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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凄厉喊了一声,捂着脸,怒气冲冲的回看:“什么人,竟敢——”当那双金色的双瞳落入到瑜妃眼中时,瑜妃突然收了声,与其他二人慌张的对视一下,紧忙一同恭恭敬敬的起身站在一侧道:“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千雪没有理会三人,而是径自将凝文扶起,侧眸间看向方才出言不逊甚至要动手的三人,道:“皇宫中今日不知明日之时,不给自己留条后路,早晚会死无葬身之地。念你们年轻不懂事,今日暂且不追求,然则若是再有敢冒犯皇后者,别怪本宫对你们不客气!”这一句话说的铿锵,金眸中瞬间泛起的杀意带了一丝血腥和凛然。
从没经过大风大浪的三人霎时被那一记眼神所慑,纷纷跪地求饶,“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知错了!”
千雪依旧怒意未消,侧头看向钟凝文,见她神情愈发哀伤,便也不想在这里与这几人纠缠,遂低喊一声“下去”,便命退了这几名年轻的妃子。
屋中一下就陷入了寂静,只有地上被摔碎的茶杯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千雪看着犹如行尸走肉的凝文,心中一片揪痛,尤其是想到如此无辜的她,竟然还要被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丫头斥责这么难听的话,千雪就忍不住气得发抖。
半晌,千雪终于咬了牙,走到凝文面前,一下跪在地上说道:“凝文姐,一切都是因为我,姐姐救过千雪一命,若是姐姐心中怨恨,千雪绝不苟活于世!”
凝文突然一怔,一下也因着千雪而慌乱,急急上前想要扶起千雪,却发现她固执得一动不动。
终于,凝文也放弃了,同她一起跪坐在地上,缓缓抱住千雪的身子,突然间放声大哭:“雪儿,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一时间千雪确实不知要如何才能让凝文再次绽开笑颜,她轻叹口气,回拥着凝文,也许此时此刻,真心的哭出来是对她最好的药剂。
千雪轻轻拍着凝文的背,希望给她些许力量,而后说道:“若是有千雪能做的,无论什么事,都还请姐姐告知……只要我能做……”
然而话才说至如此,凝文突然一怔,霎时将凝文身子挪开,看向凝文道:“千雪对东卫许多地方不熟,姐姐可知嘉和是什么意思吗?”
凝文一怔,垂下双眸,再是一痛,“嘉和……”她轻吸口气,如是在回忆什么那般说道,“嘉和是个小镇,与世无争,也很少有外人前去。当年我爹年轻时是嘉和人,而后才当进了军营。别看我爹总是对权力那般渴望,可是我爹也说过,若是等他走过这一遭,他宁去嘉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只可惜……”
后面的话,凝文已经说不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哽咽。
然与之相反的,千雪确实愣在了那里,似乎在思忖什么,于是猛地起身,说道:“凝文姐,先别哭了……我要去找皇上确认一件事,晚点再来!”
千雪说着,突然就向外赶去,如此雷厉风行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着实令凝文怔然,然而千雪身怀有孕,这么就冲出去了她却如何也不能放心。
如今在这世上,兴许与她最亲的就只剩千雪一人,凝文心头一紧,也跟着起身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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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书房内,刚刚开完军机会议。
夏侯泰才正在准备批阅今日的奏折,就听外面传来了些许动静,紧接着就见千雪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前传:何以君心忆千雪(37)
南书房内,刚刚开完军机会议。
夏侯泰才正在准备批阅今日的奏折,就听外面传来了些许动静,紧接着就见千雪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然夏侯泰看到她,却好像并不是特别意外,只是依旧安静的低头翻着奏折,淡漠说道:“有事吗?”
他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到几乎不带情感,千雪听得出,泰似乎还在因为昨日她自作主张还说了了断的话语而生气,她有些踌躇,然后小心翼翼试探道:“泰,昨日之事……对不起……是我错了。敦”
夏侯泰眸子一动,这只是轻笑一声,没有做更多的回应。
千雪望着他,似有千言万语想说,终是化为一股难以言语的情愫,突然上前几步强行抱住了夏侯泰的身子,在他耳边一次一定地说:“泰,那块石头……是不是……”她的声音愈发颤抖,眼角的湿润顺着脸颊缓缓落下,染在了他的衣角上,缭绕起了一抹温柔。
像这样的主动,千雪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那温暖的拥抱与依靠,让夏侯泰有一瞬的失神。眼底渐渐多了些轻柔,指尖也抚上了她的腰,略显宠溺的一笑,他将她的脸庞扳过,指尖拂去她的泪水,深深凝望着她的双眸,“这一生不曾输过,却总是输给你,朕上一世,一定是欠了你什么。”
如此轻柔的一句话,如同缠绵时的低喃,飘入千雪的耳中,化为情思,让千雪破涕而笑。
她再一次的紧拥着他,如已经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脸上有着无比的欣喜。
夏侯泰终是无奈了,顺着她的长发,轻语:“陪凝文一同微服出趟宫吧,朕让方尧,还有大内侍卫陪你们一起。”
千雪一怔,明白了此话下的意思,她咬住唇,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再度流下了眼泪,然后放声哭泣,似是将这么久以来压在心底的痛楚一并宣泄而出。
看着哭成一个孩子的她,夏侯泰又难得笑了笑,轻吻在了她的唇上,眼上,吻去了她止不住的泪水。
或许自己想得是对的,他上一世一定是欠了这个女人什么,才会在她笑起的时候,心里是那般温暖。
其实他也是清楚的,帝王皆是凉薄之人,可却也是人,而千雪,便是此刻唯一证明他夏侯泰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的人……若是哪一天,他丢了她,那么作为人的他,或许也会消失无踪。
他长长输了一口气,淡漠的拥着有些苦累了的千雪,然后也轻轻靠在了她的额角,如也同样放下了疲惫已久的灵魂。
之后,千雪便离开了南书房,雀跃的返回月华宫想要将出宫这个消息告诉凝文。这时郑喜恰好进来,看到了久久凝望着千雪离开之地失神的夏侯泰,遂问道:“皇上这么让皇贵妃娘娘出宫,皇上是否也在不放心?”
