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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丫鬟包括小青小柳,还有刘逸寰送来的几个丫鬟都如陀螺似的忙个不停。而我由于怀孕害喜害的厉害,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回后堂去休息了。而这里那些达官贵人的应酬则完全交给了刘逸寰,秋明秋月和秦掌柜则负责店里销售和裁剪的工作。而这一举动,也间接告诉了别人“锦衣公子”正式开始和红妆坊合作,这对红妆坊的名声来说是有利无害,只会带来更多的利润,锦衣公子是谁啊?柳州城最神秘的人物,竟然和我一个小小的红妆坊来合作,而且亲自招待,使众人对我的红妆坊好奇度大增。而知道内幕的人则都明白我们这是针对张家和其胭脂坊!
宣传的效果很见效,果然这几天的销售业刷刷的上长,而胭脂坊则没了动静,我心里冷笑:八成又是在研究怎么模仿我的衣服和首饰呢!不过可惜的是,再怎么模仿,那布料他也做不出来,充其量只能是模仿到皮毛罢了。想到这里,突然脑海中闪过些什么,而且我也紧紧抓住了这种感觉,等会一定要和刘逸寰商量一下。
我就不信一个胭脂坊不推陈出新,只靠模仿别人的东西就有活路,模仿别人的东西只有死路一条而已,这个结果不久的将来他就会知道!
果然不久之后胭脂坊也做出了那烂花印花的效果的衣服,也有那渐变色的各种裙装,更有那弹墨在袖口的弹墨裙,而且价格也低了不少。秋月等人看了以后恨恨道:“夫人,这张家真是恶劣,无耻!模仿咱的东西不说,还老是和我们对着干!”我翘起二郎腿,优雅的伸出兰花指,一派悠然闲适的模样。我妖娆一笑,眼神却无辜神秘道:“没事,过几天你们就看到结果了!你们等着看好戏不就成了!不过这几天我们还是要想办法恶整他们一下!”天使般的笑颜如花的容颜下,是一副魔鬼的灵魂。
两天以后,一大家闺秀来我红妆坊订做了几身衣服,店员们周到热情的服务令其开怀不已,于是这位大家闺秀连着喝了好几杯我们店免费的玫瑰花茶。在我的指引下,秋月劝其再买些化妆品,人比花娇,使用了以后可以让其更加漂亮妩媚。
那女子在秋月的劝说下渐渐就动了心思,但是不凑巧的是胭脂已经卖完了。于是我吩咐秋月带她上胭脂去买,并且说胭脂坊的胭脂和我们是一个地方进来的,都是用上好的胭脂拧的汁液淘澄净了渣滓,配了花露蒸叠而成的,恰如玫瑰膏子般艳丽,很好用。
然而当秋月领着她去试抹了胭脂以后,不多会那小姐的脸上竟然起了一脸的红点点,秋月当时大怒,把那盒胭脂摔的四分五裂!说他们的化妆品有问题,张家当然不信。最后找来一个老大夫给那小姐看了一下,说是过敏引起。又听到刚抹了胭脂,于是就说是这胭脂的问题或者过期了。原因是这位小姐买的别家的胭脂都不会过敏,偏偏试了一下胭脂坊的胭脂就过敏,铁定是胭脂坊的胭脂有问题。而他们也找不出别的有力的证据来说明不是他们的胭脂引起的过敏,最后他们只能含怒咽下了这口气,并且给她赔礼道歉,赔偿损失。而那位小姐更是生气,只是试用了一下胭脂就过敏了,生生把那花容月貌给毁了(尽管大夫说过两天就会好),她临出门的时候,脚步一顿转过头来说道:“还是胭脂坊的老板说你们的胭脂好用才过来的,没想到‘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说罢不顾背后石化了的人群姗姗离去。
隔了一天,突然一蒙面女子大闹胭脂坊,说是买了其脂粉擦了以后,脸上竟然起了一脸的红点,硬生生的毁了自己的花容面貌。其声音之大,几乎整条街都能听得到。该女子大骂张家是骗子,专卖劣质假货,以次充好,是一不折不扣的大奸商。张家前天刚有一笑姐因胭脂过敏而荣誉受损失,这次更是被人指指点点,而胭脂坊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愈发冷清。而我的红妆坊却在这夏末秋初的热天气里一路飙升。
第一百三十一章卑鄙无耻
过了几天以后,那些卖张家胭脂坊衣衫裙装的人也开始纷纷退货,那烂花印花,绚烂多彩的料子只是穿了几次就严重脱线,甚至开裂,质量很差,无法保证。而那弹墨裙,渐变色的衣衫裙摆却是掉色厉害。只是洗了一水,就被染得一塌糊涂,再也不能再穿!人们纷纷大呼上当。道曰:“怪不得如此便宜,原来真是便宜无好货!”
