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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它是皇上真正的死亡原因。”
“怎么会呢?”珞汐讶然,“它可是漂浮岛的圣树。”
一个远在千里的海底之城与一个凡人皇帝有什么关联?
宫默并不惊讶,只说:“国师也曾说与漂浮岛有关,还让你在废城的时候去调查。可是,我并没有告诉你。
我想过了,逝者已矣,生者还要好好的活下去。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可以让你去什么海底漂浮岛涉险。”
“母后……”珞汐唤了一声又住了口,她想说她已去过漂浮岛。可转念又打住,不想让宫默担心太多。
“母后,放心吧,我一定会将父皇的死因查个水落石出的。”珞汐将画纸叠起来,重新放回金盒的暗层里,将盒子关上。
“汐汐,母后不想你去涉险。”
“我会没事的。”珞汐说,“我不会让阴谋石沉大海。”
沙迦,你等着,打败帝墨煌之后,我会再来漂浮岛找你的。珞汐将盒子归位于柜子的抽屉里。
她一定要去弄个明白,沙迦的秘密或者阴谋。
珞汐将有奸细之事按下,只暗中派了妙樱与汪灏勋去打探。妙樱为不能随军作战很是惋惜。
……
粗劣的沙砾在骄阳之下暴晒。车轮轱轱处,沙尘飞扬,昏天暗日。无数石块被沉重的轱辘碎裂成细小的石粒。
低矮的土坡一片荒芜。偶见一蓬杂草在石隙中求生,却是那样枯黄干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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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黄土高坡。举目四望,除了低矮的山丘还是山丘,目及之处不见一户农舍。
更别谈什么炊烟袅袅的祥宁之景。这样了无人烟之地,确也适合打仗,不会给百姓带来重大的灾难。
但是干燥的天气却很让人不适宜,一些士兵有中署的现象。随行军医,赶紧熬了薄荷水消暑。
那条将溟沽城一分为二的河流叫做万茵河,河水出人意料的清彻见底,岸边绿意葱葱,与数里外的黄沙之景完全是两个世界。
河的对岸是诛神国,河的上游是缚地国,下游是圣仁国,这条河成为四国共同的饮水之源。
河面宽阔,河水静潺,河风轻缓。一切,是这般宁静,这般美好,又怎忍让即将到来的战火与硝烟将它摧残。
营地驻扎在一个离河岸数百丈远的土坡之下。
诛神国要攻过来,得先过河。而河边,早已驻守着妖冥家族的法攻精兵,并搭建了几座瞭望台。
河岸,数十艘蓝色大船高飘通天国的龙旗,威严罗列。每艘大船上都架着威猛的秘药大炮。
而诛神国的河岸,也无一例外的并排数十艘红色的大船。门门大炮在船舷上昂首待发,仿佛在蔑视通天国的弱小。
珞汐站在山坡上,以手搭眉,望见河对岸,诛神国顶顶白色军帐在绿林里若隐若现。
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帝墨煌又会是什么样子?珞汐眺望诛神国的军营,想起帝墨煌在銮轿里骄狂的笑声。
暮色沉沉,炊烟四起,伙夫在煮晚膳。珞汐回头,看到妖冥涅身穿象征皇家威严的黄金盔甲,穿逡在座座蓝色的帐蓬之间。
浑身令人齿寒的蔑视全天下的气魄。
他看到了珞汐,脸上的冰冷立刻变成一片温柔,朝她走过来。珞汐没有说话,妖冥涅也沉默的眺望诛神国的军营。
仿佛各有心思,都不过都是在思考同一件事情——明日的战争。
良久,珞汐才说:“我们去岸边看一看吧。”
“好。”妖冥涅点头。
珞汐此时并未穿着黄金盔甲,穿着绿色长裙在夕风之中姗姗行走。与妖冥涅一刚一柔,完美的揉和在万茵河宁静的画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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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汐在岸边驻足,夕阳将清净的万茵河水染红,像明日的血流成河!珞汐生出一股惆怅。
如果没有这些战船,没有这些军帐,该多好。
“不要担心,妖冥家族的法术精兵一定能抵挡住诛神国的进攻。”妖冥涅宽慰着她,“而我将全力与你共战帝墨煌。
希望,明日就能将战争结束,凯旋回朝。”
有那么容易吗?珞汐对着妖冥涅轻轻一笑。如果诛神国那么容易对付,又怎会在上一次战争中让她饱尝失亲之痛?
