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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丽见拓拔浚盯着他看,于是清清嗓子郑重地说道:“臣也以为源将军和长孙大人的话有道理。目前是最好的时机,失不再来。”
拓拔浚巡视了一周,才转向刘尼问道:“刘将军,其他朝臣对此事怎看?”
“殿下,宗爱午膳后都在谋划这件事。不过朝臣除了几个势力小人大多都不同意。宗爱决定到时候下杀手。”刘尼把得来的消息和盘托出。
“这么说宗爱登基此事没有多少人支持。”拓拔浚听完沉吟道。
“有谁想让一个太监骑在头上啊。”源贺大大咧咧地就嚷了起来。
“不过宗爱是真是太过狠辣,顺昌逆亡!“长孙渴候摇摇头说道。
“这样正好,那些不是我们这一边的为了保命也会站在我们这一边,殿下的胜算又多了几分。”陆丽倒是一针见血。
“那好,各位大人,各位大人先行回去,不要声张,尽可能多联络一些朝臣。”拓拔浚见意见统一,笑着说道。
注:正平年间之事,即为宗爱诬告皇孙浚之父太子晃,害死太子晃的事情。
商议
“宗爱可能成功吗?”拓拔浚看着已经隐入夜色中的众人,喃喃道,即使再怎么英明神武,他依然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也会有不确定,害怕的感觉。
“绝对不会!”在一旁的冯熙感觉到拓拔浚的心思坚决地说道。
“可是宗爱已经权势熏天,连皇帝都是他的掌上傀儡。”拓拔浚叹了口气,短短时间中宗爱已经积蓄了这么大的权势,而他现在只是一个失势的皇子。
“这样你怕了,打算放弃了,一辈子缩头做个安乐王爷。”冯熙不但不安慰反而嘲讽道。
“怎么会,我与宗爱势不两立,至死方休!”拓拔浚狠狠地说道,拳头已死死握住,脸上也有青筋闪动。他的祖父,他的父亲,他的几个叔父都死于宗爱之手,男子汉大丈夫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他要与宗爱决一生死,即使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人,也决不放弃。他是鲜卑皇族,鲜卑人从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他也一样。
“那不就结了。”冯熙撇嘴道。
“你真是吊儿郎当。”拓拔浚看着冯熙说道,他似乎除了宁儿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天大的事眉头也不皱一下。
“否则早就活不下来了。”黑夜中冯熙的脸显得忽明忽暗。
“如果我成功了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拓拔浚突然说道,这也是他一早答应冯婉的。
冯熙听了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等你当了皇帝再说吧。”
“一定!”拓拔浚已经恢复了意气风发的样子。
“你也不用太担心,历史上没有一个大臣真正喜欢阉人的,何况是阉人做皇帝呢。东汉的张让之流虽是一时权势滔天,最终还不是在刀斧面前毫无反抗之力。”这时冯熙才奉上迟来的宽慰。
拓拔浚瞪他一眼,自回房去了,留下冯熙一人无趣,也散了。
第二日的晚上,依然是那么几个人,依然在源贺府里的密室,气氛依然很凝重。
“大家都说说吧。”拓拔浚第一个开口。
“宗爱简直是丧心病狂啊!”长孙渴候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今日早朝宗爱已经明确提出了要建立新朝,登基为帝。朝臣们自开天辟地以来从未遇见这等荒唐的事,自是大力反对,几个死硬的人更是用上了死谏。宗爱却不为所动,当场杀了几个,剩下的也都关了起来。长孙渴候心里是有急又怒,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拓拔浚自是明白长孙渴候所讲,源贺早已将早朝的事都对他讲了。他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知晓了。
“殿下,现在当立即行事,待到宗爱登上帝位,则难了。”陆丽皱眉道。
“是,殿下,快拿定主意吧。你一声令下,末将第一个冲上去。”源贺在一旁附和道,长孙渴候也连连点头。
“只是宗爱已经执掌了朝中军政,立即拥立殿下,怕引起国中大乱啊。”此时刘尼却说道。
源贺和长孙渴候面色一变,陆丽却微微一笑,有条不紊地分析道:“刘将军不必担心。宗爱现今虽然势力看似强大,但其在朝中无论威望还是立基都不稳,军中官员全是太武帝所封,宗爱扶植起来的不多,有心参与叛乱的极少。国中上下军队不乱,何乱之有?更何况宗爱一意孤行,执意称帝,已犯了众怒,天时人和都在殿下一边。宗爱、贾周、秦环擒拿之后,殿下登基,殿下名正言顺,谁还敢反?若是我等拖延时日,待到宗爱羽翼丰满,国中上下人心稳定,只怕那时我等早已被杀或外放,京畿兵权落入宗爱之手,追悔莫及了!”
