争辩,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珞汐与孙羽烟都对着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这个大话精。
珞汐对孙羽烟说:“羽烟,你先睡下,我出去转转,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我睡不着,我陪你吧。”孙羽烟轻声说。
“好吧。”珞汐对孙羽烟伸出手,牵着她钻出毡蓬。
星光灿烂,夜风轻抚衣裙,让人备感凉爽。
“这么多人巡逻,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孙羽烟轻声说,“今年的国镖日真是盛况空前。往年,我也随太子护镖过,可比不上这时的壮观。”
珞汐没有说话。有很多人,都是冲着妖冥家族的保护才来投镖的,他家的镖队占了整个队伍的四分之二。
再四分之一是司徒皇朝的,另外四分之一便是些二三流的小镖队,在大树底下乘凉,挣得些小钱。
不管怎样,她都要感谢妖冥涅打破祖制支援这次国镖。虽然……
珞汐想到自己与妖冥涅的婚事,心情一下子陷落。
别说君无戏言,单是她自己,也不可能对自己说过的话反悔。
她冲动之时应下的婚姻几乎已成定局。
难道,妖冥涅才是今生最终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吗?
她能做到爱他吗?4
正要悠然长叹,却听到一个比夜风更凉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怎么不睡觉。”
珞汐一听,便知道是妖冥涅,有的人就是想不得,一想便出现了。
她慢慢的转过身去,淡淡然的笑了一下:“你不也没睡。”
妖冥涅一身蓝色夜袍,在月光之下,竟有几分清朗。
孙羽烟掩嘴一笑,轻声说:“陛下,我先回去休息了。”
当然,是不愿做电灯泡。
孙羽烟拐过一座毡蓬,却碰到巡逻的汪灏勋,汪灏勋的眸子微微亮闪了一下。
“太子妃殿下。”汪灏勋恭敬的行了礼。
“汪护卫。”孙羽烟微微一笑,便拖着长长的衣裙慢慢朝毡蓬外走。
汪灏勋赶紧说:“太子妃,外面危险。”
“我就在附近转转。”孙羽烟轻声说。
汪灏勋沉默的跟在孙羽烟的身后,半天,才低声说:“我保护殿下吧。”
孙羽烟不置可否。只眼中有泪光闪动,她忆起她与太子护镖时夜宿星空下的情景。
她望着满天的星辰,凄美的微笑。
太子,我知道,有一颗是你,会永远为烟儿守护。
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晶莹闪亮。
看到孙羽烟的哀伤,汪灏勋却无能为力。那一刻,他第一次体会到心痛的感觉。一种酸涩的撕裂。
“回去睡觉。”妖冥涅有些霸道的说,不过语气却是十分温柔。
有了婚姻,感觉不知不觉的变得亲昵。
珞汐不作声,径直朝着毡蓬外的小树林走去。
“不听话?”妖冥涅捉住珞汐的胳膊,轻轻的将她往自己怀里拉。
“我又不是小孩子。”珞汐鼓着腮帮说,“你也没权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是吗?”妖冥涅冷清清一笑说,“从你答应嫁给我的那一刻起,你的人生我便有权干涉。保证你的安全,便是我妖冥涅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
珞汐怔怔的望着这个表情冷漠,语气十分真挚的男人。又一个要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
前一个才把她伤到心神俱焚,这个呢?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十四年相伴的司徒宸煊如此,那他……
不,怎么想起了他?
她能做到爱他吗?5
他此时在王府里积极准备与萦珠的婚礼,她还想他做什么?那个冷情的男人、那个总是一遍遍给她温暖、又加倍给她伤害的男人,她要把他忘得彻底。
珞汐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妖冥涅以为她不高兴了,便放软了一些语气说:“那就在树林外坐一会儿,明日还要赶路。”
珞汐微微疼痛的心涌起一点点暖意,他已开始学着放下高傲哄她了吗?
她转身朝草地里走。
妖冥涅去牵上了她的手。珞汐没有反对,任由他的大手给她温暖。
虽然这股温暖并不能慰疗她内心的痛。但总有一天,会痊愈的,不是吗?
