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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俊道:“这是我的猜测,我这猜测是有根据的,你想,我能抵挡这位西天竺阿修罗院的住持,我师父焉有不能的道理,我师徒二人曾经追捕李三郎多年,每次都被他兔脱,至今仍未能把他缉获,足见他有过人之能,足见他的一身所学跟我师徒二人不相上下,照这么看,他自然也抵挡得了这位西天竺阿修罗院的住持。”
笑褒姒道:“可是……”
闻人俊道:“有什么话咱们路上再说好了,我现在急着找两个人,咱们边走边说。”
他可是说走就走,拉着笑褒姒往外行去。
笑褒姒道:“你要找谁?”
闻人俊道:“我要找病西施跟一位辛姑娘。”
笑褒姒道:“你要找病西施跟谁?”
闻人俊道:“一位辛姑娘,叫辛佩诗。”
笑褒姒看了他一眼道:“辛佩诗。”
闻人俊“嗯”了一声。
笑姒香唇动了一下道:“你找病西施干什么?”
闻人俊看了她一跟,微微一笑道:“你应该先问我,找这位辛姑娘干什么?”
笑褒姒娇靥一红道:“本来是这样的,可是后来我一想,你把话跟我说得已经够明白了,是我死皮赖脸非跟你不可,我不该拈酸吃醋!”
“这才对。”闻人俊笑笑说道:“看开点儿,跟我在一起你要是拈酸吃醋,恐怕这世界上的醋不够你吃的,不到三天你非被活活气死不可!”
顿了顿道:“我找病西施,是想尽快地把她赶回西天竺去,她在中原多待一天,将来中原武林便会多一分灾害,至于我找那位辛姑娘……”
他没再说下去。
笑褒姒也没说话。
闻人俊笑道:“你真沉得住气,告诉你吧,我找那位辛姑娘是借重她……”
笑褒姒道:“你找那位辛姑娘是要借重她,你要借重她什么?”
闻人俊道:“我要借重她来对付那位西天竺阿修罗院住持的西天竺异术。”
笑褒姒怔了一怔道:“这位辛姑娘能对付西天竺异术,她精擅西天竺异术?”
闻人俊道:“这位辛姑娘有一册西天竺秘录,这册天竺秘录举凡天竺武学、天竺异术,无所不包,无所不载,那位西天竺阿修罗院的住持人会的,全在这册西天竺秘录上,只要这位辛姑娘在短时间内能把这册天竺秘录上所载的全部参透,全部吸收,她就是当今世上唯一能以西天竺异术制这位阿修罗院住持的人。”
笑褒姒道:“原来如此,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位辛姑娘的,她住哪儿?”
闻人俊摇头说道:“我并不认识这位辛姑娘,我连见都没见过她。”
笑褒姒道:“真的?”
闻人俊笑而不语。
笑褒姒娇靥又一红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闻人俊道:“我也没说什么,我说了么?”
笑褒姒低了低头道:“那你怎么知道这位辛姑娘有一册天竺秘录,听人说的么?”
闻人俊道:“老爷子告诉我的,老爷子认识这位辛姑娘,他老人家帮过她的大忙。”
他把东门长青帮辛佩诗报仇的经过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笑褒姒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你要是找到这位辛姑娘,她一定肯帮这个忙。”
闻人俊道:“她不是帮我忙,她是帮中原武林的忙,也等于是帮她自己的忙,皮如不存,毛将焉附,复巢之下,岂有完卵,她不会不明白这道理的!”
笑褒姒道:“你知道她住哪儿么?”
闻人俊摇头道:“辛家母女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除非她母女重建家园,要不然她母女便是家无定所的人。”
笑褒姒道:“那江湖这么大,你上哪儿找她去?”
闻人俊道:“你放心,总会有办法找到她的。”
笑褒姒道:“但愿如此了……对了,阿修罗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是不是像咱们中原的寺院一样?”