夏侯泰轻笑一声,长吸口气靠回椅子,若有似无地说着:“虽是不放心,可难得又能看到她笑,不曾想,朕竟是这般愉悦。”
郑喜看着夏侯泰脸上鲜少见到的温柔,不仅也跟着笑了,“皇上真是深爱着娘娘呢。”
夏侯泰眸子轻动,却没有回话,径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望着被禁。锢在水面上的自己,他双瞳有些略微的发深,只道:“苍天,真的会允朕拥有这份笑容吗……?”
郑喜不解这句话的意思,再是抬头,夏侯泰却将茶水一饮而尽,再不多说,于是他只得叹息,心中默默念着皇上方才说的那句话。
苍天,真的会允许朕……拥有那份笑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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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面,在月华宫受辱的瑜妃、成妃、燕妃三人,来到了同因父亲官职而被封为贵妃的梁乐蓉的蓉筱宫内,并将不久前皇贵妃袒护凝文之事道出,尤其是成妃,还捂着微肿的脸颊,满嘴怨言。
梁乐蓉始终边喝茶,边悠哉听着三人所讲,如同不关己事那般,只是在听到这时进门小太监说的“听闻皇上允皇贵妃与皇后一同回趟皇后老家,以放松心情”这件事,这才稍稍有了动静。
梁乐蓉哼笑一声,放下茶杯,喃喃而道:“皇上竟然真得为了皇贵妃,放了钟老头一条性命。”
三妃子没听清梁乐蓉所言,欲问,但梁乐蓉却突然转口不提,反而对她们说道:“既然皇贵妃这么心疼皇后娘娘,你们以后也不要再做这般鲁莽之事,否则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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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不解,问道:“姐姐,这件事不是你让我们去探的吗?那以后,要如何是好,她们姐妹情深,再加皇贵妃有孕,咱们真的就这么在后宫里这么过一辈子吗?”
梁乐蓉若有所思,唇角噙着笑,她靠在了椅背上,用指尖一下一下的点着桌子,这时一停,看向她们三人,“宫里事情瞬息万变,姐妹可以互相憎恨,爱人可以相互背叛。耐心等等,便有好戏可看。”
三人面面相觑,面露狐疑,却也有一份得意。
这时一名小太监悄然而入,将一张字条递给了梁乐蓉,梁乐蓉将其摊开,写着“要备之物一月之内尚可完成,请娘娘静候佳音”。
梁乐蓉轻笑一声,点了烛火,将那字条燃尽,而后坐回椅子,再度悠闲的喝着茶,“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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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匆匆几日而过。
那日千雪从南书房出来后,直奔月华宫而去,然她却并没有将自己所知的好消息直接告诉凝文,却是只告诉她自己向皇上求情允她陪同一起去凝文的老家消遣几日。
对于这件事,凝文本身便已经非常感激,然而在经历了几日颠簸后,当她看到那在农间正带着几人耕种的老父时,凝文一下就傻了,直到那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竟没有死,直到这时她才知,那日千雪突然病倒,是因为跪在皇极殿前为她钟家求情所至。
凝文心痛不已,也将这件事告诉了钟将军。
那时的钟将军,许是行军打仗这么多年,第一次落了泪,然而他高速凝文,他的性命,确是皇上最后时刻用另一名死囚替下的,皇上用了这个方法,既镇住了朝纲,又保住了他的性命。
而且在他被送到嘉和之前,皇上还亲自来送了一趟行,这是让钟将军万万没有想到的,而那时的皇上只对他说了几个字:东卫承认你的功绩。
几个字虽短,却让钟将军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是彻彻底底的输给了夏侯泰,这便是斗争,没有任何怨言可说,然而他没想到,最后的最后,夏侯泰竟然将他功过分开,依旧承认他身为将军的功,兵将他放回到自己的家乡……他多年为官,知道留他性命对于皇上来说,本就是一个多么铤而走险之事,但是他却还是放了他一条性命。
这趟行程,千雪并没有多打搅凝文与钟将军团聚,自己住在了另外的地方,就这样陪了凝文几日。
这期间,她看到了钟将军身为父亲的一面,他会对凝文问寒问暖,也会关心她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如何,他会亲手烧菜给凝文吃,也会在凝文入睡后去看她的被子是否盖好。
每当这时,千雪心中就有些感慨,如是在想着那个她从未感受过的“家”的温暖,不由总是会轻抚自己的小腹,期盼着那属于自己的血亲的出现。
然,这样安稳的日子,终究还是要结束的,为了不引起其他大臣们的注意,千雪不得已要在居住的第五天后,要将凝文带回宫。
离开时钟将军单独见了千雪一面,看到她肚中隆起的愈发的明显,他也有着一种复杂的情感,因为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