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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机械的把话说完,却是身心没有感觉的麻木不已!看着众人的嘴脸,我心里那怒意夹杂着不甘一并而出:“我今天跪在这里,不是因为你们让我守寡我就守,这些对我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我也看不到眼里!如果我不想守寡你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仅仅是因为我爱我的夫君!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的一辈子,我心甘情愿为他守寡!仅此而已!”我的话倾泻而出。漫天的委屈和桀骜不驯!是的!我就是要告诉你们!我想守寡就守,不想守,你们谁都挡不住我!而这个家里唯一我在乎的人就是青叶!而就是青叶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也比这其中你们任何一个都重要!
说完。不管别人什么震怒的眼光,我接过奶娘手里的孩子,一声厉声道:“走!在这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得上月子病!”说罢,我抱着孩子在前面。扬长而去!
躺在床上,回想比打仗还累得情景。为此我精打谋算,殚精竭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
而我从此以后大权在握,再也不用去看谁的脸色,也不用受谁的气!而在外,少了张家的竞争,生意也稳定了不少。而今天发生的事,张家势必也会受到牵连,估计也够张家头疼一阵子的了!
从此,无论是生活还是事业,我都不用紧绷心弦,也不用睡不安稳,失眠到天明!从此,我在这大家庭里算是立稳了脚跟!
光阴似箭,白驹过隙般流过了三年。
三年,不长不短的时间,却足以发生很多的事情。此时的末末已经长成了一个粉粉嫩嫩的小人,白的透明的肌肤,水汪汪的黑眼,如花瓣一般的红唇,黑发垂髫,后面还编了个小辫子。而每当听到他软软糯糯的叫着“娘亲”的时候,我的心也变得如那糯米团子般柔软不已,更是像喝了蜜一样的甜美。
犹记得当年家里人对这个名字不满意,而我却是十分的坚持,而到了最后,也就随着我的坚持叫了下来。而我自从掌握了当家大权以后就再也没有放回去。尽管三伯父有意无意的提醒,可是我只当听不见。
当年公公在外买的房子早已租了出去,他心灰意冷之下,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只是有时候呆呆的看着末末,那疼爱的眼神温柔如水,却又像是透过他看的另外一些什么。而他在大病了一场之后,把那小音和小秀两个收做了通房,三人住在那偏房屋里,不问世事!
而我更是把卫家那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生意蒸蒸日上,而且除了供给各家衣食住行必要的东西之外,另外还每人每月给十两银子,让他们自己打理。这受到了一致的好评。
三年来,红妆坊伴随着我这个妇人当家而出名,还有那背后“锦衣公子”两人共同携手打造柳州第一布料商的美名。更是在那相邻的旧的京城金陵开了一酒楼,名曰“鸿雁来宾”,由于酒楼的菜式丰富,精致可口,还有许多别人家没有的菜式,这让酒楼很快的出名并且在金陵站稳一席之地。而这酒楼如今早就由秋月在打理,而她明明到了适婚的年龄,而且如今身份也不错,可是她却一直不嫁。
红妆坊由秋明和秦掌柜夫妇在打理,而且我许给了他们百分之五的股份,这样他们更加努力的打理生意,当年出了月子之后我就给他们办了婚礼,如今,他们已经添了一个儿子,而现在秋明又怀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正在幸福的当个准母亲。
如今的我,已经是十八岁的年龄,却已经是三岁孩子的母亲,而这些年的历练却让我更加的内敛成熟,凤眸更是炯炯有神,光华熠熠。而那常年不离的沉香木簪更是让我的身上一股时近时远的幽凝清香,行动间绝然干练却又不失女子的柔美。在柳州商场上一度成为热门人物。
昭元七年,京城。天空湛蓝如洗,带着一抹柔柔的秋意扑面而来,河面平静无波却又碧绿澄清。看着这繁华的京城,我恍然隔世,觉得好像是从没在这个城市呆过一样,觉得是那么的陌生。嘴里低不可喃道:“四年了啊!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我抬手,从船里出来,看着河边码头人来人往的忙碌,心里道: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啊!