闻人俊道:“有点儿像,不过并不完全一样,咱们中原的寺院是任人朝拜、任人游览的,而且各地方都有,而西天竺这阿修罗院则是只此一家,是个极为神秘的地方,严禁外人进出,似乎有点像个秘密组合,也可以说是一个神秘的教,据我所知,阿修罗院分上下两院,下院职位最低的是僧侣,最高的是尊者,尊者中间最低的是紫衣尊老,尊者每经十年苦修,经过考验合格后进一等,由紫衣尊者进到最高的红衣尊者要经过四十年的苦修……”
笑褒姒道:“这么说每一个红衣尊者的年纪都相当大了?”
闻人俊道:“不错,每一个红衣尊者的年纪至少都在六十以上,阿修罗上院职位最低的是黑衣尊者,他们每天除了苦修什么都不干,这里苦修当然包括武功、异术在内,一旦进到了红衣尊者,他不但位尊,便是修为也是一流的!”
笑褒姒道:“西天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地方?”
闻人俊道:“咱们中原武林不也有许多类似阿修罗院的地方么?”
笑褒姒冷冷一笑道:“恐怕这座阿修罗院在西天竺是拔尊的。”
闻人俊道:“不错,你怎么知道?”
笑褒姒道:“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往中原发展,真是太不知足了,居然还捏造出一座黄金城……”
闻人俊道:“阿修罗院所以觊觎中原武林,其中另有原因在,至于那座黄金城,我不以为是他们捏造的。”
笑褒姒道:“你不以为是他们捏造的,难道你没听那位逍遥谷主说,他是故意让病西施放出风声,使强敌李三郎成为众矢之的……”
闻人俊道:“这个我知道,可是那张假图上,黄金城第六十代城主所说的话又作何解?以我看黄金城确有这么一处所在,阿修罗院利用它使李三郎成为众矢之的,中原武林闹得风风雨雨,鸡犬不宁,事为黄金城所知,黄金城乃遣人带着这张假图到中原武林来……”
笑褒姒一点头道:“嗯,是有点儿像,这么看来世上还是有黄金城这么—处地方,可是到现在为止谁也不知道它在哪儿罢了。”
闻人俊道:“正是,几百年来它始终是出现在传说中,始终是个神秘的地方!”
笑褒姒道:“黄金城有人到中原来,要把去黄金城的地图跟开启黄金城的钥匙交给李三郎之说既属杜撰,今后恐怕谁也难找到黄金城的所在了。”
闻人俊摇头说道:“这很难说,凡事都靠一个缘字,有缘份不必强求,没缘份强求也求不到,黄金城那位城主说得好,奇珍异宝唯有德者方能居之,要不然的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是徒招杀身之祸,生命无价,那还是别去争夺的好。”
笑褒姒看了他一眼道:“听口气,你对这黄金城的宝藏,似乎看得很淡。”
闻人俊淡然一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有缘不必强求,无缘强求不得,只要能明白这一点,任何人都会把黄金城的宝藏看得很淡。”
笑褒姒忽然笑了。
闻人俊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道:“你笑什么?”
笑褒姒道:“我很高兴,对你又多认识了一层。”
闻人俊道:“贪财跟好色这是两回事,而且严格说起来我这不能算好色,好色近乎下流,而我这却是风流……”
笑褒姒道:“你用不着跟我解释什么,我并没有说你不风流!”
顿了顿道:“我想起了一件事,现在咱们已经脱困,在逍遥谷那座神殿里的话如今还算不算?”
闻人俊微耸双肩道:“算不算对我无所谓,算,我有了个妻子,有了个侍候我的人,对我有利,不算,我可以再找侍候我的人,到处皆有芳草,俯拾皆是,对我也无损,算与不算在你而不在我,懂吗?”
笑褒姒深深一眼,微一点头道:“我懂,要让我说,我说算,这辈子算,生生世世都算!”