珞汐不说话,忽然脸色微变。对岸的树林里,一抹红色在白帐间如此的醒目。那抹红,珞汐与妖冥涅都记忆犹新。
帝墨煌的红金銮轿!
暮风轻轻吹拂着銮轿四周的红纱,柔曼如女子娉婀,在艳丽无边的夕霞里舞蹈。
随行的大将,为轿内的天子将红纱撩开一角,让他能够视察到河岸的情况。
红纱曼垂,遮住帝墨煌大半张脸,只见他一手撑在下颌,若有所思。素白的衣袖竟是比新雪还白净。
大将在旁为帝墨煌汇报军况,帝墨煌静静的听着,不置一词。
大将也猜不透主子的心思,究竟是赞赏他的安排布署,还是反对。四周静静的弥漫一股冷浸,令人窒息。
良久,帝墨煌才漫然的开了口:“看见河对岸那两个人了吗?”
大将将手搭眉,仔细眺望一番之后才说:“想必是通天国的大将。”
帝墨煌冷冷哼了一声,大将立刻感到头皮发麻,他说错了吗?
帝墨煌冷声低语:“樊将军,就你这浅显的观察力,上一场战争,你是如何惨败通天国的?”
“末将,末将……”樊将军慌张得大汗涔涔,口齿越加不伶俐,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帝墨煌淡声说:“那个穿着黄金盔甲的是大将。而他身边的绿衣女子呢?军营之中,怎么可能会有女子出现,你想过吗?注意过吗?”
樊将军恍惚,赶紧跪下,抹着汗说:“末将不才……想必那女子便是女皇。”
帝墨煌没有作声,仿佛是静静的看了对岸那两个模糊的人影许久。
樊将军惶恐,轻声低语:“王,需要末将为您取来瞭望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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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将军惶恐,轻声低语:“王,需要末将为您取来瞭望镜吗?”
帝墨煌却坐直了身子,靠在轿壁,长袖挥过,高挽的红纱被放下。
轿内,传出他冷漫的声音:“回营。”
珞汐与妖冥涅在对岸,静静的望着帝墨煌的红金銮轿消失在树林深处。
谁都没有说话。
……
晨曦微露,战鼓却早已霍霍。
激进人心的鼓声,划破晨间的清宁,直冲云宵。河岸的战船上,站满了士兵,持矛搭弓。
门门烈炮早已准备就绪,只待一声令下,便将敌人粉碎。
妖冥家族的法术精兵队罗列在河岸。在他们的身后,是第二队精兵队,第三队,第四队。
妖冥涅身着黄金盔甲骑着汗血宝马站立在队伍的前首,他的手中高举着一把黄金宝剑,晨光之下,也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陛下驾到。”士兵振奋的通报声高高飘扬在上空。
珞汐一身黄金盔甲,威风凛凛的从士兵之中走出来,来到妖冥涅的身边。
她注视着河对岸那顶安静的红金銮轿,帝墨煌还未现身。
两军却已如欲离弦的箭,隐隐待发。谁都想给对方最致命的一击。
“攻吗?”樊将军颤微微的恭身在红金銮轿旁,诚惶的询问。
帝墨煌的手轻轻撩开红纱,樊将军赶紧将红纱挽上。对岸的情况,帝墨煌一目了然。
他缓缓抬起手,像一种无声的威严,只待挥下,山河共震。
却,突然,惊诧低呼:“等等。”便一下子飞出銮轿,落身到一艘战船上。
胜雪白衣,迎风猎猎,晨曦的金辉像佛光一样照耀着他伟岸的身躯。
雄霸天下,舍我其谁?
江河大川,顿失颜色。
谁?
不正是陪着珞汐闯幽冥古墓的白衣男子吗?