而奶娘手里牵着末末,还有秋草和锥子,秋红几个人。而末末精神颇好的吹着江边柔煦的风,睁大了双眼,问道:“娘亲,这就到了你说口中的京城么?娘亲的娘家?”末末眨着眼睛人小鬼大道。
我轻轻抱起了他小小的身子,却是让我皱了一下眉头,这小子,真是越来越重了。我笑着点了点头,声音轻轻道:“是啊!这是京城呢!”末末看了眼这热闹的景象,却是没来由的崛起了小嘴道:“也就如此吧!没见得多好啊!”我看了他一眼,这孩子,常常说话这么颠三倒四的,好像是见过很多大世面一样!
奶娘几个拿着东西等着靠了岸,然后准备搬上东西去打算找个马车去,却是看到一辆马车缓缓赶了过来,锦缎的深蓝色门帘,上等的木料,而赶车的那个中年人早就下了车,恭敬的道:“是六小姐么?老爷吩咐奴才来接您呢!奴才怕赶晚了,早早就来等着了!”只见他满脸笑容的和我打了个好,然后就替我往上搬东西。
而奶娘看到此人以后,却是热络道:“原来是苏管家!真是麻烦您亲自走一趟!”原来这个竟然是父亲府中的总管家!看来我的面子真不小,父亲竟然派如此人物来接我!我扬起了眉,露出一丝明媚的笑容道:“那就麻烦苏管家了!”然后奶娘就直接塞给了管家二两银子,说道:“辛苦了!这些银子买些酒吃吧!”管家笑眯眯的收下了,然后连谢我。
直到上了马车,刚刚还安静的末末道:“娘亲,刘叔叔呢?为什么一路没看见他呢?他不是说和我们一块来的么?”末末那长长的睫毛下眼睛是那么的透明,如琉璃般好看。
第一百五十二章琉璃风铃
我放低了声音,柔和道:“你刘叔叔坐的马车,早就到了京城呢!他还有别的事情,等完了我们就汇合!我们先去给你外祖父拜寿!”
末末点了点头,声音清脆道:“娘亲,我们这次要在京城呆很久么?”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刘逸寰打算把生意发展到京城里来,经过商议之后,我先去给父亲拜寿,而他去调查市场还有拜访朋友。而我接下来还要打算在京城开一家红妆坊,作为在京城立足的一个落脚点。
马车不快不慢的在这古老的帝都行驶,而在这风雨飘摇中这帝都见证了多少的腥风血雨,又恢复到了如今的这平静如初。繁花似锦的商铺,那古老的青石板,如那蜿蜒的水墨画一般永不褪色。
很快马车就到了那庄严而高大的门前,而大理石铺就的洁白色门阶在那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熠熠的光彩,门口那两座高大的石狮子威严耸立,看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这是我生活了接近两年的地方啊,可是我如今来却又是奔着谁来的呢?娘亲早已离我而去,父亲,那是一个遥远的字眼,好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那般。
奶娘几个在后面的马车下来之后,然后又到前面我和末末坐的马车来,先把末末抱了下去,然后我自己才走了下来,我一身衣服素雅清淡,浑身上下没有什么装饰。一行人经过那青石铺就得大道,过了外院,就见到来迎接我的满脸堆笑的婆子丫鬟,只见他们接过了我的东西,然后在前面走着。
穿过那架在一池碧绿的湖水上面的拱桥,往下看去,里面开满了大大小小的荷花。密密麻麻,荷叶满湖遮挡了那骄阳。微风轻轻吹来,带起了那满湖的荷花清香。一时之间,那前尘往事都刹那间涌上心头。末末在奶娘的怀中昏昏欲睡的样子,闭起了那如墨般的瞳孔,只余下如蝶翼般的睫毛在颤抖,也是,他都兴奋了半天了,都把原来的作息时间给打乱了,怎么能不困呢?