其实,妖冥涅有什么不好呢?他武功高强,法力比司徒宸煊还高深。虽然狂妄自大,可男人不正需要这样的霸气吗。
对自己,不也很温柔吗?虽然有一丝丝霸道。可这样霸道的温柔,是多少女孩子内心所盼。
蛐蛐在草丛里唱歌,两人在一块大石板旁停下脚步。回望,宿营之地的火把弯延如一条火龙。
珞汐坐在大石板上,妖冥涅却站着。
她仰望着星空,脱口而出:“好美的星光。”
她想起司徒宸煊在泞溪谷制造的那一场盛大烟火,那一朵举世无双的紫玫瑰。
此时,却幻裂成哀伤。
妖冥涅什么话也没有说,只见他扬起一臂,手掌里立刻盛开一朵水红色的莲花。
他闭上了眼睛,全神贯注,像在召唤某种神秘的力量。渐渐的,四周青草越来越急的晃动,烈风扬起珞汐的袍子。
只见一道炽亮的光速像流星一般从夜空泻下,眼见着就要射进妖冥涅手中那朵莲花里,珞汐却一下子站起了身子,扣住妖冥涅的手腕,打断他的法术。
妖冥涅蓦然睁眼,那道光速立刻在半空萎顿下去,一下子消失在黑暗里。
“你干什么?”珞汐问。
“送你一朵星光之莲。”妖冥涅笑着说,“你打断了我,差一点,星光就被注入进莲花里,永世为你明亮。”
她能做到爱他吗?6
珞汐微惊,从万丈之外的天空取星光,这是多么庞大的一场法术。她不禁问:“这会消耗你多少法力?”
“几乎四分之三。”妖冥涅轻淡的说,仿佛根本是一件小事,“我重新再来。”
珞汐却说:“不用了。你的心意我明白。但如果明天遇到强大的匪徒来抢劫,你的法术又没有恢复,那怎么办?”
“汐汐。”妖冥涅深情的看着珞汐,温声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予你。哪怕是天上的星辰。”
“我知道。”珞汐被感动了,如果一生,被这样一个处处为自己的男子呵护着,还有什么不满足?
她轻轻靠在妖冥涅强壮的臂膀上,轻声说:“谢谢你。”
妖冥涅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说话。两人静静的吹风良久,妖冥涅才说:“你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一层水红结界施放在珞汐的身上,他人已消失在夜色里。
珞汐坐到大石头上,静静等着妖冥涅回来。
不一会儿,妖冥涅的身影突然一下子出现在珞汐的身边。若不是她感受到一团光晕出现,根本就探测不到他的气息。
这个人如果到了现代,阳明公司的杀手个个是菜。
妖冥涅收回结界,珞汐站了起来。她看到他手中捧着一朵水红莲花,但是却十分的光明,莲花里跳跃许多小荧光。
“这是?”
“我捕捉的荧火虫。”妖冥涅说,“虽然不如星辰明亮,但它们被我的法术关在莲花里,一辈子也不会死亡。
你可以挂在寝宫里,它们会永远为你跳舞。”
他仍是换了一种方式为她制作了一朵永世明亮的莲花。珞汐捧过妖冥涅手中的莲花,水红的荧光映照着她美丽的脸庞。
那一刻,她像一个暗夜里捧着一线光明的神女。
妖冥涅忽然有一丝动容,柔声说:“汐汐,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曾经我很轻视生活在女人控制下的男人。
但现在,我甘愿做你身旁默默保护你的皇夫。我愿意看到你一辈子调皮、一辈子发脾气、一辈子快乐。”
她能做到爱他吗?7
珞汐单手托莲,一手横指在鼻翼处轻轻吸了吸。妖冥涅的深情令她涌起一股内疚。
她呢,她能做到爱他吗?感动是动,心动是动,但两种感觉却截然不同。
“不要对我这么好。”珞汐低声说。
“我愿意。”妖冥涅说,“我妖冥涅第一次愿意对一个人好。”
珞汐无法再说话,她害怕自己哭出来。她不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