众人听了都觉得十分切合,止不住地点头。刘尼更是放下心来。
“什么时候动手?”源贺问道。
“明日,刘将军说过宗爱等人明日要去东庙,祈求菩萨让他顺利登位。就让那里变成他的葬身之地吧。”拓拔浚一锤定音,说完看了冯熙一眼。
冯熙低声说出昨夜他和拓拔浚彻夜讨论出来的方案。
听冯熙说完这个方案,大家既紧张又兴奋,一个个低声说出他们他们的想法。
直到子时大家才最终定下方案,决定明日乘宗爱及其党羽上东庙之机,由刘尼利用羽林中郎将的身份,率兵先占领宫殿,然后由陆丽和长孙渴候在百官面前拥卫拓拔浚于永安殿登基,号令全国。刘尼则与源贺在东庙率兵捉拿宗爱等人。若是宗爱等人一时没有擒住,刘尼守住宫廷,源贺迅速占领京城,由拓拔浚下诏悬赏通缉反贼宗爱等人。
“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拓拔浚问冯熙道。
“诸位大人安排周密精当,只是我以为,为了不走漏风声,皇宫应该及时戒备,只准人进不准人出。尤其是宫中太监应当全部关押起来,宗爱作乱依靠的全是太监。太监暂时关押,他便没了倚仗。至于那些太监有罪无罪,待到宗爱等人擒住以后再行查明。
“好主意,应当这样。”四位大臣都齐声说道,想不到冯熙小小年纪却有这等心思。
他们不知道冯熙的祖父冯文通就是北燕的国君,他曾经成功地发起过一场政变。这次政变作为冯家的辉煌早已被冯熙牢牢记在心里。
只有陆丽若有所思,迟疑一会,终究忍不住问道:“不知冯公子跟前雍秦两州刺史冯朗的关系是?”
“正是家父。”冯熙觉得有些奇怪,看了拓拔浚点头才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啊。”陆丽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悲哀和欣慰,“你还有个妹妹吧?”
“是,她现在很安全。”
“那就好。”陆丽欣慰地说完,就去准备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了。
源贺、长孙渴候和刘尼虽有疑惑,但现在事情重大,自是去商议布兵之事。
“你不去吗?”冯熙见拓拔浚悠闲地待在书房里,就问道。
“我只有明天到该到的地方去就好了。”拓拔浚自信地说道。
“真有信心啊!”冯熙就是看不惯他那副一切都在掌控中的嘴脸。
“想知道陆丽为什么如此。”拓拔浚突然神秘地说道。
“为什么?”说实话,冯熙自是好奇,自己的父亲不过是处斩的钦犯,为何身居高位的陆丽会;
“把你妹妹嫁给我就告诉你。”拓拔浚半真半假地说道。
“那就算了。”冯熙自是不会拿宝贝妹妹做交易。
“好吧,告诉你。”拓拔浚讨了个没趣,讪讪道,“他是你父亲的莫逆之交,只不过一向没有什么人知道罢了。”
“原来如此。”冯熙说道,心里有些怨恨,莫逆之交,为何冯家遇难时没有见他出来相救。
“他有自己的苦衷,他真的尽力了。”拓拔浚看出了冯熙心中所想。
“也许吧。”
“不过你真的不肯把宁儿嫁我?”拓拔浚突然转换了话题。
“如果明天以后你我还活着,而宁儿自己又愿意的话。”
“那说定了,击掌为誓。”拓拔浚不由分说就和冯熙的手掌拍了一下。
“有你这么赖皮的皇孙吗?”