至此,胭脂坊在人们的冷眼旁观中关门大吉。而我的唇角扬起一丝冰冷而又讥诮的笑意,在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中我赢了,心中的那口怨气也出了不少。胭脂坊倒闭,想必对张家打击不小,我这一举动就是明着和张家对着干,想必张家此刻的脸色很不好看,想到他们的脸色,我竟然笑了起来。
那位去胭脂坊卖胭脂的小姐在喝玫瑰花茶的时候打了几个喷嚏,我就断定她对玫瑰花过敏,但是我当时并没提醒她,反而劝她多喝了几杯。然后在我的指示之下,秋月带着她去了胭脂坊挑选胭脂试胭脂,果然过不了多少时候就起了过敏性红点,而秋月及时的把那盒胭脂摔得四分五裂,更是销毁了证据,让大夫差不出什么来,一切都计算得当,天衣无缝。
而隔了一天那大闹胭脂坊的蒙面女子正是我乔装打扮的!先买了他家的脂粉,然后把脸上用朱砂画上斑斑点点,再乔装打扮一下,就粉墨登场了。本来她们几个丫鬟都不同意我去做的,纷纷想替我去做。毕竟我还怀着身孕,而且又害喜害的厉害,的确不能过多活动,有太多的情绪,怕动了胎气。但是为了恶整张家我是豁出去了。因为这些丫鬟都没有那种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大家闺秀的气质,而且我也怕她们演砸场子。只好我亲自出马才放心。反正认识我的人不多,而且一般我在红妆坊的时候一般都不露面,反而是秋月她们比我还脸熟!
至于那布料,在我想到张家的作风的时候,就想到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染料作坊里肯定有他们的奸细,和刘逸寰一商量之后,他就派人悄悄地观察,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终于抓到了那个奸细。刘逸寰对他威逼利诱,让他投诚我们。更是让他给张家送去一份印染的方子。当然那些印染的关键步骤就那么不小心的“漏掉”了,张家拿到了方子,沾沾自喜的开始投入生产。并且开始在演脂肪坊出售,当然会败得那么惨!这也不怪别人,只能怪他们粗心大意,容易相信别人,是他们的贪念在作怪。怪不得别人!
