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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
“七七谢谢太后,皇上,活命之恩。”
“好了,没什么谢不谢的,你的事皇帝跟哀家都说过了。过完这个年,一切都从头开始。皇帝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你就陪哀家一起,等着云开见月明。”
无路可走便执子之手
晚宴的时候人人都举杯对龙羽辙说着过年的祝词,每个人都是悉心打扮了一番,就连那些答应们也都获准参加。她们一年都见不到皇上一面,这次自然也都是做足了工夫,希望可以得到青睐,摆脱那清冷的日子。
七七如坐针毡,一抬头总是想要看看栗心儿有没有什么不对。
她也总算明白为何太后想要她有个孩子,后宫之中,年华易老,可是孩子却是可以让母凭子贵的。栗心儿今天坐在太后的身边,举杯时总是笑靥如花。可是七七却觉得她似在勉强。
叹气垂眸时,碰见龙羽辙也正看着她。两人相视一笑也都勉强的很。
“主子,栗容华似是很不妥。”
因为七七一直有意无意的总看向栗心儿,站在她身后的落自然也注意起来。
“什么?”七七回头轻声问。
“栗容华的手一直捂着肚子,额头还在冒汗。”落刚说话,七七差点惊的站了起来。
“主子。”顺着落的示意七七撇头看见公孙菁正盯着她。
“妹妹这是怎么了?好像心不在焉?”公孙菁笑着问。
自打公孙菁将那些年老的太监放出宫的事之后,自然就获得了太后皇上的赞扬。朝堂之上夸她的人也有不少,自然风头旺的很,也就暂时的没有再跟七七过不去。
“贵妃怕是想家了。”坐在七七身边的尚千千替她回了一句,又偷偷的握了一下七七的手,她也看出七七整晚都魂不守舍的。
公孙菁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不过话说回来,两位妹妹今个儿怎么没有准备什么歌舞呢?”
“贵妃姐姐今日里都忙着照顾栗容华,皇后娘娘又不是不知。”尚千千听她的话脸上有些微微的尴尬。
七七知道她是为了帮自己说话,可是却不知道,她的话日后会成为公孙菁的把柄了。
董颦一直等,直到确定七七她们好像真没什么准备的时候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一会儿,一阵鼓声响起。
循声看去,就见她着了一身红色的像是蒙古装的衣服进来。腰间挂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鼓,一群舞姬将她簇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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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热情似火,董颦是万花丛中一点红。外头大雪纷纷,屋内喜气洋洋。七七不得不叹,这董颦的舞姿果然很美,今日挨到此刻才出来,估计是怕自己又出什么怪招。
众人都随着鼓声拍掌,七七被这气氛所染一时的也忘了去看栗心儿。
舞跳一半,落突然低声道:“不好。”
七七听见了,第一眼便看向栗心儿的方向。果然,舞曲中断,太后,龙羽辙皆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文—“宣太医。”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一时间大殿上都乱了起来,七七看见栗心儿倒下,罗裙染红一片,一切都来不及了。
—人—待公孙菁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扭头狠狠的瞪着七七,七七端了酒杯一饮而尽,烈酒烧心,她痛。踉跄的站起,扶着落儿的手微微一笑,“本宫能做的都做了,回吧!”
—书—新年的礼花在空中炸响,漫天的飞雪挡不住烟花的耀眼。七七站在回廊上,看见侧殿里人来人往,宫人手里的盆里端进去的是热水,出来的都是鲜红的一片。
—屋—“怎么会这样?”七七没有让任何涟漪宫的人去帮忙,东婷双手紧握不住的颤抖。她们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可是药是每天都是她亲自送去的,中间那一点点的路她也是不敢有一刻的松懈,太医每次把完脉都会来跟贵妃禀报,她也都是站在一边听着的。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七七侧头看着她,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没事的,不是我们做的,不要担心,本宫信你,不会让你有事的。”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做过任何事,真的没有。”东婷忍不住的落泪,她害怕,害怕追究下来时,没有也会变成了有。那时候她再说任何话都没有用了。
“别怕。”落也一手拥住她的肩,“主子已经将栗容华房里的盆栽送去了太医院,是栗容华没有喝任何的保胎药,所以才会这样的。”
“命运真的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进去等消息吧!”七七转身。
西福海陪着龙羽辙还是她的内殿里。
这个新年怕是再也喜庆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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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刚转身就听见身后重重的跪地之声。
“娘娘,奴婢的主子,小产了。”紫烟痛苦出声,她的手上还有未擦尽的血迹。
“你们先下去。落儿,去给皇上报个信。”七七道。
落和东岁扶着差点跟着一起跪下的东婷应声退了。大家心里都明白结果,只是再从一人口中说出,还是会有震撼。
“紫烟,本宫听说你和栗容华是同乡对吗?”带她们走了,七七面朝飞雪并为瞧紫烟一眼。
“回娘娘的话,是。”紫烟不敢抬头,身子开始莫名的颤抖。
“南音宫数月前走水,是你的主意吗?”七七又问。
紫烟猛的一震,惊恐的看着七七的背,“娘娘。。。”
“回答本宫的问题。”七七并无一丝的厉色,平静的问着话。
但她越是这样,紫烟越是无法猜透她的心思,看不见她的表情,亦不知道她究竟是听说还是已经肯定,声音颤抖着说:“娘娘,奴婢没有,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七七转身,“抬头看着本宫。”
紫烟迟疑了一下,战战兢兢的抬起头。
空中突然又是一束烟花炸亮,瞬间灼亮的光芒映亮了天空,也映出了七七脸上淡淡的笑意。
“本宫不会看人,也猜不透别人的心思。但是本宫的眼睛很好,可以看见所有暴露在阳光下的东西。栗容华年纪小,看见娘亲的时候会撒娇,那样的真情是伪装不出来的。本宫想,她也是把你当作亲人的吧!因为她看你的时候,也会有那样的神情。是对亲人的信任和依赖。”
“既然你会教你如何去获得皇上的注意,又为何不真正的去保护她?本宫若有心要害她,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让她住到涟漪宫,在本宫身边出了事,你以为本宫就能那么容易脱身吗?”
