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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公公的话里面还带着几分劝慰。
此刻的闵亲王面带难色,不过显然已经是有些动摇了。
“可是……”
就在他为难的时候,那些官员之中有他的门生突然就开口了。
“王爷,在场的众人也没有谁有这个资格能够主持大局了。”
“就是啊。如今皇上龙体抱恙,而天乾战事纷纷,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没错,若王爷不能主持大局,到时候西苑吞并了东庸之后,再联手北韩,那南陵可就再无翻身之日了!”
“到时候南陵亡国,难道这就是闵亲王愿意看到的局面吗?”
“亡国”两个字像一柄重锤狠狠的砸在众人的心脏上。
如今摆明了是闵亲王要篡位,而且说不定皇帝早就被他控制了。
若这个时候反抗,那结果就是变成下一个秦振刚。
一时间那些心中不乐意的大臣们都没有开口。
整个大厅里面,瞬间就只剩下一片支持之声。
闵亲王面露难色,“这——”
“父王,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容耀连忙开口。
孙公公这个时候也是用力的将圣旨塞进了闵亲王的怀中。
转身,又将身后托盘里面的玉玺捧了过来。
他当即跪倒在了地上,将托盘高高举过头顶。
“王爷,请收下这传国玉玺,整个南陵的命脉就交付给您了!”
闵亲王怔怔的望着面前那莹莹翠翠的玉玺,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正在猛烈的膨胀。
扭头看着跪倒一片的大臣们,心中的虚荣瞬间也膨胀了起来。
只要自己伸出手去,这枚传国玉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属于自己了。
到时候,自己就是整个南陵的最高的权威。
他的手缓缓的抬了起来,眼看着就要触到那枚玉玺的时候,突然一道凌厉的白光骤然而至。
“啊——”
一阵巨疼传来,闵亲王的手背已然是被打的血肉模糊。
他一声惨叫,连退了两步。
而那枚传国玉玺也是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被那一道白光迅速的卷走了。
这突然起来的一幕也是叫众人震惊不已。
容耀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
他飞快的起身,朝着窗外追了出去。
“来人啊,抓刺客!”
只不过,当众人纷纷追到了大理寺外面的空地之上的时候,才发现一道歆长的身影正立在另外一座矮塔的塔尖之上。
深紫色的蟒袍在风中翻飞。
那人身姿傲然,风姿卓绝。
当他稳稳的立在那里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神仙下凡。
而他手中放着的,正是刚才从闵亲王面前夺过去的传国玉玺。
“容景,是你!”
容耀狠狠的磨牙,望着立在塔尖的容景,恨不得将他粉身碎骨。
“容景,你既然叛/国了,那又还回洛阳来做什么?
你当真以为抢走了传国玉玺,就能够洗刷你身上的罪孽吗?”
听着容耀愤怒的声线,容景那张绝美的脸上泛起一丝浅笑:“这话是不是应该我对你们父子两个说?”
“未央王,你做了什么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如今你还敢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闵亲王说着这话,捂着受伤的右手,走了出来。
就在他走出来的时候,身后已经站了两排弓箭手。
他们受伤的利箭箭头无一不是对准塔尖上的容景的……
“闵亲王,你不会杀我的!”
容景嘴角轻轻一扯。
既然他敢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就有他不敢动手的筹码。
290 平叛(二)
“哼,你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逃脱?”
闵亲王冷冷的望着容景,广袖下面的手已经开始给身后的容耀比划了起来。
容耀定定的看着父亲的指示:
一有机会,格杀勿论铄。
容耀眸光一亮,他正有此意。
因为秦沐歌的性子他多少也算是清楚一点的。
除非是容景真真正正的死了,否则她是绝对不可能死心的。
扭头看着那些在阳光下面闪着冷芒的箭头,容耀的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冷意。
从一开始,若不是有容景,秦沐歌自始至终都会是自己的妻子。
不管是妻是妾,她总归是自己的人。
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可容景的出现却将这一切都给毁了。
望着闵亲王的手势,容景嘴角轻轻一扯,勾出一抹绝美妖冶的浅笑。
“怎么,闵亲王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闵亲王也是配合的回以冷笑,“这不叫杀人灭口,这叫斩杀乱臣贼子!”
说罢这话,所有弓箭手的弓都已经拉满了,只等着闵亲王一声令下。
“哼!”
容景那笔挺的鼻间溢出一声轻哼,当下双足一踮,纵身跃到了半空。
广袖中一道雄浑的内力骤然迸射而出。
“轰隆——”
一声巨大的轰响之后,原本挡住外面那些百姓的围墙瞬间坍塌。
大理寺里面的场景瞬间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那些百姓顿时目瞪口呆。
半响之后,突然有人喊道,“那不是未央王吗?”
遗世独立,俊雅无双。
他光是立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从几个月前,洛阳就开始盛传未央王叛变的消息。
而今日,在这个祭祀大典之上,他怎么敢孤身一人到这里来呢?
容景将目光转向闵亲王,“刚才闵亲王说的没有错,这一次的确是要来斩杀乱臣贼子的。不过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
容景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周遭陡然响起了一阵到抽气的声音。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是轮不到那些平头百姓来指手画脚的。
但是,如今容景却是将这一切都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其一,是为了拖延时间;
其二,就是为了让这些事情曝光,让闵亲王再也没有狡辩的机会。
从一开始容景是因为秦沐歌离开洛阳前往金陵,这几个月里面,他和秦沐歌受了太多的苦难和分离。
这一切,虽然秦斩风是始作俑者。
但,若没有容耀他们推波助澜,也不至于到今日这步田地。
所以,这么多的帐,就在今日一并来清算清算吧。
闵亲王似乎瞧出了容景的企图,竟不住咬牙切齿的道:
“容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唬到我么?”