至于那个奸细,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我和刘逸寰商量之后一致决定把他给处理了!记得当时刘逸寰郑重其事的对我说道:“嫂子,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我不要你的双手染上血腥,更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当时。听了这句话,我愣了好久,才发现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冷酷无情而又狠毒卑鄙了?难道我真的变成了公公口中的“毒妇”了么?对张家做这些动作我没有什么反省的悔意。因为这是商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曾犹豫过。
可是当真正的一条生命在我手中间接消逝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有些触动,还是触动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可是难道要留着他作为活证据好以后对我们不利么?要知道他被我们收买以后也会被张家再收买回去!而刘逸寰正是顾忌我的情绪和想法,才不让我插手的吧!想到这。心里又有些暖,毕竟还有这么一个人和我并肩战斗,不曾远离过我,使我的内心不过于彷徨不安。其实他和青叶是同类的人,心细温柔,细节处让人忍不住感动。
想必当张家知道一切的时候,早已经晚了三春了!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湮没,而他们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而趁此机会,刘逸寰在柳州凭借这些新的布料和张家的颓败之势迅速占领了大部分市场,而张家在柳州的市场缩小了许多,而且名声大为受损,大不如从前,现在的张家就是“冒牌货,劣质货”的代名词!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怀孕四个多月,而预产期在来年的正月十几号,于姨娘现在是五个月的身孕,预产期在腊月的初几号。虽然我们只差了一个月,可是由于我很瘦,所以小腹很平坦,并不显怀,故而和常人无异。而于姨娘五个月的身孕看着却很累,加上她整天如同封了诰命夫人一般走路故意前倾,故小腹更加明显。看着她一只手抚着后腰,一只手捧着小腹,在院子里慢慢散步,我就直接熟视无睹的走开,与她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理谁。
而更奇怪的是,尽管于姨娘胎象不稳,却仍然多次坐轿坐车上那香火极为旺盛的云隐寺去上香拜佛。说是求菩萨保佑她平安生产,一举顺利生子。而且每次去的时候都是带着那两个丫鬟,小秀和小音,自从我把小青小柳要来以后,她并没有再找丫鬟,不知怎么突然就转了那性子!公公曾经不放心的想陪她去,可是于姨娘却说求神拜佛都是女人家干的事情,没有几个男人跟着的,公公听了觉得她说得有理,于是嘱咐她小心,也就随她去了。
至于我一介寡妇,更是怀着身孕,却是三不五时的出去一趟。对此公公当然有意见,而三伯父更是不知道从哪知道我已接受了青叶的产业,和刘逸寰合作的事情,为此两人气的吹胡子瞪眼。埋怨刘逸寰为什么不找他们合作而找我,怪我为什么一介寡妇擅自外出,不知廉耻。而公公更是睁大了眼珠说道:“你不是说过什么都不要的么?怎么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的?”而我听了以后嗤笑一声,看着那两人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的嘴脸道:“我是小女子,说话出尔反尔怎么了?何况当时青叶就是把产业交给我打理的,所以按理来说,这产业有我说了算吧!我让你们接手了啊!可是人家不和你们合作,我有什么办法?”
我看着两人青红交加的脸庞,凉凉的说道,像是觉得还未说够似的,继续道:“我不接手难不成让青叶留下的产业就这样落在别人手里不成?这样你们甘心么?”对不起了,刘逸寰,我只好拿你当幌子了,其实,我更想青叶的产业落到你的手里,由你来发扬光大,可惜你不肯,我在心里对刘逸寰说道。更加鄙视了自己的这番话语。
我顿了一下,眼神由两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有从脚看到头上,两人随着我的目光不解的看着我,半天之后我才看似闲适的开了口道:“你们确定你们接手铺子以后会继续发扬光大下去么?”我这话相当犀利。直接切中两人的要害之处,而且语气怀疑,带着一丝傲慢。
三伯父听了这句话以后,猛地一拍桌子,不顾形象的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道:“徐氏!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我温柔的抚摸了一下肚中的小宝贝,害怕三伯父的大声喧嚷,凶神恶煞会吓坏了我的孩子。我看了他一眼,眼神故作不解道:“怎么?三伯父?难道我说错什么了么?如果真的说错了的话,那为什么你们守着祖宗留下的产业也没有发扬光大多少啊?你看我们家的生活就知道了啊!”
这话倒是不假,这家的生活一直维持在温饱水平,看六婶和七弟的吃穿就知道了。常年半旧不新的衣服,每顿饭菜都少不了咸菜,要不是靠着我时不时的关心接济,两人还不知生活怎样呢!而这一举动也触到了三伯父的底线,我接济她们娘俩不正说明了他持家不善么?这犹如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般让他心里不舒服,面子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