“冯熙,一定要活着。”拓拔浚诚恳地说道,他很欣赏冯熙,而这些日子虽然两人总是斗嘴但却建立起犹如兄弟般的感情。
“你也是。”冯熙的眼眶有些湿润,他和拓拔浚什么时候居然有了如此情谊。
登基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艳阳高照,没有一丝云彩,无论对宗爱还是拓拔浚来说都是个好兆头。
宗爱与贾周、秦环等太监一早就前往东庙求神。宗爱这些日子大权在握,主宰所有人的生死存活,那种感觉太妙了,已经不想再放下了。拓拔余的反噬他已经不放心再扶植一个拓拔氏傀儡,这样随时都要担心一个潜在的危险。那个耀眼的皇座太蛊惑人心了,宗爱决定顺应心中长久以来的欲望,登上那个皇座,也享受一下君临天下的感觉,至于以后的事情就以后说吧。
宗爱自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却没料到在他与他的心腹离开皇城之后不久,留守皇城的羽林中郎将刘尼立刻命令手下亲兵把皇城严密封锁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宫门。而皇宫里的全部太监都被刘尼叫人关进了几间密室里。
在源贺府上,源贺已骑上马,在大门边等着皇孙拓拔浚和冯熙上马。
三人驱马向前,门外一千骑兵正肃立待命。
大队骑兵向皇城开去。
城中居民和来往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惊异地站定观看。
此时陆丽、刘尼、长孙渴候和羽林军官兵站在皇城大门前等候,见源贺领着高阳王来到,立刻打开大门迎接。
紧接着源贺和刘尼立即率羽林军和京畿兵前往东庙捉拿宗爱等人。
而陆丽和长孙渴候这护卫拓拔浚进入永安殿,冯熙自是跟在拓拔浚后面保护。
众人都不说话,一切都在寂静无声中进行着。
在东庙大殿中香烛供品一切准备充足,沉浸在喜悦中的宗爱虔诚地对着菩萨跪了下来。他的身后一左一右跪着贾周和秦环。而许多和尚围在他们的四周,喃喃地诵经。
在寺庙的周围和庙门前的空地上,站满了由太监统领的宿卫兵。
这时,刘尼领着五位羽林军官走了过来。
“刘将军,太师有令,不许任何人进殿。”守在门口的太监说道。
“我有急事禀报太师。”刘尼并不领会。
“可是;”
“误了太师的大事你担当的了吗!”刘尼吼道。
那个太监本就是胆小,又知刘尼是宗爱的心腹,自是放行。
刘尼松了口气,他刚才还以为在门口就要厮杀一场,这样就不免打草惊蛇了。
刘尼冲了进去,五位羽林军官紧紧地跟在后面。
庙里宗爱,贾周和秦环还在跪拜菩萨,许是为了尊重菩萨,宗爱并没有在庙里安排卫士。
刘尼一看好机会,向身后的五位羽林军军官使了个眼色。五位军官刹那间就扑上去,他们本就是羽林军中的佼佼者,宗爱、贾周和秦环在没有防备之下如何能挡,在迅雷不及掩耳之下三人就被捆绑起来。
与此同时,刘尼大喊道:“宗爱弑太武帝,南安王,大逆不道,罪当灭族!今皇孙已等帝位,传令还宫,各司其职!”
“你们快把我给刘尼这个奸贼捉起。”宗爱犹在做着困兽之斗。
宗爱守在门外的亲信卫士正要冲进来拼杀,刘尼喝道:“慢!你们看看外面!”
宗爱等人和卫士都向外望去,只见羽林军士兵在源贺的率领下,已把庙外的宿卫兵全部擒住。
宗爱、贾周、秦环见状,都是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他们明白大势已去了。
那些依附宗爱的人本就是见风使舵的小人,见到宗爱已经失势,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