闻人俊脸上飞快掠过一丝激动神色,倏然一笑道:“只要你能忍能受就行。”
笑褒姒道:“我已经忍了不少日子,受了不少日子了,是不?开头我能忍,以后我也能忍,你说是吗?”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出了山区,离开逍遥谷很远了,这时候星移斗转也快天亮了。
闻人俊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一夜过去了,这一夜折腾够人受的,累不累?先找个地方歇息歇息怎么样?”
笑褒姒道:“是得先找个地方歇息歇息,你我这身衣裳总不能等太阳出来把它晒干。”
“话是不错,可是目光所及,视线内并没有一个可供歇息,可以烘干衣裳的地方。”
闻人俊道:“咱们再往前走吧,再过去一点儿也许能找个可以歇息的地方。”
两个人仍然边走边谈,走了里许之后.一座黑忽忽的房子出现在视线内。
闻人俊精神一振道:“有了,看它孤零零地座落在荒郊旷野里,不像是人家!”
笑褒姒凝目看望道:“看样子像座庙。”
闻人俊微一点头道:“嗯,是有点儿像。”
两个人的步履都相当快捷,说话间已然走近那座黑忽忽的房子,如今可以看清楚,的确是座庙,还是座破庙,看样子早就绝了香火,连是座什么庙都看不出来了。
笑褒姒笑道:“这下不怕没有地方烘衣裳了!”
闻人俊走在前头先进了庙门,忽从里头飞出了几只蝙蝠,姑娘家毕竟胆小,笑褒姒赶忙出手拉住了闻人俊的胳膊。
外头已经够黑的了,庙里更黑,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到了院子里,这座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两边有厢房,正面是大殿,大殿两旁还有偏殿。
庙里很黑,而两个人都有过人的目力,一眼就看出大殿里并排放着三口棺材。黑暗、寂静、空荡,—座久绝香火的破庙,本就够吓人的,如今又加上这三口棺木,这座庙就显得更吓人了。
笑褒姒抓在闻人俊胳膊上的手,不由紧了一紧。
闻人俊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江湖上走腿闯道,死人见多了,难道还怕这三具棺材不成,这地方好,可以放心大胆地脱下衣裳来烘!”
他带着笑褒姒进了大殿,看看三具棺材,两边那两具都已经朽了,颜色也变了,中间那一具却是新的,显然刚放到这儿来不久。
闻人俊皱皱眉道:“不知道谁家这么缺德,多少地方不能埋,偏偏抬到这儿来!”
他带着笑褒姒到了偏殿,道:“就在这儿烘衣裳吧,我来找点儿引火的东西。”
他转身要走。
笑褒姒忙又拉住了他。
闻人俊笑道:“别怕,我就在这座大殿里不出去,这座庙已经成了无主之物了,看见那张破供桌了么?我去把它拆了。”
他过去当真把那张破供桌搬了过来,手脚并用,转眼间拆散了,道:“希望这张破供桌够用,要不然就得劈棺材盖了。”
他取出了火折子打着,破供桌干燥得不能再干燥了,一点就着。
火引起来了,大殿里也有了亮光了,光亮似乎能驱走恐惧,笑褒姒这时候已经好了不少了。
闻人俊脱下外头的长衫递了过去,道:“这是你的事儿,你帮我烘吧!”
说完了话,等到笑褒姒把衣裳接了过去,他道:“我到门口站站去。”
他要走。
笑褒姒却道:“用不着,你我名份都定了还怕什么,你在这儿帮我个忙。”
她递过长衫下摆,道:“咱们俩拉着烘,这样可以干得快一点儿。”
闻人俊看了她一眼,一句话没说,两个人拉起衣裳,烘了起来。
笑褒姒没说错,这样真快,没多大工夫就把闻人俊的一件长衫烘干了。
闻人俊这里接过长衫往身上一穿,那里笑褒姒轻解丝带脱下了她的衣衫,落落大方,没有一点儿羞涩,也没有一点儿忸怩。
脱去了衣衫便是褒衣,大红的兜肚,蝉翼般小裙,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