进了内院。那曲折的小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还有一座有一座的院落。鼻里是那满满的桂花飘香的味道,原来,秋院里的桂花又到飘香的时候了啊!一路走来,发现一切都和我出嫁前差不多。
进了我出嫁之前居住的院子——芙蓉院,只见芙蓉园里一切如故。景色不变,还保持着之前的模样,方有些回到家的感觉。那精致的红木梳妆台,牡丹镂空屏风,那一桌一椅都被擦拭的干干净净,那圆桌上的青花瓷瓶里还插着几支含苞待放的秋海棠。一切还是那么精致。由于不经常住人。那翡翠雕花的小香炉里还冉冉散发着百合香的香味,一室的清雅缭绕。
看了一下自身的素雅装扮,我没有梳洗换装。让奶娘放下睡着的末末。而我则带着秋草秋红,拿着礼物到了大夫人的春煦院里,只见那花朵团团,青枝蔓蔓,那花荫遮住了大半的阳光。是个凉快的好地方,怪不得有些小丫鬟没事就在这三三两两的扎堆呢!弯过走廊。就有丫鬟迎了上来,细看却是大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之一春梅。只见她圆脸巧嘴道:“六娘子回来了,夫人盼了好长的时间呢!刚刚还念叨起呢!”
我扬起唇笑了一下,柔声道:“还要麻烦春梅来接,呵呵,母亲身子还好么?”我闲话似的和她拉着家常。然后身边的秋草就机灵的掏出一荷包塞给了春梅,同时秋草笑道:“麻烦姐姐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只见那荷包精致秀美,是锦缎的材质,而且绣了繁琐的花纹,更是在那荷包绳子的两端系了两颗同样大小的圆润的珍珠,一看这荷包就价值不菲了,更别提里面那最新款得胭脂和水粉了。而这样的东西我们准备了好多,就是打算来赏这些下人用的。毕竟是徐府啊,就连下人都是见多识广的。寒酸了怎么拿得出手?
春梅一见这荷包,眼睛都亮了起来,然后就接过来塞到了那宽大的袖子里,然后领我们过去,还顺便从秋草的手上拿过了几件礼物,替我们拿着。
走到门口却发现那精致的刻有梅花还有鹿的雕花木门早已敞了开来,屋内宽敞明亮,还透着丝丝沁凉。看到大夫人正端坐在那包金红木椅子上优雅的喝茶。而我的脚下快了几步,脸上早已布满了淡淡的笑容,如兰麝月。跨进门槛,我首先给她请了个安,然后眼里是完全的情真意切道:“小六给母亲请安了!母亲这些可好?”大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然后看着我,眼眶一丝微湿道?“你这孩子!走了这几年,一点音信也没有!也不知道捎个信回来!不知道母亲担心么!”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和她拉起了家常。
而此时她看着我道:“小六倒是一点也没变!孩子呢?怎么不领来我看看?我可是很想呢!”当初我生了孩子,还没出月子,父亲就派人送去了许多的东西,算是满月礼。
我轻声细语的对大夫人说道:“这孩子贪玩,结果在来的路上睡着了!等会醒了就领来让您看!母亲这几年可是更年轻了呢!用的什么保养的啊!教教小六吧!”我状似玩笑似的对大夫人道,倒是惹得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大夫人笑道:“你这猴儿,就是爱说笑!哪有什么保养方子!”但是那眼里的真实的笑意却是骗不了人得!只见她一身蜀锦团花的衣裙,外面是一袭月白色的褙子,头梳望月髻,几支碧玉簪子通体碧绿,只余发钗那一抹绿意在发髻飞舞。
大夫人看了我我的一身衣服道:“小六还是这么素淡!哎!我苦命的孩子!怎么姑爷就走的这么早呢?”说罢,她还用手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