容景嘴角一扯,笑的纵/情。
那妖冶的眸子在那些百姓身上扫过,勾起无限的痴迷。
随即,他才大声的道:“吓唬你?我容景可不敢。一个胆敢谋朝篡位,通敌叛/国,软禁皇帝的王爷,我怎么敢吓唬你?”
一听这话,汹涌的人潮中传来了一阵阵的惊呼之声。
闵亲王气的面色惨白。
容耀此时也拿着圣旨道,“容景,你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皇上龙体欠安,觉得自己无力管理朝政,才会将帝位禅让给我父王。你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你一个通敌叛/国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还不赶紧下来受死。”
只是容耀的话还没有说完,人潮之中却是传来了一个清亮怡人的声线。
“若是未央王没有资格,那就劳烦闵亲王看看,这位是否有这个资格。”
这声线清甜,又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凌厉。
落在众人的耳中,均是让大伙儿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全部都转移了过去。
一袭鹅黄色长裙,款款走过来的妙龄少女不是秦沐歌又是谁?
唇红齿白,纤腰皓腕,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雍容华贵。
经过这金陵一遭,这个原本还显得有些纤细瘦弱的少女像是经过了洗礼一般。
不但整个人都长开了,身量也高挑圆润了些。
特别是褪去稚气的脸上,此刻的华贵端庄浑然天成。
即便是再普通的衣物,穿在她身上也似仙女下凡,让人耳目一新。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那些围观的百姓都是下意识的给她让出了一条路来。
而她的目光也是缓缓一抬,朝着塔顶之上那一抹歆长的身姿望了过去。
四目相对,遥遥相望。
里面是毫不避讳的深情和信任。
这两个神仙一般的人儿,此刻眼底心底都只有对方。
这一幕,更是叫一边的容耀瞧着眼中妒意横生。
好久不见,秦沐歌出落的越发漂亮了,甚至还多了几分妖娆绝美的气息。
这样的女子,即便不是为了要寻找不死岛的宝藏,他也一定要得到。
似乎是感受到了从容耀那边投射过来的贪婪的目光,秦沐歌厌恶的朝着他瞟了一眼。
随即,她缓缓的侧了侧身子,将身后的场景让了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闵亲王和容耀才算看清楚了她的身后。
由有花清波和花无漾领头,身后几个宫人正抬着一个半卧的躺椅朝着这边而来。
那明黄色的圆顶上流苏轻晃,绣着盘龙的金黄色被褥在阳光下格外的刺眼。
闵亲王面色骤然一白,双唇打颤:“怎么会,不可能——”
就在闵亲王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晋王却是扶着皇后从躺椅后面走了出来。
皇后身穿朝凤服,步履沉稳,雍容华贵。
只是那一双眸子如同淬了毒一般,盯着闵亲王不肯放。
“闵亲王,枉皇上平日对你如同亲兄弟,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简直就是畜生行径!”
皇后侧身,一把将那明黄色的躺椅上的被褥拉开。
只见皇帝面色枯荣,张着嘴有些艰难的呼吸着。
那声音就像是拉风箱一般,呼呼直响,仿佛随时都能够咽气。
“怎么可能!”
闵亲王在看到躺在长椅上的皇帝时,彻底变了脸。
因为此刻皇帝正瞪圆了一双眸子,死死的瞪着自己。
那眼神,仿佛从地狱里面投射过来,带着死亡的气息和剥皮拆骨的恶毒。
只是,他张了张嘴,喉咙深处只能发出沙哑的嘶吼,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还不等皇后开口,闵亲王就大喊一声,哭着道,“容景,你好恶毒的心思,竟然将皇上残害到如此境地。”
容耀头一次面对这种状况,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在看到闵亲王倒咬一口之后,他也是瞬间回过神。
“没错,容景,你见皇上将皇位禅让给我爹,你就新生忿恨,竟然将皇上害成这样。”
闵亲王一抬手,那些弓箭手便立马将箭头对象秦沐歌:
“皇上,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将您救出来的!”
话还没说完,那些弓箭手瞬间将弓箭拉了个满圆。
然后指尖一松——
只听得“嗖嗖”一阵箭雨铺天盖地的朝着秦沐歌那边射了过去。
容耀看到这一幕,更是心惊肉跳,“住手,住手啊,别伤到秦沐歌了!”
而很显然,那些弓箭手的确是经过训练的。
那些射出去的箭均是避开了挡在最前面的秦沐歌,直直的朝着皇帝那边射了过去。
容景看到这一幕,似乎早就已经料到。
他今日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等的就是这一刻。
既然闵亲王露出了他的狼子野心,那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上演了。
秦沐歌抬眼看了容景一眼,瞧见他嘴角一扬,朝着自己轻轻颔首。
秦沐歌也是会意的点头。
她伸手一拉躺椅的边上的机关。
只见从躺椅的四周瞬间伸出一人高的铁板,将皇帝彻底的包裹了起来。
她倾身一闪,便闪到了后面。
而那些围观的民众瞧见闵亲王放箭也是吓得纷纷躲避。
只不过,他们的速度快不过那些侍卫手中的箭。
依旧有一些慢几步的百姓被利箭射伤。
闵亲王的目的不仅仅是要杀皇帝,还要容景陪葬。
于是有弓箭手得到消息,便将箭头转向了容景。
“容景,你受死吧!”
闵亲王一声令下,几十道利箭纷纷朝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