“紫烟啊紫烟,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些小聪明才是真正害了她的原因。本宫提防着外头的任何风吹草动,却万万没有想到,真正该提防的竟然她是最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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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样,娘娘,您听奴婢说,不是这样的。”紫烟跪着爬到七七的脚边,抓着她的裙摆拼命的摇着头,“奴婢没有想过要害栗容华,她把奴婢当做亲人,奴婢又怎么会不识好歹,奴婢真的没有想害主子啊!”
她看七七冷然的连刚刚那看不懂的笑容也没了,顿时泪如雨下,“奴婢承认,南音宫走水是奴婢的主意。栗容华年纪小,一个人在这宫里只有皇上可以依靠了,所以奴婢才会出这些点子,是董美人落水在前,奴婢才会照葫芦画瓢的。奴婢没有恶意的啊!”
“真的是你。”七七冷笑着,“南音宫那次,本宫还以为在背后指点的人会是一个聪明的人,没想到竟是个草包。你回去好好照顾栗容华吧,等她身子好些,你们搬回南音宫。这次的事本宫不会告诉别人是你的主意,但是如若本宫知道,你是受了什么人唆使,而并非你所说的那样。这宫里的规矩你也知道。本宫不多说了,去吧!”
“谢娘娘,谢娘娘。”紫烟连磕了几个头仓皇的跑回了侧殿。
“你信她的话?”不远处的长柱后面走出一人。
“不信。”
七七转身看着他,“可是我已经没有再去追问的必要了。她不是我的人,该如何罚也不是我该管的事。”
“朕去看看她。”
“我去侑图宫,虽然佛祖未必能管的到,只求平安过了这一夜吧!”
“好。”两人擦肩而过时,龙羽辙轻声的道:“新年快乐。”
两只手轻轻的握住而后分开,那是这一夜,七七唯一感到的温暖。是他给的。
在这个医疗事业不发达的地方,七七只能将心中不能完全放下的石头记挂在佛祖的身上。她明白,古代的人,小产,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的门口走一趟,栗心儿的身子弱,如果撑不住,很可能会血崩。
她只求,这些千万不要发生。
落一直的陪着七七。侑图宫里没有火盆,冰冷只有沉闷的木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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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天亮了。”落欣喜的喊道,这一夜她也怀着同样的担忧,直到看见天空泛白,大雪消停时,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没有噩耗,什么消息也没有。终于是平安的过了这一夜。
“亮了?”七七长舒一口气,跪了一夜,双腿都是麻木的,一起来,又如蚂蚁满身爬一样,差点脚下不稳的摔倒了。
开门之前,她又转身对着那尊佛像双手合十的拜了拜,“谢谢你。”
“妹妹这样假惺惺的在这里演戏,谁能看得见呢?”门从外面推了开,公孙菁擒着嘲讽的笑容走进。
她昨夜没有发难,七七知道今天她也一定会找她。不意外的看见她的脸,只是意外董颦竟然跟她在一起。
“妹妹,你可瞧见了。有时候野心太大总是会反咬自己一口的。你得好好学着,别到时候也要面对佛祖忏悔,你可不一定有贵妃娘娘的好运。”公孙菁对着董颦说完忍不住的捂着嘴轻笑着。
“臣妾一定记得皇后娘娘的教会。没有贵妃娘娘的命臣妾怎么敢胡乱的做事。”
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气的落差点冲了出去。
七七悄悄的拉住她也笑着道:“皇后娘娘说的没有错,臣妾不怕别人落井下石,孰是孰非,皇上心里有定夺就行了。落儿,咱们回宫。别打扰了皇后娘娘和董美人,有时候演戏也得看是什么人做的。别人演,也不定有人看。”
“站住。”公孙菁喝了一声。
七七转身,“皇后您又想怎么样?今日带侍卫了吗?还是您认为就凭你们两个可以拦得住本宫出去不成。”
“掌管六宫的是本宫,栗容华小产,本宫有权来问问,贵妃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皇后是不是也会在自己宫里做手脚?本宫难道还嫌你不够麻烦,还想跟你搅合在一起吗?”七七也不再指桑骂槐嘤嘤细雨的跟她玩笑容可掬那一套了,声音比她大了一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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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肆。”公孙菁的手刚举起,落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
“本宫也不是第一次放肆了,皇后娘娘,我们早就说过了,井水不犯河水。本宫要给你面子的时候自然会给你。六宫之主又如何,我打过皇上,打过六王爷,今天难道还会害怕再打一个皇后不成?”
七七的手也扬起,只听到董颦叫了一声。外头突然冲进来很多的宫人。
“都给本宫出去。”七七拂袖喝道。
那些宫人谁也不敢得罪,迟疑的不敢动,落已经抽出了腰间的软鞭,手一挥已经有三五个被直接打了出去。
“滚。”鞭子不动了,落瞬间凝聚在眼中的杀气让那些人都打了个冷颤,再也顾不得会不会被皇后责罚,一个个的都连滚带爬的溜了。她脚一勾将门又给关了上,索性手执鞭的靠在了门上。
“你竟然还敢打皇后娘娘的人?”董颦捂着胸口躲在公孙菁的身后,本想有些架势的训斥落,却被她冷冷的