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你个小蹄子,你刚才说什么?”
二夫人好容易缓过了一口气,颤抖的指头朝着秦素雅那边就指了过去。
秦素雅抿了抿唇,当下心一横,快走了两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二夫人的脚边。
“娘,我不想嫁给昱国公府的大公子!”
这一回,二夫人可是将秦素雅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身子一颤,抬起脚来便踹到了秦素雅的心窝子。
只是她这会儿还怀着身孕,并不利索,所以力道也不大。
秦素雅被踹的一栽,也是跟着委屈的抹起眼泪来。
“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未央王的颜面上,昱国公府的嫡出子怎么可能会求娶你一个相府庶女做平妻?你……你不好好的受着,今个儿又要闹、闹什么幺蛾子!”
秦素雅抿了抿唇,望着二夫人那赤红的双眸,还有几乎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的眼神,哪里还敢将心底的真话儿说出来?
刚才容景来的时候,她就躲在二夫人的身后偷偷看了好几眼。
那样倾国倾城的人儿,简直就是天上有地下无。
当初她就在惋惜,怎么这样的好事就偏偏便宜了秦沐歌?
可如今,秦沐歌倒是露出了真容,却更是叫她心中嫉妒之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外人都说容景性格暴戾,喜怒无常。
可今个儿一见,分明就是知书达理,一副蹁跹君子的儒雅模样。
而且,他对秦沐歌又那样的上心——
甚至可以陪着她一并回来归宁,甚至还对父母亲下跪……
想到这里,秦素雅更是嫉妒的要发狂。
之前还想着自己能嫁到昱国公府去,也算的上是一门好亲事了。
可昨天她才听说,那昱国公府的二小姐沈灵之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昨个儿她带着手底下十几个小厮,生生地闯进了闵亲王府,说是要退婚。
这事儿在洛阳又是闹得沸沸扬扬……
一个女儿家就那般泼辣野蛮,更不用想那从来就风评不佳的沈韩之了。
越是这么想,秦素雅越是觉得秦沐歌嫁了一个好人家。
也难怪当初秦暖心一见着容景就挪不开眼去,今个儿她这般近距离的瞧着,就只剩下面红耳赤,几乎连心跳都要停止了。
若是自己也能嫁给这样一个貌美又会心疼人相公,她秦素雅这辈子也就值了。
这个念头刚刚一冒头,就像是火星子落在了枯草之上,以极快的速度蔓延了开去……
所以,刚才她才会试探着跟娘亲替退婚的事情,却没有料到二夫人竟然会反应这么巨大。
“娘,其实……其实女儿心里早就有人了!”
秦素雅硬着头皮准备最后一搏。
秦沐歌从小就是个软弱性子,不管自己和秦暖心跟她要什么,但凡是耍些手段她一定都会同意的。
这次,若自己跟她开个口,再服个软……
她是最小的,一定会体谅自己的!
“你——你说什么?”二夫人差点没叫秦素雅给气死。
一口气哽在了喉咙,两眼也是跟着往上一翻,好半响才回了过来。
“你、你个贱蹄子,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他不就是——”
秦素雅正打算说出容景的名字,抬眼就瞧着母亲这愤懑可怖的模样,一时间又生生的将那两个字给吞了进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立在门口的秦沐歌却是渐渐凝了一双眼。
刚才进门的时候,她就瞧见了秦素雅那双眸子从未离开过容景。
而且那眼底更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占有欲。
她是女人,也明白那样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
只是,秦素雅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然敢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妹妹的身上,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那漂亮的清眸微微一转,秦沐歌清了清嗓子,迈开步子就走了进去。
“是什么事叫二夫人发这么大的火?”
秦沐歌清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过来,二夫人和秦素雅扭头一看,一时间也是凝了眼。
如今的秦沐歌周身打扮的富丽堂皇,就连那气质也是高人一等,哪里还有平素在相府那委曲求全的模样?
二夫人憋了一肚子火,可有不能得罪秦沐歌。
只好撑着肚子站了起来,不过语气依旧冰冷,“你二姐失手打碎了花瓶,小事而已。”
“是么?”秦沐歌笑着上前,将秦素雅扶了起来,“二姐,打碎了花瓶事小,伤了自己可事大。”
说完这话,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了,我听说昱国公府那边已经在筹备婚事了。所以殿下特意叫我备了一些上好的绫罗绸缎过来送给二姐做几身漂亮的衣裳。”
秦素雅原本就是个没脑子的,如今一听秦沐歌挑拨,当下急的差点跳了起来。
她一把摔开秦沐歌,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二夫人的面前,又是“扑通”一声跪下了。
一直在替二夫人顺气的仆妇似乎猜到了秦素雅要说什么,可还来不及阻拦,便听到她带着哭腔急促的开了口。
“娘,那个人就是三妹妹的夫君,我要嫁给三妹妹的夫君!我就是喜欢王爷!我不要嫁给沈韩之!”
一听这话,二夫人差点没一口气背了过去。
那双眼睛猛地一翻,只见眼白不见眼黑。那微张的嘴也是只见出的气,不见进的气。
身为丞相府的女儿,家教原本就是最严的。
那又姐姐哭闹着要嫁给妹夫的?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还不等二夫人开口训斥,秦沐歌只觉得眼前一黑。
一道黑色的身影似旋风一般从门外冲了进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力道十足的耳光照着秦素雅的面门上就扇了过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秦素雅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被扇的横飞了出去。
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二夫人那一口气原本还哽在胸口,如今瞧了一眼秦素雅那青紫带血的右脸,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后一栽,便昏厥了过去。
直到此刻,秦沐歌才看清楚了来人,竟然是自己这位便宜父亲——秦振刚。
“爹?”