他冷眯了眸子,神情凝重的看着对岸那个娇小的身影,将一把绿色的法杖现形于手中。
尔后,一只如火燃烧的美丽凤凰出现在空中。她一跃身便骑到凤凰的背上,万般英姿。
呵呵,帝墨煌的嘴角露出一丝轻淡的笑容,竟温暖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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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总是会给你一些捉弄,尔后又赐予你一些惊喜。帝墨煌此时的心情,竟是无法形容。
一股从未有过的情怀在胸腔中慢慢的弥漫开,温柔得如同一缕最轻俏的风。
如果再见,是的,如果再见……他就不再彷徨。
他忽然朝着珞汐飞去。
妖冥涅一见,神情一厉,纵身一跃飞向空中去迎击帝墨煌。一道水红光芒首先击向他。
帝墨煌不料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只得飞身躲过那道凌厉而又快殛的水红光芒。
妖冥涅紧追不舍,俩人不过最自然的凌空,却已是轻飞到数十丈外。
珞汐惊讶的望着那两个凌空的一黄一白的人影,正红光芒与水红光芒在空中击迸出无数美丽的光屑。
怎么会?怎么会?
帝墨煌的白衣上,怎么会有一朵如红如荼盛放的千丝缇!她能看见的千丝缇!天帝的千丝缇。
珞汐竟有一瞬间呆滞到不能呼吸。很快,她恢复如常,骑着火凤凰飞追而去。
真的是那个白衣男子,却没想到他竟是帝墨煌!
珞汐吃惊不小。打死她也不相信,一只丑陋的猪头,竟然会男大十八变,变得这么这么……人神共愤。
帅、酷这些肤浅的词语只是在亵渎他无人能及的高华、威严。
两队不明状况的士兵惊愕却不敢轻举妄动。两边的主将可都没有下令,这攻还是不攻呀,只得齐齐的将目光投向空中那一场盛大的激战。
光屑满天飞溅,竟美如盛放到极致的烟火。好一场绚丽的法术表演。
“停,停一下。”珞汐对着两人大喊。
却没人听她的。强劲的对手,令彼此兴趣徒增。
你来我往,两条红龙紧紧相缠,从地入天,从天入地。黄沙与光屑,竟构成一道美丽的银河。
……
“一见情人双眉皱,看你见我羞呀不羞!从今日,我把你的心瞧透。你要睡,就与那个人睡个够呀睡个够……”
一段吊儿啷当的艳歌忽然从一小山丘后飘出来。渐渐的,一个人踢着黄沙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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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够热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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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一穿着陈旧布衣的少年,挑着一副担子,长发只用了丝绒绳高高的扎起。
担子里是一些胭脂水粉,廉价的首饰。他快活的边走边唱,悠然自乐。
却忽然,惊愣的望着天上。那沾满风沙的脸,十分肮脏,已看不出他本来的相貌。
一朵朵烟花在他惊愕的眼中爆炸。
“今天什么节?”少年惊讶的说,“难道赶上通天国过年?”说着,竟挑着担子朝着烟花的中心之地急奔而去。
黄沙袭卷,已将帝墨煌、妖冥涅的身影遮掩。劝说无效,珞汐干脆飞在空中,看他们斗得不亦乐乎。
但很快,本是平手的两人渐渐的显出胜负之分。妖冥涅从进攻变成了防守,最后,竟被帝墨煌一道快如闪电的红光击中胸口,直直的跌落在黄沙地上。
珞汐一惊,正要飞下去,却忽然被帝墨煌的长袖卷过身子,落进他的怀抱之中。
他伸手揭开珞汐的黄金面罩。珞汐嗔怒的望着他。
帝墨煌轻轻一笑,正要说话,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两人吸食。仿佛幽冥古墓四层的情景,水窟窿再现。
帝墨煌的面色变得冷冰,暗暗运力定身,这道力量仿佛集聚了天地间最为深奥的力量,无人可抗撄。
可没有丝毫作用,他们被那种神秘的力量吸食着前进。
一道如时空之门的黄沙旋涡突然现在离两人不远的空中。仿佛是水骷髅可怕的大口,狞笑的等着吞噬猎物。
地上,挑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