秦沐歌微愣,似乎没有料到秦振刚竟然会对秦素雅动手。
岂料秦振刚这会儿连正眼都没有瞧那母女二人,只是无奈的在秦沐歌头顶上轻轻一抚,“这些年,苦了你了。”
简短的一句话,却是叫秦沐歌眼眶微微一酸。
这些年没有父亲庇佑,没有母亲的宠爱,她过的就像是一个面临重重艰辛的孤儿。
而如今,突如其来的母爱和父爱,却是叫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感恩。
“走,我们去找你娘和王爷。”
秦振刚几乎是看都没看晕厥在地上的秦素雅母女二人,拉着秦沐歌便要离开。
只是,他们两个人的脚步还没有迈开,却听得身后的仆妇突然惊恐的尖叫了起来,“啊啊啊——二夫人——好多血——”
秦振刚和秦沐歌一怔,转过身去,竟然是发现仰躺在藤椅上的二夫人身子正在不规律的抽搐着。
而身下的长裙则是被染成了暗红色,一股股殷红的血从大腿处冒了出来……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当秦沐歌去了素雅阁之后,秦振刚有些不放心,也一并的跟了过去。
那一盘还没有下完的围棋,便由玉念歌接手了。
容景执白子,玉念歌执黑子。
纵观整个棋面,在秦振刚的操控之下,黑子似乎带着开山破斧的气势,而白子稍处于劣势。
玉念歌笑看棋盘,依旧是耐心的将这一盘棋下完。
最后几步,容景干脆放下了棋子,道了一句,“夫人果然棋艺高超,容景认输了。”
玉念歌一愣,笑着收了手中的黑子。
一边笑一边道,“这一盘棋你却是下的辛苦了。”
容景唇畔微微一扬,“夫人多虑了。能与夫人博弈,是容景的荣幸。”
“一边要绞尽脑汁的让我赢,但是又得让我只赢上一个半个,不让的那么明显。还不辛苦?”
玉念歌笑着拆穿了容景的小伎俩。
重新修整了棋盘之后,玉念歌正打算重新开始摆盘的时候,却听到容景开了口,“我只是没想到,夫人竟然会是胡国的大祭司。”
此话一出,玉念歌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她抬眸看了一眼周围伺候的丫鬟们。
那些丫鬟也是会意,一个个鱼贯离开,只剩下点珠在长廊之上守着,并未放任何人进来。
“你还记得我?”
玉念歌见容景发问,也不隐瞒。
那双绝美的眸子里面似卷起一抹深意,波光流转之间,思绪似乎又回到了三年之前……
“毒医鬼仙的名号,原本就响彻整个天乾大陆,没有人会不知道。我有幸得夫人出手相救,自然不敢忘。”
容景此番话出自真心,并没有半分揶揄敷衍之意。
三年前,南陵与北韩大战,玉念歌是以“毒医鬼仙”的名号征服了南陵列位武将,才同意让她出手治疗热病。
而就在那个时候,容景因为操劳过度导致蛊毒发作,这才成就了那一次机缘。
只是,她并不知道。
正是因为当年她的一念之差,差点给自己的女儿带了性命之虞。
她同情如姬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个女人最后竟然会动了要杀害自己女儿念头?
世事果然就是这般的无常啊!
容景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如今秦沐歌已经接受了她这个母亲,那这些糟心事儿,就不必让她知道了吧!
只是如今,比他体内的蛊毒更加重要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想到了那日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挫败感,容景心中越发凝重了一些。
心中似乎有某个念头在萌芽,所以今个儿未央王府出发的时候,他才会不受控制的对秦沐歌说出那番话。
正是因为近日的突变,让他没有逐渐失去了稳稳抓住秦沐歌的信心……
秦振刚神智的恢复,秦沐歌真容的暴露,甚至是玉念歌的现身,还有她们母女两个的相认……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于顺利,顺利到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沉吟了一番,容景最后还是倾身到了玉念歌的身侧。
他缓缓的右手臂上面的袖口撩了起来。
原本因为余毒作用之下而长出来的纹路似乎消退了一些,但是隐约之间,还是能够看出一些。
“你的蛊毒……”
玉念歌秀眉微微一蹙,似乎对这个场景有些惊讶。
当年她都没有办法将容景体内的蛊毒彻底拔除,如今看来,他体内却是只剩下些许余毒了。
“这正是我想问夫人的事——”
容景缓缓的放下袖口,目光认真的望着玉念歌,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沐歌才是拥有仙灵血的不死神女对不对?”
此话一出,玉念歌面色骤然一白,双手亦是下意识的收紧。
“你当年会借那一场大火消失,就是发现秦沐歌才是真正拥有仙灵血的神女,为了保护她,所以你才背上了不死妖女的名声,葬身火海的,对不对?”
片刻的惊慌之后,玉念歌那紧握着的拳头终于是放松了一些。
原本惨白的面色也跟着浮起了一些血色。
她有些惨然的一笑,“果然不愧是活诸葛,我想方设法想要埋藏下去的秘密,竟然被你一句给道破了。”
“并非是我猜的,而是这其中原本就有缘由。若非夫人当年想到替我换血解毒,我也不会发现沐歌的血竟然能解我身上的蛊毒。这,便是所谓的因果循环吧。”
容景淡淡的挪开了眸子,平缓的说道。
“当年为了替我解毒,夫人不惜耗费打量人力财力,甚至不惜先用自己的血做引子,我想应当不会是眼缘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吧?”
从容景开口说话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